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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试图将那两根骨刺继续延伸下去,形成一对骨翅时,身子忽然一软,就此失去控制,而脑中则传来一阵强烈的昏眩与刺痛,无数副支离破碎的图画飞快地闪烁着,却让人看不清其中任何一副的模样。我本以为这是艾涅尔动的手脚,但很快我就不这么想了。
理由很简单,因为我已经没有办法去认真想任何事了。
能让我痛到失去理智,脑中混沌一片,这还是第一次……记得上一次类似经历,还是在大一某个期末,临考前一天,我翻开全新的政治课本的时候……吧?
头痛头痛头痛头痛头痛……
如果可以,我真的很想把自己的头盖骨掀开,掏出脑浆,然后把成吨的止痛剂打入脑干。
可惜,我已经连动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如果这个时候。艾涅尔够胆跑来,大概我也只能任人蹂躏。
可惜,世上的事情没有如果,或许是被我几张底牌打得怕了吧,艾涅尔迟迟没有从空中落下,给我致命的打击。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徘徊在脑海中的图像,渐渐转的慢了,却也模糊了,如果仔细观察,勉强可以看清其中的景象,不过我对那些幻觉似的图像没有兴趣,我只关心,什么时候,这失控的身体才能重新回归掌握?就算艾涅尔脑残了不来打我,但这幅用光电池的金霸王兔宝宝的模样,也着实令人无法忍受。
我操,给我动起来,哪怕只有一根指头也好……
可惜这种内心的呐喊毫无意义,令人尴尬的局势一直维持了很久。直到一股刺人的杀气,逼得我那半封闭的感知域中都传来一阵警讯。
那绝不是艾涅尔的气息,在北上逃亡之前,我就完全没法在感知域中捕捉艾涅尔的行踪了,她出手时,不会引起一丝一毫的波澜。而诅咒视界的闪避能力,在她越发精准的超电磁炮面前也是形如无物,因此很久前我就摘掉眼罩,将感知域打入冷宫了。
这种炫耀似的杀气释放,绝不是艾涅尔的所为……那么是罗刹国人?
深入不毛之地三天之久,总算有人过来了?这帮废物,真是姗姗来迟啊。但愿是艾涅尔的冤家对头,杀父仇人,然后赶快趁她虚弱之时将其大卸八块吧,也算了却我一桩心事,想到那女人四分五裂,尸骨无存的模样,我就,哈……哈……怪了,为什么,有点笑不出来?
啧,真是被人打得脑子都木了,哈哈哈!
正当我开始转而调教自己的脑细胞时,艾涅尔忽然从天而降,一把抓住我的胳膊,向上一掀,带起整个人飞向半空。
纵然在战斗中负担不轻,艾涅尔的速度依然快如闪电,一眨眼的功夫,已带着我飞出几百米远。
惊诧间,不知不觉开了口:“你这是想做什么?”
艾涅尔用力捏着我的手腕,头也不回地:“来的是暗黑尤里的人。你说我在做什么?”
……暗黑尤里?那群流窜世界各地,喜欢解剖变种人的疯子?难怪……你跟他们是一伙儿的?想把我献上去赚功勋值么?
手腕上的力量明显强了,艾涅尔非常生气地质问:“我哪点看起来像是跟那群疯子一伙儿的!?”
所以说人不可貌相啊。
“你这人真是不识好歹!信不信我现在就把你丢下去?”
请便。老实说,我还真不好判断,你和暗黑尤里之间,到底是哪一边比较危险。
艾涅尔的手立刻便松了开来。
于是,我开始做初速度不为零的自由落体,然而才落了没几米,艾涅尔又飞了回来,重新将我抓了起来。
哦?这是……
我的话才说到一半,一阵强烈的电流从手腕上传遍全身。顿时将剩下的半截话又咽回肚子里。
被艾涅尔的超新星击破巨人形态之后,幸运的是我的骨甲外壳还留着,免去了裸奔之苦,不幸的是骨甲出现了不少破裂之处,而艾涅尔所握着的手腕,恰好处在保护范围以外。
“从现在开始,闭上嘴,再让我听见你说一个字,就真把你丢下去。”
我心想,那我就算拼了老命,也得开口说上几个字啊,可惜天不遂人愿,艾涅尔的电流根本就持续不断,刺激得我浑身肌肉都在造反,别说开口说话,险些就此窒息了。
……妈的,这算是我当年在大学时候逃课玩网游的报应么?
正想着,忽然听到艾涅尔低呼一声:“不妙……”继而速度陡然翻了一倍,迎面吹来的劲风顿时如坚硬的土石一般,压得人呼吸不畅,以这种高速持续飞行,显然以艾涅尔那深不可测的体力也是极大的负担,但她只是死咬着牙,丝毫不敢减下速度。神色显得颇为紧张。
暗黑尤里,就那么可怕?
老实说,我没有和他们正面接触过,所知所闻,也仅限于网络传言。
那是些流窜于世界各地,以猎杀强者为乐的罗刹疯子,组织存在已有超过百年时间,创建者是一名来自莫科斯的始祖级变种人。此人能力觉醒前,是名顶尖的前沿物理学者,却被变种人的能力之谜搞得焦头烂额,在能力觉醒之后,他赫然发现自己拥有了从天才科学家进化为疯狂科学家的资本,于是拉拢了一批三教九流之人,组建了暗黑尤里。于母星,新界之间流窜,四处猎杀变种人作为实验素材,其疯狂血腥之处,哪怕相隔百年,也能从传言之中略窥一二。由于他那近乎屠杀的实验素材收集行动得罪了太多人,最终自然是被代表了正义的另几名始祖级打得粉身碎骨,灰飞烟灭。但是暗黑尤里却如一缕幽魂,苟延残喘至今。
说是苟安残喘,似乎有失公允,如今关于暗黑尤里的网络传言虽然不多,但无一不是重磅新闻,死在他们手上的高手,数量绝不算少了,只是比起创建之初的暴戾,终归是收敛了不少,记得论坛上,有人将暗黑尤里评为B级小型组织。我便没再关注。
顺带一提,同为小型组织的特别行动组,得分是B+。所以我根本没把暗黑尤里放在心上。
然而看艾涅尔这个架势,显然暗黑尤里的实力,绝不仅仅是一个B级,否则就算她与我连续作战多日,体力有所消耗,也不至于落荒而逃。
莫非有什么特别的高手?
艾涅尔说道:“没错,否则他们怎么敢来招惹我?”
说话间,两人已经飞出了几十公里,艾涅尔没有转道向南,反而不断深入北上,一道道起伏不定的山峦在脚下掠过,而眼前依然是白茫茫的一片,好一片辽阔的土地哦……
感知域中,再也察觉不到任何杀气的存在了。我想,或许已经把他们甩掉了?
“恐怕……没那么简单。”
艾涅尔说着,微微叹了口气。
……其实我从很早就想问了,为什么有些话我明明没有说出来,只在心里想想,你却能非常配合地接出下一句呢?
艾涅尔回头看了看我,被狂风吹得紧贴在额上的发丝,遮住了上半边脸,我看到她的嘴唇紧紧地抿着,一动不动,但声音却毫无阻碍地在我脑海中响了起来。
“这样,你明白了吗?”
“好了,别为这些无关紧要的小事吃惊了,准备好,敌人接近了!”
这么快!?
不待我在脑中构思出一副张大嘴巴,惊诧莫名的图像。异变已经发生了。
蔚蓝的天空,染上了墨一样的漆黑,那轮白金色的太阳,则沦为天空中最为黯淡的一点。看来仿佛是一张被人反色的立体画卷。
“小心,这是黑日白夜!”
……
一百四十四
黑日白夜?
提起这个名字。我脑子里的第一印象就是:白夜是谁啊?
对黑日白夜这四个字,我实在是没有任何印象,看艾涅尔这郑重其事的模样,莫非还是个高手?
嗯,能令天地为之变色,的确是高手的风范,但也正是因为这登场的气势太强,反而让人感觉欠缺了几分真实。变种人虽然强大,但终归不是神,不可能令地球倒转,日落星移。这铺天盖地的黑幕罩下来,怎么看怎么是幻术,而对付幻术系,我简直快熟能生巧了。
“不是幻术,是真的……虽然只限于局部地区。”
脑中传来艾涅尔冰冷的声音。
“黑日白夜并非幻术系,他与韩紫霜相同,都是神系,如果是在以往,倒也无所谓,可惜……接下来,大概要有一场苦战吧。”
神系?啧。这又是哪家流传下的说法?求科普。
艾涅尔瞥了我一眼:“神系就是没法归于其他任何系,又比‘其他系’要强大百倍的变种人。你没听说过?”
这不能怪我,只能说现在的变种人分类法太缺乏统一性,从数字法,字母法,位置法,拉格朗日转换法,一直到你现在的什么物理系,元素系,神系。就没有那个西北矮胖子提出统一哈,统一哈么?
“有本事你去统一哈吧……”
要我说,变种人的分类只要有两种就可以了,一种是我杀得掉的,一种是我终归可以杀得掉的。简单明了,易于操作。
“白痴……”
你骂归骂,既然对手非常IMBA,咱们就抓紧时间快点走,你留在这里静观日全食,有个P用?
“黑日白夜的能力是‘逆流’,距离这个概念,对于发动能力的黑日白夜,根本没有任何意义,可惜,若是早知道是他,就没必要白白浪费体力,进行那种急速移动了。”
哦?我还真以为你的体力是无穷尽的呢,原来也有极限啊。
“得分时候。”
那什么时候。你的体力是无限的?
“我身上的体力药剂还没用光的时候。”
……日啊,你为了追杀我,居然嗑药!?还是价比千金的体力药剂!?
“好了少说废话吧,你现在还能不能打?”
你这才他妈的是废话,老子什么时候不能打?先说好,做掉黑日白夜,之后咱俩继续,胜负可不算完。
艾涅尔有些头疼似的皱了皱眉,随即说道:“随便你,先把暗黑尤里解决了,我倒是可以考虑花点时间陪你玩玩。”
说完,她将手一松,我顿时从天上向下坠落。经过刚才那段时间的修养,我重新恢复了身体的控制权,半空中,一个翻身,稳稳落在地上。强烈的冲击顿时将身旁厚厚的雪垫震飞到半空,与此同时,借着雪幕掩护,我再次调整起了身体结构,上一次企图添加骨翅。险些就此走火入魔,可见变形也非无所不能,于是这次我小心收敛了许多,只是将骨甲的结构微微调整了一番,届时……可以给很多人一个惊喜。
雪花落地时,天空已被浓浓的夜色染满,来自母星以外的恒星光芒,一丝一毫也没能透进视觉在这片漆黑之中变得毫无意义,我立即打开感知域,出乎意料的是,艾涅尔的位置,在感知域中清晰可辨。
“战时同盟。”
脑中响起艾涅尔的声音。
不错,这还真是诚意十足,既然如此,就让我看看,能让堂堂超电磁炮也如此谨慎对待的对手,到底有什么不凡之处吧。唔,两人联手,就算是对上完整状态的禁书目录,胜算也应该有八成以上——无论艾涅尔的体力存在多大的问题,我到目前为止,还保留了九成以上的战斗力。那个黑日白夜,难道还能强过禁书目录?
我可不这么认为哦。
然后,很快我就听到了脑海中,艾涅尔的叹息声:“来了。”
再然后,我明白了艾涅尔如此慎重,甚至不惜与我联手的理由。
或许一个黑日白夜,的确不足为惧,但是感知域中的杀气反应。足有十七道。
原来不是单刷,是RAID……好吧,看来的确要有一场苦战了。
……
苦战吗?
一定要说的话,的确算是苦战吧,与暗黑尤里之间的战斗,无论从哪个标准来看,都应算是苦战。
那个黑日白夜,如果一对一战斗,最多只能算是难缠,不过他的逆流之术,可以将已经发生过的事情重置,因此无论我和艾涅尔造成多大的破坏,只要他念头一动,一切就等于没有发生过。
眼看着被打成一地肉末的敌人,在半空中重新凝聚回人体,连鼻孔露出的杂毛都不曾有丝毫改变,我的心情实在很复杂。
我最鄙视这种以多取胜还要玩S/L大法的混账,黑日白夜的存在,使得这场战斗简直根本没有结束的可能。
不过,我和艾涅尔可以做到近乎体力无穷,但黑日白夜却不能,他的逆流术,无法恢复自己的体力。因此,终归也只是消耗战而已。
虽然暗黑尤里那十多人的火力好凶,时不时就能无视我的骨甲,直接伤到内脏,但是,比起三天以来,我与艾涅尔之间的大逃杀,眼下这局面,就只是清粥小菜而已。
苦战?只是消耗战而已,谁怕谁呢?
当我不知第几十次用诅咒火焰烧穿了一名女狼人的心脏时,忽然发现。来自天空的火力减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