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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期待王爷的歌喉,那瑟尔古朗就期待那位宫女的歌喉吧,我就先唱吧。”瘦猴子说完。眼看向紫飒道:“这位将军地萧声幽幽,悦耳动听,不知道可否为在下相伴一曲水龙吟呢?”
紫飒眼一抬道:“水龙吟一曲,倒是吹奏无妨,只是,你此刻是代你蒙朝与我天朝而比,我乃天朝臣子,怎可为你而奏?使臣随行还是不要拿我来逗乐子了吧。”那话语不卑不亢但却将一种不屑表现出来。
龙应天在听到他说是天朝臣子的时候就睁了眼,此刻一笑忙在那瘦猴子说话前开了口:“对。对,对,朕还没想到呢。不过,此刻你是在朕地天朝。也算孤军作战。那朕就叫伎者乐人与你而奏吧!来人,奏乐!”
帝王话音落。便有萧声由低到高婉转而来,让瑟尔古朗将口中话生生的咽了下去,而后深吸一口气,合着音律而唱:
“夜来风雨匆匆,故园定是花无几。愁多怨极,等闲孤负,一年芳意。
柳困花慵,杏青梅小,对人容易。算好事长在,好花长见,元只是、人憔悴。
回首池南旧事,旧星星、不堪重记。如今但有,看花老眼,伤时清泪。
不怕逢花瘦,只愁怕、老来风味。待繁红乱处,留云借月,也须拚醉。”
他的嗓音是带着那蛮汉子的粗犷的,只是却不浓,那若丝地粗配合着声音的幽色,倒似唱出了这曲中的忧伤来。
安庆王爷高声说到:“你听萧声唱这水龙吟,那我再帮你添些悲色,唱一曲千秋岁吧。琴者何在?速速为本王奏来!”安庆王爷说罢,回身从旁边的席位上,伸手抓起酒壶为自己斟起酒来。
帝王的手一抬,立刻琴声悠绵,悲切而来。
那安庆王爷带着一丝黯然地笑,仰头喝下了杯中酒后,声音带着一份伤痛的唱到:“数声,又报芳菲歇。惜春更选残红折,雨轻风色暴,梅子青时节。永丰柳,无人尽日花飞雪。
莫把幺弦拨,怨极弦能说。天不老,情难绝。心似双丝网,中有千千结。夜过也,东窗未白孤灯灭。”
这一曲道情惜情惋情的词曲,竟在安庆王爷有些狂态的唱声中,让人心言伤,意黯然着。一时间,这大殿中倒是成了悲哀的气氛,让人发沉。
“我悲,你比我还悲。就是不知道那位宫娥打算唱个什么啊?”瘦猴子在那琴音刚收之时,就像子谧发了难。
“这位大人,奴婢所知词曲实在不多,委实也不懂地什么伤与悲,但昔日里常听小姐与少爷在府中之音,今日如此,就拣首熟悉的来唱,若不合,请切莫怪罪。”紫谧说的一副小心翼翼地样子,而后抬了头,做出一副思索之样,便忽然就开口清唱起来:“五月天山雪,无花只有寒。笛中闻折柳,春色未曾看。晓战随金鼓,宵眠抱玉鞍。愿将腰下剑,直为斩楼兰。”
这一曲塞下曲一终,紫谧依旧垂了头。
龙应天端起一杯酒高声说到:“不愧是宇文家出来的丫鬟,竟唱着塞下曲,叫人记得着边疆地兵勇们,好,好,好!来,众为爱卿咱们一起为春后巡疆地兵勇们满饮此杯!”
大殿里的群臣们一个个端起了酒杯,将杯中地酒倒入了喉。
蒙朝的使臣们只好或干坐或干站,一时间的尴尬之色充斥满面更是有些忿忿。紫谧见那似为首的瑟尔古朗一脸阴沉之色,眼睑一垂,继续埋首。
此时帝王已经饮完了酒,命众人落座了。
“陛下,我们该比蒙朝之乐了!”瑟尔古朗说罢,看了一眼那对胖子兄弟。那两个胖子赶紧丢下了手中的酒盏,忙把手指放入口中,然后相视一点头,便鼓起腮帮子吹了起来,立刻这哨音啸声呼啸起来。
那瘦猴子便得意洋洋的唱了起来。那些朴素的语言赞美着山鹰赞美着高山,更赞美起了星辰日月。那一份空旷下的豪放此刻才是漫溢起来。
当他曲终时,龙应天也点了下头,承认这曲子的确不是求的美与雅而是一片茫茫之色。
安庆王爷此时也不多说,兀自接着那音,继续唱了下去,虽然不是那豪迈的气势,但是也唱出了一份洒脱和逍遥。
可他唱完之后,便立刻有女人的音调,似细带粗的唱了起来:“上牛坐,伏牛卧,牧童光阴牛背过。牛尾秃速牛角弯,牛肥牛瘠心先关。母呼儿饭儿不饭,人饿须知饲牛晚。放之平泉,以宽牛劳;浴之清浅,以息牛喘。牛能养人识人意,一牛全家命所寄。阿牛牵牛去输租,劝爷卖牛宁卖吾。”
这是一曲牧歌,紫谧在边疆的时候就听那里的孩童听会了。此刻她唱不了那些大山大水的气势之曲,便灵机一动,唱了这首大多人都会的牧歌。这一唱,倒也堵了那瘦猴子的嘴,反正这也是蒙朝的民乐。
瑟尔古朗的脸色又沉了几份,不等帝王之言,兀自说到:“反正都唱的来,都是些曲子,做不的好与坏,干脆算和了吧,咱们就去比丹青书墨。哼,你们天朝善此豪墨之物,我以不善迎善,不知陛下能否出个公平的比法!”
第二卷 踏宫依妆 第四十章 双姝缠(三)
就在瑟尔古郎讲出此话的时候,李德兴已经悄然上了台子,在帝王耳边悄声说了什么。众人都小心地注意着帝王的表情,以求可以看出些端倪。但是龙应天的表情却没什么变化,而最后在他说完的时候,也不过是点了下头。
李德兴欠身退下之后,一身紫衣的紫苏也在朵儿的搀扶下,袅袅如烟飘忽若影地登了台,对着帝王行礼之后,还是坐在了他的身侧之后。
而众人就看着帝王转向了那使臣随行,来了一句:“朕刚才没听清楚,你再讲下吧。”
帝王话音一落,大殿里的气氛更加浮动起紧张来。那瘦猴子沉着脸,又讲了次,而这次他一说完,就看见帝王嗓音里飘逸出一声冷哼,但却面带笑容的看向了瑟尔古朗:“书画之比,无非落墨形神犹在,可朕听你之言,怎么觉得不是如此比法?难道使臣随行不比灵韵形神,却期盼着能画出什么仙子凡物吗?”
瑟尔古朗立刻答到:“陛下,我的意思就是比比看谁落笔脱俗,画出的不是凡物。”他一说完就带着一脸的傲色,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
龙应天没立刻言语,而是扫向了安庆王爷。此刻安庆王爷眉头略皱,眼神若凝,但也不过弹指间,就脸上浮现了笑衣,然后点了下头说到:“且问随行,是否是在形神之外,再比脱俗?所画之物无限?”
瑟尔古朗点点头:“当然,不过咱们还是按说好,那位宫娥也是要画的。”
安庆王爷听了这话看向了紫谧,他对这位叫紫苏的女子还是有些印象的,加上刚才的她地两比。安庆王爷已经有些留心于她,此刻听闻瘦猴子的言语,明知的确是在为难这个丫鬟。但是心底里道也有些期盼,看看是否还有什么“惊喜”回出现。
而这个时候龙应天身子略后。众人可以看到那位紫衣地婕妤似乎在帝王身后言语着什么。很快大家就看到帝王眼神犀利的看向了瑟尔古郎,片刻之后忽然笑了,言到:“好吧,那就比好了,不过我们总不能就这么等着吧。不如你们且画,我们且看,待你们画完之后,我们再观结果如何啊?”
“好啊!”瑟尔古郎点了头。
于是龙应天招呼来了太监去将三张桌席和一些着色笔豪一一至于殿中角落。
当笔墨纸砚准备好之后,只见安庆王爷一笑,叫来了一个小太监,耳语了一番,那小太监点着头去了。而同时帝王也招了一个太监似嘱咐了什么。
瑟尔古郎看着这两位太监正有些狐疑,就听见帝王说到:“瑟尔古郎。你要比脱俗,安庆王爷和朕都为了这脱俗两字去准备些东西去了,朕也准许你准备。若要什么可以给你身后地小太监说,朕会让他也为你准备的。不过。朕想。你应该是有备而来,也用不到朕为你操心什么。”
“陛下客气了。我既然有心来比,自然是准备了的。”瑟尔古郎也点头承认了。
“那好,我们就先欣赏歌舞吧,待你们都画完之后,朕与群臣同辨好了。”龙应天说完,就传令歌舞,很快这丝竹与霓裳幻化成影,立刻在众人面前歌舞摇曳,香影旖旎起来。
那瑟尔古朗信步去往一张席前,抓起笔豪喂墨就准备开画了。而这个时候也见一斗篷女子在舞动的伎者之后,施步到了那安庆王爷所在的席前。因为三张桌席并未安置一处,此时又因在歌舞表演,那写着彩地舞伎们不时的变换与扭摆,竟遮挡的看不真切。瑟尔古郎暗观片刻,也不过看着那女子似是脱去了斗篷而已。
他嘴角微动转了目去看那角落中的宫娥,却看她已经在低头作画了,便暗讨究竟她有什么招数,然后也提笔落墨起来。
殿中是歌舞升平,众人且观且议,不时的在歌舞中注视着三处的动作。
很快,那安庆王爷就回到了台上,对着帝王一欠身,暗示了完成。而他的席前就立着一个斗篷女子,别的到也看不到什么了。
接下来便是那瑟尔古郎放下了笔,向龙应天一欠身,而后便回到了席中自斟了酒一杯,去往那画案之前立着,笑盈盈地看着那还在低头做画的宫娥,眼中是一种莫名地光芒,似期待似不屑又似暗涌着什么。
终于歌舞在音乐中袅袅退场,而这个时候,那宫娥似长出了一口气,放了笔,然后竟用袖子擦了下额角一副如释重负的样子。但随后,她微微笑着,将画卷了起来。然后对着帝王一跪,表示已经完成。
龙应天一直默默地注意着这叫紫苏的宫娥,见她这么一跪,便抬了手那宫娥身边地小太监则将她拉了起来。而这个时候龙应天也转了头看了看身后那绝色的紫莲,将他地手一攥,看向了大殿言到:“歌舞已毕,三位也画好了,那就观一观吧,瑟尔古郎可愿先展你作?”
“陛下,瑟尔古郎早已经准备好了。”那瘦猴子说完,示意身边地太监将画举起示于众人。那是一副草原之貌,画的栩栩如生,地确是副上佳之作,只是若按他之言,一时间倒也不清楚这脱俗在何处。
而那瘦猴子此时举着酒杯到了画前,仰头喝下了一直拿着的杯中酒,然后喷向了他的画作。只见此前所画的墨线在所喷之酒的雾照之下,竟似浮动起来,此时的画中草原竟似有风吹过,草色茵茵随风而展,竟让人有了如临其境的错觉。
“我的这幅风拂已展,各位觉得如何?”瑟尔古郎说着,眼看向了安庆王爷。
安庆王爷点点头:“不错,以酒为润,令墨浮动,似风而就,草色拂动,这风拂的确是脱俗动人。”
“哈哈,王爷也承认这画不错了?”瘦猴子的脸上漾起了笑。
“是,小王承认的确脱俗。”安庆王爷说着,走下了台,来到那名裹着披风的女子跟前,笑着说到:“使臣随行也该评下我的了。”
言罢他转了头似对那女子一笑,便见披风微动之后滑落地面。
一位只着了云纱的女子竟如花一般立于殿中。
她穿的是白色的云纱,那薄纱之上此刻已经是花瓣朵朵,似是花雨之中一位花神隐约其中,那薄纱之下的曼妙身姿若隐若现中,将朵朵繁花衬出一份娇艳的媚色来。
“花的的确是美,这花衣便是安庆王爷的大作了,的确是……”瑟尔古朗点着头,开了口,只是他尚未说完,但见安庆王爷一笑伸出一指立于唇,他就住了口。
安庆王爷挂着有些轻浮的笑,将拿唇边的指慢慢地移到了那女子身上的薄纱之上,此刻忽然几位宫娥挥动了羽扇,那云纱之衣立刻漂浮起来,那一身的花瓣本如落雨刹那间,却似是风吹花动,摇曳成影,只是还没等人有所悟出究竟是否是花雨还是花影,那云纱竟然在漂浮中离了那宫娥的身,若云网般飘落于殿,而那宫娥此时只是两段白布裹了胸口与私处!
大殿里立刻一片惊诧之声,但是此刻却不是因为这宫女的暴露,而是那宫女的身上竟然一样是万花千朵,那一身肌肤若白瓷,那千朵花就好似绘在了一款瓷瓶之上!
这一个曼妙的背影,这一身含花的背影,叫人无不惊叹!
“使臣随行,小王之作乃名:花神,不知道可获你的赞叹与否?”安庆王爷笑着,竟弯腰拾起了披风亲自为这宫娥套上,然后拍了拍那宫娥的肩,那宫娥便低着头退去了。
“想不到,王爷还有这样的妙招。不过,瑟尔古朗倒不觉得王爷赢了在下,毕竟是这女子肤白似瓷,而王爷又在薄纱上做画,那墨透纱落于肤,想来也算是脱俗,但是却也与我无差罢了。”那瘦猴子说完立刻转头看向了那立在角落的宫娥说道:“王爷还是和在下一起看看这宫娥又画了什么吧!”
第二卷 踏宫依妆 第四十一章 双姝缠(四)
紫谧踏出恭敬的低着头,并不多言,只捧了那画轴递给了身边的两位太监,两位太监拿着去到殿中,将画卷缓缓地展开了。
但见图上是一朵花,一朵莲花。若论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