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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架势,是想打持久战呢。
葛彦山钱都投了好几百万下去,半途而废这种事他可不想做出来,于这是个难题便被丢给了当地政府,v市市委研究来研究去,最终得出结论,葛彦山要挖的那座山离村子有点距离,不算是村集体所有的山林地,而是归国家所有的,政府有权对其进行合理开发利用。而且搞旅游又挣钱又带动其他产业发展又符合可持续发展这一国家政策,利国利民,再好也没有了,申家村的村民,政府帮着搞定!
于是便有市政府乡政府镇政府各级政府工作人员前前后后不辞辛劳跑到施工现场来,多次劝说当地村民保持理智,不要干扰正常施工。奈何人家根本连理都不理,他们说得唾沫都干了,还是一点效果都没有,三拨人马就这么僵持下来。
葛彦山本是v市人,自己白手起家在外边闯出份家业,想回乡造福一下乡里乡亲的,谁知道会弄成这样,施工队的人员和设备哪个不是按天算钱,即使不开工不干活,该给的钱还是得一分不少人家的,晚开工一天就多赔好几万块,实在耽误不起啊,无计可施的他只得向政府施压。
最终,一个星期后,当地政府采取了措施,派警察将这些人从现场带走隔离起来,村民当然不会轻易离开,两相冲突下,好几名反抗厉害的村民被打得头破血流,带头的老者仰天长啸,哭喊着“破坏我申家风水,申家祖宗会惩罚你们的!”一头撞向停放在旁边的铲车上,当场死亡。
原本以来死了人,剩下的村民肯定会趁机闹事,争取利益,没想到那些人却一言不发,用看死人的眼神看了他们施工人员一遍后,抬着老人的尸体翻山返回申家村了。
葛彦山得知村民离开的消息后,长出一口气,忙不迭吩咐施工队赶紧开工。
一个月后的一天。
因为村民的关系,耽误时间太长,严重影响施工进程,自村民退走施工队开工那天起,他们都是分成两拨人昼夜施工抢进度的。这一天,上夜班的苗德江和鲁丰收一边检查着设备运转情况一边大声聊着天。
“娘的,在这深山老林里呆了一个月,饭食是一天不如一天了,姓葛的那孙子真他妈扣门。”这里说的姓葛的,是葛彦山的侄子,葛亮。
“切,不就是有个好叔叔嘛,天天在工地上狐假虎威的,真把自己当个人物,什么东西!前两天我想请个假回家看看我媳妇,那孙子居然不准,要不是看在工地上工资开得高,老子早就不干了。”
“就是!哎,你知道不?前几天那孙子叫人给打了,眼圈都青了,不是照样连个屁都没敢放?典型的窝里横,就知道天天在咱们这耀武扬威的。”
“可不是嘛”两人聊了一会,苗德江转过身向对着一片白昼似的山洞。
不知道什么时候,一直轰鸣做响的山洞里安静了不少,一群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往外跑,表情兴奋地冲着苗德江喊着什么,因为离得有些远,苗德江听不清,他站着没动,直等到这些人走到他身边,才看清楚这些人手上拿着的居然是
苗德江抑制不住兴奋,他冲着山洞跑去,到了地方看也不看,捞起两件东西,忍住还想再拿的冲动,转身就跑,工地绝对不能待了,必须马上离开。
第二天,山洞发生了塌方事故,施工队六十三人全部被埋在山洞内,无一生还,葛亮站在山洞口,表情莫名。
三天后,葛彦山被人发现吞枪自杀于他的办公室内。经过公安机关调查发现,葛彦山的公司早已经资不抵债要申请破产了,申家村的旅游景区项目是他最后一根救命稻草,现在施工队出了这么大的事,光赔偿六十三名死者的家属就已经远远超出葛彦山的承受能力了。
至此,申家村旅游景区开发项目夭折,这个名不见经传的小山村难得又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直到,又过了半年,一则小道消息不胫而走:申家村背靠的大山山腹中有宝藏,这些宝藏原本就是申家祖先留下的,而申家村村民世代定居在这里的原因便是想要守护祖先留下的财富,胆敢冒犯申家祖先的,都会死。
新中国成立这么多年了,四旧什么的,早被破得差不多了,现在的人可没以前那么封建,虽然宝藏这事没人知道是真是假,但是喜欢寻宝的爱好者们还是一个接一个地来到这偏僻小山村了,令当地村民不胜其扰,多数人脱家带口地离开祖祖辈辈生活的地方到外面讨生活去了,只留下不到七十人,不肯离开,固执地要求守着这一方土地。
转眼间,就到了现在,文沫这一次到v市的主要原因,是因为有一支考古队在申家村附近神秘失踪了,这支考古队共计七人,其中还包括我国一位非常著名的古董鉴定师方大家,以及他的三位徒弟,文沫的任务,就是找到他们的下落,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奇怪的村民
文沫来到v市时,方大家一行七人失踪已经超过48小时了,按理说考古队一般去的地方都在深山老林,道阻且长,十天半个月与外界失去联系也是常有的事,方大家等人才失联两天时间怎么就巴巴地要求文沫来找人了呢?最关键的问题是,猜人的想法行动文沫很擅长,找人什么的她可是个地地道道的门外汉啊。
等见到这次公安局负责寻人的邓喜邓队长,由他向文沫仔细说明情况,文沫才明白这乌龙寻人怎么会落到她的头上。
原来,随着方大家一起进山的考古队里,有个名叫吕铭浩的年轻人,他与方大家的二徒弟蔡清灵是男女朋友,这一次方大家会跟随考古队一起来到v市这深山沟里,全是吕铭浩和蔡清灵一手促成,至于到底是用了什么名目进的山,外人知道得不多。而v市整个动员起来寻找方大家一行,主要原因还是因为吕铭浩。学好数理化,不如有个好爸爸,吕铭浩的爹正是v市市长吕成功,整个v市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角色,独养儿子两天两夜音讯全无,这位大市长终于坐不住了,吩咐公安局赶紧找人,又放心不下,动用了所有人脉请来各方能人争取尽早把儿子找回来。所以文沫很荣幸地被当做能人拉开了v市。
既来之,则安之,尽力而为吧,反正已经到v市了,现在再走既不给人面子,也显得自己太没气度,所以文沫还是留了下来,看着专案组的人忙忙碌碌准备进山。等一切准备就绪,文沫乘车跟随。
整个v市都在太行山腹地,从v市去申家村的路虽然是新修的,但也处处是弯到处是山洞,坐在车窗旁向下看去,只见悬崖不见路,着实让文沫这自诩心理素质好的人也有些紧张。进山的路不宽。还总有对头车驶来——近几年申家村风光秀丽的名声算是打出去了,来来往往游人不断——车几乎是贴着路边往前开,好几次拐弯的时候文沫都觉得车马上就要掉下去了,着实吓出几身冷汗。
直到到了路尽头,必须要下车步行,文沫狠狠松了口气,忙不迭地从车上跑下去,脚踏到实地的感觉原来这般好!
简单休整十几分钟,他们一行五人每人背起一支装着水、干粮、急救包和手电筒的背包,开始了徒步进村之旅。
挡在申家村与新修的道路之间的。是纵深3公里。海拔2200多米。山势陡峭的一座大山,当地人管这座山叫云水山,大约是因为山顶终年云雾缭绕、山脚下有一处高约70米的小瀑布直冲而下而得名吧。
山上小瀑布的水在山脚处砸出个深潭,最后汇入申家村前的小河。是当地人重要水源河。水是生命之源,而申家村没有别的水源,几百年来一直依赖深水潭中的水过活,长久下来,便产生了对深水潭的崇拜之情,据说早年前年景不好,天气大旱时,村里还有用少女祭祀的习俗。现在虽然没有这么夸张了,但这深水潭却一直是村民视若命根之物。是轻易不让游客靠近的。
这些资料是文沫到了v市之后才知道的,现在的她跟随四个身强力壮的男人吃力地爬着山。虽然云水山近几年来有游客常来常往,早已经踩出一条路来,但是前几天一场大雨,让这条小路泥泞不堪。一行五人爬得很是吃力。
许是多年没有登过山的缘故,时间长了,文沫渐渐落在了后面,勉强跟上前面四人。邓喜是队长,这次本来没想带着文沫一起来,是文沫主动要求出点力才跟着一起寻人来的,现在看到她掉队在后面,他的眉头几不可见地皱了皱,心下有些看不起文沫的不自量力。
山路崎岖难行,五人从一开始地走进到最后真变成了爬,有些危险的地方不得不手脚并用。终于,爬了四个小时,赶到中午时分,一行人到了山的一处豁口处,这也是平时申家村人出入的通道,要是每次出来一趟都得爬到山顶再翻过去,还不得把人累死。众人平时也大多没有这么长时间剧烈运动过,邓喜刚开口说让大家休息一会,所有人全都毫无形象地一屁股坐了下来,打开背包取出干粮填肚子。
吃完饭,稍微喘了口气,邓喜便赶着大家赶紧下山了,长时间没有爬山锻炼过,大家本来就累,休息时间太长等腿上的酸疼感觉上来了,下山的路要怎么走?
上山容易下山难,因为道路湿滑,五个人都是小心翼翼,手脚并用地往山下走,等到了山脚时,太阳都要落山了。
安静,这是四面环山的申家村给文沫的第一印象。文沫掏出手机看了看,已是下午5点多,小山谷中已经开始变黑了,现在应该是晚饭时间吧?为什么村子里看不到小孩子来回奔走玩耍,错落有致的房舍上更看不到炊烟袅袅,整片小山谷中,只有一座座石屋静静地矗立着,这么个世外桃源般的小山村为什么给文沫的感觉不是悠闲而是寂寥呢?
是的,寂寥,仿佛已是行将就木的老人般寂寥而没有生气。邓喜不是第一次来村子了,前两次全都无功而返,这一次,他轻车熟路地带领着文沫四人向着村子东南边的一间房舍走去。
“申大爷,在家吗?”站在大门口,邓喜一边敲门一边冲着屋里喊。
过了一会,门开了,一位面容冷峻、头发斑白的老人家出现在众人面前,老人的眼神很是锐利,如刀子般扫过外面的五个人,这才冷声道:“是小邓啊?你怎么又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人来,是嫌村子这几天日子过得太逍遥吗?”
邓喜马上赔着笑脸对着老人点头哈腰:“申大爷您说笑了,咱这不是有事吗?我带来的人保准规矩,说不让干嘛绝对不干,大爷您放心吧。”
“哼!你们这些外乡人,没一个好的,把我们好好个村子弄成现在这个样子!钱钱钱,就知道钱,钱有什么用?我老头子一辈子没出过远门,要那么多钱干什么?死了当纸钱烧吗?”
邓喜又赔笑着了几句话,才从申大爷手下过关,申大爷扔下一把钥匙转身关门进屋,丝毫不把他们这些外来人员看在眼里。
邓喜头一次带人来,还是被申大爷骂了,当着人,他有些下不来台,脸色不太好,拿着钥匙一言不发地带着人转向村北。
村子最北边,有间外观看起来比别的屋子都大的石屋,进去一看,地方却不大,两间看起来像是卧室的屋子里连床都没有,地上只随意铺着些干草。邓喜对众人说:“你们先休息会,我再去找村人弄些铺盖过来,不然山里夜凉,晚上会冻病的。”大概是吸取了刚才的教训,这一次邓喜很明智地选择自己去找人。
屋子可能久不住人了,有股发霉的味道,文沫想打开墙上的一扇窗,无奈推了两下都没推动,还以为是只是装饰品,只得出了门,站在外面呼吸些新鲜空气。
一名身材高大的中年男人从文沫身边走过,肩上背了些柴,这是文沫在申家村看到的第二位村民了,男人走过去不远,突然定住脚步,回头像见了鬼似地盯着文沫看:“我次哦,居然看到母的了。”表情要多淫荡有多淫荡地盯着文沫:“嗨,美女,认识一下啊,我叫大宝,美女怎么称呼?”
文沫囧,她这是被调戏了吗?谁说村民淳朴善良来着?刚看到第二个人就是这么副死像,在人家地盘上呢,文沫不好发火,转身进屋里去了。
“哎哎,美女,别走啊,跟哥哥说两句话行不行?唉呀,这叫什么事,十天半个月连只母蚊子都看不到,好不容易出现个女的,长什么样都没看清就进去了。不行,等找我们头去,工资不低是好事,可也不能让我们都当和尚吧?”
那个男人骂骂咧咧地走远了,只留下文沫在屋里一头雾水:工资不低?什么意思?这里除了种地打猎,还有什么正经的工作能称得上工资不低?申家村徒步旅游虽然近几年挺火的,但是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