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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是不是已经有大队的警察冲上门来抓他。
文沫抢上前一步抵住门,随后进入梁可微家里。蒋海田的刀在看见文沫进来后不由在梁可微脖子上更加了三分刀,血顺着她的脖子开始往下流。
“你别紧张。放松些,我没有恶意,蒋海田,我是来帮你的,你现在可以向窗外看一眼,楼下荷枪实弹的武警早已经准备好冲进屋,是我拦住了他们。今天。这里,谁也不会死,我们都能活着走出去。蒋海田,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站那别动。把你身上的带的枪交出来!”听到还可能活着出去,蒋海田眼神闪烁了一下,毕竟他才不到三十岁,说不怕死那是骗人的,但转念一想。他已经杀了四个人了,按照我国现行法律,死四次都足足的了,即使现在能活着出去,过后还不是一样要死。多活一天少活一天又有什么关系?不过,手上多个警察总是多个筹码,也许他还能提点要求跑出去呢。
文沫缓缓举起双手,在他面前转了一圈:“我身上没有带武器,独自一人上来,只不过是希望可以说服你,救你,也救你的小盈,顺便说一声,你再不松开点拿刀的手,小盈马上就要死了。”
小盈?蒋海田有些懵,转过头对上了梁可微的眼睛。那一双酷似小盈的眼睛让蒋海田一瞬间迷茫了:“小盈。”手上的刀也不由自主地松了松。
梁可微此时内心紧张多过兴奋,虽然警察已经到了楼下来救她了,但是看过那么多国产外国大片的她心里很清楚,解救人质时是最容易出意外的,留给她的机会并不多,她能做的就是配合那位看起来底气十足的女警,其他的,只能听天由命了。因此她现在也顺从地叫了声:“海田哥,是我,我是小盈。”
坏了!梁可微这句话一出口,文沫就知道要坏事。果然,蒋海田脸上迷茫与眷恋之情一扫而光,取而代之的是被欺骗的愤怒,他双眼喷火地瞪着梁可微,刀把直接奔着梁可微漂亮的左脸狠狠砸去:“你个贱人,想骗我?没那么容易!”可怜的梁可微直到晕过去之前那一瞬间都没搞清楚一句普通的情人相称的话怎么就惹到这瘟神了。恐怕她怎么也想不到,蒋海田心心念念的小盈会比他还大九个月,只会叫他海田小弟的吧?
时间已经过去五分钟了,蒋海田把晕过去的梁可微放在地上,自己也顺势坐下,刀始终不离梁可微的脖子,他余怒未消,打起了文沫的主意。相比已经晕过去不便于挟持的梁可微,文沫这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女警显然对他能活下去价值更大。作为一名智力正常,智商偏高的成年人,蒋海田没敢轻举妄动,他手上现成的人质对他现在的处境更有利一些。
文沫不想一个哥字就让蒋海田从妄想中清醒过来,这个跟踪狂敏感、冷静,比一般罪犯更难对付,时间拖得久了,外面的警察一旦冲进屋里,以蒋海田了无牵挂破罐子破摔的疯狂劲,梁可微的性命难保。
既然小盈是他心中永远无法直面的伤,那就让文沫把他内心最深处的脆弱翻出来吧,再疼的伤,也只有放在阳光下消消毒,才能有康复的可能。
“小盈的死不是你的错,蒋海田,你没有必要再责怪自己了。”文沫像是说给他听,又像是自言自语,也不等他回答,自顾自地说下去:“我看过小盈的案子,也见到了小盈的父母。他们说,后悔在小盈去世后那么对你。他们想向你说声对不起。可是,蒋海田,你知道吗?人总是这样,会用最极端的方式去伤害最亲近的人,他们身体上心理上的痛只有通过这种方式才能转嫁到别人身上,因为小盈死了,你却还活着,倍受打击的二老最本能的反应就是见不得你过得比他们的孩子好,可是他们忘了,你那时也不过才是不满18岁的孩子。”
蒋海田呆呆地坐在地上,眼泪从他那双不算大,此时也没有恨意的眼睛中流出来:“他们真这样说?”
“我没必要骗你,只要你愿意,现在跟我出去。我会安排他们见你,你可以自己当面问清楚,听他们对你说声对不起。”蒋海田还愿意交流就说明他还有求生意志。文沫松了口气。
“我记得,那天我生着病。病好了之后小盈就不见了,我冲到龙叔家找她,被龙叔打出门来,龙婶更是哭得快要背过气去,却还是指着我的鼻子骂,她骂道:我怎么不去死,我到底爱不爱小盈。如果不是因为我没跟着小盈一起去,小盈怎么可能会出事。她还说,这辈子都不想再见到我。我呆呆地在小盈家门前立了一天一夜,都没能再见到小盈。我妈看不过眼,跟他们大吵一架,后来还动了手,我被人打晕了。等我再次醒过来,龙叔一家已经搬走了。”
“之后我一直到处在找小盈。你知道的,我做快递员就是为了找她,我相信她一直生活在这座城市的某个地方,后来我终于找到她了,可惜她已经不认识我了。我拼命拼命想让她记起来以前的事。给她送花,给她买礼物,没想到她见到我时还是吓得大叫,我怕别人听见,只好掐晕她放到快递包装里,这才把她带回了自己家,没想到她醒过来后又哭又闹,我想让她熟悉熟悉我,强行跟她上了床,我记起了那条黑暗的小巷子,记起了小盈躺在那一动不动浑身青紫的样子,等我回过神来,才发现那个女人已经死了,她不是我的小盈。”
“你说,我是不是一直在做噩梦,我总梦到我找到小盈,然后带她回家,然后跟她一起很开心地生活,再然后我又见到她浑身青紫一丝不挂地躺在小巷里,为什么我会一直做这么可怕的梦?小盈到底在哪里?”说到最后,蒋海田语带哽咽,有些恳求地望着文沫,此时的他,更像十年前18岁的大男孩。
“小盈已经死了,十年前你生病那天她去参加同学聚会回来后就死了。蒋海田,闭上双眼,仔细回想,你记得的。”蒋海田顺从地闭上了眼,黑黑的小巷子里,一名身穿睡衣的男孩满脸泪水地向前奔跑,扒开人群,不管不顾地扑上去抱住自己最爱的女孩,撕心裂肺不似人类的惨叫声从他的嘴里发出
蒋海田手里的刀早已经掉在了地上,他紧闭双眼,无知无觉地抱着身边的梁可微,嘴里断断续续地传出些喃喃低语,文沫听不见他说什么,只上前两步,将刀踢得远远的,等待蒋海田从发生在十年前的梦魇中清醒过来。
二十分钟很快过去,熊春宁点了七名特警跟他上楼。
梁可微家所在的楼层静悄悄的,八名警察各自就位,“一、二、三”防盗铁门被定向炸药炸开,八人一涌而入。
“不许动!举起手来!”蒋海田猛地惊醒的时候,双手早已戴上手铐。
自此,给r市带来腥风血雨的连环杀人案终于落网。
蒋海田被捕的第二天,文沫带着龙盈盈的父母来看守所看望他,时隔十年再相见,两位老人对蒋海田只剩下心疼,他们很后悔当初在女儿过世时如此粗暴对待这个可怜的孩子。
一个星期后,孙小唐与其男友葛某向警方投案自首,交代了他们两人串谋杀害周晓晚的犯罪事实。
死了的人,一了百了,成了永远的思念,而活着的人,背负所有罪孽,沉重永无止境,如影随形,一生一世。爱情从来应该给予人的是快乐,我们总是人为去赋予它更多的责任与义务。蒋海田的悲剧,在于他爱得太傻太痴。
不用诉离觞,痛饮从来别有肠,不论得到还是失去,明天都将要继续,也放爱一条生路,也是放自己一条生路。
离开r市那一天,崔志佳问文沫:“是不是每一个连环杀手的背后,都有一个或悲剧或惨剧的故事?”
“不,不是连环杀手有故事,每一个活生生的人背后都有故事,有喜剧有悲剧,却并不是每一个人都会走上杀人的道路。因为我们是人,有理智的人,我们能判断出什么是对什么是错。”
崔志佳不再说话,深深地看了一眼文沫的背影。
本卷完。
友谊中学
美丽的山城c市。
人常说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在这座有3000多万人口的国际化大都市里,每一个外来的游客体会最深的只有四个字:悠闲、安逸。路上没有别的城市随处可见步履匆匆的人们,取而代之的是街边小店里几人环坐,一份喷香的麻辣烫并几瓶酒,呼朋引伴高谈阔论,充分发挥吃饭皇帝大的吃货精神,仿佛世外桃源般,让你来了就不想走,人走了心却还留在这里。
c市友谊中学坐落于c市郊外不远处属于巴县辖区的凤山之上,是c市最有名的一所私立初中,建校不过三十年,师资力量雄厚,管理严格,每年这里考入市重点高中的学生都占到半数以上,一时间让c市及其周边的家长都削尖了脑袋想把孩子送到这里上学。却因友谊中学是封闭式管理的私立中学,选择学生上完全由学校自己说了算,再加上高昂的学费,一时间让许多家庭条件一般的人望而却步,除了极少一部分学生因为成绩突出被特招入学外,剩下的大多数学生非富即贵。
当然了,有钱人家的家长也不会眼看着自己的宝贝孩子到个鸟不拉屎的地方吃苦,友谊中学在收学费上狠宰人一刀,这硬件设施建设方面嘛,不缺钱,当然建得很能说得过去。两排整齐的教学楼,小班授课,一个班最多不超过20人;五幢宿舍楼,全部是酒店式公寓格局,每间寝室都是两室一厅,两人一室,一间寝室住四个人,当然,这个是学校强制规定的,即使你掏再多的住宿费。对不起,想一个人一间啊?换间学校吧;一间干净卫生的食堂,主厨都是请的二级厨师。做出来的饭,只要不是太挑嘴的人。都会觉得好吃,如果你实在太挑,不好意思,家长拎回去吧,这们这里是学校,不是托儿所;不管是教学楼还是宿舍楼,都配套安装了中央空调。孩子们来这里,肯定是冷不着也热不着,再加上初中学生到底年纪不大,自理能力较差。学校还专门配备了洗衣房,当然了,全自动洗衣机一溜排开,想洗衣服?扔进去总会吧?洗完了拎回寝室晾起来总会吧?友谊中学地处偏僻,占地极广。除了一处平整好的标准800米跑道操场外,还有好几片生长得郁郁匆匆的树林,这些树林在友谊中学没建校前就有,是被学校直接租用了土地圈进学校来的,仲夏之夜。山风吹来,是避暑消夏的好去处。所以总而言之一句话:学生来这是上学的,学校为他们力所能及地提供了条件,能受得了就在这好好读书,受不了滚蛋,所谓店大欺客,反正后面排队等着上学的学生有的是,有那么一两个太娇生惯养的走了也就走了,还省得麻烦。因为学校的强硬态度,所以大多数学生即使入学之初抱怨两句,哭闹几声,未果后都夹起尾巴老老实实学习去了。
今天,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周三夜晚,九点刚过,安静的校园里在一道下课铃声后沸腾起来,只见教学楼各个班的学生像离开笼子的鸟般三五成群往外走,有那累了的直接回寝室休息,有那饿了的转道去餐厅选份爱吃的宵夜,还有那精力过旺,实在不想睡觉的,各自选了操场的一角,掏出些零食,席地而坐边吃边聊,更有那同命鸳鸯,不怕黑地往那更隐蔽的树林钻去。对此学校都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凤山地处偏僻,周围只有一条从山底直通学校正门的宽阔马路,学校一月放三天假,除了那时会有各式各样的车来接学生之外,平常山路上安静得连个鬼影子都不多见。以前偷偷跑出去的学生全都灰头土脸地跑回来了,次数多了,学生们也都长记性不跑了。
不到11点,不管在哪的学生都开始往寝室方向移动,11点刚到,熄灯铃响三遍后整个宿舍区陷入一片黑暗,整个学校开始安静下来,只有正门口的警卫室和两间老师寝室还亮着灯,几点微弱的亮光在这四周无处不在的黑暗中更显得分外渺小。
“吱呀~”有些年头的木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股穿堂风从门缝中吹出来,配合上门的响声,在寂静的黑夜中不禁让人心底发寒,一名看起来六十多岁的老者探头探脑地进来,顺手想打开灯开关。
“别动。”原本应该空无一人的教室角落里突然传出一声低沉的男声,老者却仿佛早就知道他的存在似的没有被吓到,摸开关的手慢慢缩回,却站在门口不动,不再往里走一步,并且侧着身子随时做好逃跑的准备。
“你到底是谁?引我前来什么意思?”老者的手下意识握紧此时还攥在他手掌心里的信,信很短,不过百来字,第一次刚看到时却让他越读越心惊,他以为那件事已经过去十五年,当事人也四散离开学校,当初的知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