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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之间已经签订了生命契约,现在既然自己还活着,说明它也还没死。
因此命名才没敢冒冒失失地把它从空间袋里转移出来,万一它伤还没养好,出来之后见光死怎么办?岂不是连自己的老命也得搭上去?无奈之下,命名只好放弃了骑在金甲怪兽身上拉风臭屁的念头,辛辛苦苦地砍起了荆棘开起了路。
离开这片还没有长大成森的“小林子”没走多远,命名和卡捷琳娜就感到了这处森林似乎在一夜之间内发生了巨大的变化。
昨天整个森林里都是静悄悄的,在遇到那群金甲怪兽之前,他们连一个魔兽也没有看见!
而今天则遍地是魔兽,还都是他们惹不起的魔兽!
身长四米多的双面虎枭、体重近一吨的青貔、会喷火的马脸牛、还有把马脸牛吃掉了的霹雳蛸,一个比一个更厉害,一个比一个更恐怖。
这个时候卡捷琳娜也完全没有了当初的豪气,早知道这么可怕就听妈妈的话不来了这里了!
唉!毕竟是个娇生惯养长大的孩子,才遇到一点挫折就想起了妈妈。
三个人全仗着卡捷琳娜的风清云淡才险之又险的避过了一个又一个的魔兽,当然,为了大家的安全,安格拉又毫无疑问地被卡捷琳娜在头上轻轻地敲了一卷轴,再一次昏睡了过去。
现在命名连那把砍柴刀也不敢再用了,万一“砍柴”的声音引来了更多的魔兽那岂不是更糟糕?
就这样,走走,停停,躲躲,避避,藏藏,花了一个多小时的时间他们也没走出多远。光是霹雳蛸大战马脸牛就把他们堵在那里进退不得整整半个小时!
要不是卡捷琳娜的风清云淡兼有防火的功效,估计他们三个人早就被马脸牛喷出的魔火给烧熟了。
幸运的是前方不远处有一块看上去与众有些不同的地方。说它与众不同不仅是因为那里的树林非常的茂密,几乎是树挨着树,而且那里的树木比其它地方都要粗大了许多,甚至比遇见金甲怪兽时的那些参天大树还要粗了一圈。
虽然树木的粗细和树木的年龄并不成正比,但见识过了昨天那场生命奇迹,命名理所当然地认为树木越粗说明这里距离上一次被摧毁的时间越长,也就是说这些树木活的越长。
不过不管他的猜测是否正确,这都不影响他们接下来的行动——因为根本就轮不是他来做决定。
论私,埃西王国女尊男卑,他理所应当听卡捷琳娜的。
论公,卡捷琳娜是他这个“一级巡捕”的直属上司,他就更要好好听卡捷琳娜的。
论情,卡捷琳娜发扬了伟大的国际主义精神,不远万里地陪他和安格拉跑到这里来求医,他怎能不听卡捷琳娜的?
论理,他们三个人中就卡捷琳娜熟悉魔兽森林的情况,为了活命他不得不听卡捷琳娜的(可命名怎么也没想到,卡捷琳娜所谓的熟悉魔兽森林仅仅止于道听途说,其实她根本就没来过魔兽森林,甚至现在她根本就不确定他们所处的地方是不是魔兽森林)。
论私、论公、论情、论理,命名都应该听卡捷琳娜的,因此在根本就没有征求命名意见的情况下,卡捷琳娜快步向那处茂密而粗壮的密林走去。
心里面哀叹了一句:逢林莫入,命名无奈的带着昏厥的安格拉跟了过去——虽然他们已经在森林里面了,但前面那个地方简直就是一个林中之林,恐怕比外面更危险!
二三五、炼金实验室
“咕咕咕咕噭——”
一阵急促的怪叫突然响起,卡捷琳娜明显地被吓了一跳,她猛地向后退了两步,重重地一脚踩在了命名的脚上,痛的命名直咧嘴。
“讨厌!”卡捷琳娜一跺脚,娇蛮地说道:“你咯死我了!你的脚放在这里干什么嘛!”
命名不觉莞尔,如果是刚认识卡捷琳娜的时候她这么一番说词,一定会让他觉得她是一个蛮横不讲理的女孩。但现在同样一番说词,却让命名觉得她是那样的可爱。
人和人之间就是这么微妙,同样一件事情,同样一个做法,在不同的时间、不同的地点来做,就会得到不同的结果。
情感方面如此,其它方面也是如此。
比方说:命名在这片森林里曾经多次用同样一个做法,做了同样一件事情——斜倚在树干上——再简单一个不过的动作。
但这一次就出事了!
他靠着的那株参天大树居然活了过来!
缠在树干上比命名的手臂还要粗的藤条突然地从树干上滑落,连头带脚把命名缠了个结结实实!
命名心里大骇,这是什么?传说中的树人?
他这么一分神,风缚术失去了牵引,安格拉仰身向后就倒。但她的身体刚刚开始下坠,就立刻被另外一根藤条把她也从头到脚的捆了起来,和命名一样倒吊在空中。
卡捷琳娜脸上的娇嗔立刻变成了满脸的惊恐,“啊——!”标志性的海豚音再告出口,刚喊了半声,她身后一棵古树上荡过来的一根藤条先把她的嘴给赌了起来,这才把她捆了起来倒吊在半空——大概就连古树也受不了她这超八度的海豚音吧。
卡捷琳娜在被吊起来的这一瞬间,一个念头在她的脑海里刷地闪现了三秒钟:好威猛!
原来在三秒钟之前,她看到了这样一副场景,捆在命名身上的藤条突然砰地一声裂成了寸断!命名凌空翻了一个跟头,傲立在半空(踩在树杈上),满脸的刚毅,双目闪烁着慑人的光芒,不怒自威,好一个年少英雄!
但这一个念头刚刚闪现了三秒种就立刻被另一个念头所代替:真是一个窝囊废!
原来在三秒钟之后,她又看到了另外一副场景:命名站立不稳,一个跟头又翻了下来,砰地一声砸在了地上……
窝囊废!
卡捷琳娜的思维停止在了此处——她失去了知觉。
吱吱呀——
一阵刺耳的摩擦声响起,命名刚才斜倚在上面的那棵大树上的一块树皮突然被人从里面拉开了,就仿佛是打开了一扇门似的。一颗长满了乱蓬蓬白毛的大脑袋伸了出来,大脑袋发出了一阵嘶哑而干涩的声音:“唔,三个小毛头而已,他们居然能闯过金甲虫的领地跑到这里,真是不简单啊。”
这个时候,不远处传来了一阵雷鸣般的吼声。
大脑袋有些惊讶的自言自语道:“咦?霹雳蛸?怎么连霹雳蛸也穿过金甲虫的领地跑过来了,难道金甲虫今天集体休假了?不过也好,好久没有得到这么好的实验材料了。”
大脑袋左右望了一下,确定现在周围并没有什么危险之后,他小心翼翼地从树洞里爬了出来。和他那硕大的脑袋相比,他的身体简直小的可怜。又矮又瘦,好像一株才发出芽就枯萎掉的绿豆芽似的。
大脑袋伸手在树根底部按了几下,吱吱呀呀一阵巨响,那棵参天大树居然动了起来——不是大树在动,而是大树下面的地面在动。地面向旁边缓缓地滑开,露出了一个黑黝黝的洞口。大脑袋用力在命名屁股上踢了一脚,把他踢进了洞里,洞内传来了一声沉闷的撞击声,然后响起了一阵让人酸掉呀的嘎吱吱的声音。
接下来大脑袋念念有词地念了几声咒语,一抬手发出了一枚风刀,撞在树干上的一块颜色与其他地方不同的树皮上。咯噔一声轻响,捆着安格拉的那条粗藤缓缓地移动到了洞口的上方,藤条一松,安格拉像块石头一样掉进了黑洞里,同样也引发了一连串的嘎吱吱的声音。
大脑袋又念了几句咒语,射向了另外一株大树,如法炮制卡捷琳娜也扔进了地上的那个洞里。仅仅是发出了两个小风刀而已,大脑袋已经有些微微发喘了,看来他的魔力实在是低的可怜。
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渗出的汗水,大脑袋又弯下身去,在树根底部按了几下,又是一阵吱吱呀呀的巨响,地面缓缓地合了起来,那棵参天大树回到了原来的地方。大脑袋笨拙钻进了他出来的那个树洞,伸出脑袋又向四下看了两眼,这才把脑袋缩了进去,从里面把“门”关了起来。
当命名苏醒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躺在一间昏暗、潮湿并且弥漫着一股异味的小房间里,他感到自己身上软绵绵的,一点力气也没有,仿佛大病初愈的样子。
他吃力地转头向四周望去,安格拉和卡捷琳娜一左一右地靠在椅子上,一动也不动,看来和自己一样都昏迷了过去。
“耶!我猜对了!”突然一阵兴奋的声音在命名的耳边响了起来,“果然是你先醒过来的!”
命名被这个突如其来的声音吓了一大跳,吃力把头扭了回来,一个长满了白毛的大脑袋在他面前晃来晃去,发出得意的笑声。
大脑袋上面的白发纠结在一起,将他的整张脸都遮盖了起来,只是在眼耳口鼻的地方被人为地拨开,露出了脸上的五官。
大脑袋伸手把命名的眼皮向上翻开,掂起脚尖仔细地看了看,就像外眼科医生在给患者做检查一样——他的身材实在是太矮了,站在那里还有没命名坐着高。
“嗯!”大脑袋重重地点了点头,自得地说道:“你的体质果然比那两个女娃强了很多,我对你只用了一半剂量的解药,你还是比她们俩先苏醒了过来,我的判断非常准确!”
命名被大脑袋一通话说的莫名其妙,什么解药?难道自己中毒了吗?怪不得刚才莫名其妙感到一阵眩晕从树上摔了下来。自己的中毒和眼前这个大脑袋有关吗?现在自己又在什么地方?
命名吃力地张开嘴,发出低低的声音:“这里是什么地方?我是怎么到这里的?”
大脑袋听到命名的问话,脸上的白毛一阵乱颤,向后退了两步,左手抚胸,右手向侧方展开,向命名微一欠身,嘶哑着嗓子向命名自豪地说道:“请允许我向您介绍——这里就是亚米拉大陆最伟大的炼金师——诺贝尔的实验室!”
二三六、消失的空间袋
炼金师?好像没有听说过在亚米拉大陆还有炼金师这样一种职业呀?不过大概是自己过于孤陋寡闻了吧,毕竟自己来到亚米拉大陆还不到一年的时间。
命名小心翼翼地问道:“诺贝尔的实验室?请问诺贝尔大师现在在哪里?”
看这个大脑袋提起诺贝尔的时候一脸崇敬的样子,大概他只是一个看大门之流的角色吧。阎王好见,小鬼难缠,还是直接跟这里的主人诺贝尔打交道吧。
“你听说过诺贝尔大师?”听见命名询问诺贝尔大师,大脑袋的眼神里多了几分激动,他脸上的白毛颤抖的更加厉害。
命名重重地点了点头。心说这可不是我在骗你,我真的听说过诺贝尔大师,他在我们地球可是一个家喻户晓的名字。谁不想得到他老人家的垂青,得到那价值不菲的奖金?呃,当然了,那份荣誉比奖金更为重要。有了那份荣誉,想再挣钱就容易多了!
大脑袋变得更加激动,以至于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起来,“你真的听说过,太好了!太好了!你是听谁说的?”
命名一时语塞,这个谎该怎么圆呢?总不能说是买菜的时候听卖青菜的小二子说的吧?
“窝囊废!”
就在此时卡捷琳娜苏醒了过来,脱口说出她在昏迷前最想说的那句话。
“哇——!”大脑袋突然号啕大哭了起来,站在那里捶胸顿足。
命名心里纳闷,虽然卡捷琳娜平时对自己确实有些盛气凌人,但却也不是那种无缘无故出口伤人的人啊,怎么上来就骂大脑袋为窝囊废呢?
而卡捷琳娜却被大脑袋哭的莫名其妙,自己骂命名关他什么事,他哭的这么伤心干什么?
大脑袋一边哭一边断断续续地说道:“几十年了……几十年了……他们还叫我窝囊废!”
命名心中恍然大悟,原来诺贝尔还有一个外号叫做窝囊废。看来这个诺贝尔还是挺有名的嘛,就连小糊涂都能记住他的外号。等等,大脑袋刚才说什么来着?叫他窝囊废?难道他就是诺贝尔?那刚才他提起自己名字的时候那么崇敬干嘛?这个人也太自恋了吧!
大脑袋哭了一阵突然猛地放声大笑:“哈哈哈……几十年了……几十年了……他们还记得我!”
“哇——!”一声更加嘹亮的哭声盖过了大脑袋的笑声——安格拉也醒了过来。本来浑身的酥软无力就让安格拉惊恐不已,再加上大脑袋的笑声比乌鸦叫好听不了多少,所以她放声大哭了起来。
大脑袋正在哭笑,突然被安格拉吓了一大跳,像一只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猛地向后一跳,躲到了房门的旁边,右手搭在门闩上,摆出一副随时都准备着拉开门冲出去的架式。一双小眼睛瞪得溜圆,惊疑地望着哭闹中的安格拉——一点也看不出刚才又哭又闹的人是他。
这个时候命名已经恢复了一些体力,连忙站起身走到安格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