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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舒心的一笑,翻身上马,跟小二告别,又上路了。
可是我自上路后就一直不停的干呕,试了很多方法都没有用,再加上在马背上不停的颠簸,我终于受不了了,从马背上溜下。
在路旁找到了一块歇息的地方,拽了几颗小野草咬在齿间,一阵青草的想起弥漫在鼻尖,抵住了些许呕吐感,胃却还在翻腾。
那店家的食物是不是放馊了啊,这么热的天,也难免,我真是命背,待我觉得方好一些时,起身准备加紧路程,却发现马背在我的眼里是那么的高,我一身的虚汗再无力气翻身上去,而且马身上的腥味也折磨的我不能靠近它。
这里也没有近点的小镇可以找郎中,我绝望的看着长长的马道不知该进该退。
我只能坐在路道旁,期盼着别有坏人出现。
渐渐我有些瞌睡了,太阳也转至正上方火辣辣的晒着我的肌肤,仅靠半人高的草叶挡不了多少阴。
小憩了一阵,我睁开眼精神好了许多,便试图再次上马,可是始终不能近身。
这样下去不是个事,万一遇上山贼怎么办,我强忍着用手绢遮住鼻子,拉着马嚼子一步步向前走,不知道走了多远,依然是一成不变的马道和绿油油的植物,没有见一个住人的地方。
眼见得日渐西斜,我慌了神,这条道怎么这么荒凉,去的时候有荣嘉乐和乌达阿陪着,也没有怎么觉得,现在一个人却是难言的恐慌,尚云初也自我上了仙缘山那次和闲散道人发生争执后再没有出现。
我看着前方的地平线好似已经热的燃烧起来,绝望在头顶形成一个圆圈,让我无法摆脱,忽然我看到前方的地平线上一个挺拔的身影立于马背之上。
是海市蜃楼吗?看来我是真的绝望了,这种幻想都能出现,那分明就是司徒的身影,他是魔,是给天界和凡间带来灾难的魔,亦是伤害自己的人,不要再一个劲的去期盼他。
我目不斜视的等着穿过那海市蜃楼,可是渐渐的靠近,我竟然闻到另一只马的腥味,这幻觉绝对够真实。
继续前进,我连眼睛都没带眨的从那马身上穿过去,可是却我被那马直直撞翻在地。
躺在地面的我,已经顾不得去想什么,只想就这样睡去吧,索性伸开了四肢呈大字躺在地上,深深吐纳着,感受地面的灼烧。
忽然脸上的灼热感消失了,我睁开眼,看见上方他直立的身躯,刚刚被阳光刺出的泪水溢出眼眸,头一歪泪珠便没了踪迹可寻。
腰间一紧,整个人被他打横抱起,我再次听到他的心跳,想起那时在深夜我总会俯在他心口听他的心跳,一个人蜷缩在他心口傻傻的笑,如今却是莫大的讽刺。
哒哒的马蹄声在身后悠闲的响着,还有咀嚼青草的声音,夜魅跟在不远不近的地方,一切静谧的不真实,可是我真的靠在日思夜想的人儿胸膛,他的双手在我胸前拉着马缰绳。
曾几何时我们也这样相处过,那时他带着我步向那虚假的幸福,同样的场景出现让我心里有了一丝惶恐,我不知道自己的心可否再遭受住那些痛楚,确切的说是我还没有做好见他的准备。
垂首间脖颈的彩心石,幽幽的透着绿色,我知道此行凶险,但是谁能告诉我有的选择吗?
忽然觉得彩心石的存在那么多余,凶与吉又如何,还不是一样要去面对。
他的气息一阵阵喷洒在我的耳垂,在我思索的时候,他竟然探下身子埋首于我的颈间。
专属于他的气味也丝丝玄在我的鼻尖,心底的柔软被触碰到,轻轻的发着颤。
更是牵的小腹一片疼痛,我吃疼的弯下腰,一阵马腥味又熏的我直起身,真是坐卧不安。
“怎么了?”他察觉我的一样附在耳边焦急的询问。
刚要启齿,腹部袭上的疼痛再加上先前的虚弱,我眼前一黑,却懒得去管,顺着引力的方向摔下去。
“姑娘是吃坏了肚子,开几服药调理便好。”
“嗯,夜魅随郎中去抓药。”司徒的声音让我恢复了些许神智。
“对了,不是我说你们,怎么能让孕妇这么辛苦呢。”
“孕妇?”
“是啊,难道你们不知道她已经怀孕了吗?不过才一个月症状不明显,也怪不得你们没发现,好生调养便是。”责备的语气让我彻底清醒过来,他是说我怀孕吗?
我睁开眼睛,夜魅送郎中出去,司徒还是背对着我。
“我怀孕了?”
“嗯。”司徒的声音有轻微的颤抖,被我悉数收进心里。
“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我怕让他生误会,忙表态。
“我要你把他生下来。”
我呆呆的看着他,忽然怒火中烧,你想让我生就生?!我想起先前那个还未见过太阳的孩子,顿时泪水涟涟,心口被大力撕扯成几片。
我狠狠的盯着眼前人,股股恨意涌上心头。
“莎儿,我想拥有我们的……”
“滚!你滚!我不想看见你。”听到他的声音,便想起他对我说的那些伤人的话,我拿起身旁的枕头狠狠的砸过去。
门,“当啷”一声阖上。
我呜咽着倒在床上,双手抵上小腹,抚摸着那里的柔软,宝宝,哥哥一个人在那个世界很害怕,你要不要去陪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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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花上露(2)
晚饭由夜魅送进来,稍作停留便出去了。
我在床上呆愣了半天,看了眼桌上的饭菜完全没有食欲,屋里闷的厉害,想出去转转。
我推开了门绕着客栈的小院子散步,忽然在一个狭窄的堆放着杂物的地方看见司徒,我转身欲走,真倒霉,这么偏僻的地方都会碰到他。
“孩子是我的吗?”
我刚迈出的脚步因这句话停了下来,慢慢转身瞪大眼睛盯着他的眼眸,他问我孩子是他的吗?
不自觉的拂上小腹,宝宝听了会难过吧,他的父亲怀疑他是不是他的孩子,还好我决定要把孩子打掉,这样也好,让他伤我吧,最好伤的我对他死心。
我轻挑眉梢。
“你说呢?”
“我会当作我们的孩子……”
“我不会和你回去,我这次来是为了北齐,不是为了你,你最好清楚这一点。”我打断他。
少顷他启齿道“我们回不去了吗?”
“孩子没的那一刻我们就回不去了。”
坚决的回了他,我迈开步子回房,每走一步都走在自己的心尖上,踩踏的那里一片凌乱。
司徒歪着脑袋看她一步步走远,眉心挽成锁状。
“少主,我看见乌达阿和那一男一女在客栈住下,乌达阿在后半夜进了那女子的屋子,我当时不知道是她。”
夜魅的话在耳边一遍遍回响,司徒狠狠闭上眼,脑海里出现大哥二哥惨死的样子,紧紧攥着拳头,手腕处的青筋暴起,遂阔步向罗莉莎追去。
我刚要关门,忽然一只手伸进来将门掰开,我惊的看向他,只见他少有的愤怒,我能够感受到他在压制自己的怒气。
我不明白一个伤害了我的人居然在这里冲我发脾气,使劲去关门,可是却被他一手推开,紧接着门被锁上。
“你想干什么?”
“孩子,是不是我的?!”他有些近乎于歇斯底里的质问。
“我不想再和你讨论这个问题,反正孩子我也不会留,请你出去。”我克制住自己发颤的声音,我不允许他一而再再而三的污蔑我的孩子。
“是不是我的?!”他猛的出手,捏住我的下巴,我疼的只能跌跌撞撞,向身后的墙面靠去,他逼近我,压抑的低声嘶吼着。
“不要再污蔑我了好吗?司徒,我用尽了力气去爱你,装作不在乎,和别人共享你,装作不难过,将你拱手相让,得到的却是背叛,抛弃,和怀疑,你到底还要我怎么样!”我泣不成声的缩成一团,最后一声已经哽在咽喉里沙哑的发不出声。
我顺着墙面缓缓下滑,最后地板接住我濒临崩溃的身躯,司徒也在我身旁坐下。
“你出去好吗?我想一个人静静。”我侧首不去看他。
“乌达阿和我有不共戴天之仇,你不可以有他的孩子。”
我彻底无言,他还是在怀疑我,可是好奇心让我继续听了下去。
沉默的时间过的好慢,滴滴答答的声音从远处传来,下雨了。渐渐平息下的他开始诉说他和乌达阿之间的恩怨。
“我是家里的老三,在我五岁那年,父亲去蛮族寻找梦寐以求的武学秘籍,却遭人毒害,母亲也是女中豪杰,便把我托给两个打我十岁的哥哥便去给父亲报仇,可是一去再没有回来,等了五年后,母亲回来了,和她一起回来的还有一个男人,他们住在了父亲留下的房子里,母亲说父亲是自己不慎掉下悬崖,大哥二哥在一天偷听了母亲和那男子的谈话得知父亲是那男人害死的,紧接着母亲不久也离世了,我们连母亲的尸体都没有见到,是那男人告诉我们母亲死了。”
司徒停了下来,猛的呼吸着,我从来不知道他幼年遭遇了这些,和他相比我算是幸运的。
“大哥二哥要为父亲和母亲报仇,谁知他给哥哥下了药拿走了家里所有的武功秘笈。他下的那种药是可以蒙蔽人心智的,我还记得那天也下着和今天一样的雨,淅淅沥沥好像怎么也下不完,我回到家看打大哥和二哥刀剑相见,他们经常在家里切磋武艺,我并没有在意,忽然,天空猛的开始打雷,我冲出屋子想叫他们进屋,却看见他们用彼此的剑刺穿了彼此的身体。”
他把头藏进臂弯,安静的像一座雕塑,我心中扯得生疼,亦回身抱住他,才发现他在轻微的颤抖。
忽然他抬起头,眼睛里是一望无际的荒凉。
“那个男人就是乌达阿的父亲,蛮族的王,当时的他只是王子,却因了我们家的武功秘笈练了邪门的武功,那种武功威力无比,可抵得上十万精兵,可是却是短暂的,只有十年光景可以挥霍,慢慢的功力会猛的退步,最后成了一个无用的人,我算准了时间消灭了蛮族。”
司徒回看我,漠然的让我发怵。
“所以我要杀了他们,所以我不能让他碰你。”他喃喃自语着。
“乖,睡一觉就好了。”我重新把他搂紧怀里,慢慢拍打着他的后背,哄他入睡,他渐渐平息下来,还有了轻微的鼾声。
我握住他冰凉的手,知道了一切,虽然对他有怨恨,可是他受的苦让我忍不住从心底去疼他。
窗外的雨还在下,我怀中的人儿已经熟睡,我紧紧拥着他,像是最后一次拥抱他一样用力,泪水滴进他的脖颈却不自知。
就在我意识渐渐模糊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将我惊醒。
“你很爱他吗?”
我蓦的转头,看到尚云初一身白衣斜靠在门框上。
见我沉默不语,他一步步走向我,我不觉得搂紧怀中的司徒。
“他是魔,你还是这么爱他吗?”
“现在说这些已经没有用了,我和他终究不可能的。”
“你知道就好,等到血慰降天的时候,你必须作出抉择。”
我还未回过神,他已经悄然离去,抉择?我看向司徒,他紧紧颦住的眉让我无法作出判断。
老天,你告诉我,我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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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五章 花上露(3)
清晨,我的身体忽而一冷,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司徒欣长的身影打开了门,见得他和夜魅耳语几句,转身来。
盯着我的眸子带着万般歉意,我不明所以的看着他。
“朝廷里出了点事。”他轻描淡写的说着,可我从他紧紧锁住的眉心看出绝对不会是一点事。
“我和你一起去。”脱口而出后我才涨红了脸,暗骂自己的愚蠢。
“你在这等我,有夜魅陪你。”
“嗯好,那你一路小心。”我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可是在看他的身影消失的门口时,我忽然生出不舍,遂起身跑至门口看着他的背影,不曾料到他回头,我呆呆的扒着门框看他,他亦回我浅笑。
我多希望那一刻可以定格,可是他是选择要离开,而我和他总会有生死相见的那一天。
夜魅送来的饭加了量,还定时找郎中给我看诊,我明白是司徒在小心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愿意承认的甜蜜在心间弥漫。
我们所住的客栈较偏僻一些,没有什么山珍海味,可是夜魅总能找到一些山果,酸酸的,我才一个月并没有那么大的反映,也不是很爱吃,于是便催促夜魅赶紧上路。可是他却一拖再拖。
终于在等了一个月后,我发现他丝毫没有带我去找司徒的意思。
“夜魅,我有事对你说。”他端饭进来时我叫住了他。
“姑娘有什么吩咐。”他停了脚步垂首道。
“我们明天就走,去找司徒,如果你不愿意我一个人去。”
“姑娘,不要为难少主。”
“为难?”
“姑娘有孕在身,这样公然出现在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