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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叫紫苏。”
“对要死的人都撒谎吗?当初可是她给我扎地针啊。”金红妆凄然一笑说到:“放心吧,我很快就会去的,而且我还会死的很漂亮,就当再助你们一把吧,只是,紫谧啊,我一直有个疑问,你告诉我好吗?”
“你说。”
“她真的成为皇后。你,咳咳。你能得到什么呢?”
“宇文家有所得就好。”
“又是个为家族的,呵,好好,你为家族,姑姑也为家族,若你们两个斗……哈哈。答应我,你一定要帮我报复她!”
“会的。”
“你去吧。紫谧起了身,走了两步,突然转身下跪认认真真地给金红妆磕了一个头,而后起身走了。
金红妆笑着,她的泪顺着眼角流进了已经枯黄的发中。
紫谧拉开殿门。将雪雁拽进殿里:“好生伺候吧。今夜怕是大限了。”言罢,就出了殿。左闪右躲地消失在早就冷清的宫院里。
雪雁急忙冲进了殿到了皇后跟前,还不等她开口,带泪地金红妆就说到:“去,去叫人准备一下,我要沐浴,我要装扮。”
“皇后娘娘……”
“去!我要走的干净啊!”
明霞宫院内满是宫女太监的立在那里,正午时分,这本是休憩的时候。可此时,因为皇上的驾临,满宫的侍者与皇上地仪仗队伍都立在院里候着,即便有瞌睡的,也死命的揪着自己的皮肉,防止自己打瞌睡犯了事。
龙应天看着手里的圣旨点了点头,递给了李德兴:“去,送到安坤宫落了印就传了吧。”
“是,奴才这就去。”李德兴答应着捧了圣旨退了出去。
殿内只有皇上,懿妃还有一个伺候茶水的丫头。
“朕近日来,喜报频传啊,谧儿有了朕地骨肉,而今爱妃也怀了龙嗣,看来朕着只有一女地膝下倒是可以再添几个热闹热闹了。”龙应天笑着将曹尚蓉给搂进了怀里。
“皇上,臣妾能为皇上孕育龙嗣这是臣妾无上的荣耀与,福气,臣妾定当小心仔细。”
“好,好。爱妃想要什么赏赐啊?”
“皇上,臣妾能为皇上孕育龙嗣就是最好地赏赐了,别的无须。更何况皇上眼下又将臣妾提为皇贵妃,这,这可是天大的赏赐了,臣妾现在已是惶恐,怎敢还不知足?”
“爱妃说的好啊,知足,好,就冲这个朕也要再赏赐你点什么,哦,对了这次蒙朝春季的上贡,恐怕过两个月就会到了,倒时朕叫你自己在里面选两样喜欢的赏你如何?”
“臣妾谢皇上。皇上,臣妾的意思:不如那上贡之物还是收纳库中,臣妾只要想到皇上曾许臣妾此愿就足够了。当然皇上说了赏,臣妾要一味推脱倒显得臣妾矫情了,不如臣妾就求皇上,等到今年七月的乞巧节时,赏臣妾一只红腰带可好?”懿妃挂着一抹娇柔的微笑,在优雅与知书达理中透着一份温柔劲。
“哦?不要宝贝,就要一根红腰带?呵呵,乞巧节,好吧,朕记得了。”龙应天笑着将她在怀里圈了,将她的头埋在自己的胸膛上。
此刻帝王脸上的笑已经不在,只有深邃的眼和微皱的眉。“皇上,臣妾将您叨扰,耽误您午休的时间,不如就在臣妾这里小休一会可好?”曹尚蓉建议着。
“朕高兴哪里睡的着呢?不过小躺一下休息下还是不错。”龙应天说着,脸上又挂起了笑容,将曹尚蓉拥着去往内殿。
宽衣解带,躺在床上休息,龙应天闭了眼,并没对曹尚蓉去动手动脚。
两人刚躺下一小会,李总管就在殿外喊着求见。
龙应天一睁眼喃喃到:“他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曹尚蓉也起了身,抓着衣裳要往身上套。
“你躺着休息吧,朕起来去看下就好。”龙应天说着就按下了曹尚蓉,自己掀被下床道:“进来!”
李德兴一脸凝重之色进来的时候,龙应天刚在丫头的伺候下套上那件金色的里衣。
“皇上……”
“怎么着这么快……你怎么掉着个脸?”龙应天一抬眼看到李德兴的表情给愣了下,随后才问到。
“皇上,您快起驾去安坤宫吧,皇后她……她看样子是要不行了。”
“不行了?”龙应天迈了一步问到,但随即就伸手扯着自己的衣袖说到:“她都不行了好几个月了,太医说她上个月就不行了,不也好好的嘛。”
“皇上,这次只怕是真的不行了啊。”“怎么说?”龙应天的眼眯着。
“皇上,奴才刚才把圣旨送去,请皇后娘娘落印,可皇后娘娘一看之后,就……”
“就什么?”帝王的一个眉抬了起来。
“就像是……像是疯了般,把圣旨给,给剪了。”李德兴一咬牙说了出来。
“什么?”
第四卷 金凤傲翅 第二十章 妆影黯色 (三)
“皇上,您别生气,老奴看皇后娘娘也不是故意的,因为这,这还没完,随后皇后娘娘就,就吐了好大一口血,昏迷不醒了。老奴已经叫人催了太医们了,但是皇后娘娘这次怕是……皇上,您快起驾过去看看吧!怕是晚了,就……”李德兴说着,就用袖子擦脸,也不知道他脸上的是汗还是泪。
“起驾!”龙应天回身一把抓了龙袍,就出了殿。
“皇上!您的腰带。”曹尚蓉叫喊着立刻下床递送。龙应天一把抓过说到:“走!”就急忙地和李德兴出殿了。
曹尚蓉脸色变的难看,而这个时候就听到帝王在宫院里的大喊:“来人,给朕速速到安坤宫,去,去各处知会,叫所有的妃嫔前往安坤宫。”
“娘娘。”丫鬟拿着衣裳给曹尚蓉披上,“娘娘,这虽是四月的天并不凉,但主子依旧是要注意的,您有了身孕还是小心沾了凉气。”
“凉气?这怕这次我算是遇到一场雪了。珠儿,去,去把那身白色的素服给我寻出来。”
“娘娘,皇后她还没……这样怕是不妥吧!”丫鬟提醒着。
“你懂什么?她这般死了还要借着我来撒气,横竖我都是沾上了。她今儿也是必死了,就是能活也要死的,不然那圣旨她再疯也剪不了去。她疯?她的丫头总不疯吧!去吧,把素服找出来,估计也就一个时辰就要穿喽。我呀先休息一下吧。后面恐怕要劳累了。”曹尚蓉说着就转了身回了床上去。
“娘娘,难道您不去送她一程?皇上不是才……”
“没听到她剪了圣旨又吐血吗?我若去,她只怕会再趁着机会对我如何。我才不去呢。反正我现在有身孕,孕妇不是要避免喜丧之事吗?皇上她治不了我罪的。而且我不去,怕是乱也能少一些。我呀。我还真是善解人意啊!”曹尚蓉一脸不悦地念叨着,躺下休息去了。
当龙应天在龙辇上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出现在安坤宫地时候,已经还是一个衣装整齐英俊威严的帝王,只是当他站在安坤宫看到满园萧索的时候,还是愣了下。
破败到干净地没有任何生气,安静到空荡地没有任何繁华。
这就是皇后地安坤宫?
一个萧索的宫院!在这春末夏初的时候?在这百花娇艳地时候?这还是安坤宫!帝后的宫殿,后宫的第一宫啊!
“皇上?”李德兴提醒着发愣的帝王。
“这些个狗眼的奴才!你。你去给朕……”帝王的脸阴沉着,手紧攥着。
“奴才明白该怎么做。皇上,咱们快进去吧。”李德兴说着扶了帝王就往殿内走,这时一些宫女太监的急忙从宫门跑进来,一看到宫门里的帝王仪仗就有几个当时就瘫在了地上。
龙应天眼一眯:“叫他们陪葬!”言罢就进了殿。
殿内昏暗,弥散着药味。龙应天皱着眉绕过屏风,就看到一个破碎地碗就碎裂在地上。伴随着它的是倾洒在地上地药汁和一旁已经下跪的太医们。
“娘娘……”跪在床前的丫头的声音里全然是伤心,她正在哭泣。
龙应天一步步的走向那张金玉凤床。此刻床上是一身九凤朝服包裹下的皇后,那朝服上除了绣金与正红,还有着殷红地血迹,大片的染了那金色的凤,有些刺目。
一步步的靠近。他看到了她。
那一张分明憔悴成枯槁的容颜。此刻就若残花妆影,看的人触目惊心。怜悯哀触。
这就是朕地皇后?她竟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了吗?
龙应天惊讶着,他明明清楚是自己晾着她,是自己四个来月没出现在安坤宫,没见过皇后一次,但是她竟变成这个样子,这是他完全没想到地。尽管他已经决定抛弃她,可是当他看到她成这个模样的时候,心还是会痛地。
当年,那个在园子里明媚的女孩,竟成这样了吗?
雪雁感受到身后的声响,回头见是帝王连忙磕头:“奴婢雪雁给皇上请安!”
一句话惊动了床上的那抹红。她睁着眼,吃力的抬起一只手,唇角蠕动,却无声音。龙应天心中有些亏欠的滋味,急忙到了床边,伸手抓了那已经若枯枝般的手。
“皇后,朕,朕来了。”龙应天此刻很是抱歉,那曾经在掌中细嫩的手,却成了这个模样。
“皇上,臣妾……终于见到您了。”虚弱的声音里是一份激动。
“皇后,朕,来的……晚了。”龙应天有些尴尬。
“不,不晚,臣妾能……能在死前见到皇上您,就,就不晚……皇上,红妆,一只想,想对皇上说,说句话。”床榻上的金红妆,此刻虚弱的说话都要间歇着。
“你说吧,朕听着呢。”帝王将那双手包在掌中。
“皇上,红,红妆,错了……”金红妆说的很吃力。
“错?”龙应天愣了下,没反应过来。
“是,红妆错了,红妆,是,是皇上的妻子。”金红妆忽然像是眼眸中有了精神,话语也略微顺畅了些:“夫为妻纲,红妆不该,不该去和皇上您……”
“都过去的事,不提了罢。”龙应天分出一手,覆盖上皇后的额头,那里竟有些凉。
“皇上,臣妾求,求您,原谅臣妾,好吗?”那双眼里最后的精神在消散,但是那份恳求却是清晰地。
“好,朕原谅你,朕不怪你,朕知道,你其实也是身不由己。是朕,朕太计较……”
“皇上,红妆,终于可以,安心了。臣妾谢,谢皇……”金红妆的声音就此消散,她的眼里也失去了神色,而那口鼻间的呼吸也变的只有出没有进。龙应天感觉到自己掌中的手在往下坠,忙摇着皇后的身子:“红妆?红妆!”
“太医,快!”李德兴急忙招呼着太医们上前。
可此刻龙应天却一把将皇后抱进了怀里:“红妆,是朕,害了你。”
“皇上!”
“皇上!”
众人将帝王与皇后分开,随即太医就为皇后号了脉,试了气,而后跪地道:“臣,启禀皇上,皇后娘娘已经薨世了!”
第四卷 金凤傲翅 第二十一章 妆影黯色 (四)
皇后薨世了。
在春末的四月天里,满园的姹紫嫣红都被白布遮盖。上至太后太妃都带上了白花,下至宫女太监,都身着素服。此刻无论是宫殿里的人,还是宫外的百姓,所有的人,都依照身份,或戴白花,或穿戴上了素服,来为这位年华早逝的皇后叨念着哀思。
安坤宫里设置了灵堂,大大小小的妃嫔都在祭拜着。
当日,当钟声在宫内敲响的时候,属于宫殿的热闹与喜庆就不存在了,只有哀伤与沉静,只有痛苦和哀号。只是不论虚假与否,都只能是宫殿给这位早逝的女子这样的一份告别。
那日太后哭昏在了安坤宫,太妃则为她念往生咒整一夜,各路的妃嫔则哭着嚎着,带着虚假的面具在安坤宫内搭建起的灵堂里向皇后娘娘做着告别。
紫苏此刻一身素服,一只玉兰银簪挽了发,未施脂粉的跪在灵堂内,亲自为这位皇后烧着一些裱纸。她的身后是同样打扮的妃嫔们,一个个洒泪的洒泪,哀嚎的哀嚎。
紫苏此刻没有泪,她挂着一张平静的脸,一言不出。她默默地做着一切,直到皇上从朝堂下发谥号归来入殿,紫苏也没装模作样的去落一滴泪。
帝王到了她的身边,将她拉了起来:“朕不是说,你可不必来的吗?你还有身孕的。”
“皇后娘娘去了,谧儿觉得,怎么都该来亲自送送。”紫苏回答着。眼神里有些哀色。
“你是有身孕的人,应当避讳啊,你要来。朕知道你这份心意,也相信红妆是知道的,只是你来就来。怎么也亲自烧呢?也不怕烟薰了你吗?”龙应天微言地责怪着。
“皇上教训的是,只是谧儿觉得,娘娘走了,未尝不是解脱。谧儿想亲自给她烧些,让她在路上能走的开心一些。”紫苏说着就要跪地继续烧去。
“好了,有份心就够了。瞧瞧她们,都是个个挂着泪恸哭,谧儿倒不落泪。也不怕别人闲话吗?”帝王小声地在她地耳边说着。
“皇上,谧儿不想哭。如何能流泪?病魔的折磨,心的折磨,在谧儿看来就是罪,如今皇后娘娘她去了,也就解脱了,谧儿觉得不该流泪。只是。只是皇后娘娘今年还不足双十年华,每每想到这里,只能唏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