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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是小小的部落而巳,邦主赫利乃是家父,母后生性柔弱,又无权力。庶母荆娜面如重枣,眼若铜铃,十分美丽,生有三子,深得父王宠爱。小仙自幼由老媪抚养,直到十二岁那年,庶母乘父王酒醉酣睡,勾通奸人,将小仙驱逐出邦。小仙在外吃尽千辛万苦,后来遇到恩师霹雳山人,传授修炼之法,并得投入本国为民,同时又蒙本国的许多前辈教导武功,法术和琴棋诗画,因此,略有成就,得成野仙……”
“且停!你说本国的许多前辈,不知是那几位?”
千手者怪插嘴问道。
“他们是青城子、赤城子,玄阳生、太阴生、妙法道人、妙音仙姑,还有……”仙子道。
她直呼师尊之名,并非不懂规矩,实因魔国疏于礼节,所以大家都不计较。
“呱!料不到你竟然大有来头,后台扎硬,原来那些双城昆仲,阴阳兄妹,葱岭父女,再加上霹雳山人都是你的师父,岂不是法道武功,和琴棋书画等一切本领都集中在你一人的身上吗?那么,你既有这班野仙散人作你的后盾,为何他们不去替你报仇雪恨呢?”千手老怪笑嘻嘻,又插嘴打断仙子的说话。
“这事说来话长,且容小仙详禀……”仙子道,她说到这里,她的话柄又被打断。
打扰她继续说话的人,却是大夫子。
他说道:“刚才你说还有……可知你的尊师之中,尚有别的高人,不知是谁?”
“小仙又是龙凤山凤母的义女和记名弟子!”仙子补充道。
“呱,来头越弄越大了!”千手老怪惊异道,同时他心里暗忖:“我自己是妖精魔怪,只怕高配不上她了。”
这时,大夫子也就接着道:“是了,怪不得仙子有着高贵的品德,有其师必有其徒。现在,仙子继续说下去!”
仙子点了一下头,继续道:“进攻罗刹邦的部落乃是空空部落集团,号称无发部落,表面是佛国的支系,实际都是佛门败类,吃五荤,爱女色,藏垢纳污,心怀匣测。他们勾结罗刹邦的内奸,又与仙国已失品格的散仙和狂仙深相结交,引为心腹,因此,势力非常强大。
他们大肆凶焰,侵入罗刹邦境,势如破竹,沿途烧杀奸淫,无恶不为,直达王城,将父王腰斩之后,又被割首示众。母后也作了无头之鬼,庶母里通外邦,助纣为虐,但结果也不免于吃了一刀,三位兄弟同时被戮,王宫男女不分大小三百余口,都被杀死,伏尸盈宫,流血遍地,能幸免者仅十之一二,宫殿周围三里,屋宇二百多间,全遭烧毁,破坏不堪,父王又无支系亲属,以致血统断绝,无一线之传,百姓死亡,不计其数,无人收尸,任从鸟兽啄咬人肉,风吹雨晒,暴骨沙砾,惨不忍睹,亡邦遗恨,父母深仇,不知何日可报。”她说到这里,声音哑沙,泪流盈颊。
千手老怪道:“噢,原来如此,对方也是扎手货,怪不得你的师父们也无能为力。不过,不要紧,以后有事,本老怪可以助你仙子一臂之力.大夫子,你看如何?”
大夫子掀须笑道:“在下也有同感,不过,在下与仙子非亲非友,这事如何……”
葡萄仙子生成一颗七窍玲珑心,她听到老夫子这样说法,已知言中有意,同时她知道千手老怪虽肯毅然帮助自己,似有不怀好意,不如大夫子那样的诚恳。因此,她灵感一动,顿时胸有成竹,立即起身离座,走向大夫子和千手老怪的前面,跪倒尘埃,叩了三个响头,恭敬地称呼道:“两位义父在上,小女叩见大人,敬请万福金安?”叫罢,她又叩头了。
大夫子深爱此女聪明玲俐,心中甚喜,哈哈大笑道:“我女免礼,快起来!怪老!我们俩位义父做定了!”
千手老怪想不到那葡萄仙子突然会有如此一举,把自己的歪念打消,以后做了义父,怎能再动义女的脑筋?因此,他心中一懔,暗说—声:“惭愧!”同时他又听到大夫子的话,觉得自己也很有面子,因自己虽道高术深,在本国是数一数二的人物,但究竟总是妖精魔怪。
大夫子则是人中之龙,品级可与大罗金仙并列,而他并不把自己以异类相轻,此念一转,心中大悦,终于高声笑道:“起来,起来,我女少礼,起来请坐。”
仙子一听本国正邪两派的领袖都肯收自己为义女,芳心大慰,于是又向两位各叩一个响头,站起身来,归坐原位。
仙子一举两得,顿时身价百倍,如果当时那仙子只拜大夫子为义父,不把千手老怪拉进在内,那老怪一定要大发忌性了,结果恐怕没有如此圆满,这就是葡萄仙子聪明的地方。
这时,大夫子哈哈笑道:“怪老!这义父是不容易做的,你我以后不但都要出力,而且现在还要出钱。”
千手老怪吃惊道:“出钱?她要钱何用?我没有钱!”
大夫子掀须道:“你轻而易举地当上了义父,没有这样便宜。
你无钱没有关系,但你那闻名的遁影潜形大法,必须传给我们的义女,作为见面之礼,如何?”
千手老怪道:“好,我答应,就凭你大兄一句话。我们现在是亲家了,所以叫你一声大兄,但你赠些什么礼物给她,是钱?”
大夫子笑道:“不是钱,而是宝物。我有一件传家之宝——护身宝衣,号称乾坤软甲,此衣乃是拙荆生前心爱之物,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仙佛的任何厉害法宝也都无法加以损伤,小弟,你叫我大兄,我就叫你小弟!你看如何?”
仙子听说,芳心大喜,连忙拜谢。
两老相顾大笑。
这二位领袖从此联手,以后共同出力,恢复了罗刹邦,替仙子报了大仇。凡事只要处置得宜,谁说正邪不能两立?但这是后话,将来再提。
同时,葡萄仙子的歌曲也引起了一部分妖魔精怪和野仙散人等的反感。
他们认为这歌声只不过是靡靡之音,忧郁凄凉,亡国之调,气氛萧疏,音节低沉,这是邪恶,消极,悲观和腐蚀人心的歌曲,而那些爱好她这种歌曲的妖魔人物,都是追逐声色,麻木昏庸,苟安现状,以及无大志之辈。他们看到男人,假装道貌岸然,但一见女人,就迷花笑眼,寻求以女性为取乐的对象,造成本国不良的风气。这批颓废的妖魔人物必须加以改造,否则,魔国怎能报复二千多年以来的仇恨?
最先发出这论调的人是野仙菩提子。他立刻得到很多群众的拥护,因他们都产生了一种清醒和警惕的意识。
菩提子高声道:“我们请葡萄仙子以后不要再唱任何色情的悲调,例如:‘刘郎不归来,无主身谁托。’这是什么话?难道男人走了,女人自己就不能生活吗?女人自己看轻自己,岂有此理?这种歌词等于人间部落里的歌曲,唱来唱去,不是爱,就是恨,没有一阕是发扬意志和鼓励节操的歌词,这种歌曲就好像本国葡萄仙子的歌曲一样。此风决不可长,如果不予纠正,那就是亡国的预兆。人间的部落可以不禁止那种色情悲调,但我们魔国却不可不禁止这种色情和凄哀的歌曲。所以,我们应该严肃地提出要求:仙子以后必须改唱另一种对国家有益,以及对人民有启发性的歌曲,否则,我们一定要提出裁制,并采取敌对的态度。”
“好呀……赞成,同意……”群众发出轰雷似的呐喊和掌声。
“臭婊子!在狂欢大会里她唱悲歌,害得老子也落了泪……”
“臭贷!她糟塌了我们的娱乐……”
“我们去抓她,坏女人,害得大爷输了钱……”
在这种场合里,群众是“盲目”的,只要有人带头说她好,她就会被捧到天堂,忽然有人说她不好,立即就被打入地狱,说好说坏,全凭一张嘴巴,和一根灵活的舌头。谁能挖空心思找些理由,谁就可冠冕堂皇地说话,奸可说坏,坏也可说好,所谓舌头无骨任我讲,说得对,让别人赞扬,说得不对,给别人批评,甚至笑骂一番,或者吃—顿生活。出口伤人,祸从口出,所以人类的嘴巴是最坏的东西,惟一的办法是:弄些甜头塞在那说话的人的嘴巴里,那么,在最低限度,他就算不说好话,至少也不会说坏话了。
菩提子所指小的论点是冠冕堂皇的。他的言论引起了别人对某一事物的警惕,当头棒喝,启发了人们的正义感,显然在一种颓废的气氛里投下了兴奋剂。
当时,谁也不敢公然反驳,即使是大夫子和千手老怪听了,也在暗中点头认可,何况他仅仅是要求葡萄仙子用另外一种调头,唱出更有意义的歌曲,这是难能可贵的要求,又可以想象到,菩提子的见识确是高人一等。
此时此地,葡萄仙子的身份实已非同小可,她恰巧被正邪两派的首领热捧,捧红了,红得发紫,但那野仙菩提子竟然自不量力,胆敢在大庭广众之前,直接针对那仙子,提出相反的意见,间接就是对大夫子和千手老怪提出批评,可见他的胆量也是高人一等。
同时,他看准了时机,算准了目标,批准了对象,立即发表议论,使群众心口皆服,使他自己一鸣惊人,他的聪明和智慧更是高人一等。
终于他时来运至,当即被大夫子和千手老怪召见,并且给了他一个任务,那就是叫他去协助葡萄仙子改变歌唱的作风,无形中使他成为仙子最接近的男性,说不定他以后可能会获得她的青睐,也许她将来还肯委身相事,亦未可知。
音乐本是天籁,虫鸣唧唧,金鸡喔喔,黄鸟喈喈,泉水潺潺,风雨萧萧,波涛澎湃之响,草木动摇之声,甚至儿童的哭笑伊呀,夫役的呼喊叫啸,出于天性,发乎自然,那都是音乐。
音乐能使悲哀为欢乐,化乖戾为瑞祥,培养性灵而忘我,滋润感情而爱人,谁能欣赏音乐,谁的生活就会丰富。
如果把音乐硬劲地来配合政治,成为政治的工具——音乐的范围就狭窄了,那是把天籁的音乐变成了人籁的音乐,这种人籁的音乐,不一定为大众所喜爱,不过,假使人籁的音乐和政治配合得自然和巧妙,天衣无缝,能启发人心,那么,人籁的音乐又能变为天籁的音乐。
妖魔国的音乐经过野仙菩提子改革,现在虽已逐渐走向人籁音乐的道路,但将来也可能改变成天籁的音乐。
这时,大厅里一部分的妖魔精怪和野仙散人等都非常贪杯,猜拳行令,开怀畅饮,已经喝得醉醺醺了。有的快饮,有的慢饮,有的牛饮,有的鳖饮,各得其适,不一而足。
有不少的量浅者,竟然呕吐狼藉,污物散布满地,忽然跌倒地上,不省人事,被值筵的工役像死尸那样拖出了大厅,另觅妥处安置,井把地上的污物清除。
有的未醉而假装已醉,似醉非醉,借酒遮脸,藉故骂人,大发牢骚,寻仇闹事,却都被公安侍卫赶出了大厅,其中有些不肯就范,且要行凶的醉妖醉魔,索性就把他们送入刑牢禁闭。
有的确是真醉,走路踉跄歪斜,脚步不稳,甚至坐不安定,像要跌倒的样子,说起话来,胡言乱道,口齿不清,那些真醉的妖魔人物都被工役扶持出厅,送入客房安息。
有的如醒如醉,双眼昏倦,颇有睡意,但可能是喝得太多,吃得太饱,同时消化得太快,以致急不及待,当场臭屁连响,屙尿、交流,使同坐的桌友掩鼻皱眉,避席而逃,这批家伙,都被工役推出厅外,送入浴室清理。
有的酒性极坏,他们的面色红到发紫,双目满布红筋,说话大声恶气,杀气腾腾,当然那些妖魔人物,不是打相打,就是吵相骂,不但把好心善意前来解劝息争的人也打骂在内,甚至当公安侍卫前来干涉时,竟然也被攻击。结果,吃亏的一定是那些醉汉们。要收服他们,很是容易。只要把他们的手足都反背铐了起来,送入牢房,立即太平无事。
如果他们的嘴巴不干净,还要高声叫骂,公安人员就毫不客气,索性用铁尺橇开他们的口腔,塞入一个铁球,强迫他们含在口内,然后再用二条胶布,歪十字型交叉封住嘴巴,仅仅露出鼻孔,以便自由透气。
有的忽然发酒疯了,喃喃自语,口唱俚曲,手舞足蹈,形同花癫,专寻阴性的妖魔人物,以便打情骂俏,寻欢作乐。
当然女性的妖魔人物也有很多是放浪形骸的。她们的眼界很高,不怕任何三头六臂的男人前来周旋。只要三言两语,就可以吓退那些企图讨好和逗挑的男人;同时,也用不着说半句话,只要眉目传情,或略加词色,就可以把异性弄得抓首摸腮,神魂颠倒,胡思乱想,坐立不安,于是转辗反侧,不能入睡了。
去向异性搭讪的妖魔人物之中,遭遇各自不同,甘苦亦异,有的三生有幸,有的终身不幸。
东北方乱神司马英看中子女散人王兰,他们两人一拍即合,双双走出了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