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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一声低低的、令人心荡的呻吟声响起,让命名身上从头到脚每一个毛孔都扩张了起来。
不是销魂,而是恐怖!
死人说话了!
鬼?!
见鬼了?!
“是谁?你是谁?”
一个似曾相识的声音响起,有些像希娅,但比希娅的声音多了几分伤感,几分哀愁,几分优雅。
命名的心头一阵激荡,她没有死。她还活着?
“是我,我是命名。”命名轻轻地回答,生怕吓着了她。
“是你!”似曾相识的声音里充满了惊喜,伤感和哀愁一扫而空,“我在哪里?为什么这里这么冷?”
命名微微一窒,还是如实答道:“你在我的空间袋里。”
似曾相识的声音充满了惊诧。“在你的空间袋里?怎么可能?”接着她惊声呼道:“我死了吗?难道我死了吗?难道是我的灵魂在和你说话吗?可是我会什么又感到这里这么冷,灵魂也会感到冷吗?”
命名无语,他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他用意识把阿曼达的身体从头到脚严严实实的包裹了起来,把她和蓝色的小水滴隔绝了开来,试图让她温暖起来,让她不再感到寒冷。
空间袋的创造者就是空间袋的主宰!
在开辟者的空间里,他就相当于创世神,一切制度都由他说了算。进入他空间袋内的物品,都要听从他的命令,这是空间袋的默认制度。
现在,
这条空间袋的默认制度再一次被证实是一条真理!
事随心想,心想事成。
随着命名的意识,他感到阿曼达那刺骨冰凉的躯体慢慢地温暖了起来,而她原本僵硬的身体也渐渐的柔软了起来,命名的感觉不再是抱着一块冰冷的冰块,而是抱着一个活生生的可人儿。
“唔,”命名情不自禁的低低呻吟了一声,这种感觉就像抱着自己的情人一样,实在是太爽了。
“唔,”命名“怀里”的阿曼达也情不自禁扭动了一下身躯,同样低低的呻吟了一声,妩媚而销魂。
“坏死了,你,就知道欺负人家,”阿曼达微微娇喘低声呢喃着。她举目四望。猛然,她怔住了,她看到了身旁的玛莎,像睡美人一样的玛莎。
“啊——!”她低低的惊呼了一声,就连这惊呼声听起来也是别样的妩媚,“她是谁?我又是谁?”
“她是——”命名沉吟了一下,语气里充满了眷恋,“她是玛莎,我的妻子,你——”
“你的妻子?”阿曼达打断了命名的话,声音里充满了笑意,那酷似希娅的脸庞上更是笑意盎然。“这里就是你的空间袋?为什么整个空间袋里都是蓝色的?”
“这只是我空间袋里的一滴小水滴,”命名的意识带着阿曼达来到了小水滴外边,“这里才是我的空间袋。”
“呵呵呵,”阿曼达一边像小孩子一样的笑着,一边举目四望。看着一片狼藉的空间袋,她优雅地皱了皱眉头,“这里好乱啊,为什么你不把这里收拾的整齐一些呢?”
虽然处于纯意识状态,但命名似乎还是感到脸上一阵发烧,他干笑了两声,下一刻,空间袋里就变得井井有条。
小水滴处于整个空间袋的中间,其他所有的东西都围绕着小水滴在缓慢的旋转,从远处望去就像一个星云一样。
“呵呵呵,”阿曼达再一次笑出了声,脸庞上的笑容越发的甜美,让佛祖看了都会兴起啃上一口的念头。
突然,她脸上的笑容消失了。她再一次皱起了眉头,依然是那样的优雅,“我在你的空间袋里,我真的死了吗?”
命名心头一痛,无言以对。
“你说话呀?你为什么不回答我?”她依然优雅地催促着。
“我也不知道。”命名老老实实地答道。
“你可以放我出去吗?”优雅的声音里多出了几分哀求。
命名无语。
“你可以放我出去吗?”优雅的声音里哀求的意味更加浓厚。
“我不知道,”命名小心地组织着自己的语言,“我不知道能不能让你出去,也不知道你出去后还能不能再回来,更不知道你出去之后会发生什么事情。或许,你会彻底的消亡,永远,彻底的消亡。”
沉寂。
空间袋里一片死一样的沉寂。
良久,
优雅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浓浓的感伤,“如果是你,你愿意永远活在一个虚无缥缈的空间袋里吗?”
命名依然无言以对。
“让我出去,可以吗?”不是哀求,不是命令,但让命名却再也无法拒绝。
“好,”命名艰涩地答道,“做好准备,我数到三。”
他缓缓地转过身来,缓缓地走到了自己的睡榻前,缓缓地数道:
“一”、
“二”、
“三”。
一个婀娜的身影幻现在命名那张柔软而舒适的睡榻上,白衣玉人双目紧闭,眼皮急速地颤抖着,高耸的胸部因为紧张而剧烈地起伏着,整个房间里一片寂静,除了她那急促的呼吸声。
命名的心也在狂跳着,他缓缓地弯下腰,用自己被汗水润湿的双手握住了阿曼达的小手,同样的润湿。隔着那纤薄而柔嫩的肌肤,他感到了一阵脉动,阿曼达的脉动。
一阵狂喜从命名的心头升起,他激动地向睡榻上重生的玉人低声问道:“你还好吗?阿曼达?”
白衣玉人的眼皮又是一阵剧烈的颤动,她终于缓缓睁开了双眼,亦喜亦嗔地望着命名,目光中充满了浓浓的情意,“名,你认错了,我不是阿曼达。”
命名微微错愕,当初在水晶枝那个奇异的空间里,她不是自称自己是阿曼达·埃西吗?难道她们不是同一个人?
噗嗤一声,睡榻上的白衣玉人看到命名错愕的表现,忍不住笑出了声,那笑容就像一朵绽放的雪莲花。她用双手紧紧地握着命名的双手,一抹绯红布满了双颊,带着无比的幸福满面娇羞地说道:“我是你的妻子、玛莎。”
第五卷 名动天下 四二五、西雅图不眠夜
“玛莎?”命名失声叫道,他不可思议地瞪大了眼睛望着躺在睡榻上含情脉脉地注视着自己的白衣玉人,心里一阵混乱,她怎么会是玛莎?
白衣玉人羞涩地笑了一笑,檀口微张,轻轻地吐出了一段话:
尔今死去侬收葬,未卜侬身何日丧?
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试看春残花渐落,便是红颜老死时;
一朝春尽红颜老,花落人亡再不知!
这正是命名在巴克利的花园里和玛莎再次相逢的时候吟诵的那段
只有玛莎!
只有玛莎才会知道这首来自于遥远的地球星的葬花吟!
是玛莎!
是玛莎重生了!
可是她怎么会重生在阿曼达身上?
“我的时空穿越者?你都能肉身进行时空穿越,我为什么不能借体重生?”玛莎把命名的手按到自己的脸上,轻轻地摩挲着。
借体重生!
玛莎的一句话像一个炸雷在命名的脑海里炸响,玛莎借体重生了!
命名抽出手来使劲地在自己胳膊上拧了一把,痛!真痛!这不是再做梦!
泪水,像潮水一样涌上了命名的眼眶。
这是激动的泪水,是喜悦的泪水!
命名猛地把玛莎搂了起来,用尽全身的力气搂住了她,激动地喊了一声:“玛莎”,就再也说不出话来了。
玛莎同样用尽全身的力气搂住了命名,幸福地呢喃着:“名,名……”同样其他什么话也想不起来。
幸福的泪水从玛莎的眼里夺眶而出。够了,命名刚才那一句情浓意切的话:“她是玛莎,我的妻子。”就足够了!
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话会比这句话动听?
还有什么,
还有什么誓言会比这句话更牢固?
够了,足够了!有了这一句话,就足够了,她再多的付出,再多的牺牲也值了!
幸福的泪水顺着玛莎的脸庞流到了命名的脸庞上,命名抬起头来,深情地凝望着玛莎。
是的,
她是玛莎。
虽然她的身体是阿曼达的身体,但她的眼神却是那样的熟悉,还有声音里的那份淡淡的伤感,那份淡淡的哀愁,她就是玛莎!
命名低下头,用微颤的双唇轻轻地吸吮着玛莎脸庞上的泪珠。一阵酥痒的感觉顺着玛莎的脸庞传遍了她的全身,传进了她的骨子里。她低低地呻吟了一声,双手紧搂住命名的脖颈,如饥似渴地探寻着。
终于,四片火热的嘴唇粘合在了一起,再也分不开了。
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过人间无数。
为什么命名和玛莎的每一次相逢,都要胜过那金风逢玉露?
久久,
不愿意分开。
久久,
在两个人即将窒息的时刻,终于喘息着分离,却依旧紧紧的相拥。
一种奇特的感觉倏然在命名心头浮起,让他禁不住想起了地球星上二十一世纪中国小品表演艺术家黄宏黄大大对他那整容后的老婆下的评语,“抱着你的感觉就像抱着别人的老婆似的。”
命名不禁哑然失笑,玛莎娇羞地问道:“你笑什么?”
命名轻轻地吸吮着玛莎的耳垂,玛莎的身体禁不住微微地颤抖,发出了一声销人魂魄的低吟声。命名在她的耳边悄声说道:“我在想,你这是不是因祸得福。既然你借体重生,那你的怪病应该好了吧?”
玛莎轻轻地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要不要试一试?”一个柳杨叶一样大小的小风刀在命名指尖上翻腾着,在玛莎的脸庞上轻刮着。“啊——”玛莎痒得忍不住又低吟了一声,身上每一个毛孔都舒畅到了极点。她猛地张开嘴在命名的脖子上狠狠地咬了一口,留下了两排扇贝一样的齿痕,一滴、两滴、三滴、四滴鲜血慢慢地从齿痕上渗了出来。
玛莎吃吃地笑了两声,柔声说道:“小坏蛋,你试吧。但你别想再抛下我,今后我们同生共死,我死了,你也不可以独活。”
命名用鼻尖在玛莎的耳后轻轻的蹭了两下,引得玛莎又是一阵娇笑。低低地许下了一个男人的诺言,“你放心,我们今后同生共死,我不会再让你离开我!”
命名抬起身体,挣脱了玛莎的双臂。他扶着玛莎在睡榻上坐起,轻轻地拿起了玛莎的左手,指尖的小风刀在玛莎光滑而柔嫩的手背上轻轻地一触,一道轻微的血痕慢慢地在玛莎手背上浮现。慢慢地,血痕越来越浓。命名低下头,轻轻地吮干了血痕。轻轻地,用自己的湿热的双唇压在血痕上,像是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
玛莎用右手搂着命名的肩膀,把头压在命名的脑袋上,也像睡着了似的一动不动。
几分钟之后,命名抬了抬头,玛莎不舍地把头从命名头上抬起来。命名的双唇离开了血痕,两个人带着无比的希冀望着玛莎手背上的伤痕。
良久,再也没有血痕浮现!
玛莎的怪病果然好了!
玛莎的双眼充满了泪水,她终于摆脱了死亡的阴影!她忍不住喜极而泣!
玛莎猛地又一次扑进了命名的怀抱,死死地搂着他,几近痴狂地反复说道:“名,谢谢!谢谢,名!谢谢……”
命名搂着怀里的玉人,哑然失笑,“小傻瓜,你谢我干什么?”
玛莎抬起有如梨花带雨般的泪脸,泪眼朦胧地望着命名,哽咽地说道:“谢谢你,谢谢上天让我遇到了你。如果不是遇到了你,我即使活着,也只能时刻都在死亡的阴影之中生活,谢谢你!”
命名怜爱地拭去了玛莎脸上的泪水,轻轻地说道:“小傻瓜,你真是个小傻瓜。”
玛莎把脸贴在命名的胸膛上,聆听着命名的心跳,无限幸福地说道:“我永远都做你的小傻瓜,好吗?”
命名轻抚着玛莎的秀发,怜惜地说道:“你是我的小傻瓜,你是我永远的小傻瓜。”玛莎紧紧地闭上了眼睛,幸福的泪水再一次夺眶而出。
今生今世,她不再孤单了。
“小傻瓜。”命名轻轻地叫了一声。
“嗯,什么事?”玛莎闭着眼低声答道。
“我觉得,刚才的试验还有些不够。”命名的嗓音变得有些发紧,听起来怪怪的。
“什么试验?”玛莎依旧闭着眼睛,陶醉地听着命名的心跳。
“刚才的血痕太小,”命名的嗓音越来越紧,甚至都有些走调,“我们还需要再进行另一个试验来确证你的病是否已经痊愈。”
玛莎仍然没有睁开眼睛,她用心的感受着命名的每一次心跳,以至于都没有听出命名嗓音的异常,“不够吗?那你还要怎么试验?”
命名的声音微微有些发颤,“我记得你以前说过,当你成为母亲的时候,就是你生命终结的时刻,我们就进行一个这个试验,好吗?”
玛莎终于睁开了眼睛,抬起头一脸茫然的望着命名,“需要这样试验吗?我怎么样才能当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