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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内幽幽地。只有太后和皇后两人。太后毫不客气的数落起皇后来:“你说你急地什么劲?有个事你就不能沉住气吗?你看你今天这样像什么,我们金家的人就这么毛糙吗?这下倒好。我这个当姑姑的还要冷着脸教训你,她这个看笑话的倒贴心的来哄你。你呀,这都四年了,难道就会端个空架子?”太后是真地气,本身她和那惠贵妃就斗了半辈子了。现在皇上是她的儿子,人家就凭这个生母,端着一个太妃的身份放那儿来碍着自己。虽说她是比自己身份低,可毕竟人家是母妃,谁还能真的把她给轻视了?若不是自己是皇后,是金家的势力,只怕她都要维持不了这个皇后的位置了。当初近乎是明着斗的,现如今,却还要两个人姐妹情深似的上演着和睦的戏。实在让她恶心。
“儿臣还不是因为母后送来地信,心里急才……哪里会想到母后找儿臣,殿里还有太妃的嘛!”金红妆怎么都觉得委屈。可是一想到扳指,又觉得现在不是委屈的事。而是这事该怎么和这姑姑说呢?
“行了。就我们两个,也不用母后儿臣地了。那太妃也是赶了巧了。将才给你送了信去。她就过来了,看我没睡,就说内务的寻了个昆曲唱地好地名伶来给解解闷,说要与我一气的听,我也不好打发,就干脆听着,想着等你来了,她自也就去了。倒没想给她送了个乖去,占个贴心疼人地名去。”太后说着,端了茶喝了一口。
“姑姑,您放心吧,红妆知道您训我也是没办法的事,侄女啊,省得。”金红妆凑到了太后跟前,亲手给太后捶起肩来。“姑姑啊,您把那东西递给我,恩,是个什么意思啊?”金红妆想着措辞小心的问的,其实她更想问的是她是怎么得到这扳指的。
“还能什么意思?怎么?这你都不懂?”金太后撇了嘴。
金红妆一听,心想这事弄了半天还是没瞒了姑姑去,她着明白着是要自己先交代了。想到这里便停了捶打,准备交代了。那知这一停,太后又数落起来:“怎么?说你不懂还不捶了?你呀,就不叫人省心。那东西给了你,自然是给你提个醒的。这东西明显就不是宫里的物什,你也该留个神。这晌午的,就先是有不安省的宫女鬼祟,后又有人报在西六宫里拣到了这玩意。还是咱们运气好,当时捡到这东西的正是我支出去查那宫女的人,这玩意要是被哪个黑心奴才捡了,吞了,倒腾出去卖了倒好,可要是被发现了,这玩意出落在宫里,哼,我看你怎么办!”
金红妆一停,吓的半死,立刻停了捶打,跪在了太后脚下:“姑姑,姑姑快救我,红妆实在是……”
太后被皇后这突然的动作惊了一下,但看到皇后那样子,不由的就怒了,打断了皇后的话,口气重重地说到:“你给我起来!”
金红妆哆嗦着起来了,眼泪在眼眶里转悠,她现在真恨不得自己一头撞死得了。
“瞧瞧你,就这点出息,我们金家怎么就出了你这个经不起事的?不就是个扳指吗?有什么难办的?去查啊!至少要看看谁有可能带进来,而且还是在你们游园子的时候?妃嫔们是跟着你去了,可下等的没资格去的,还是会在这宫里晃的,去查查,若是查到了是哪个还藏着心思的,就正好给除了。若是查出来是个丫头的,也就往主子身上推,懂吗?反正那玩意还是挺贵重的,小丫头有几个能带着?哼,既然落了出来,就正好利用下先把碍事的整整。也好过这玩意日后被发现,宫里冒出个丑事来,你这皇后监察不力,掌宫不严的再给宁妃送个礼!”
金红妆这个时候才明白过来,敢情她姑姑是得到了这东西。而不是知道是她的。好险,差点自己就全交代了。心一放,她就感觉到浑身的凉气了。原来内里的衣裳早湿了。可是,这东西怎么回掉在西六宫呢?明明他带着。带地好好的,如何会……
“好了,这事告诉你,你也就自己个掂量着,这晚上还要宴会的。你也回去安排下休息下,这一晚上也够你折腾地了。哦,对了,那个谧贵人……”
“姑姑,那谧贵人明显在靠向我,帮着我,按说是该说她有些笨的,但是今日宁妃拿话刺她,她不仅没错。还数落了宁妃,更暗示那贱人越矩。后来宁妃拉她,她还给拒了。我倒觉得切不说这丫头是糊涂还是聪明。当枪倒是不错,反正眼下皇上中意他。今日还让她和她哥哥会了盘子话。我看她已经被大家给盯上了,至少那宁妃看她地样子就狠不得收拾了她去。我估摸着萧家的,也会动上一动。”皇后立刻说着自己的心思,她这会是真觉得这丫头拿来用最好了。
太后听了皇后的话,默默不语,再屋里走了两步后,回了身看着皇后:“我问你,抓兔子,是狗厉害还是狼厉害?”
“当然是狼啊!”金红妆一愣回答了。
“那狗咬人疼还是狼要人疼?”
“也该是狼啊,狼可是要吃人的。”
“那是狗好打还是狼好打?”
“狗好驯养,自然是狗。”
“你还是清楚地嘛,那为什么你会把她当枪呢?你就没想过,她就是装成狗的狼,看着帮你抓兔子厉害,可是没了兔子,她饿了,也会咬你,吃了你的啊!”太后说着两眼闪光。
“她是狼?”
“废话!你啊,千万别望了宇文家的根基是什么?你若把她当枪,只会是引狼入室!”太后说着嘴角一扬:“不要以为武家的就比文家的玩不来心计,她在边疆待过,那些斯杀流血的,早就见过,见多了,这心狠还是不狠,那,可就不好说了!”太后的话刚落,就听到外面太监的声音。
“启禀太后,皇上有旨意过来送皇后批复!”
太后看了皇后一眼,抬了下
金红妆立刻出去了,片刻之后她关了门进来到了太后地跟前。
“要你批什么?”
“皇上要把谧贵人晋升成婕妤,从四品!”金红妆说完,就把那金黄的圣旨卷轴给丢到了矮桌上,气呼呼地往边一坐:“还真是让姑姑给说对了,她还真是只狼啊!”
“你没问问太监,皇上怎么想起给她晋升了?这早上才升了,又没侍寝的总有个理由啊?”
“他想封什么就封什么,想升就升,哪里需要理由了?别看我去印印子,他完全就没想过我难堪与否?这倒好,开一次殊荣不够,开两次,开两次不够这还要第三次,还封什么婕妤啊,直接给个妃,一步登天不得了!”
“你怎么不说一朝登后啊!”太后地话音重了下来,瞪了皇后一眼:“你到底知道原因不?”
“前面也没见啊,就是赐了宁妃那贱人去见她爹的时候,顺带说让她也见见她哥,说是开春他要边疆之类地,后面我就走了,也不知道了。”
“这旨你问没问,是不是在众人面前叫拟地?”
“太监说了,就是她们见完之后,皇上突然下的旨,还说要内务地晚上给她送两身合适的衣裳,合适?我看我叫人送妃的吧。”皇后还是不满的念叨着。
“呵呵。”太后突然笑了。
“姑姑!”皇后看着太后笑的那么灿烂,只觉得气闷。
“傻丫头啊!”太后笑着拍了拍皇后的手,一脸笑容的说到:“这丫头就算是狼,这次也要死掉了!”
第二卷 踏宫依妆 第二十八章 局如雾(三)
“什么?”皇后一听就站了起来:“姑姑的意思是……”
“红妆啊,一直以来姑姑都是帮着你衬着你,有什么也帮你都处理了,虽说也给你提着醒儿,可你终是没往心里去。我也念着你毕竟年纪轻,没去专门的说道你,可你自己个怎么也该上个心,跟了这几年,我教的说的,你好好想想都不至于这么糊涂!”金太后说着叹了口气。
“姑姑,红妆以后留心就是了。”皇后也知道她的确是习惯了什么都让这位姑姑来处理的。毕竟她每次做了决定姑姑也总会反驳,久而久之也懒的去想。
“红妆啊,你好好想想:皇上是天子,是一言九顶,是君无戏言。如果他是真的一门心思要封那丫头当婕妤,你觉得他封不了吗?”
“他怎么会封不了?他是皇帝,谁敢违了他的意思啊!”皇后扯着袖口。
“那红妆,你可还记得册封大典上,关于皇后职责里;这有关后宫命妇升降与侍寝的规矩?”
“记得啊,不就是皇后对皇帝属意的后宫女子升降可驳可不准嘛!再就是还要老什子的去安排皇上每日的宠幸。说实话姑姑,我最反感的就是这个了奇Qisuu。сom书,皇上要宠谁自己召了不就是了,还要我来安排,要是皇上想谁了,过来传个话,我还要改。按的不对了,还成我的错。这还不够,早上还要听敬事的太监来汇报留没留,磬是响了几遍!真不知道那是不是在恶心我!”
“放肆!”太后脸色一沉说到:“若是没这些的话,你哪里还像个皇后!你可搞清楚,皇后是妻。这皇帝是夫,这当夫的纳什么妾到什么位,可是要你这妻同意的。要是没了这些,你以为那些后宫里地女人会上赶着来巴结你?别以为皇后这两个字真就管用!我告诉你。在后宫谁得宠谁就是大的,皇后能和受宠的抗,就是因为她是妻,她是可以驳了皇帝地意的!”
“可是,可是真地驳的了吗?若是没允了。皇上还不气啊!”
“你呀,所以我才说你要真得了解皇上想什么才行!有的时候那是皇上走的样子,你就该知道,找个理儿驳了,面子上是你不允,皇上可心里却高兴,因为你保住了他的面子!可是若是真正是铁了心地意思,就是不合规矩你都要找个规矩允了,这是为皇上分忧。哄皇上高兴!可除此之外,却是皇后掌控的好手段,你可明白?”
“除此之外?允和不允都说了。难道还有晾着吗?”
“你说的晾着是不行的,可是姑姑要告诉你个晾法。那就是做一半和看一半”
“做一半?”
“对啊。比如皇上要升个你不喜欢的,你先猜出皇上的意思。若是皇上做做样子的。你就正好驳了;若是皇上无所谓的,那就随你;若是皇上铁了心的宠,那你就成全。但是只允个旨,然后呢,把品压着,把册封地典礼也压着,那印子牌子的到不到手里,不过是人前挂个名,可什么都没!”
“姑姑的意思是,我让她面子上按皇上地意思升了,可实际上和没升是一样的?”
“对啊。”
“可是,典礼了不起地拖上个半载还不是要准了。”
“傻丫头啊,半年还不够吗?在这宫里,你要是想半年把一个人拉下来,或是弄地不在了,还不容易吗?要是半年都弄不下来,那也就没指望了。”太后忽然就叹起气来。毕竟她当年就没能把皇贵妃,也就是现在的惠丽太妃给弄下来,但是那不一样,毕竟人家是靠儿子落稳了宫廷地脚,不是随便能撼动的。
“那姑姑,看一半呢?”皇后继续请教着。
“看一半,那就是为了自己也要和皇帝对着干!”太后的目光再度闪亮起来,她伸手把那矮桌上的圣旨拿了起来。
“有些人可是一步都不能错的,若是顺了帝王的意思,那些人是会把自己给毁了的。所以,你要记得只看一半!来,我问你,你觉得皇上这个旨意,依着你是准还是不准?”
“姑姑,说实话我是不会准的,虽然说皇上的确是喜欢她,我当初也想着把她当枪的。可是按着规矩她这也太于礼不合了,一日恩宠为贵人倒罢了,下午就成婕妤,六品想一跃就到四品,即便是从四品也是不行的。”
“说的好,这本是一个皇后的确该驳的折子,也的确是你能看到想到的理由!但是,姑姑说的看一半就在这上面:我问你,你觉得皇上这升她的意思是真是假?”
“姑姑这么问……”皇后倒不敢贸然开口了,毕竟她是没想过这个问题的。而且在她看来,那个贵人的头衔就足以说明皇上是的确喜欢她的。
“行了,我说给你听吧!”太后一看那皇后迟疑的样子就有些不满地说到:“皇上压根就没想升她!这升的意思是皇上故意说给大臣说给那将军听的,就是要他们知道皇上的一番好意,一番恩宠,好让他们知道皇上正宠着呢,好让他们更卖力更听话!但是,这旨批的下来与否却在你。你也知道,这是坏了规矩的,按规矩你是该否掉不批的。虽说驳的是意正严词是在理的,可这是宫,多少也会让你挂个妒妇的名,但实际上皇上却高兴,因为他本就是买个人情。如果是别人,是宁妃为后,他其实根本不会今天就拟旨,他是怎么也会等两天的。可偏偏你是皇后,他才只好今天当着人前弄的这么明显。你明白了吗?”
“姑姑的意思是,若是那贱人当了皇后,皇上压根不会在今天就升宇文家的?”
“当然!他可是皇上,他那脑子转的快着呢!他一定会过些日子,让这道要升她地旨意拟的不会像今天这么明显。然后在等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