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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知晓决然挥去脑中的这最后一点奢望,开始恢复理智,开始思考,她现在能去哪里?
潘知晓抱了抱胳膊,浑身都是冷的。
口袋里的电话这时候又开始震动,她摸索着按键,直接挂断了。
如果,爱情注定只能在回忆里堆迭,那么不如决绝些,向爱情告别。
她在这里,对着不确定的那一扇亮着灯光的窗,心中默默说着,再见
打断潘知晓的,是一个略微有些不满的声音:“为什么挂我的电话?”
回头看,潘知晓顿了顿。
是韩斯慕
他手上还拿着手机,他看见她对自己笑了一下。
韩斯慕愣了愣,因为她的笑,一丝生气都没有,仿佛是牵线木偶,只剩傀儡似的面无表情。
是错觉吗?
明明下的是雨丝,却仿佛在下落中途变成了数不清的细密的线,连接着木偶的身体。雨丝断了,线断了,木偶,也死去了。
他似乎从没见她开怀笑过,韩斯慕心有戚戚,声音不免带着质问,“大半夜的不回酒”
质问的声音断了——
韩斯慕僵住了身形——
潘知晓走进了他的怀中。
“到底怎么了?”韩斯慕低头,贴近潘知晓的脸,极低极低的声音问着。
她靠在他的怀里,不说话,很安稳,韩斯慕不再逼问,将下巴搁在潘知晓湿透的头发上,双手环住她纤细的腰。
此刻,很美好,韩斯慕不敢说话,怕打破此刻的一切。
“我不想再一个人了”
“”
“今晚,陪我。”
第三十五章:迷乱之夜!
迷情夜。
沉睡中的潘念念不知梦到了什么,睡颜之上渐渐泛起甜笑。
闵臻站在落地窗边、绚丽灯景前,静默地吸烟,烟雾袅绕地上窜成一片灰色,模糊了视线。
吴笙唇齿紧合,看着这个处于明暗交界处的男人近乎落魄的背影,觉得怪,可是哪里怪,吴笙说不上来,于是只剩无声的叹气。
韩斯慕在雨中搂紧怀里这个女人,手指抚慰着她湿漉的背脊,以自己的体温温暖她。
潘知晓在他怀中,心空的只剩一座空城。
“你考虑清楚了?”
她没有点头。
“不后悔?”
她亦没有摇头。
韩斯慕呼吸渐慢,她的人在他怀里,那她的心又在谁那里?
他逼自己不去想这个问题,“那去我那里?”
韩斯慕的音色泛着一丝克制的哑然,潘知晓在他的注视下仰起头来,“陪我回去拿行李。”
他安静良久,并未回答,而是径直牵起潘知晓的手,朝酒店方向走去。
潘知晓的手僵硬,他便握紧,紧到她再不能有半点挣脱的奢望。
*
当烟的火星快要烧到手指时,闵臻耳边响起门铃声。
闵臻一顿,习惯性抬腕看表。
九点多,她回来的还不算晚他摁熄了烟,越过正走向玄关的吴笙,亲自去开门。
门霍然拉开,门外站着个女人,却不是潘知晓。
柳依依恍然看见这个男人脸上一闪而过的失望,她还未细究,闵臻已迅速抹去多余表情,换上一贯淡然,“怎么是你?”。
“我也是顺便到K市,住的地方离这里不远,睡不着,有事想和你聊,怎么?都老朋友了,不请我进去?”。
拐角处,潘知晓慢慢停下脚步。
她望着套房门口那个女人的背影。
远远地看着不甚清晰,但那修身短外套勾勒出的纤瘦腰背,以及裙装下露着纤细笔直的小腿,潘知晓看得分明
他是有女人的人,又怎会一直一直等着她?
直到柳依依进了门,房门再次合上,潘知晓粲然一笑,侧头看看身旁的韩斯慕,她笑容不变,“我们走吧。”
韩斯慕无言,无端的愁绪伴随着潘知晓的笑容贴近他,在他心脏最脆弱处安营扎寨。
接着,韩斯慕向前迈了一步,伸手揽过她的脖颈,让她的额头抵住他的肩窝,带着她转身离开
柳依依并没有落座,而是淡淡的环顾四周,微笑着问道,“怎么不见潘小姐和孩子?”。
“说你自己的事!”
闵臻皱眉,对柳依依的问话略显不耐。
“这是三张书画展的票,希望闵总和潘小姐能来捧场!”
柳依依说着将票递给闵臻。
“谢谢!”
闵臻接过,垂眸扫了一眼,然后将票递给吴笙。
这厢吴笙刚从石化状态中恢复过来,看着手中的票,又看了看闵臻,揣摩不透其心思。
突然间,他意识到自己刚才搞砸了闵臻交待的事情,刚好趁着这个机会,退出套房,接着,迫不及待的拨打潘知晓的电话。
电话始终不通,吴笙拨内线到总控室,整个楼层只有闵臻这一间套房,监视录像很容易调出,找一个人并不难,保安很快有了回复:十分钟前潘小姐回来过一次--
吴笙正要暗自庆幸,保安却又说:但是很快她就和一个男人一起离开了。
男人?
吴笙急的几欲跳脚,这女人真是了不起,短短时间哪钓来的男
他恍然大悟:韩斯慕?!
*
拉开公寓门后,韩斯慕一手取下钥匙,一手按下灯擎,回身对潘知晓道:“进来吧。”
迈进一步,就不能回头。
潘知晓迈进了大门。
玄关与客厅都是暗色的格调,公寓的空气中飘散着丝丝清冷,这倒是与韩斯慕一贯的外放形象不符。
这不是韩斯慕第一次带女人回来过夜,却是第一次感到局促。
他备好拖鞋,请她进门,找毛巾替她擦拭头发,领她进客房--韩斯慕自认做得足够体贴周到,末了甚至对她说:“好好睡一觉。”
潘知晓始终不发一言,默默跟在韩斯慕身后,客房紧挨主卧,她走进客房,韩斯慕却退了出去,替她关上房门。
韩斯慕的手还握在门把上,他脑中有一瞬间的空白,一转身,他靠上墙壁,闭上眼,深呼吸--
房门却在这时被人从里拉开--
潘知晓再次出现在韩斯慕面前。
韩斯慕在她眼中看到了义无反顾,再一定睛时,她已经吻住了他。
她这是想要试探什么?
韩斯慕不知,更来不及细想,情动的速度快得令他也隐隐无措,她却只是蛮横地撞在他唇上,紧贴却不深含,并且,几乎是瞬间过后,就分开了彼此。
她不该这样招惹了他,却又眼含失望地离开--
韩斯慕劈手拽下她捧在他脸颊的双手,按住她胳膊,反折至她身后。
潘知晓被迫高扬起下颌,他低头睨她,觉得这一刻自己有些恨她。
恨她不爱自己,却又将自己勾引的魂不守舍。
辗转的怒意化作掠夺的吻,韩斯慕攫住了她的嘴。
她不该爱那个人,不该让他看见她为那个人哭,为那个人笑--
吻顺着潘知晓的唇下滑,至脖颈,胸口也即将沦陷,潘知晓的双手按在他肩膀之上,只挣扎了一下,就放弃了。
就这样吧
就这样吧,她想。
黑暗之中没有她的声音,一点都没有。
韩斯慕吻住她,自己却仿佛不能呼吸。
窒息感到底从何而来?韩斯慕无法明了,他只知道她的沉默令他觉得疼。
他松开唇齿时,血腥的气味便开始在舌尖蔓延。
再看她的唇,嫣红似血。
韩斯慕低头,舔舐掉血迹,继续狠狠地咬她。
依旧不够,他还要重重揉捏她温馥的身体。
韩斯慕一点点进逼,她一点点后退。
纽扣崩落、衣衫敞开,裂帛声伴随她越来越多暴,露在空气中的皮肤这样的韩斯慕,她怕了。
终于,她腰后一紧,已再无退路--她的背脊抵上客厅内的话机柜,同一时间,韩斯慕的身体压了过来。
他咬着她脸颊一侧的肌肤,仿佛要汲取她血管下温热的液体。
尖锐的疼痛刺激神经,潘知晓情急之下不觉绷紧了身体,双手向后撑去,“啪”地一声,什么东西被扫落在地。
静谧的氛围瞬间被打破,埋首于她肩颈的韩斯慕一顿,继而缓慢抬起头来,看向那台被撞翻在地的电话机--话机上的指示灯亮起红色的光,灼热潘知晓的眼,也惊醒了韩斯慕。
韩斯慕怔了怔。
他在做什么!?
韩斯慕的行动电话无人接,吴笙听忙音听的头痛万分,揉着额角开始拨打韩斯慕公寓的电话。
占线,电话被转至留言机。
挂断再拨,依旧是占线。
韩大律师在家,还在煲电话粥?吴笙思量地快要一个头两个大,在走廊上踱着步许久,他终究还是得回到套房。
吴笙自以为已将焦虑情绪掩饰的滴水不漏,可他的精心修饰,仍旧被闵臻看穿。
吴笙从外面回来,神情古怪、目光闪烁,引得闵臻上前询问。吴笙慌忙寻找借口,顾不得拾掇表情,闵臻已将他紧握在手心的电话抽了过去。
吴笙看着闵臻翻找通话记录,刹那惊心。
果然,闵臻一看那几通已拨电话,神色顿时冷凝。片刻后,闵臻将手机屏举到吴笙面前,“说实话。”
平静的三个字,他说的越是平静,吴笙越是惶然。
“吴笙,你是不是想要再次被我遣走?”
玄关处的两人静峙良久,坐在客厅里,还未离开的柳依依悄然注视着这一切,双手抓紧了皮质沙发,恨不得抠出洞来。
除了那个女人,还有谁能让一向波澜不惊的闵臻变得如此惊慌失措?
嫉妒,强烈的嫉妒攫住了柳依依的心脏,她双眸微眯,眸光渐渐转为阴险、凌厉。
就在柳依依神思恍惚间,闵臻已折回客厅。
她看着他,心虚的站起,微微欠身,“既然你有事要忙,那我就先走了。”
她看不明白闵臻此刻的情绪,他仿佛压抑着什么,偏偏面上依旧维持着一派宁谧,高深莫测的男人,如迷,令人入迷。
见闵臻颔首,柳依依隐隐有一丝失落,不过,依旧是微笑着告辞。
她开车离去,雨夜里有些冷,行驶到半路,后方一辆SUV迅速超车,掀起大片水雾,并擦着她的车身飞驶向前。
柳依依瞥见后牌照上的数字,心蓦然一紧。
又看了一遍,终于可以确定,那的确是闵臻的车--
韩斯慕从怔忪中醒过神来,一改之前的蛮横,开始一点一点地啄吻她的嘴,要她忘记一切、绽放自己。
他是高手,只是偶尔颓丧地迷了心性,他懂得如何让女人动容。
他吻她的唇,牵起她的手,慢慢环上他的脖颈。
潘知晓的眼神开始变得不确定,她抓紧他的手指泛起苍白,拳头被他拉到唇下亲吻,腰身被他捞起,他将她抱上话机柜,抱牢她瑟瑟发抖的身体。
她的身体依旧湿冷,没关系,他让她热起来。
他将她扣在自己怀中,低头攫住她的嘴。
他的唇滚烫纠缠。
“不”
潘知晓忽然怕了,就像鼓足劲的皮球突然泄了气。
她惴惴不安的看着韩斯慕,目光迟疑。
可如果不是他,还会有谁呢?
第三十六章:克服不了!
“不要怕,一切都交给我!”
韩斯慕抚了抚潘知晓的额头,轻声呢喃。
潘知晓的身体在战栗,忍不住的,她拼命想要放松身心,睁大眼睛,看向天花板,告诉自己,不要想,什么都不要想!
韩斯慕除了嘴贫一点,其他的,都还不错,给彼此一个机会,多好!
从她和闵臻相遇的那一刻,闵臻便带她进了一个怪圈,或许,今夜过后,她就能彻底跳脱出来!
可,为什么,四周黑暗,没有光线,她依然觉得眼睛酸涩,被深深地刺痛着。
潘知晓嘴角微扬,自嘲的对着空气一笑。
韩斯慕似有暗中视物的本领,抬起手,覆在她的眼睑处,叹息一声,“别哭”
不说还好,话音刚落,便有濡湿从指缝间溢出。
潘知晓也不想哭,可控制不住。
此情此景,韩斯慕的欲望被豁然浇灭,他定定的看着身下女子,拂去她脸上的泪水。
潘知晓翻个身,缩成一团侧卧在那里,韩斯慕贴着她赤。裸背脊,在她身后侧着身,手掌从她眼上移开,拉过薄被,裹紧她。
“对不起”
男女之间,最容不下这三个字,韩斯慕听着她的懊悔,内心一片空白。
闵臻的车在雨夜中超速,硬要跟来的吴笙拉紧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