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稳定、手头上有些固定收入,我再帮你请个钟点菲佣,好吗?”
“菲佣?你是要老爸爸再复习多年不用的英文了吗?免啦免啦!光听她们的口音我就累。”
夏父强颜欢笑。
多年前,他夏铭在商场上,好歹也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谁知一次交通意外,不但送了
妻子的性命、使他终身残废,更让不肖人士将夏氏企业全数掏空。
他不是不怨天尤人的,午夜梦回,每想到过去种种,他便恨得咬牙切齿。曾经立誓要狠
心报复,但想到自己的残疾,女儿又还小,久而久之,那股争雄之心便淡去了。
惟一感到抱歉的,便是眼前的女儿了。她是个乐观的女孩儿,从不因自天堂掉落地狱而
哭泣、埋怨过,仍是一样的笑脸、一样的神采飞扬。
自己会逐渐忘去以前的仇恨,有大多数也是因为女儿的缘故吧!
而且这或许是报应,若非多年前那一次错事唉!都过去丁,现在将心思放在女儿身
上才是正经。
“你的表情怪怪的,是碰到什么事情了吗?”他看得出女儿今晚的心情不同以往,像是
有点惊慌失措。
“嗄?没有,为什么问?”夏天心虚的笑。不会吧!老爸怎么看出来的?
“不用瞒我啦!你这小丫头道行还浅着呢!”
“哪有啦?我才没什么事,是你太过敏感。”那件事她早立定主意一辈子不再提,任谁
都不提,即使是爸爸也不行!
“是吗?小丫头长大了,也开始有自己的心事,连爸爸都生疏了。”夏父的声音不是不
感叹的。
“不是啦!你想太多,我才没有呢!爸爸永远是爸爸。”夏天伸手揽住他的颈项。
“无论发生什么事,我一定会让你知道,绝对不隐瞒。”
“包括男朋友?”
“男朋友?”夏天顿时有些失神,脑中竟浮现那张恼怒的脸。“还早啦!呵呵呵”
她干笑着。
为什么会突然想起个人啊?
男朋友?真是荒谬,她发誓,如果可以的话,她绝对不要和那一种人有任何牵扯,绝对
不要!
第二天一进办公室,众人眼光便向她集中,一个以聒噪闻名的同事更迫不及待地向她跑
来。
“夏天,你昨晚怎么先走了?”
“呃我家里有点事。”她不自然的笑。“有什么问题?”
“可惜,你昨晚中了头奖,没领到真是太可惜啦!”那位同事像是替她心痛似的叫嚷起
来。
“唉?是什么好礼物?”真的啊!如果没领到真是太太太可惜了。
“华特曼的纯金钢笔组!”
钢笔组?!什么东西啊?安哗也太小气了吧!亏它还是这么大的企业,而且这年头谁还
在用钢笔?
夏天并不知道,华特曼光是一只纯金钢笔,价值就高达三万以上,更别说是一整组。由
此可知,穷人也有穷人的幸福。
“什么!你还不满足啊?”同事惊呼。“头奖可是由副总裁亲手颁发的咧!”
“是吗?”这倒稍稍勾起夏天一点兴趣。“结果呢?”
“结果只好重抽一遍,叫公关部的人给拿去了。”
“哦!”她没什么兴趣的坐下来,开始准备一天的工作。
“你难道不觉可惜吗?”同事还在嚷着。
“完全不觉得。”她斩钉截铁的说:“现在我要开始工作了,不好意思。”
见那女人讪讪的去了,她打开电脑,正准备叫档案出来时,经理的声音又在她耳旁响起。
“夏天,你昨晚跑哪儿去了?”
又来了,到底想怎样?不过就是钢笔嘛!有必要如此喋喋不休吗?
“我知道,抽中头奖了嘛!没关系,我不在意,就让给公关部的同仁好了。”
她装出满脸笑意的说。
“唉!夏天果然是夏天,这么潇洒啊!”经理笑道:“还好我临时编个谎,说你有急事
回家了。为了补偿你,所以副总裁决定送别的礼物给你,怎么样,高不高兴啊?”
“非常感谢!”简直无聊!她在心底暗骂。这些人是怎么搞的?有必要这么在乎迎新晚
会上的奖品吗?
“副总裁说他会下午过来,记住,千万别忘啦!”经理郑重嘱咐。
夏天心不在焉的点着头,事实上她根本没把话听进耳朵里。
上午很快就在忙碌的工作中过去了。夏天为处理一份文件,因此留在办公室内没到员工
餐厅吃午餐。
等工作告一段落,她抬起头,这才发现办公室里的人全走得一干二净;连只苍蝇都没留。
正在纳闷的当儿,门口突然出现一颗头颅,正在东张西望。由于办公室是采格板隔间的装潢,
因此她看不清来人是谁。
接待处应该有总机服务,但现在大伙儿都出去吃饭,夏天只得走过去瞧瞧。
“您好,请问有什么——” “事”字顿时卡在喉咙里,怎么样也发不出来。
见鬼!竟然又是那个可怕的男人!
夏天的心里大力一跳。幸好她问话时,男子恰巧别开脸去,因此并没有看到她的脸。夏
天赶紧将两侧的长发拨下来,再将头垂得低低的,好让对方看不清自己的模样。
“请问,夏夏天夏小姐在吗?”男子不大确定的问。
唉唷喂呀!不会吧!这男子怎么可能知道她的名字,这么快就迫上门来?
不过看他的样子,似乎还没发现自己的伪装,她连忙压低声音说:
“夏天?这里没这个人唷!”
“没这个人?”傅永书疑惑的抬高声音。
企划部助理夏天
他看看手中的名片。
是这个部门这个名字没错啊!怎么可能会弄错!难道是自己走错楼层了?
“这里是企划部没错吧!”他再确认一次。
“是的。”她仍然将声音装成人妖似的。
“那应该有夏天这个人吧!”傅永书问:“她是新进职员,或许还没纪录上去,你
可否再帮我查一次。”
“抱歉,我非常确定本部门没有这名员工。”她镇定的回道。
“是吗?”男子犹豫了一会儿。“不好意思,或许是我弄错了。”
“没关系。”呵呵呵,过关!
正当她喜不自胜的低头窃笑时,门外却突然涌进一群吃饱喝足的同事。
当他们见到那名男子时,都不约而同的惊叫起来。
“副总裁,你怎么现在就来了,不是说好下午?”
副总裁?哈米东东!夏天的脑中顿时一片空白,耳朵嗡嗡作响,像是突然掉进流砂里,
满嘴都是砂子!
“我想把礼物交给她就好,不想影响各位的工作情绪。”他笑笑。“可是找不到夏小姐,
你们确定她是这个部门的吗?”
“当然啦!唉,不就在这儿吗?”聒噪的同事兴奋极了,见站在门口的夏天,想也不想
的喊道:“夏天,你在干吗?快来领赏啊!”
男子诧异的转过身,望着头垂得低低的夏天。
“你就是夏小姐?那为什么”
“不好意思,我就是夏天。”她摆出一个自认全天下无人能及、最纯洁无辜的表情,接
着傻傻的笑了。
第三章
正午十二时五十九分,傅永书利落的将白色积架停在专属的车位上,接着打开门,潇洒
的走出车外。
迟到并非耍副总裁的特权,而是除了父亲的安哗之外,他还身兼著名的“星曜企业”总
裁特助,因此上午的时候,他多半待在那儿处理相关事务。
电梯门一打开,他正准备举步向前,冷不防被其中的身影给吓了一大跳。
“你做什么啊?”这年头,在地下停车场被绑票的事件层出不穷,身为企业家之子,
他可不能松懈。
“拜托你,不要开除我。”电梯里的可人儿摆出楚楚可怜的姿态,任人都要心软了吧!
但傅永书却只是没好气的冷哼一声,接着说道:“我记得你现在还是安晔的员工吧!一
分钟之后就是上班时间,我不明白你现在还在这里磨蹭什么?”
“我是特地来等你的。”夏天明白现在可不是害羞的时候。“今天我请假,在这里等了
一上午,就是为了和你见面啊!”
“哦,请假的理由呢?”傅永书笑笑的问:“‘为了等副总裁跟他说好让他不辞退我’
吗?”
“干什么这么讽刺?”夏天扁起圆润的唇。
“再怎么讽刺,也不及你对我做的万分之一啊!”傅永书懒得理她,径自伸手按丁电梯
键。
“我知道那件事是我的不对,你就大人大量吧!”夏天难得这么低声下气的说话,说到
底是她有错在先嘛。
“我有怎么样吗?”听她又提那件事,傅永书不怒反笑。“是对你处以鞭刑,还是要你
以身体来偿还?”
“你说话何必这么难听?”夏天又气又羞。“我看起来像那种人吗?”
“你们女孩子最爱看的言情小说,不就很喜欢来搞这一套?”傅永书轻蔑的笑了。“为
了莫名其妙的事情,就可以索取对方的身体作为报酬,然后过一轮炒饭后就说我爱你、接着
步上礼堂?”
“喂!请你不要侮辱我们女人的智商好吗?至少我不是这样的女人,我可是很实际的。”
她挺起曲线圆润的胸膛说道。
“是吗?那你打算用什么条件、要求我不会开除你?”他似笑非笑的斜靠在墙上,露出
平时掩饰得极好的邪佞之气。
夏天顿时呆住了。
好像——
她怔怔的望着他。就是这股姿态、这种淡而不羁的神情,就好像那晚在巴黎的他,虽然
冷漠、无礼,却有一种说不出的魅力。
“已经一点零二分了,夏天夏小姐,你是要回自己的位置去呢?还是要我带你进总裁办
公室?”
他永远弄不懂这家伙心里在想什么,不过他也不想懂,智商这么低的人,自有她的一片
天地,他一点都不想参与。
“啊!”夏天猛然回过神来。“我还可以留在这间公司吗?”
“可以!”傅永书不甚认真的回答。“只要你从此刻起,永远别在我眼前出现就成。”
那还不马上走!夏天慌乱的按着电梯键,电梯键瞬间亮成一排。
“夏天夏小姐,你究竟是来捣蛋、还是来找我麻烦!”他忍不住气道。
这样一楼一楼的停下去,他得等到什么时候才上得了二十七楼?
“两者有什么差别吗?”她呆呆的问道。
“就是没什么差别我才要你从我眼前消失!”傅永书终于大骂出声,没想到电梯却在此
时“叮”的一声打开了,门外净是一张张错愕的脸。
全公司的同事们,上至总裁秘书、下至扫地阿婆,何曾见过斯文、尔雅的总裁公子,这
么恶声恶气的说过话?
今天初次见到,也难怪他们会诧异的说不出话来。
“我马上走、马上就走。”最先反应过来的是夏天,她后退着走出电梯之外,满脸惶恐
的表情。
留傅永书尴尬着一脸,对着员工及拜访者们,露出惯有、却十分勉强的微笑。
“永书啊!和。‘星嚯’合作的企划案进行的怎么样?”傅千衡推推老花眼镜,用眼底
下的眼睛瞄着他。
“已经达成初步的共识了,不过其中因为资金调度的问题,还得和耿伯伯商量一下。”
傅永书有条不紊地回答。
“嗯,关于这件事我也和他谈过,我们有意思找日本方面的银行合作。”
“日本?”傅永书疑惑。“利率划算吗?”
“所以要和他们派来的代表谈谈啊!”傅千衡低头看看财务报表。“本来是有意思让你
去谈,不过日本企业是属于比较老派的经营模式,我怕你扛不来。”
“我明白。”傅永书不置可否。
“对了,听说你最近和一个模特儿走得很近?”毕竟是老父,问着问着就问到私生活来
了。
“放心吧!只不过用来放松心情,我不会认真的。”
“有这样的心态最好,不过扬名那儿你怎么交代?”
“爸!”傅永书简直啼笑皆非。“我说我和扬名不是那种关系,你怎么老爱想这件事呢?”
“还说不是!你又何必瞒我?爸也不是老古董啦!”傅千衡拿下老花眼镜,揉揉眼睛。
“我知道时代不同,你们年轻人有自己的想法,我也管不动,不过该注意的还是要注意。”
“你就真那么希望我是Gay的?”傅永书有点无力。
“当然不希望,当初我知道差点心脏病发咧!你妈她也哭得要死,后来想想,算啦!儿
孙自有儿孙福。扬名哪里都好,长得也标致,又是老友的子女,其实也是没啥好挑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