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人如其名,水晶般的玲珑剔透。”他恭维的恰到好处。
可是水晶却不似以往的女子般,轻易就迷惑在醉人的话语中。她只是淡淡地一笑,带着
些许疲倦与无奈。
“如果水小姐肯赏光,今晚可否与——”傅永书正准备开口邀约,可杀风景的声音却在
此刻响起,肩膀也被人猛力一拍。
“事情就是如此,那天我们早就看出歹徒手中的是玩具枪,所以才会使出柔道中最高深
的‘合体技’,制伏歹徒将他绳之以法!”
夏天兴高采烈的比手画脚,早就反客为主、将他的谎言顺当漂亮的接续下去。
,水晶见大伙儿的注意力转回这儿来,只对傅永书点个头,接着隐人人潮中。
傅永书简直被夏天脱线的行为,给气得说不出话来。花前灯下,眼看佳人即将到手,却
被这不解风情的笨妞给破坏了!
“这次多亏警方的配合,所以我们并不追究他们因枪枝走火、所造成的损失,总而言之,
这件事总算圆满落幕,没有人受伤,皆大欢喜!”
夏天双手交握,相当意气风发。 “还有哪位有问题?”
“不错,整件事就如同夏助理说的,有问题各位尽量提出来。”傅永书连忙打起精神,
务求在镜头前露出他最好的一面。
记者们似是不信,但一时又找不出两人话里的破绽,只得闷声不吭。花玉枝见场面陷入
冷凝,赶紧拿起麦克风说道:“现场有准备许多饮料与小点心,请各位尽情享用。”
记者们纷纷散去,一边还私下交头接耳着。
傅永书连拖带拉地将夏天带至角落,板起脸来冷声说:“你刚才没在媒体面前说什么失
礼的话吧!”
“你怎么可以不相信我,好歹我也是经过考试才进来的职员啊!”夏天像是被冤枉似的
提高声音。“而且是你要我说的,我当然将事实说出来。”
“事实是,你企图伤害、并且谋杀你的上司,若非我命大,现在还能好好站在这儿和你
说话吗?”想到这儿他心里就冒起三把火。
夏天瑟缩了一下,这才委委屈屈的说:“我又不是故意的,除却这一件事,我自认刚才
那一番说辞,绝对漂亮圆满、为公司形象加分!”
“是吗?”傅永书犀利的瞪着她。“你不值得我相信!”
方才他虽然沉溺在女子的美色之中,但应有的专注与观察力可是一样都没缺。
隐约中,他总觉得自己听到这个傻瓜说了些不该说的话。
“太过分了,竟然这么不相信我,亏我还为了公司形象,答应捐出一百万来帮助风灾的
灾民呢!”夏天好可怜的说。
他将发话权交给她,可是又没教她怎么说,自己这么做应该没错吧!
可没想到傅永书一听到,却失声喊道:“你说什么、你做了什么?这种事你怎么可以自
己做主?”
奇怪?他明明就听得很清楚,干吗还问前两句?可见他态度惊慌、神情紧张,夏天也不
敢顶嘴,只是小小声的说:“不行吗?公司难道不能捐款?”
“你——”傅永书简直给她气死。“这种事情必须先经过开会讨论,再由公关与会计部
出面,在适当的场合、由公司派适当的代表出面捐款,而不是由你这样随随便便决定就算!”
这个人到底有没有社会经验啊?究竟是谁决定录用她的?他非扣那个人百分之百的薪资
不可!
“真的吗?对不起对不起,我只是想替公司”夏天低着头不断道歉,急得眼泪都快
流出来了。
怎么办、怎么办?这次她一定会被开除了。
想起父亲住院时众多自付的费用,她就一阵头昏眼花。
“副总裁,请你原谅我,我愿意尽我所能、赔偿公司损失的一切。”她以可怜兮兮、如
小狗般的祈求着。
看她这副模样,傅永书摩挲着下巴,心中开始盘算起来。
啊!刚才不是才对自己说,不可以赶她出公司的吗?况且她虽然笨到足以气死他,却同
时也能取悦他。
可她却像是只危险宠物,一方面可以让他心情愉快,另一方面却也很可能会害死自己—
—因为她的蠢!
到底该不该留她呢!
傅永书整整西装,像是在心中作了重大的决定。“夏小姐。”他严肃的说。
“是!”夏天大声回答,生死就在一瞬间了。
“我现在有两个消息要告诉你,一个是好的,另一个则是坏消息,你要先听哪一个?”
“我”夏天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表情,接着傻傻的笑。“我这个人是喜欢先乐后苦,
这样才有足够勇气去面对一切的坏事!”
“OK!无所谓!”傅永书耸耸肩。“那我就说了。好消息是,即使你这次犯了这么大
的错误,但你还是可以继续在安哗工作,不会被解聘!”
“真的?”夏天兴奋地尖叫出声,快乐得不得了。“太好了太好了,我不会被解聘、我
还可以保有这分工作?”
“我也很替你高兴,”傅永书皮笑肉不笑的说:“还有坏消息呢!”
“你就直说吧!人生除死无大事。除了死,我最怕就是被开除,现在知道结果了,什么
坏事也不怕啦!”她手舞足蹈着。
“既然如此,我就说喽!”傅永书暗自窃笑,表面上仍故作正经的说:“由于你的疏忽,
造成公司白白损失一百万元,因此以后,你每个月必须扣除百分之十的薪资,来偿还这笔损
失。”
“什么?”脑浆一瞬间被抽干,夏天只能张大嘴、愣愣地望着满脸奸笑的傅永书。
“不错,在一百万尚未还清之前,你绝对不会有被开除的危险;换言之,就是你能一直
保有这分工作,直至薪资拍满一百万。”
“我们来算算,你每个月薪资三万元,扣税后再抽百分之十”他灵巧的拨弄着食指
与拇指。“恭喜你夏助理,你至少可以在本公司服务二十七年以上,高兴吗?”
“高兴、高兴”夏天脑中一片空白,只能像九官鸟似的学人说话。
“这样我们达成协议咯”傅永书话还没说完,却见夏天腿一软、直直向后倒去,脑
袋瓜碰在地毯上,发出好大一声巨响!
医疗室中——
“孙医师,她怎么样了?”傅永书担忧的看着夏天苍白的脸蛋。“她没摔伤头吧?”
已经够蠢了,再摔坏怎么得了?
“暂时是没什么大问题。”
孙医师翻着手中的资料。
“她是因为操劳过度,再加上营养不良,还有满严重的贫血,所以才会昏倒。我建议她
应该休息一阵子、好好调养。”
操劳过度?!
傅永书简直要笑出声音。
根据他多天来“不经意”地观察,发现这女人十天大概有八天会迟到,剩下那两天还是
因为周休的缘故!她究竟在“操劳”什么啊?
不过说到营养不良——
他捞起夏天细瘦的手臂,再看看她苍白的脸蛋。
果然太瘦了一点,和那不愉快的初次见面比起来,她的体重无疑是轻了不少。
难道公司的工作真的这么重吗?
傅永书拿起电话,直拨到秘书处。
“Landy,帮我调一下企划部夏天的个人资料,并且请她的直属上司到医务室来。”
晚风凉凉地吹了进来,卷动着薄纱窗帘,带来一丝清凉的气息。
夏天猛然从床上坐了起来。“这是哪里?我又在哪里?”一阵头昏花下,她又跌回厚软
的床上,
直着眼东张西望,只见四周一片的白,还带着点令人不愉快的气味。
侧侧头,看到身旁睡着一个人,夏天意外地差点尖叫出声。
是那个魔鬼?!没错啦!因为他太累所以不小心睡着了,别告诉我还要为此再解释一段。
咦!为什么要叫他魔鬼啊?迷迷糊糊中,夏天想起来了。
自己必须在安哗工作“至少”二十七年,以偿还欠公司的“债务”。
她又不是故意的,谁知道做个善事、捐个款,竟然要这么麻烦?
虽然知道自己当时的确是越权了,但是才区区一百万这是对他来说啦!有必要这么
公事公办吗?
这个家伙!这家伙竟然为了惩罚她,要她卖身安哗二十七年!
好过分好过分,可是
可是他的睡脸,却是这么地可爱。
夏天一直知道他是个好看的男人,自从巴黎灯下那匆匆一瞥,她早就将他的容貌、身形,
清清楚楚的记在脑海中。
一直希望能再见他,好好地、将心中的谢意完整的表达。
或许对他来说,那不过是举手之劳,但在感受过异族人的冷漠之后,她却将他的不经意,
当成珍贵的礼物、小心地收在心中。
只可惜,之后却是一连串令人尴尬的见面——
想到这儿,夏天害羞的搭起脸,愧疚的低叫了起来。
天!她好想找个地洞跳下去!这样就不用面对这可耻的一切了。
可转念间,她却又想到了新问题。
他为什么会睡在这儿呢?
一撇眼,她看到了桌上,有几张随风飘动的纸张,上面的铅字隐隐约约地映人眼中。
有个人履历、出勤卡、考绩表、工作审核书,还有医疗费用申请表。
月光透过打开的窗,均匀的扑满了他的全身,拉松的领带、解开到心口的衬衫钮扣,还
有结实的胸肌,随着平缓的呼吸上下移动。
情景美得像一幅画,夏天的鼻子却好酸、好酸
这家伙!到底是好人还是坏人呢?
她真的弄不懂。
情不自禁的,夏天伸出手,以指尖描绘他墨黑的眉、饱满的唇、和平滑的脸颊
“不管之前发生什么事,你又是个什么样的人,”夏天很轻很轻的说:“我都谢谢你。”
她闭上眼,将自己温热的双唇、印上他的
男人的唇原来也是这么柔软、温热。虽然新冒出的胡渣,微微刺痛她的肌肤,但——感
觉还不赖!
或许对象是他的关系吧!过了一整天,他的唇还带着咖啡的余香,和刮胡水清爽的味道。
眼皮突然轻掠过一阵鹅毛般的触感,夏天心里一惊,猛地睁开眼,却正巧对上他星一样
的亮眸。
他的眼里满是惊慌,身体是僵直的。
吓!夏天像是被高压电穿透身体一般,高高地跳了起来。一瞬间,她已经从床上弹至门
口。
“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傅永书语音尖叫,一边还拉紧敞开的衬衫,拼命往床里缩
去。
“我、我、我”夏天一连十二个“我”,还是“我”不出个好理由,喉头热哄哄的
硬块,怎么也咽不下去。
终于,她“哇”一声的哭出来,拉开门向外冲去,留下傅永书缩在床角、一头雾水的。
“哭什么?我才想哭咧!”
只不过太累而打个盹,谁知道竟会发生这种事?
他低头检查身体,小心确认自己有没有被那笨妞、给偷去了“什么”
第五章
电梯门一打开,那张怪模怪样的衰脸,又出现在里头!傅永书低咒一声,转头便走。
他非得请工程师再加装一组电梯,以防人人都可以随意围堵他。他可是安哗集团惟一继
承人,并不想浪费时间应付闲杂人等。
可那“闲杂人等”却不识相的跑出来,紧紧跟在他身后。
“昨天的事,我可以解释!”夏天急急忙忙以小跑步追着他。
“不需要,我也不想听!”见摆脱不掉她,傅永书猛然回头,又往电梯方向前进。
“别误会,昨晚我真的没对你怎么样,你要相信我!”
“我也不觉得你有能耐能将我‘怎么样’?”傅永书没好气的说。
“那你为什么生气?”夏天瘪起唇、委屈的说。
“我没有。”他可是以优雅、斯文闻名的傅永书,怎么可能为这点“小事”就动怒。
深呼吸、深呼吸——他要维持一贯的风度与家教。
啊啊啊没错!他就是很生气,气到连他自己都莫名其妙!
不是那种被人侵犯隐私的怒气、也不是被偷吻而恼怒反正他已经习惯了。
而是一种一种说不出来的郁闷。
“我对你没有别的企图,只是只是”她绞着手指,不知该如说下去。
“只是什么?”傅永书低头瞪着她。“难道你想说,因为我的睡相大可爱,让你一时克
制不住?”
夏天的脸“轰”地烧了起来,她怎能告诉他,其实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傅永书以手扶额,一脸受不了的表情。“我不想再跟你耗下去了,麻烦你回到自己的岗
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