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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克利发出了一阵让人心荡神迷的娇笑,缓步从花丛后走了出来,玉手遥挥,未语先笑,“哈哈哈哈,好一双羡煞旁人的鸳鸯啊!好了,好了!你们继续亲热,不打搅了!”
说完,不待玛莎和命名答话,转身沿着小径步步生莲款款而去,临走还留下了一句让命名和玛莎听得尴尬不已的调笑,“当心这里地寒水冷,要不要我命人送床被褥给你们啊?”
看着巴克利渐渐远去的身影玛莎心里感到一阵迷惘,她和巴克利一个是狐羊混血,自幼被亲人抛弃,从小孤苦伶仃,过着吃一顿饿两天的生活,多亏遇到瓦西里耶维奇才存活至今不至夭折。
另一个却是狼狈杂生,自幼被族人所敬,从小锦衣玉食,过着神仙也比不上的日子,如果不是命中注定早亡简直就是生无憾事。
本来两个命运完全两样的人遇到一起应该是水火不容针尖对麦芒,但出乎所有人意料之外,她们两人反到是一见如故结为莫逆。
或许是因为两人都聪慧过人,都心不甘情不愿被命运摆布的原因?
不知道,连她们自己也说不清楚。
她和巴克儿在一起有说不完的体己话,诉不完的衷肠事。渐渐地两个眼高于顶的美女越走越近,亲密的就像一个人似的。甚至在空虚无聊的时候也作一些虚凰假凤的勾当彼此慰籍,以排解心头的寂寞。
刚才巴克儿摧残手中的鲜花的那一瞬间,玛莎清清楚楚地感受到了巴克儿那充满了怒火的精神波动。她生气了,她嫉妒了,自己这么做是对还是错?自己今后究竟该如何抉择?
放弃命名?不行!绝对不行!无论如何自己都要跟他在一起!只有这样,自己才有继续生存的机会!而且刚才命名那火热一吻带给她强烈的感官和肉体上的刺激绝不是巴克利所能带来的!
她怎能放弃命名?她不能放弃命名!
放弃巴克儿?不行!绝对不行!数年的情谊岂是说放弃就能放弃的?自己和她已经合二为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不分彼此!
她怎能放弃巴克儿,她不能放弃巴克儿!
自己到底应该如何抉择?一个念头突然在她心里闪现,一个也不能少!
一丝微笑在玛莎的嘴角浮起,僵硬的娇躯又放松了下来,她轻轻地挣脱了命名的双手,垂下头用几乎低不可闻的声音嗔道:“你好坏!”
随即她转身走到水潭旁的小亭里,侧对着命名坐在圆凳上,随手轻拂着石桌上的长琴,发出无序的铮铮声。
命名缓步走进亭内,在她对面的圆凳上坐了下来,目光灼灼地直盯着她。玛莎被命名看得手足无措,心如鹿撞,她强着心头的羞怯,低着头,目光看着自己的双手,如蚊蚋般地说了一句:“我弹首曲子给你听吧。”
随即杂乱的琴声响起,心慌意乱之下她怎能弹奏出动听的旋律?她的心跳得越来越快速,呼吸变得越来越急促,双手越来越颤抖,越慌越乱,越乱越慌,她根本就曲不成声!
她的眼中已经噙满了泪水,她恨自己为什么这么不争气!
猛然一阵沙哑的歌声响起:
云里去风里来
带着一身的尘埃
心也伤情也冷泪也乾
悲也好喜也好
命运有谁能知道
梦一场是非恩怨随风飘
看过冷漠的眼神
爱过一生无缘的人
才知世间人情永远不必问
热血在心中沸腾
却把岁月刻下伤痕
回首天已黄昏有谁在乎我
英雄泪
玛莎被这略显沧桑孤独的歌声所感染,心中渐渐平静了下来,她的双手也不再颤抖,悠扬的琴声在她指尖流淌,她弹的曲调居然是命名刚才所唱的《英雄泪》!
一曲终了,玛莎已经完全恢复了正常。二人相视一笑,一切尽在不言中!
玛莎朱唇轻启,俏皮地问道,“这是你自己写的歌还是你们地球上的歌曲?”
命名老脸一红,“不是我写的,我没这个天份。”
玛莎刚才被他弄得心慌意乱手足无措,现在看到命名面带窘色,心里产生了一丝莫名的快意,追问道:“这是你最喜欢唱的歌?”
命名点了点头。
“你为什么喜欢这首歌?这首歌听起来有一种沧凉的感觉,难道你曾经历尽沧桑?你爱过一生无缘的人?为什么无缘?是她甩了你,还是你甩了她?你们发展到哪一步了?有没有接过吻?有没有那个过?”玛莎突然像一个八婆似的追问了起来。
命名顿时头大如斗,不知该如何回答。
玛莎扑哧一笑,命名才知道她是在故意整自己,不自觉地也跟着她一起笑了起来,心里感到一阵不可名状的畅快。
接下来却是一阵沉默,两个人谁也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过了一会,还是玛莎开了口:“哎,你还喜欢唱什么歌,唱给我听听,好不好?”
命名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柔声说道:“好啊,只要你喜欢,我就唱给你听。”
看着玛莎的眼神,命名内心深处突然受到了一阵触动,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突然涌上他的心头,他情不自禁地开口唱了起来:
沧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
浮沉随浪只记今朝
苍天笑纷纷世上潮
谁负谁胜出天知晓
江山笑烟雨遥
涛浪汹尽红尘俗世几多娇
清风笑竟若寂寥
豪情还剩了一襟晚照
苍生笑不再寂寥
豪情仍在痴痴笑笑
啦啦………………
唱着唱着,命名的眼眶湿润了起来。他的脑海中浮现出“梦迷空间”里万蚁谷的情景,当时他以为再也见不到灭命杀名和荷塘仙子了,也是在不知不觉中唱起了这首“沧海一声笑”。
这一瞬间,他分不出来自己是在梦迷空间还是在异世大陆!
唱着唱着,悠扬的琴声响起,弹奏的正是“沧海一声笑”的曲调。虽然刚开始的时候略显生涩,但跟着命名的歌声弹奏了两三遍之后,就渐渐地流畅起来。
命名停止了低唱,痴痴地听着琴声,心中一片惘然,仿佛又回到了那个梦幻的世界,他的眼前浮现了和灭命杀名以及荷塘仙子在一起的种种情景:灭命杀名用身体替自己抵挡住幽冥鬼王的阴风吼、荷塘仙子将自己撞开自己却被幽冥鬼王砸成肉酱、在百蛛谷和二女的耳鬓斯磨(好像二女不是自愿的)……
命名就这么痴痴地想着,丝毫没有留意到不知什么时候琴声已经停了下来。
一声轻叹响起,玛莎柔弱的声音轻轻地想起:“你在想什么?在想你的心上人吗?”
命名正不知该如何解释,猛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一个声音高声喊道:“智勇王在哪里?大王有紧急军情召见智勇王!”
一五0、鹬蚌相争
青石大殿上,瓦西里耶维奇一脸淡然地望着命名和汉尼拔,他的双目中闪烁着一丝狡黠的光茫。
汉尼拔像一头发怒的狮子似的在大殿上走来走去,有些语无伦次地咆哮着:“大哥!你给我一支大军!十万人!八万人!不!五万人!我只要五万人!我可以只带我的五万族人前去!不需要大哥另外发兵!我要把这些杂碎统统杀光!我一定要把这些杂碎统统杀光!”
汉尼拔猛地冲到了老瓦身边,扑通一声跪倒在地,两只手紧紧地抓住老瓦的大手,目光发赤地喊道:“大哥!你要是还把我汉尼拔当作兄弟的话,就让我带兵去把这些杂碎都杀光!”
老瓦任由汉尼拔跪在地上,却把目光投向了悠然坐在旁边的命名身上。
命名好整以暇地咳嗽一声清了清嗓子,缓缓地把右手食指竖在自己身前,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带着三分笑意看着老瓦。
“你要十万人?”老瓦忍不住开口问道。
命名摇了摇那根竖起的食指,依旧没有说话。
老瓦皱起了眉头,有些不满地说道:“三弟,你不会是要一百万人吧?”
命名失声而笑,继续摇了手指,“怎么可能需要那么多?大哥你也太小看我了吧!”
老瓦动容地说道:“一万人?”
命名继续把食指在脸前摇晃着,“太多,太多,还是太多了!”
这下子连跪在地上抓着老瓦大手的汉尼拔也沉不住气了,他猛地跳了起来,一个箭步冲到了命名面前,吃惊地瞪着他,语气中充满了惊疑与不信:“老三,你到底要多少人,难道只要一千人?”
命名看老瓦和汉尼拔都有些急眼了,知道再玩就玩过火了,不能再玩下去了。他把右手食指在汉尼拔眼前缓缓晃动了一圈,才慢条斯理地说道:“一个人,我一个人就可以!”
汉尼拔怪叫一声,一把揪住了命名的衣襟,把他从椅子上拎了起来,大声吼道:“开什么玩笑!我告诉你,你再跟我开这种玩笑我可对你不客气!就凭你一个人能消灭八万隐牛族大军?”
“二弟!放手!”老瓦大声制止了汉尼拔冲动的行为,同时也没有忘记抱怨命名:“三弟!你也真是的,现在还开这种玩笑!不久前你二哥数十万大军被隐牛族杀得大败,近二十万人丧生,你怎么能跟他开这种玩笑?”
命名揉了揉被汉尼拔抓痛的胸部,不满地说道:“谁说我开玩笑了?我是认真的!”
“你是认真的?”老瓦不满地说道:“你是不是酒还没有醒,还在这里说胡话!这一拨隐牛大军可有七、八万人,就凭你一个人就能把他们杀光?”
“嗯!就是!你是喝多了吧,就凭你一个人能杀光他们七、八万人?”汉尼拔在一旁附和着。
“我什么时候说过要杀光他们了?”命名抱怨道。
“你想把他们放走?”汉尼拔两只眼睛又红了起来,仿佛和命名有杀父之仇似的盯着他,“不行!不能放走他们!”
命名苦笑着摇了摇头,皱着眉毛说道:“谁说我要把他们放走了?”
老瓦插嘴道:“难道你是想把他们给俘虏了?你一个人能做到?”
“我也不想俘虏他们。”命名还在那里卖着关子。
这下老瓦有些生气了,“三弟,有什么好主意你就直说,我们大行山人就喜欢直来直去!以后你要改掉你们人类那种婆婆妈妈拐弯磨角的说话方式!”末了老瓦还加了一句:“不要跟个娘们似的!”
命名可不管老瓦生不生气,依旧不紧不慢地说道,“大哥二哥先不要急,我先给你们讲一个故事。”
汉尼拔怒哼一声就要翻脸却被老瓦制止住了,老瓦强压着心头的不快黑着一张脸说道:“三弟,我希望你的这个故事和我们今天的军情有关!”
命名点了点头,缓缓地开了口:“曾经有一次我过河的时候,看见一只河蚌正从水里出来晒太阳,一只鹬飞来啄它的肉,河蚌马上闭拢,夹住了鹬的嘴。鹬说:‘今天不下雨,明天不下雨,你就变成肉干了。’河蚌对鹬说:‘今天不放你,明天不放你,你就成了死鹬。’它们俩谁也不肯放开谁,一个渔夫走过来,把它们俩一块捉走了。”
汉尼拔脱口而出,“你讲这个是什么意思?蚌和鹬跟隐牛族又有什么关系?
“二弟!你冷静一些!不要被仇恨蒙住了双眼!”老瓦毕竟和隐牛族没有直接的仇恨,不像汉尼拔那样头脑发热。他沉吟了一下命名说道:“三弟,我明白你的意思,你是想坐山观虎斗,对吗?”
命名一颔首:“大哥说的是,我就是想坐山观虎斗,让他们鹬蚌相争我们大行国好坐收渔翁之利。”
老瓦长叹一声:“我也想过这一点,可是隐牛一族和我们已经有百年的恩怨,恐怕我们只是一厢情愿啊!”
命名一听,老瓦只是说担心自己一厢情愿,却只字未提汉尼拔和隐牛族之间的仇恨,看起来有门。他笑呵呵地反问道:“不尝试一下怎么知道不可能呢?”
汉尼拔头上的青筯暴跳,眼睛瞪的大大的,两只拳头紧握,发出嘎吧嘎吧的声音,鼻孔大张,不断地喘着粗气。
“呼!”汉尼拔长呼了一口气,两拳松开,闭上眼睛深深地吸气,长长的呼气,往复三次,当他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已经完全恢复了平静。
“大哥,三弟!”他的声音出奇地平静,“是我错了!我不该把私人仇恨和国家大事掺杂在一起!三弟说的对,不尝试一下就不能说不可能。我同意三弟的意见!”
命名心中一凛,老瓦因为没有切肤之痛,能够暂时放隐牛族一马还在情理之中。而汉尼拔却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恢复平静,想清楚厉害关系却难能可贵。之前自己因为他臣服于老瓦而没把他放在眼里,看来他同样不可小肆!这两个人没有一个是省油的灯,自己以后要加倍小心了。
老瓦又沉吟了半晌才断然说道:“三弟,你不能去!虽然你和他们都是人类,但这也太冒险了,我们从聚贤居里找一个能说会道的人类前去。如果他们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