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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李响岳的朋友,现任的纪委副书记卢光良。
卢光良了解他这个老同学李响岳,如果不是有可靠的消息来源,李响岳绝不会给自己打那个电话。就冲这一点,卢光良就对文沫刮目相看。他是老纪检了。在纪委一呆就是二十年,看贪腐问题比李响岳要清楚明白得多,像v市这样的案子,到底牵连多广,省委省政府有没有他们的保护伞,卢光良自己心里也没底。所以这次整个xunshizu下来,真正知道内幕的仅卢光良和他一手提拔上来的副手焦佳诺两人,其他人他谁也没敢告诉,李响岳说得很明白,他们这次下来,主要目的是能给文沫一个名正言顺的身份,外带真查出什么以文沫的身份处理不了的事,再由他出面。
对着xunshizu,钟连海的态度十分热情,姜茹玉微笑陪同,不时巧妙地插上两句话,一时间,市委办公室内气氛十分和谐。这是到v市后,文沫第一次见到钟连海,五十一岁的他看起来很年轻,像四十出头的,保养得宜的国字脸上满脸都是正气,外界对这位市委书记的评价挺好,他自九年前来v市任书记一职到现在,为v市也做了不少好事,修桥铺路、发展旅游经济,v市这几年的发展离不开这位钟书记的努力。而且据说此人还很廉洁,妻子上下班还骑着个破自行车,住的地方也是几十年前的老房子,别无房产,唯一的女儿在b市读大学,一个月生活费只有800元。当然了,这些都只是据说,到底真实情况怎么样,谁也不知道,不过以文沫对他的第一印象来说还是不错的。
但是,第一印象再好,也抹不平文沫对他一直以来的怀疑。俗话就,金无足赤,人无完人,钟连海各个方面都太完美了,勤政廉洁,面面俱到,就是这种完美才给了文沫不真实感,让她有种看人作秀的感觉。
v市发生的一切,要隐瞒着市委书记不是件容易的事,几十人死亡的生产事故,是可以追究市一级领导责任的,钟连海绝不可能一无所知,那么这样看来,他不是主谋,肯定也是拿人手短的贪官,且再看看吧,是狐狸,早晚会露出尾巴来的。
文沫跟着xunshizu下榻到世纪酒店,以后,这里就是他们的主要办公地点了。
钟连海带着市主要班子成员与xunshizu一道吃了顿丰盛却不奢侈的午饭,便自行回去市委办公了。姜茹玉与他同车而回,一上连,她就有些沉不住气了,问钟连海:“钟书记,xunshizu来了,咱们要怎么办?”
“凉拌,该干什么干什么,记住,这段时间,收拾好你们的烂摊子,别给我添麻烦!”钟连海冷冷地回道。
姜茹玉一口银牙紧咬,哼,这个老滑头,什么时候都是滑不溜手,拿钱的时候手倒痛快,一有点风吹草动,便想撇干净自己,没门!真当我们都是些小鱼小虾,任由你利用完当抹布扔掉?不可能!
文沫安顿下来之后第一件事,就是从公安局里拿出了以前自己曾经看过的所有案件资料,厚厚地装了半车,陈立联看到文沫时刚想张嘴骂人,又看到她脖子上挂着的xunshizu牌子,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好不精彩,直让文沫差点憋不住笑出声来。
不过邓喜却还是老样子,仿佛不认识文沫一样,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转身走远了。
资料刚搬完,还没等文沫上车离开,一群警察从楼里奔出来,开车鸣笛向外驶去。
出了什么事?文沫一时好奇,便让司机开车跟上。
警车越开越偏,离市区也越来越远,最终,到了郊县的一个小村子,在一间围满人的旧房子前停下。
带队前来的正是邓喜。他看到文沫也跟着他们一起来了,沉默了一下,没有打招呼却到底没拦着不让文沫进现场。
推开院门,邓喜本来就不好看的脸更加不好看了,院子里也站满了围观群众,邓喜还能看到屋子里还有人影晃动。这群老乡,什么热闹都看,死人有什么好看的?
进了屋,死者直挺挺地倒在堂屋地上,脑袋肿大,七窍流血,双手把脖子都抓出血来,好不凄惨,随行的法医根本连细看都不用,就知道死者是中毒死亡的,而且所中之毒,还是最常见的毒鼠强。
堂屋的桌子上还摆着酱牛肉、凉拌菜和炒鸡蛋,盘里盘外都有不少,桌上还倒着瓶二锅头,瓶子里的酒全都撒出来了,一滴滴滴到地上,在死者脚边汇聚了一大片,整个现场都弥漫着酒味。
鉴证人员简单检查了一下,就从酒里检测出毒药来,看来死者是被毒死的无疑。
只是个普通的投毒杀人案,案情看起来也很明朗。一般的投毒杀人案,从心理学角度来讲,百分之八十都是女性嫌疑人所为,因为这种杀人方式不会过分血腥,而且不需要凶手在场,作案动机基本都是报复杀人,只要从死者入手,查找与他有矛盾之人,特别是有矛盾的女性,案件要侦破不难。
文沫看明白现场的情况,正打算离开,却被一直对他不理不睬的邓喜叫住:“文警官,等一下。”他的脸色还是十分难看,仿佛跟文沫多说一句话都难受似的,语速又急又快:“这名死者,名叫苗德江,本市人。他,他在两年前就应该死了。”
什么?早就应该死了的?会不会是搞错了?
“我们的人刚才发现他的钱包,里面有两张身份证,两张其中有一张后被证明是伪造的,里面没有碰条,而那张真的,上面的姓名写着他叫苗德江,这个名字你有印象吗?”
文沫摇摇头,这个名字她以前没有听说过。
邓喜苦笑:“苗德江这个名字,在两年多前的塌方死亡名单上,我原本以为人有重名,没想到一查之下才发现,他确实就是这个苗德江,他的户籍,已经由他老婆李淑英注销了两年了。”
两年前云水山中本应死去的人,已经因死亡注销户籍的人,今次又死在名不见经传的山村里,到底是有人发现他假死的秘密杀人灭口还是另有隐情?
久久金行
v市市中心,高楼林立,人流如织。
赵大妈和和嫂子林大妈今天相约出来,逛街的目的很明确:赵大妈的大儿子马上就要订婚了,按照他们这的传统,是要在订婚宴上给未来媳妇送三金当订婚礼的。所谓三金,顾名思义,金耳环、金项链和金手镯。前两样克数少,花不了多少钱,但那金手镯,怎么也得万把块。赵大妈这个人,一辈子节俭惯了,平时就是买菜都得精打细算,恨不得一分钱掰成两瓣花。唉,没办法,人穷,所以气自然就短些。
赵大妈出身农村,小的时候家里穷,兄弟姐妹又多,她只上过两年学,斗大的字只认识一箩筐,长大后经人介绍,认识了现在的丈夫,两人在一起相处没几次就谈婚论嫁了。她的父母都是贪财成性的人,嫁女儿跟卖女儿没有本质区别,要了在当时可以算是一笔巨款的彩礼钱。男方家忍气吞气地给了,两人才顺利结婚。
从那天开始之后的很多年,赵大妈也没过过好日子,婆婆因为她家里要的彩礼钱很不高兴,对她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非打即骂,好在丈夫虽然平时不算护着她,却也在只有两人的时候对她温柔体贴,过了两年,他们的儿子出生了之后,婆婆终于看在孙子的份上对赵大妈好了起来,赵大妈的日子才慢慢好过。
土里刨食的日子,钱来得辛苦,当然就要花得仔细了,好在丈夫很勤快,总在农闲的时候出去挣点零花钱,一家人虽称不上大富大贵。但也总算吃穿不愁。
直到五年前,他们这靠着城区边上的村子,因为房改的原因,整个村子的人有一个算一个,都分到了不少钱,也住上了楼,赵大妈手里终于有见到钱了,乐得她呀。是把所有的钱都放在床上,足足来来回回数了七八遍,才喜滋滋地都存进了银行。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即使这回有钱了,赵大妈节俭的习惯还是改不了。这些钱存进银行也是一分舍不得花,这次大儿子要办订婚宴,可是让她大大得出了回血。不过这血她出得高兴,出得心甘情愿,她特意从银行取了两万块钱,准备好好给儿子办个订婚宴。
这条街是v市最繁华的商业街,商铺一个挨一个,把从没怎么逛过街的赵、林两位大妈看得是恨不得多生出两只眼睛。
临到真花钱的时候,赵大妈说得再慷慨大方,她性格中小家子气的一面又暴露出来,手里紧紧握着一直装在兜里的钱,舍不得拿出来。
林大妈一看这架式就知道赵大妈心里舍不得了。她很是眼红泛酸,林大妈是赵大妈的娘家大嫂。不同与赵大妈的先苦后甜,她却是先甜后苦的,赵家大哥与赵大妈及一个妹妹每个之间只差一年,她嫁过去的时候,家里面的两个妹妹都到了可以出嫁的岁数,都卖了个好价钱。所以赵家那几年可以说是活得相当滋润,林大妈当然跟着享了几年福。
可惜他们一家全都是好吃懒做的,那点子钱禁不起花,没几年家里的光景就越来越不好了,而且两名出嫁的小姑子恨娘家拿她们换钱,再加上她们过得也一般,对娘家当然不管不顾了。
现在看着一直跟自己差不多的小姑子家突然有钱了,还大手笔得要买三金,三金哪,那得多少钱?林大妈自己也有两个儿子,都已经结婚,当初结婚的时候只给了两万块的彩礼,别的一分都没花,因为结婚出的血少,林大妈还得意好一阵子呢。
现在赵大妈家大儿子,还没结婚呢,完订个亲就要败掉一大笔钱,真是有钱烧的!
不管怎么样,两人还是一路来到了久久金行,她们来之前早打听好了,久久金行是v市金价最低的一家金店,比别的金店每克低至少十块钱,而且那出的首饰做工都挺不错的,这样算下来,如果买齐三金,能省好几百块呢,订婚宴上一桌饭钱就能省下来。
“欢迎光临久久金行”刚一推开门,两名身材高挑的礼仪小姐就对着赵、林两位大妈一鞠躬,随后热情地带着她们在店里参观。
是女人就没有不爱金银首饰呢,即使是两个穷了大半辈子,以前没有,以后也不太可能会有的老女人。赵大妈一只接一只地看着手镯,一只一只试戴,一只一只地比较,售货员素质挺高,虽然两人穿着朴素到有些寒酸,而且半天都是试戴问价,不见有要买的意思,她也是微笑着一只接一只地拿出首饰让她们试戴。
最终,赵大妈决定要买的东西都挑好了,正开好票准备付钱呢,那售货员一脸喜色,要不是店里有规定一定要对进店的所有顾客服务周到,她早就忍不住甩脸子了,幸亏没有,不然这笔买卖的提成就挣不到了,二百多块呢,嘿嘿。
赵大妈仔细地数着钱,数来数去,都不舍得把钱递给窗口,她刚才选首饰的时候挺高兴,可是现在要付账了,她的心都在滴血啊。
“把你们这管事儿的叫出来,看看你们卖给老娘的是什么东西?”就在赵大妈仍在踌躇着不想付钱的时候,一名穿金戴银打扮时尚浓妆艳抹的女人推开大门就闯进来了,一进来,就指着一名售货员大呼小叫,不依不饶的。
“老娘我花了大价钱从你们这买的金镶玉佛像,你们给老娘拿的是什么东西?”女人显然气急,哗拉拉把一堆东西从包里掏出来扔到柜台上。
因为就在赵大妈身边,所以她好奇心起,凑过去看了一眼,只这一眼,就把她吓得腿发软:那被摔碎的金镶玉佛像内里,在金子里赫然嵌着一根人的手指头!而且这些指头已经开始腐烂了,散发出一阵阵臭味!
“你们自己看看,这佛像里有什么!我还说呢,怎么自从半个月前买回这么个佛像,我做什么事都不顺!开车车被撞,走路天上能掉下个花盆砸我脚面上,逛街钱包都贼偷,原来都是这东西作的!要不是这几天,佛像上发出臭味,我越闻那味越不对,跟死耗子似的!这才狠狠心摔了它,你说你们这缺德不缺德?卖我这么个腌臜东西!今儿这事儿没完!你,对,就是你,这佛像就是你卖给我的,我记得你,把你们老板找来,不然我就报警了,这金子里面怎么有根手指头,你可得跟我好好说道说道。”女人态度强硬,眼见这事儿就要闹大了。
“哟,张姐~~今儿又来照顾小店生意?您来得正好,店里昨天新请来一尊纯金的观音像,雕工精致,我还想着等明儿打个电话叫张姐来看看呢,没想到,今儿姐姐就到了,来来来,小芳,快把我办公室桌子上那只铁盒子拿来。”店长德哥得到消息刚过来,先想办法安抚住张姐,这可是他们店里的大客户,得罪不起。
“不用了,你们店里的东西我可不敢再要了。”张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