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犯罪心理性本善-第17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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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伯是村长爷爷的亲弟弟,对申家村的事知道得很多。两人接触的次数多了,忠阿伯终于相信他还是好的,愿意将自己知道的一切向他说明白。

    忠阿伯说,申家村山里的宝藏是真的,但是入口在哪,只有那副地图上才有确切方位,也正是由于这副地图外泄,才引狼入室,导致整个村子变成今天这样。

    青年没忍心告诉忠阿伯的是,不光他们这些真正的申家村人几乎沦为阶下之囚,他们的家园也被人侵占了。

    他在最近这段时间,曾经乔装成游客回过申家村,现在的申家村中,仍有几十人居住,这些人,他一个都不认识,当然,对方也不认识他。这些人无一例外都是带着点痞气的20至40岁成年男子,因为怕被怀疑,他没敢停留太长时间,只隐约听到他们提起什么工作,看守之类的话,据他猜测,这伙人,与关押他们村人的人是一伙,他们的目的只有一个:云水山中的宝藏,但是宝藏的挖掘工作进展得不算顺利。

    其实从始至终,青年对这伙人的所作所为痛恨之极,但却从来没有想过通过暴力手段来报复他们,因为他总认为,他是比他们更高尚都伟大的人,他是好人,不是犯罪分子,不想让自己的双手沾满血腥。

    但是现在,他内心的底线松动后一溃千里。他会尽他所能,让这些人为自己的亲人偿命!

    此地不宜久留!青年再舍不得忠阿伯,此时也不得不放下,他捡起顾瘸子掉在地上的枪,搜光子弹,一步三回头地离开了。

    “他妈的,老子都快饿死了,那死瘸子再不来接班老子不伺候了!什么东西,我呸!”王老三一边不断咒骂着一边伸长了脖子往外看,此时天已经有些暗了,比预定的交接班时间晚了两个多小时,王老三饿得前胸贴后背,却仍迟迟不见顾瘸子的身影,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骂什么呢?脾气见长啊,小三儿。”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哪个孙子敢叫老子小三儿?滚出来给爷道”王小三正满肚子气呢,逮着话头就想先骂顿人出出气,却在看到进来的人后像突然被按下静音键般张大了嘴,后来想骂的话自然全被他咽回了肚子里,一句也说不出来。

    “周、周哥,您老人家怎么来了?”王老三还自顾自傻着,还是他旁边的阿亮连忙站起来点头哈腰地招呼着来人。

    “怎么?我的地盘,我自己都不能来看看了?”周哥望着满地的花生瓜子皮和桌上还没来得及收拾的酒瓶子,脸上看不出喜怒,语气平静地说道:“你们都长本事了,忘了雪姨订的规矩?”

    听到雪姨的名字,王老三本来就白的脸更加白了,雪姨的大名,他从出道来听过的次数不多,但是每一次,伴随着她名字的都是传奇。他这样的小混混,是无缘得见雪姨真面目的,但他们却知道,雪姨以其神出鬼没和残忍狠毒著名v市,在v市,她是能止小儿夜哭的角色。据说,见过她的人大多死了,时至今日,知道雪姨到底是男是女的人都不超过一巴掌。

    周哥是管他们的头,但是他们真正效忠的人,却是雪姨。周哥的手段光他们领教过的,就不少了,上次,他们这的负责看守工作的一个小混混,不知轻重,看上了楼里一个十*岁的大姑娘,不管不顾地拉进房里##了,那姑娘也是烈性,当天晚上从六层楼上跳了下来,当场死亡。

    其实谁也没把姑娘的死当回事儿,死就死呗,反正他们被关在这也就比死多喘口气,但周哥得知后,亲自过来,二话没说,当着一众手下的面,把那人给阉了,之后又将疼得半死不活的人给扔进了楼里,随那些人处置。

    结果当然可想而知,那小混混再次被扔出来时,身上到处鲜血淋漓,竟没有一处好肉,已经死得不能再死了。

    周哥那时冷冷地看着他们,一字一顿:“来这第一天,我就转达过雪姨的指示,这些人,命再不值钱,也没让你们随意处置的道理,一朝做了奴才,就要学会听话!不听雪姨话的,只有死路一条!这个,就当给你们立个榜样吧。”

    工作期间不能饮酒,王老三垂头丧气地乖乖领罚,被周哥带走分派新的任务。

    而远在b市,已经两天没有联系上邓喜的文沫终于坐不住了,她怕邓喜出事,准备连夜秘密回到v市。

    ps:

    感谢玩偶妖女大大的再次打赏,谢谢你一如既往的支持~~

    今天上班有点忙,更晚了,对不住大家了~~

 孤军深入

    一路上,文沫都恨不得火车能从铁轨上飞起来,眨眼便能到v市。没办法,她做女强人做惯了,没办法放心除她之外的任何人,邓喜又不算太精明的警察,而且性格冲动,v市实在是水浑得厉害,玩明的,文沫相信邓喜应付得来,但是要玩阴的,百八十个邓喜也得玩完。

    所以在这一路上,文沫不停地拨打着邓喜的电话,始终无人接听,到了v市后,她马不停蹄地奔着邓喜的家去了——去公安局找邓喜,怕还没见到人了,就被陈立联知晓她又回到v市,引起他背后之人的警觉,是文沫最不想做的事之一。幸亏当初她刚离开v市时,为了防止有意外发生联系不上,邓喜告诉了她自家住址,不然文沫在v市,还真是两眼一摸黑。

    没想到,文沫焦急之下敲开门后,见到的不是焦急垂泪的妻子,而是满脸不耐烦的邓喜,他似乎没想到文沫会来,拉开门后看到是自己,脸色一沉:“你来干嘛?”

    “原来你在家,这就好。打电话给你一直没人接,发短信给你也一直没见回音,我以为你出了什么事,所以才过来看看,怎么?同事远道而来,你也不请进家里坐坐?”文沫细细打量邓喜,见他虽脸色不太好看,却没伤着哪里,心下放松。

    却不想邓喜非但没有让开门口放人进屋的意思,还颇有些不耐烦:“咱们很熟吗?这大清早的不请自来,你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吧?”

    “邓喜,你你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什么什么事?”邓喜粗暴地打断文沫的话:“老子过得好好的呢,如果不是你乱七八糟胡说一气,我还能过得更好,都是因为你,我才被停职在家。背了处分。你们这些上头来的,都是唯恐天下不乱的主儿,仿佛下来一趟。没破什么大案要案,就没脸回去似的。拼了命地像茅坑里的苍蝇一样,到处想找出堆狗屎来,末了什么也查不出来,你可以拍拍屁股走人,我却还得在v市这一亩三分地儿上混,还有妻儿老小一家要养活,脑袋被门挤一次就得了。还想着被挤第二次不成?你害我害得还不够惨吗?”邓喜越说情绪越激动,到了最后,当着文沫的面,狠狠摔上了门。

    文沫静静地站在邓喜的家门口。眉毛皱成一团,邓喜这是怎么了?

    短短几天不见,他怎么有这么大的变化,是他家里出了什么事吗?看着不像,邓喜可是好端端坐在家里呢。只在看到自己之后,脸色才黑沉如墨起来。

    算了,自己这趟来找他,不过是想看看他到底平安与否,眼下人家明摆着不想再搀和进v市的浑水里。自己何必强人所难,只是没想到,她一向认为看人挺准,邓喜给她的印象一直是很正直的人,这回却让她看走了眼了。

    听到门外渐渐远去的脚步声,邓喜满嘴像刚嚼过黄连般苦涩,想拉开门,叫文沫进来,再联想到仍装在上衣口袋中的书信,无奈地闭上了眼睛。

    穿上警服那一天开始,邓喜就立志做一名好警察,打击犯罪,帮助群众,与一切黑恶势力作斗争,这么些年,他认为他也做到了,即使以前有歹徒摸上他家差点杀了他的妻儿老父,他也没当过缩头乌龟,还经常教育自己的老婆,做为一名警察的妻子,她需要做好随时失去丈夫的心理准备,真有那么一天,她必须带着孩子好好活下去。

    这么多年了,家里恐吓信收过不下二十封,但他真没怕过,大丈夫顶天立地,当有所为有所不为,难道怕些宵小之徒,就要改变自己一直以来坚持的信仰?

    可是,这一次不一样。

    那天,是他邓喜带着周大海去了云水山上的溶洞探路,为了保险起见,谁也没告诉。可他哪里想到,刚走到上回去过的地方没多久,周大海就发现了洞内漆黑的角落里另有他人,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就被人重重地打晕在地,只要晕过去之前听到周大海鬼叫了几声,之后人事不醒。

    等他醒过来时,已经不知道过了多久,他只知道,当初掉落在地的手电筒已经因为电量耗尽发不出光来,溶洞内漆黑一片,只有流水声在他身前不远处响起。

    邓喜忍着头晕恶心,慢慢坐起身来,摸索着找到了自己随身包裹,翻出里面放着的备用手电筒,因为这次他打算走得深些,这些东西都是提早预备上的,他打开手电,不由暗自庆幸,幸亏还能用。

    溶洞内再次有了光,他四下寻找,哪里还有周大海的影子?联想到他晕倒之前听到周大海的叫喊声,心不由地往下沉:难道他已经遭了不测,跟马念远一样先是失踪,最后不知从哪个山缝里被冲出具尸体来?

    不,已经死了一个马念远,他绝不能再让手下人出事。

    因为溶洞内情况不明,邓喜先是小声叫着周大海的名字,再是打着手电四处寻找周大海的下落,他向溶洞内走得深了,直到尽头没有了路,洞的尽头处,有新鲜的挖土痕迹,四周散落着不少食品包装袋,不管曾经有没有人,现在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有了。

    他当然也没能找到周大海。所以他才会心急火燎地想跑出洞去到山那边联系局里派人来搜。可是,当他出了溶洞时,一封挂在溶洞出口垂下来藤蔓上的信让他生生止住了脚步。

    信里只有简单的一行字:再多管闲事,他性命不保,随信附上的,是周大海遍体鳞伤的一张照片。

    邓喜纵然再对自己和家人狠得下心,经历过一次马念远的死,再也不想经历第二次了。他怕,他再敢明目张胆地深查下去,周大海必死无疑,所以他除了保持沉默,什么也做不了。

    刚才他对文沫说的那番话,句句如刀,有多过分,他心知肚明,但是现在他怎敢轻举妄动?只得先将文沫骂走,自己再暗地里小心搜集证据,寻找周大海的下落。

    离开了邓喜的家,文沫暂时先找了个小起眼的小旅馆住着,现在邓喜指望不上了,在v市她已经没有了可以相信的人,下一步怎么办?

    要说v市的事,说穿了一点都不困难,总的来说,无外乎四个字:官商勾结。但是勾结在一起的是哪些官哪些商,为的什么利益?而且这些官商总是爱惜羽毛的,内里再肮脏不堪,外面也会表现得道貌岸然,绝不会脏了自己的手,所以,帮他们办事的人,林林总总有哪些?这些问题,文沫一概不知。

    那么什么是她已知的呢?云水山中关于隐帝宝藏的传闻,三年前的塌方事故,留守在申家村眼神不正的奇怪村民,半山腰人迹罕至的溶洞,像监狱一样的安居楼,防守森严的安定医院,车祸死亡的吕成功,下落不明的吕铭浩,提醒自己的神秘来电,半点慈母心肠都没有的沙丽华,甘做小三的梅映雪,明显有问题有陈立联。

    想想最近发生的事,文沫有两点想不通:

    吕成功已死,新市长上任,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吕成功在v市的影响力大不如前了,为什么吕铭浩仍迟迟不见踪影?如果说之前那些人抓了吕铭浩,现在却已经完全没有必要还让他活着,毕竟囚禁一个活人一天两天好说,时间长了,想不露馅何等困难,放着这么个活生生的把柄,有病吗?此其一。

    那个打来电话的神秘人,到底是谁,目的何在?别怪文沫思考问题一贯阴谋论。因为那通电话,她发现了吕成功的情妇梅映雪,从一个六七岁的孩子嘴里听到了安定医院这个地点,随后进入医院查找吕铭浩的下落,最终虽然一无所获,但是文沫不得不承认,她对安定医院的怀疑减轻了不少,毕竟人家态度在那摆着呢,我们没什么可隐藏的,都让你们看了,这下知足了吧?可是,安定医院的出现,看似巧合,却似有心人故意引导他们前去,如果真是这样,打这个电话的人很可能就是v市官商勾结利益集团中下属成员。如果不是这样,这个人与自己素昧平生,到底为什么要帮自己呢?既然想帮自己,为什么不直接出现,把他知道得都说清楚呢?还要这么拐弯抹角装神弄鬼。不论如何,文沫都希望能找出这个人,从他身上打开突破口。此其二。

    当夜,安定医院。

    夜已经很深了,除了值班护士外,医院里的病患都在安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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