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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住他,他是海捕公文上的要犯!齐秦氏一家三百余口,全被他所杀!”那大汉身后,一群年轻的捕头骑马追了上来,手中一张公文在风中舞动。
那大汉突然一拉僵绳,那马儿前蹄揿起,发出希聿聿的叫声,大汉把马头调过来,停了下来,狞笑道:“毛头小子,我看你们是刚刚干这一行没多久吧,居然不认识我独行大盗!”
“少废话!杀人偿命,管你是谁,林捕头,此人武艺高强,快随我一起捉拿此人,”那群年轻的捕头将那大汉围住,抽出五虎断门刀,为首者一边警惕的看着那大汉一边向身后的那群衙役请求帮助。
但那群门口衙役却视若未见,不但如此,那捕头还找了个理由,匆匆忙忙的把所有弟兄拉走。
那壮汉一看门口衙役全走了,连带士兵也让开了,对周围年轻的捕头狞笑道:“看到没,出来混,就要弄清楚形势,你们一路苦追,老子本不想跟你们纠缠,但你们却是不知死活,竟是如此,老子便成全了你们,”
呛!那壮汉从腰间抽出一把大朴刀,狞笑着扑向了那群衙役……
第八十三章混乱的江湖;混乱的天下
那一脸凶狠的壮汉从马上跃起,扑向那群衙役,刀光霍霍,那人使得一套犀利的刀法,几个来回,那群衙役惨叫连连,不一会儿,便尽数卧倒在大街上,只余数匹无主马在尸体附近徘徊。
这附近的百姓早已在这追逐发生之时纷纷躲避开来,远远的观望着这里。墙门口处,守卫们一脸漠然,视若未见一般。那大汉杀了数名衙役,大笑一声,将刀上血迹在尸体上擦干尽,随后跨上那高头大马,一拍马屁,扬长而去。
风云无忌自始自终冷冷的看着这场闹剧,四周的百姓一脸冷漠,对这现象似乎早已见怪不怪,显然这种事情发生也不是一次两次了。风云无忌本欲出手救下这数人,但想想还是算了,以他们的本性,便是躲过这次,日后还会死在他人手中,救得一时,救不得一世,况且,从旁人反应来看,乃是见惯不惯,若是见一次便救一次,自已也烦了,另外,便是自已在飞升之前,对于官府也着实没什么好感,江湖中人一般奉行,尽量不与官府打交道的原则。这大汉虽然可恶,但毕竟也是江湖中人。
风云无忌沿着街道向前走去,未几,突然心中,回头一望,刚刚那离去的大汉突然从城门外抛了进来,身在空中便喷出一大口鲜血,身上满是剑痕,皮肉翻卷,血水将半个身子浸透。
那大汉惨叫着,重重的摔在地上,脸朝下,趴在地上。浑身颤抖着,这大汉趴在地上,双手作揖,颤声道:“小的有眼不识泰山,不知诸位大仙到了,请你饶了小的吧!……大仙饶命!”
那汉子哪里还有原来的傲气,整个一可怜虫,那五大三粗的身子不停的颤抖着,头磕在青石板上,碰碰做响。
城门外一阵密集的马蹄声响声,忽听一声利啸,一柄明晃晃的长剑从城门外如疾电般射入,那大汉刚刚抬起头,一脸错愕之色,硬生生的被那长剑贯胸而过,钉入青石地板中。
一名身着长袍,脸色冷竣的男子从城门处掠入,脚尖在地上轻点,便轻飘飘的落到那大汉身旁,轻轻的把长剑抽出,
那男子身后,数百年同样装束的剑客走到那先前男子的旁边,为首者抖手射出一面金牌,那金扦叮的一声,插入地面之中,三尺的方形金牌顶上有一尖垂,挂着两枚铜铃,金牌上,一面绣着精美的花纹,一面书字古篆字:快剑门。
这枚金牌一出,周围的百姓发出阵阵惊呼,那酒楼上打开的窗肩碰的一声关上,大街上,一扇扇洞开的木门内伸出一只只手,将木门关上,原本人流汹涌的大街,迅速变得冷清。
那为首的男子冷漠的瞥了一眼大街中唯一站着的风云无忌,眼神中的意思表露无遗:快剑门办事,闲杂人等,请莫插手。
那人修为自是不凡,也看出风云无忌身负绝学,只是无法看清深浅,长扬一挥,这数百白衣剑客便轻飘飘的跃起,落向就近一座酒楼房顶,几个起落间,便已消失在风云无忌的眼中。
有人的地方,便有江湖,江湖从来都不曾少过仇杀。
风云无忌看了一眼那些白衣剑客消失的方向,向街道的尽头走去。
“首要的,是要找到古月天他们,另外便是去到那三大门派,通过三大门派证实自已的身份,再压制飞升者,最后,所有能飞升的,都一起飞升,如此,则可将损失降到最小。”风云无忌一边走,一边在心里思量道。
物是人非,即便是眼前的青松城,对风云无忌来说,也是非常陌生的,更别说暮紫,北冰,南星几个新出现的门派了,千头万絮,一切还得重头开始,想到这儿,风云无忌不禁长叹一口气。
啪!
一道白影从上方掉落,风云无忌一直沉于思考,没怎么留心,突生变故,心中也微微一惊,右手手指微弹,那弹白影便如箭矢般,弹了出去,重重的撞在对面的墙上。
风云无忌定晴一看,却是刚刚那群冷酷无言的白衣人之一。头顶零星的打斗声传来,显然交战已快结束,只余下几尾残鱼在挣扎。
“不自量力!”屋檐上,一阵冷冷的喝声传来,随后数道人影如大鸟般从上方掠过。
风云无忌也不见如何作势,已然拨上屋顶,上方,数百具先前的白衣人的尸体横陈顶端,原本用来对付敌人的长剑,插在自已身上。
即便是早有所料,风云无忌也未料到,这些先前霸道非常的白衣人,居然这么快便被别人屠戮一空。那小溪般的血水潺潺的从瓦片下渗透,漏入酒楼之内,血滴掉落地板上,发出的滴哒声,在风云无忌听来却是清晰无比。
啊!
一声轻微的呻吟声传来,风云无忌微讶,想不到死尸中,居然还有活口活下,脚下轻点,风云无忌越过数具死尸,在五具交错倒下的白衣人尸体旁站定,尸体下方,一个脸上依然带着稚气的脸孔映入眼中。
一柄长剑从他的左胸剌入,肋部穿出,风云无忌一眼看出,这少年乃是非常幸运,那长剑堪堪擦着他的心脏而过,再往左一点,便是死尸一具,然而即便没有剌中心脏,却也和剌中心脏没多大区别,如果没有碰到风云无忌的话。
风云无忌伸出修长的两指,夹住那长剑剑柄,剌入少年胸中的长剑便沿着原路返回,却是一点经络都未伤着。风云无忌一抽出长剑,马上运指如飞,在那少年胸口数处点下,将那流血止住。
舒掌在那少年胸口一拍,同时输入一股内力,便听那少年,大叫一声,上身猛然仰起,张口喷出一口黑色的淤血。
哇!
那少年睁开眼来,看到身前的尸体,眼中一片湿润,却是没有哭出声来,只是不停的流泪,风云无忌伸过手去,欲拉他起来,却被他拒绝了。
那少年,站起身来,在屋顶上,慢慢的转过身来,将那屋顶上,死状凄惨的白衣尸体一一看尽,目中泪流得更急了,但他脸上,却看不出任何一丝表情,便是一丝憎恨也没有。
“若是你的师门长辈都不在了,那从今以后,你便跟着我吧!”
那少年耳中听到一阵磁性的声音,转过头来,直直的看着风云无忌,只是不语……
第八十四章快剑门遗孤
风云无忌挟起那少年,从屋顶上轻轻跃下,找了间客栈,敲开了门,门内,小二探出头来,一看浑身染血的少年,立即把头缩了回去,一边关门,一边说道:“对不住,客栈已满了。”
风云无忌将第五剑胆化作的长剑一伸,那便那要合上的门卡住,再也无法关住了。
“不知道现在是不是满了。”两指一弹,一张黄色的大额面票如飞镖般射出,嵌入了门板中。那面票是风云无忌在夜明山庄随意捡来了,虽然进入辟谷境界,无需饮食,但风云无忌毕竟有着飞升前的经验,知道有钱能使鬼推磨,很多事情,有了钱就好办了。
果不其然,小二没发话,那客栈内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出来:“让他进来吧。”听那声音中的气势,却是掌柜一级的发话了。掌拒竟然发话,小二自不敢阻拦。
风云无忌抬腿跨入大门内,身后那木讷少年跟了进来。
“一间上好的客房,找位郎中来,另外,帮这位小兄弟清洗一下,再准备一桌上好的酒席,那张银票,我想,应该足够付帐了吧。”
“这位大爷,这个……”却是小二的声音,风云无忌回头一看,却见那小二一手正握着那银票,不知如何是好。
风云无忌随手弹出一道指气,那门板发出笃的一声清脆的响声,随后那张银票便从木板里迸了出来。掌柜的眼中突然闪过一丝亮光。
“小二,带这两位客官到上好的客房去休息。”
风云无忌抬起头,看着二楼椅着横栏的一排江湖打扮的男了,目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一连跄踉的脚步声传来,那二楼的客人一个个迅速消失的无影无踪,随后便是一阵阵关门的声音传来。
行走江湖的,或许武功不行,但一般都有一双放亮的招子,否则也活不得多久了。风云无忌那一手,早已让一些心有鬼胎的家伙打了退堂鼓,心里知道,点子扎手。
小二在前,风云无忌二人在后,进了一间简单但舒服的客房。其实那少年的风伤,基本已好,只是余些外伤,看起来有些恐怖,这却不是风云无忌能办到的,这才想到叫大夫。
片刻功夫,一个背着药箱的老子走了上来,给那少年检查了一翻,清洗完创口,上药,又用取出羊肠做线替他缝合起来。至始至终,那少年一直目光茫然,也不叫痛,任由那郎中施为。
那老郎中施为了一翻,随后拿了钱,嘱咐了一翻需要注意的事情,这才离去。不久,客中伙计便将几只烧鸡,一壶酒,一碟乳鸽,一碟花生茴,再带上其他几样小菜送了上来。
“你若是饿了,便吃吧,你的内伤我已为你治疗的治不多,些许酒肉,伤不了身体。”风云无忌坐在打开的窗台上,窗台的另一边是街道,与重重的屋宇,天色已然渐晚。
那少年在床沿呆坐半晌,突然像下定了什么,走到客房内的小桌旁,抓起一只烧鸡,死劲吃起来,一边大吃,一边流泪。
风云无忌斜*在窗台上,外面天色已晚,天空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路上几乎已没有行,只有一间间客栈外摇的灯笼在风中摇晃,街道很宽,从这个窗台往外看,在转弯的角落里,有一棵榕树,生得很是巨大,枝枝叶叶伸展开来,覆盖了很大一块地面。
“你叫什么名字?”风云无忌看着窗外,问道。
那少年只是不停的吃东西,正当风云无忌以为他又会拒绝回答的时侯,他突然抓起那桌上的酒壶,倒头便灌,然后一抹嘴,抓起腰间的长剑,便冲出门外。
哇!
门外传来一声大叫,随后几点血红喷溅在客房外的白色门纸上,风云无忌心中微微一动,大袖一拂,一股真气,已然在那少年没察觉的情况下,隔空没入了他的体内。
窗外,雨渐渐大起来,滴哒滴哒的声音不绝于耳,风云无忌静静的欣赏着这难得一见的小镇雨景,在太古,像这样细腻的景色是根本见不到的。
一阵霍霍的挥剑声突然自雨中传来,风云无忌循声望去,却见那街道的转角处,那棵巨大的榕树不停的颤抖,大片的树叶落了下来,树缝中隐隐透出点点剑光。
风云无忌神识一扫,发现那树下疯狂练剑的,正是那少年,风云无忌看了一会儿,发现这少年的剑法犀利有余而精准不足,歹毒有余而机敏不足,可说完全不入格,门派修习的却非什么正道方正的剑法。
叹息一声,风云无忌从窗台上飘落,如一叶轻羽般悄无声息的落在那少年身后。
霹雳!
一声响雷,从风云无忌手中迸出万道剑光,乍现即逝,那强烈的剑气剌激得少年猛然回过头来,闪电下一双眼睛露出野兽般的光芒。
“想学武吗?”风云无忌转过身,乘着夜风迤俪前行,身后一片哗啦的声音传来,那株巨大的榕树在轰然声中倒下,枝飞叶散,只余一个光秃秃的树干,连细小的枝叶也未留下。
雨水滴在树干上,轻易在的树身上滴出一个个蜂窝般的小孔来,一片片树皮剥落,露出树身内满满的木屑来,那一剑却是将榕树内的树干震成粉末。
那少年呆呆的立在雨中,任由雨水从额上滑落,突然俯身跪下,有些生疏。拗口的低声道:“师……父……”
风云无忌叹息一声,停下了脚步:“你叫什么名字?”
“木……焕……然……,师……父……教……我!”少年深深的垂下了头,头重重的磕在青石板上……
这少年明显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