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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望西坐在观望台上时,一直忍住帮助她的念头。她怯怯地躲在一个丫头身後,不时探出受惊的眼眸观望四周,他心中不断涌起想要好好怜惜她的念头。但是,他只要一想到上官望东会以此要挟他管理钱庄,他又硬生生将这个念头按下去。他是天空自由飞翔的鸟,不是家生家养的鹦鹉。况且,上次受的教训够他记住一辈子。
直到那只咸猪手伸向那可人儿,等他回神,她已躺在他的怀里。
她的外衣被仇虎扯开,露出粉藕色的肚兜,脸颊上犹挂着可怜兮兮的泪珠,些微晶莹的汗珠滚过白皙的锁骨,滑向幽暗的乳沟,清香微热的少女体息使他晕眩。如果,不是场合不对,他真想深深吸一口她的香气,为她舔拭晶莹的泪珠与汗珠。然後,好好恣意怜爱一番,让她快乐地沾满他的气味。
该死,他发现自己根本舍不得将她放下。纵然只隔两件春衫,但是,她的肌肤像有磁力一般透过衣服粘住他的双手。多麽美妙的一刻!
该死,她怎麽毫不反抗地让那只咸猪手上下其手?还是,她已经精於此道,根本就是个荡妇?一想到这,他不由怒气勃发。
上官望西忍住怒气,训斥她,“你像木头一样呆,不知避开吗?”
燕泥不懂他为什麽突然训斥自己,想到被神人嫌弃,心中一酸,泪珠成串滚下。
怀中娇娃哭成泪人,上官望西不知如何是好,心头一急,脱口说道:“哭有什麽用!”说完,他懊恼半死,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娇娃抬起犹有泪水的双眸,怔怔地望这他,说道:“是哦,哭有什麽用呢?我以後会忍住不哭的。你真好!”
她红润的小嘴一张一合,像引诱采花的蜜蜂。上官望西喉头一阵骚动,他克制啜一口花蜜的冲动,只是为她轻轻拭去满脸的凌乱的泪痕,他低哑地说道:“以後要小心保护自己。”
上官望西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身体。秋燕泥轻扯住他的衣袖,说道:“你买下我好不好?你去哪,我就跟你去哪。你别嫌我麻烦,我给你洗衣煮饭。”
此刻,她完全忘记姐姐秋燕水,全心全意要跟随眼前的男子走天下。她等不到他的回答,心急地掀开他的纱帽。
上官望西止住她的小手,正要说话,却被一声暴喝打断。
“奶奶的,谁不长眼?!敢坏大爷的好事,老子剜你双眼。“
仇虎从台下一瘸一拐冲上来,等他瞧仔细“英雄救美“之人後,干笑两声说道:“原来是三少,失敬失敬。您看中这丫头早喊价嘛!等我定下她,您又来夺人所爱,似乎说不过去吧!”
上官望西将燕泥挡在身後,冷冷说道:“我出两倍的价钱。”
仇虎横眼瞥向按在地上的燕水,暗想卖掉一个,留下一个,还赚一笔。
他爽快说道:“三少出价,果然豪爽,这个丫头咱们一千三百两成交吧!我还有点要事,改日到府上取银子,驭春苑的生意还望三少有空多来照顾。走!”
他手一挥,随从们七手八脚就要带走秋燕水。
“妹妹!”
“姐姐!”燕泥失声叫道,她连忙跪下求上官望西,“求主人救我姐姐。”
上官望西一向自恃身份,不屑与仇虎这类身份的人打交道,今天算是破例。他本不愿理会,但泪娃娃的哀求他不能不理会。
“我再出两倍的价钱买她姐姐。”
仇虎转身,微微冷笑道:“三少的银子真是好使!不过,君子不夺人所爱,卖给你的那个,我不是很喜欢,地上的丫头我不想让。”言下之意,他买上官家的面子一次,不想再买一次。
“你不让也要让。”一个男声懒懒地斜插进来。
床上的泥娃娃──第六章
“你不让也要让。”一个男声懒懒地斜插进来。
“你算哪根葱!”仇虎怒道。今天出门犯冲,怎麽买两个丫头回府,横生那麽多枝节?!
男人乌衣如墨,发髻中央缀一颗莹白玉石,栗色双瞳仿佛埋藏世间所有的秘密,嘴角带着一抹坏笑。摄人的气势自行动间透出,是个拥有极度压迫感的男子。
男人的一个随从转眼间把仇虎的人全部打倒在地。男人顺手扶起秋燕水,揽她入怀。
秋燕水从没有和男人那麽近距离地接触过,不由娇喘一声。男人满意地笑了,力度稍微放松,但大手仍旧宣告主权似地霸在她的腰间。
秋燕水挣脱不了他的大掌,加上那一鞭子实在太重,她只好瞪眼倒在他的怀里。
男子邪邪地坏笑道:“我当然不是葱。我出高她妹妹五倍的身价。你若是还不答应,那我只好让你尝尝鞭子的滋味。到时候,不只人财两空,你的皮肉还得吃大苦头。”他明摆着强买。
仇虎被他一闪而过的嗜血表情骇得倒退一步,对方的架势不是说着玩的。仇虎敏锐地嗅出他与驭春苑接待的贵客有相同的气息,说不定他是什麽皇亲国戚一类的人物。
仇虎吞吞口水,为维护面子,他拉开嗓门道:“既然,你看中她,我仇虎也不是和钱过不去的人。这样吧,咱们七千两银子成交,权当交个朋友。怎麽样?!”
“啧啧啧,妓院老板的儿子真会算账。好吧!成交。”
男子吩咐随从将银票交给仇虎,搂住秋燕水上马,绝尘而去。
燕水两姐妹来不及互道珍重,骤然生别离,不知何时人间重聚,心中痛苦万分难与人诉说。秋燕泥自小为人奴仆,心中明白俩人终有分别之日,真正生离之时到来,内心的苦涩又有谁知道?燕泥轻吐口气,也许这就是她们的宿命。
新主人好心救她,她今後一定竭尽全力伺候他,报答他的恩情。他用那麽多银子买下她,若是导致他日後挨饿,她一定会愧疚难当。霎时,少女的芳心挤满各种为主人分忧的念头。
燕泥舔舔干涩的嘴唇,说道:“主人请勿担心,小奴燕泥的刺绣可令主人生活无忧。”
“三弟,有人担心你会挨饿,怎麽办?”上官望东看够好戏才上场,老三主动出手救人真是百年难得一遇。他抓紧时机与老三达成协议,要想留下小丫头必须打理钱庄生意。
上官望西听出老大话外之意,彼此交换个眼神,暗中达成协议,嘴上仍重重吐出两个字,“多事!”
见到燕泥如花小脸瞬间萎谢下去,上官望西心中隐隐做痛,他转移话题,问道:“那个男子是谁?”
“燕北赵家的麽子──赵钦。”
“那……我姐姐会很好的吧?!”秋燕泥担忧地问。那个男子的眼神过於强势,姐姐可能要受欺负。
“放心吧,她会很好的。”上官望东斜眼瞟她,暗道老三怎麽看上这个傻乎乎的女娃。“三弟,你买下的丫头,你可要负责哦!”
上官望西不愿他事事得逞,故意说道:“我是为上官府买的丫头,你看着办。”说完,他自行先回府,不再理会後面的事。
“公子,主人不要我吗?”秋燕泥如赤子般纯净的大眼霎时泛出一层水雾。
“呃,他有急事先回家,你暂时管理我的书斋。”至於,你是成为老三的玩物还是别的什麽,端看你的造化。上官望东朝着三弟离去的背影干笑几声,心道你可别後悔。
床上的泥娃娃──第七章
上官府 书斋
“大少爷吩咐,书斋今後交由你负责……”李管家交代秋燕泥应该注意的各项事宜。
“李伯,我什麽时候可以服伺三少爷?”秋燕泥按捺不住地问。
李管家突想到大少爷的交代,轻咳一声,说道:“三少爷昨天出府办事,要过段日子才回。你暂时看管书斋,到时候自然派你过去。府中西面小园子严禁下人随意进入。你听明白了吗?”
“燕泥明白。”
“我还有事,你先熟悉一下要做的事情,不懂的可以来问我。”
李管家一边走出书斋,一边吩咐秋燕泥留在书斋熟悉事物。她目送他离开,才随意找个地方坐下。
明亮的书房一尘不染,精心归类的书籍,顶级的端砚徽毫,楠木制成的书柜桌椅,墙上悬挂几幅名家字画,空气里散发令人静心的檀香,於细微处彰显大富人家的气派。
秋燕泥自进上官府,方知何谓世代富豪之家,富而不显,贵而不彰。她之前待过的大府,与上官府相比,黯然失色,蓬门小户而已。
三少爷花那麽多银子买下她,恐怕是一时兴起,心血来潮。亏她之前傻傻地担心他会挨饿,那点银子在堂堂上官家少爷眼里不过九牛一毛,他哪里还记得她一个小奴?秋燕泥自卑地想着。
“你就是秋燕泥?”一道略微高扬的悦耳女声在门口响起。
秋燕泥朝门口望去,一个头等丫鬟打扮的俏丫头正笑吟吟地看着她。
自小为奴,秋燕泥清楚大户人家的奴婢极其讲究身份等级,若乱规矩,难以在府中立足。
她慌忙迎上,答道:“小奴秋燕泥,这位姐姐有何差遣?”
“听李伯提起你是府中身价最高的丫头,心里好奇,特意来瞧瞧。恩,果然生得一副好样貌,让人一见就喜欢。你不必紧张,大家都是姐妹。我是大少爷房内的丫头,你唤我润月姐姐就行了。有什麽难处都可以告诉我,我会帮你的。”润月笑生双靥,面如春风。“你若是不嫌弃,我以後唤你燕泥妹妹吧!”润月轻轻拉住燕泥的手。
除姐姐燕水以外,润月是第一个对她示好的同性,加之孤身初到上官府,多一个朋友岂不是更好?
秋燕泥高兴地说:“我怎麽会嫌弃呢?!润月姐姐,今後你可得多多提醒我,我很笨的。”
“放心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保护你不受别人欺负。”
开心的秋燕泥没有注意,润月脸上绽放着一朵冷冷的笑花。
床上的泥娃娃──第八章
“润月姐姐,有什麽需要我帮忙的吗?”燕泥在大少爷的房间门口探头问道。
“燕泥妹妹,你怎麽不在书斋待着?”润月放下手中的抹布,招手示意燕泥进屋。
燕泥撇嘴道:“书斋的工作太清闲啦,每天打扫完毕,点一炉香,我就没事干了。”
润月摇头笑道:“别人求都求不来,你还嫌清闲。改日,我求李伯调你去厨房当粗使丫头,你的事情干到晚上都干不完。可好啊?!”
“那也行,总比没事做强。三少爷什麽时候回来哦!他是不是已经忘记自己买了个丫头啊?!”燕泥闷闷地说。
相处两个多月,燕泥和润月成为无话不谈的好姐妹,她心里将润月当成姐姐,事无钜细靡遗全告诉润月,包括三少爷搭救自己的事情。
三少爷冷情冷性,若他对燕泥无半分心动,怎麽会出钜资买下她?绝非怜惜她的遭遇,纵然上官家家大业大,也禁不起如此糟践。润月从她的讲述里,敏锐地捕捉到一丝暧昧的情愫,暗恼燕泥的机遇。
於是,她说道:“上官府家大业大,区区几百两银子,三少爷还不放在眼里。我当初可是大少爷花二百两银子从刘婆子那里买来的。”她故意停顿观察燕泥的反应。
果然,燕泥垮下小脸问:“然後呢?”
润月挑眉轻笑,“然後,我开始天天在大少爷屋子里擦拭这些名贵的古董。”
“啊?!照你这麽说,我以後的工作不会再换了?”
“呵呵,上官家的少爷们都不喜欢自己身边有个碍手碍脚的丫头,无人例外,你还是安心待在书斋吧!”死妮子,最好不要对三少爷有非分之想,三少爷是我的。
“他难道不希望有人服侍吗?“燕泥契而不舍地为自己找理由。
润月冷笑一声,“三少爷的性子……,算了,燕泥妹妹,你安心听从吩咐,上官家不会亏待咱们。”润月见燕泥的表情黯淡不少,顺手抄起一块抹布扔给她,“别想那麽多,帮我擦拭这些宝贝吧!”
燕泥闷闷不乐拿起抹布帮润月工作。润月悄悄移至她身後,趁燕泥不备,润月将一只越窑青瓷挪到博古架最外层。然後,她快速闪到几步之遥。
按大少爷的脾气,摔坏古董者,鞭二十,逐出上官府永不再用。润月找准机会下手,她存心教燕泥永无翻身之力。
哦!臭丫头接近了。润月突然大喝:“小心!”
燕泥一惊,转身之间碰倒青瓷。
“!啷”一声,越窑青瓷在润月的阴谋下摔碎。
燕泥手足无措地看着地上的碎片,心知闯了弥天大祸,她赔上性命也不足抵地上的几片碎瓷。
“我……怎麽会?!我不是有意的,润月姐姐你要相信我,我不知道它怎麽掉下去的。我……”燕泥心慌地大哭,“我手脚真笨,这下可完了,我永远服侍不到三少爷了!”
隐约明白自己下场,燕泥心里始终记挂三少爷的事情,思及自己永远见不到那穿水蓝色衣衫的男子,她不由放声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