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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是也想，可惜谁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得来？说他死在影月谷，我不太相信，可是被什么东西缠上，陷上一两个月在那里，也不算稀奇。我可没有足以持续一两个月的耐心。
“这可就不好办了，我这边的警备力量有限，不可能再分出去专门照看文小姐……这样吧，我给御坂先生打个电话，看看他那边能不能分出人手，既然是干女儿，那么没道理不顾及她的人身安全。”
几分钟后，老头儿沮丧地打来电话：“打不通啊……”
你个废柴……
这时候文二小姐在身后补充：“御坂叔叔，好像近期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所以可能……”
可能就顾不得你的死活咯？你看你这人缘……算了，还是我辛苦一趟，带小号去吧。
蓝色的夏天给我发来的情报中，着重提到了几个地点，木叶村高层曾多次在其附近集体行动，虽然这家伙不明说，但提供情报时，怎么也都会带上主观判断，以他的金子招牌，准确率还比较值得信赖。在给出木杉老头打电话前，我已经大致圈定了两个地方，自己去的话倒不太敢保证能踩中点子，毕竟只要他们不傻，见到我来就该知道跑。但是，如果带上文二小姐……
呵，这坨累赘还是有点用的么。至少吸引火力方面是一流的。
带着文茵从学园都市的南门离开，是一小时后的事，沿着宽阔的公路，我俩搭载着一辆浮空车，先行前往京都，准备转乘飞机。
沿着我在地图上规划好的轨迹，我和文二小姐至少要在樱岛花上三天时间，将大致可能的七个地点一一探查过，运气好的话，可能第一站就能直抵目的地，运气不好，七个地点全数落空，那就只能届时另做打算。
主动出击，风险的确要比坐镇学园都市来得大，但继续这么敌暗我明地玩下去，我实在是腻烦透了，何况我毕竟没有保镖职业专精，万一出了岔子……啧。
拿定主意之后，便不再磨蹭，等二小姐稍事准备行李之后，我们两人便从学园都市正式出发。浮空车上，一路无话，侧头看去，二小姐的心态倒还镇定。一直到机场乘上飞机，小丫头的脸上才渐渐显出一丝僵硬。
怎么，到底还是怕了？
文茵坦然点头：“的确有一点……紧张。”
哦？不久前可还是一副壮烈赴死的慨然，怎么这么快就缩了？
“冷静下来之后，我当然会怕……这是本能吧。”
说得好，恐惧是本能，想凭钢铁一样的意志力战胜本能，就算真是那些先辈烈士，也未必能做得到，在刑场上言辞慷慨，但铡刀临头的时候，又有谁是真的心胸坦然，夷然无惧？更何况你文二距离英雄豪杰还差着几个资料片那么远。
文二小姐忽然转过头来问我：“那么，王先生你呢？你有没有怕过？”
哈，这个小丫头，倒是问得越来越犀利了，的确，哪怕是天一样高的高手，只要不是大脑结构受到不可恢复的严重伤害，都不至于将本能泯灭殆尽，恐惧这种情绪，任何人也都会有，记得在我能力觉醒前，也曾恐惧过饥饿，疫病，死亡……不过，仔细想来，似乎我也有很久很久，没体验过所谓恐惧究竟是一种什么滋味了。
远的如超电磁炮那一战，姑且不提，单单是最近风吟被文二诱发技能强拆之光，那突如其来的惊天一斩，就足以威胁到我的性命，当时，脑中的警讯刺得人疼痛不已，然而终归没有让人感觉到怕。
本能的恐惧，有多久没体会过了？或许真的是我神威无敌，已经踏入所谓至诚之道，精神无懈可击了？
想到这儿，我非常肯定地回答文二小姐：“哥就从来不知道什么叫怕。”
文茵捂嘴轻笑：“果然是这个答案……”
啧，你有什么不满么？
“不敢，只是觉得，这就是你的风格吧。”
……讽刺？
“没有啊，我是真心这么说的……在天京的时候，我就感觉你和其他所有人都不一样。”
虽然我很想夸你有眼光，但这分明是所有人都看得出来的事，对吧？
“……好吧。”文茵无奈地点点头，表示赞同。
两人并排坐在飞机里，文茵靠窗。小丫头将目光锁定在外面的皑皑云层，沉默地就像一尊石像，半晌，她忽然问：“王先生，你说，我之后该怎么办呢？我是说，解决了火影村的事情之后？”
这个问题该由你的姐姐负责回答，不然还有个御坂大叔，何必问我？
“没什么，只是想听听你的意见。”
我的意见？老老实实傍着你的御坂大叔，继续过千金大小姐的日子好咯，难得有个想不开非要收养你的樱岛大富豪，你该珍惜机会。
“御坂叔叔么……他，人的确是很好，但是终归是外人啊……”
那你还有个百合姐姐。
“她已经为我牺牲太多了……”
那你打算自力更生？哈哈，这倒是不错，不过你能做什么？
“我想，我的解封能力，应该是很有价值的吧？既然那么多人看中它，一定有其道理，那么……”
那么，你想用这个能力来自谋生路？嗯，倒是未尝不可，不过你最好考虑清楚，解封能力，对于一般人是没有价值的，会喜欢这个能力的，基本都是能力者，你明白我的意思么？
“你是说，会有风险？”
当然会有风险，你看看现在，你的能力还不稳定，就有那么多人盯着，更有火影村的疯狗死咬着不放，若是你真的以此谋生，会遭遇什么，可想而知了吧？
“呃……那么，与我类似能力的人，他们又是怎么做的呢？”
当然是投奔组织咯，新界并不是适合独行侠表演的舞台，大部分人终归是要抱团行动，至于你这种辅助能力者自然更不例外。以你的状况，可以试着投奔御坂商社，只是不知道那个大叔有没有能力保得住你了。
依照过去我所听闻的消息，御坂商社在沙塔斯也可算是大型势力，地位大约与奥格瑞玛贵族联盟的第三第四家族相仿，保住文二小姐这样的小虾米应该是易如反掌，但以现在的情况来看，似乎这个解封能力的诱惑性，比我预料得更强。而且沙塔斯那地界，甚至还没有奥格瑞玛来得安全，既然如此嘛……
不如跟我混吧，如何？
一百七十七
事实上，新界大多数的辅助能力者，最终都是要投奔到某个组织之下，越是能力稀有的，越是难以自保，文二小姐绝非特例。从数字上看，奥格瑞玛的贵族联盟掌握了城中九成以上的辅助能力者，类似医疗，存储，大预言之类的能力者，最顶尖的都在几大家族的掌控之下。有资格在这座秩序森严的城市中获得自由的独行侠，无一例外是强大的战斗系。
至于辅助能力者，也有少数投奔到了这些强大的战斗系怀抱之中，三五人组成一个比较稳固的冒险小队。若是战斗系强到可以震慑宵小，那么即便是班瑞这样的大家族也不会轻易对其下手。如火影村这种实力不强，却狂气十足的，倒是少见。
不过，文小丫头的解封能力，也实在是有趣，别的不说，单是那令人突破瓶颈的功效，就可谓价值连城。
变种人的成长瓶颈，是大多数人都会遭遇的问题，我在天京时灭掉的渡鸦，其中的山岭巨人就是一个处于瓶颈期长达十年之久的战斗系，十年之间，能力几乎没有任何改变，而大多数变种人，无论能力种类，其情况也都大抵如此了。无论成长率高低，一旦触及瓶颈，那就一视同仁，突破过去，前方就是一片坦途，若不然，便像弗兰克斯坦那种废柴，不知什么时候死在高人手里。
因此，高成长，无上限，这才是变种人们所追求的最高境界，风吟愿意舍下母星的一切，跟我跑来新界开荒，原因也在于实力的突破不如预期。
而新界的突破机会，诚然比母星要多，可是风险也大，每年死在荒野区的冒险者数不胜数，有多少能从中成功存活下来，获得突破？渡鸦组合的根基在新界，但团队主力却死守在瓶颈期长达十年，最大的原因就是队长从来不肯让队员们深入险地，用性命去换突破。
那么，有了文二小姐这种突破法宝，就算解封能力未必百分百起效，就当听听音乐陶冶情操也是好的。一首太鼓达人，就能让风吟取得了即便在丹景之战都没能取得的突破，换做那些卡在瓶颈期多年的变种人，又会作何感想？
这么想来，这小丫头只怕是再也没法去过那种普通人类的生活，这就是树欲静而风不止，卿欲予而君不举。这种辅助类能力者，若是运用的好了，每一个都是摇钱树、聚宝盆。
事实上，那些大家族手中的辅助类变种人，基本都有面向大众的服务，只要交得起钱，一切都好商量，如此，任何人也都不必为此得罪一个势力强大的组织，而变种人背后的势力，也不必承担怀璧其罪的风险。可说是双赢。
文二小姐的情况也完全可以借鉴之。区别就在于后台不同而已，既然如此，与其便宜别人，真不如便宜了我。何况比起根基在沙塔斯的御坂商社，或许奥格瑞玛传说哥的名头，还来的更有震慑力一点。
提出这个方案时，二小姐看来非常吃惊，小丫头睁着眼睛，看了我很久，问：“您……是认真的么？”
当然。
“可是……您不是一向讨厌麻烦的吗？”
对啊，我一向讨厌麻烦，所以与其让那些乱七八糟的废柴势力一天到晚过来送死，搅得人不得安宁，不如来个一劳永逸。
“可是真要一劳永逸，不如把我抛下不管，不是么？”
……你的求知欲望真是强烈啊，没错，把你抛下不管才是真正的快刀斩乱麻，不过……谁让我还用得到你呢？
小丫头的解封，如今对我没有丝毫效果，无论是支离破碎的记忆残片，还是已经百尺竿头的战斗能力，已经很难透过一两首音乐获得提升，但这终归是条捷径，就此放弃实在可惜。
而且，只要想到这丫头的潜在商业价值，就令人砰然心动啊……
这番话，我也懒得细细和她解释：“别考虑那么多，大人物自然有大人物的算计，你只要接受结果就好了。”
二小姐甜甜一笑：“好的，我明白了。”
而后，她在座位上就开始不安分起来，目光时不时就往我身上扫，还经常问些不痛不痒的问题，比如王先生你喜欢吃什么？王先生你有没有喜欢的音乐，王先生你……
你妹的，问这么清楚，你以为是相亲啊？
“哦……哦。”小丫头这才讪讪地住了嘴，然而安静了片刻，又开始问，“那么，你打算以后怎么安排我呢？”
唔，这个问题还算有些技术含量，我的打算也很简单，既然御坂旅挂把你安排在学园都市，那么咱们就以学园都市为起点，这座城市现如今还显得稚嫩，但是等测试期过去，正式运行起来，多方势力入驻，秩序就会慢慢建立起来，那时候火影村这种势力就难以嚣张，你的安全性也就有了保障。
而至于商业运作，我不是行家，你可以去问你的百合姐姐，但是从奥格瑞玛贵族联盟的情况来看，无非就是以下几点。
首先，物以稀为贵，就算你的能力可以对外公开吧，也不能二十四小时无休止地使用，那样会掉价的。依照班瑞家族的大预言师的工作时间表来看，以后你每周工作两天，每天使用能力不超过三次就可以，至于理由，就说是技能CD嘛。
二小姐问：“这样，会不会太少了一点？”
没关系，每周两天，每天三次，那是说给傻子听的，单凡有大势力前来相求，咱们可以勉为其难破个例嘛，顺势就算卖了人情。
“哦……”
其次，可以将能力分为几个层次，最低级的就是太鼓达人那种，算是庶民级，向上可以有清唱，口琴，小提琴，钢琴，双排键，单人乐团等等，层次越高，效果越好，自然收费也就越贵……
话说到一半，二小姐就慌忙打断：“不是那样的，解封能力的发动其实没有那么多讲究，也不是根据乐器来区分强度的……”
我非常鄙视地瞥了她一眼：“二小姐，你怎么就没有你姐姐万分之一的商业头脑呢？解封能力的运作法则，除了你本人，还有谁能说得清楚？只要你不说，有谁知道口琴和钢琴对于能力发动没有区别？”
“呃，这个……”
就好像中秋节的月饼，说白了不就是一坨甜得发腻的饼么？散装的，礼盒的，豪华大礼盒，银河限量发行版贵宾礼盒，说白了都是一样的，可价格能差几百上千倍，而你的口琴，小提琴，就是那层包装礼盒了。
“哦……”
二小姐倒也不笨，立刻恍悟，点了点头，不过片刻之后，有些迟疑地问：“可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