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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萧程灵确实在会议结束的当天用自己的身份证买了回b市的火车票,票也已经取了。但是她本人是不是真的上车回来了,已经过去一个星期,列车乘务员不确定。再说萧程灵家里,她的家里,贵重物品全不见了。衣柜也空了大半,仅仅是出差开个会,用不着带着贵重物品和一大箱随身衣物吧?最后再看看钱的事,罗沁的人,从萧程灵家隐蔽的角落,搜出一张银行卡,卡的开户名写的不是萧程灵,但是这张卡的卡号却与给李承前汇款的那张卡卡号一致!这还不是全部,萧程灵的家中,还搜出了三把枪支,其中一把,正是杀死陈源林的凶器!
除了赃物没有搜到之外,其他证据竟是齐了!萧程灵有重大作案嫌疑,且很可能已经逃离b市!
这样一来,罗沁算是为文沫的隐瞒找到好的借口了,唯一的密友做下教唆抢劫杀人的事,逃跑前夕前打来电话与文沫道别,虽然身为警察,但犯法的却是最好的朋友,文沫无论如何也不忍心出卖她,所以当罗沁询问她关于萧程灵的事,她出于保护朋友的目的,才对萧程灵曾经打电话给她的事实进行了隐瞒。罗沁自觉推理得合情合理,刚想找到文沫动之以情,晓之以理,让她放下私人感情,劝萧程灵投案自首。
可惜,想法是好想法,罗沁准备好的一箩筐大道理一句也没来得及说。刚刚发出去的协查通报便有了消息:上个星期朝风区一座废弃的加油站值班室曾经发现过一具女尸,与协查通报上的萧程灵年龄相近,失踪时间也对得上,但因为尸体被凶手费尽心机毁了容,用浓酸灼烧掉了指纹,到底是不是只能等待dna鉴定了。
见到无名女尸的时候,任罗沁这位见过无数尸体的正牌老警察,也不由地浑身汗毛根根竖起。
女尸浑身*,直挺挺得躺在停尸房内,原本是眼睛位置的地方,现下只剩两只血洞,整张脸血肉模糊,连五官都看不清,翻开女尸的两只手,指甲被根根拔掉,手指肚已经被浓酸灼烧得连骨头都透出来了。
到底是什么样的人,才能下这么狠的手呢?罗沁心中泛起一股怒气,杀人不过头点地,犯得着连尸体都不放过吗?
发现尸体的那个加油站已经被废弃很久了,它原来的所有人最近才将它卖出,新买主打算将原有设施重新粉刷之后直接利用,十天前看现场时还啥事没有呢,谁知道等施工人员再进入值班室时就发现了具尸体。
整个值班室面积不大,只有区区十五平,还分了内外两间,女尸是在里间发现的。被人发现时,女尸双手在后,被绑在一张破烂的靠背椅上,整个现场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现场到处是被漂白水处理过的痕迹,女尸的随身衣物均没有发现,所以出警的警察根本连女尸的身份都没能确认,更别提破案了。
这具女尸无论是身高还是年龄都跟萧程灵对得上号,而且她的死亡时间正在萧程灵行踪不明前后,罗沁马上要求鉴证科做了加急检测,将尸体的dna与从萧程灵加提取的毛发进行鉴定。
第二天,鉴定结果出来了,这具被毁容的女尸正是萧程灵!
罗沁得知这个结果之后,一言不发离开公安局,直接去了文沫家里。刚见到人,罗沁沉着脸开始发问:“文沫,萧程灵最后一个电话打给你,到底说了什么?”
一下子把文沫问懵了,萧程灵自去开会到现在,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她,这没良心的臭丫头,等她回来看不骂她的!
“姐姐,我不是跟你说过了嘛,这臭丫头最近压根就没跟我联系。”
罗沁也不多说,直接一张通话清单和一张死者照片拍文沫手上:“好好看,看完之后,你再回答我的问题!告诉你,萧程灵涉嫌抢劫杀人,你想包庇她我可以理解,但是现在性质不同了,萧程灵她人已经死了!死了,你懂吧?所以不管有什么事,你都不用替她瞒着我了!”
死了?谁死了?萧程灵?不可能,那丫头鬼精鬼精的,又怎么会死?文沫拿起照片左看右看,扔回给罗沁:“姐姐,大白天的,你撞鬼了吧?这副鬼样子的人,怎么可能是萧程灵呢?去去去,你破案破傻了,我不跟你一般见识,回你们局里去吧!”文沫一边说,一边不耐烦地想关门,刚刚跟齐冉在网上斗地主赢得正爽呢,她现在是带薪休假,可没兴趣帮罗沁破案。
罗沁一把按住文沫家的门:“文沫,女尸的dna检测结果已经出来了,我可以百分百肯定,死者就是萧程灵,你看我像开玩笑的样子吗?”
怎么会?怎么会!萧程灵,那臭丫头,死了?文沫只感觉嘴里发苦,她努力抬起头,双眼直视着罗沁,企图找出她说谎的证据。罗沁也定定地回望着她,她的表情和动作,都在告诉文沫,她是认真的。
可是为什么呢?文沫低下头再看手中的照片。照片上的女尸整张脸惨不忍睹,她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将这么一张脸与萧程灵明媚的笑脸联系起来。
泪,无声地顺着文沫的脸一滴滴划落,倔强如她,抬手狠狠抹干脸上的泪痕:“带我去见她。”不亲眼看到,亲自确认,文沫无论如何都不相信。
公安局,法医科。文沫不是第一次来了,但这一次,却是她最不想来的一次。每迈一步都其慢无比,罗沁在身后静静地跟着,并不催她,女尸被解剖过,刚刚收拾好,罗沁知道文沫要来,不忍心让她看到好友被开膛破肚的样子,提前打电话回来通知他们的。
来到女尸身边,文沫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她握住女尸的左手,小心用力将她的胳膊内侧转向自己,一粒红色朱砂痣出现在记忆中的位置。
“程灵!!”文沫再也忍不住,放声大哭!
“程灵,是谁把你害成这副鬼样子的!程灵,对不起,我一直不知道,一直不知道”文沫一边哭,一边含混不清地说着,从尸体的腐烂程度来看,萧程灵肯定死了好几天了,而做为好朋友的她,却这么多天都没有尝试过去联系她,根本不知道,她早已经以这么惨烈的方式离开了她无比眷恋的人世。
“凶手是谁?是谁?你告诉我!”文沫转过身,恶狠狠地瞪着罗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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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口莫辩
“我们才刚刚确定死者是萧程灵,其他的调查还没有开始。文沫,事到如今,你还是如实告诉我,当初萧程灵最后给你打电话的时候到底说了些什么吧,通话记录显示,自从给你打完电话,她的手机就再也没有使用过的记录了。”
“要我说多少遍你才能相信!我跟程灵已经有些时日没联系过了。我以为她在忙,总说明天再给她打个电话,这明日复明日的,就拖成了现在这个样子。程灵,对不起”文沫看着面目全非的好友,心如刀绞。
再也不会有人缠着来给她当伴娘了,再也不会有人在她伤心难过的时间陪她喝酒销愁,再也不会有人隔段时间领着不同的男人一边向她炫耀一边催她找个好男人嫁了,再也不会有人有事没事打来电话找她抱怨她为什么总也不在b市了,再也不会有了
文沫一直以为,朋友不贵多而贵精,知己好友一两个足矣,萧程灵,是她此生知己。因为两人工作都忙,尤其是文沫经常全国到处乱跑,虽然她们同处一座城市,见面的机会却并不太多,总认为两人都还年轻,工作重要,以后有的是机会再聚,多少次约定好的见面因为有各种各样的理由轻易变更了,如果早知道有今日,文沫宁愿当初什么也不做天天在她的身边陪着她。
文沫现在很不冷静,她满脑子都是萧程灵,以前的点点滴滴像过电影似的在她的脑海中盘旋。
上大学第一次见到她时,是在寝室里,她穿着一身牛仔服,头上戴着个用报纸扎成的帽子,正聚精会神地打扫着床铺,看得出来,她已经来了挺长时间,寝室里的四张床只剩下最后一张没有打扫,看见有人进来。她转过头来,微微一笑,自我介绍:“你好,我叫萧程灵,以后就是同学了,请多关照。”
魏巍死的时候,也是她,一直守在自己的身边陪着自己,那个时候,谁不难过。可是她却一直坚定地站在自己身边陪着自己。把自己的伤心难过掩饰起来。萧程灵。从来都是一个坚强的人。
毕业后,两人都留在了b市,又都是系统内的人,关系才越来越亲近起来。她们之间的友谊,永远不会因为时间与地域的改变而改变,文沫以为,她们即使相隔很久不见,也不会存在丝毫隔阂,却不知道,友情究竟要如何才能超越生死。
看到文沫悲痛欲绝的样子,罗沁心里也不好受,萧程灵再怎么做错事。还是文沫的朋友,失去一个平时关系亲如姐妹的朋友,任是谁一时半会思想上都受不了。
但是现在显然不是伤心的时候,杀害萧程灵的凶手现在还逍遥法外,当务之急。还是要抓住凶手。
文沫不可能在事态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时,还对萧程灵的来电有所隐瞒,难道当初打电话过来的真的不是她?
“文沫,现在我们所能做的,就是找住那个残忍杀害了萧程灵的人,我们需要你的帮助。”罗沁一边说,一边将那份通话记录又递回给文沫:“你看看这份通话记录。萧程灵的最后一通电话,通话的手机号码肯定是你的,你说你没与她联系过,我相信你,但是这份通话记录,我需要个合理解释,现在你好好回忆一下,这个时间段,你的手机有没有离开过你的视线,有谁能拿到你的手机,背着你与萧程灵通电话?”
通话时间显示的是一个星期前的某天中午,通话时长一共是二分二十七秒。
一个星期前,文沫在做什么?她那时候已经被神秘杀手缠上,被李响岳勒令休假回家,崔志佳与杭竞严都是那天到的她家,开始了二十四小时的保镖工作的,那天中午,是杭竞严做的饭,三人吃完后文沫回屋睡觉,手机?那天她一直都没有听到手机响啊,难道?是他们两个中的一人背着自己接了电话,诱拐出萧程灵将她杀害的?
不对,那两人一直都在自己身边,没有出去过,根本不可能有作案时间!
“头儿~~,你出来一下。”张洪亮探头探脑地叫着罗沁,神色有些不对,罗沁不理:“什么事,直接说!”
张洪亮为难地看了眼文沫,又挠了挠后脑勺:“头儿,还是你出来一下吧。”他的眼神瞥了几下到文沫身上。
罗沁注意到这点,不再多说,走出去,顺手带上了法医科的门。
“头儿~~萧程灵的验尸报告出来了,你看看这份dna鉴定结论”张洪亮将一张报告递给罗沁。
罗沁看了眼最后一行写的比对结论,面露诧异:“怎么可能?”
“头儿~我们一开始也不信,但是后来鉴证科的同事验了好几回了,绝对没出错。”
“怎么会想到把送检材料与她的dna进行比对?”
“不是特意做比对,当初只是在现有的数据库中查找可能的犯罪嫌疑人,头儿你也知道,b市所有的警察在入职那一天会采集dna收录入库,不为别的,就为了一旦发生不测,有能确认身份的方法,谁能想到,从萧程灵伤口处采集到的血液样本中,真的会有所发现。
文沫现在心乱如麻,萧程灵临死之前到底跟谁通的电话?崔志佳还是杭竞严?她想跟自己说些什么?完成沉浸在不能接到电话的遗憾中的她,完全没有注意到出门去的罗沁。
“文沫,你因为涉嫌谋杀,现在警方要请你协助调查。”罗沁再次回来之后,说出口的话令文沫无法相信自己的耳朵。
“罗姐,你说什么?”
“跟我们走一趟吧。”罗沁面无表情扔下这么一句话,示意张洪亮带她走。
审讯室里。
这个房间的摆设,文沫熟悉得不能再熟悉了,大概全国的审讯室都长得差不多吧,这么些年,文沫进过的审讯室不计其数,但是,这却是她第一次以嫌疑人的身份接受讯问。
坐在对面的罗沁和张洪亮身着警服,满脸严肃,一下子从一名警察变成了嫌疑人,让文沫很是不习惯。
“文沫,道理不用我跟你讲了吧?坦白从宽,抗拒从严,对任何人一样适用。”
“上次你跟我说过,有多长时间没有见到萧程灵了?记住,一定要说实话,这间屋子里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被视频设备拍摄下来做为呈堂证供。”
“罗姐,我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程灵是我最好的朋友,她出了事,我很难过。所以我不明白,为什么你们放着凶手不去抓,反而把我关在这里像审讯凶手一样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