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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改不了,我就是这样。”她挣扎了几下。
“我不许你走!”
这个男人,还是这么霸道!炎夕又动了几下,他又使一分劲,她无法动弹地任他抱着。她的背紧贴他坚硬的胸膛,这样的拥抱没有一丝缝隙,热烈而又霸道的温暖仿佛要蒸干她心底最后的一滴泪。过了许久还听不见他说话,她渐渐感到不对劲,于是,张口唤一句,“轩辕……”他松开她的手臂,转而圈住她的腰,声音闷闷的,“你可以生我的气,但能不能不要走?炎夕……”
“轩辕……你先放手……”她轻喊一声,只觉得腰上的力量又加深了。
“我不放!以后……再也不放。”他埋入她芳香的颈间,语音颤动,是渴慕的,也是乞求的,“是我不好,可是……”他凄凉一笑,“我从小就是这样,可能也改不了了,但我还是不想放开你。我常想,如果命中注定,我将孤独一生,为什么还要让我遇见你?”他停了停,“其实,朝若……”
“朝若的事,我已经不在乎了。真的……”她又动了一下,直觉想转过身面对他。
他摁住她的双肩,“不要动。让我说完……好不好?”
她忽然有些害怕,他就在她身后,为什么声音却像从遥远的地方传来,怎么也抓不住。
“你不在乎我在乎。不管你信不信,那天晚上,我没有碰朝若……”
“信。我信。”她毫不犹豫地打断他,趁他怔愣力量松卸的那刻,她旋身直视他的脸,四目相对的刹那,她看见他眼底来不及消散的恐惧,炎夕心疼地抚上他的胸口,“落红是这样来的吗?所以,那几天,你不是躲起来了,你受伤了是不是?”
他拭去她的眼泪,“我曾想找出朝若的尸体,她手上还有守宫蝶。”
“我懂……你找不到她,所以,你不告诉我,是不是?”
“你在怪我吗?我……”
“不是……”她摇头,抱住他的腰,“我怪我自己,一次又一次,每次都……这次……也是我要来的,你不要怪罪孙翼。”
良久,他才似有似无地叹息,“算了。反正我也习惯了。”
她蹙眉,抬手作势又要捶他,手腕却被扣住,他挑眉问,“还来?”轻轻一笑,他松手,摊开掌心,“打这儿比较好。”
“为什么?”指落在他手心的疤痕,然后,他的大掌反手握住她的指尖,“这样,我才抓得住你。”
正了正声,他半认真地说,“其实,当时我也想借朝若试探你一番。”她倏地抬头,宇轩辕笑,“如果你心里有我,一定会当面置问,再恶劣的情况,我也设想过。想等你气消之后,我再告诉你真相。”
“所以,你将朝若锁在宫廷?”
“嗯。只要她人在宫内,我私下传她来对质,就不是难事。大婚也能如期举行。”
“如果我不生气呢?你是不是不娶我?”
他凝视她,“如果那样,我就提前大婚,叫你恨我一段时间,再向你解释朝若的事。”
“好啊…。。原来你时刻都想着怎么设计我。”
他一派倨傲,“若不是你这个女人太固执,我何苦如此费心?你哪一次肯乖乖听我的话?”
“你和我翻旧帐是吧?好…。。我们先说破庙那次,你像座大冰山一样,我又不认识你,凭什么你一句话,我就得和你走啊?”一说就停不了了,“第二次在朝都见你,你也没把话说清楚……”
“说什么?”他俊眉微挑,“难道我要说,我是皇帝,你快逃吧。”
“那样也好。”她噗哧一笑,“不过,我也是不会逃的,那时候,你对我来说,只是……”她咽了口气。
他语调柔和,替她说下去,“只是什么?只是陌生人。现在后悔,恐怕很难了,炎夕,你我是天命夫妻。”
天命夫妻……天命夫妻,她眼神恍惚,每一对她听过的天命夫妻好像都不能长久,每一对她听过彼此钟情的男女好像都不能在一起。
眼前的男人正温柔地对她笑,她忽然有些感慨,“这样眼眸,我以前总认为,轩辕你,是不笑的。”
“哈…。。真的吗?”宇轩辕朗声大笑,他虽然面带憔色,但依旧神采奕奕。
炎夕跟着笑,“嗯。真的。忽然有一天,你笑了,我只觉得很温暖,那温暖,似曾相识。说不定,我们上辈子就是认识的。”
他垂眸不语,唇畔的笑意渐渐消逝。
她用双手捧住他的脸,深深看进他眼底,“上天让你遇见我,就不会让你孤独一生。轩辕,我只怕……”
“延曦公主,你只需告诉朕,你愿不愿意永远陪朕这个暴君?”
愿意,她当然愿意,但她……如果章缓说的是真的怎么办?她不敢相信,她的身体就这样痊癒。他贴近她耳语道,“快说啊,你只能答愿意。”
只能答愿意。
她点头,“愿意。”她踮脚圈住他优美的颈,大声哭道,“愿意!我当然愿意!轩辕……”
他安抚着她,“出了趟远门,眼泪怎么多了?炎夕,我不妨告诉你,这战,我势在必得。”他抿唇一阵,终于说出口。
炎夕扯了丝笑,抚平他的衣襟,“可惜,我的女红不好,不能为你缝件战袍。”她由袖里抽出玉梳,吸了吸气,“这东西,怎么能说给就给呢?”
“王肃许诺,他会替我找到你。”
“嗯……这个理由还算充分,但这是我给你的,没有战袍,它跟着你也一样。”炎夕把玉梳放进他怀里,“轩辕,我希望你能胜,但……西朝毕竟是……算了。一切听天由命。”
宇轩辕眼色复杂,说道,“我答应你,尽量将死伤降至最小。”
“天色已经不早了,我们走吧。”炎夕道,“你将数十万的大军丢在半路,这事……入了史册,你这帝王又多了一个骂名。”
“那样好啊,改日,我告诉他,一并将你写入,我无法流芳百世,你就陪我遗臭万年吧。”
“嗯…。。万年比百世长呐。”
“你…。。”他愣了愣,随即也笑了。
孙翼自然不会让大军停滞,炎夕心里明白。赤骥乖驯地踏蹄到他们跟前,宇轩辕轻拍马腹几下,她无言地偎在他胸前,只是平视波光粼粼的江水,“前些天,张乾为我诊脉,我的身体也已经无碍了。这样真好,你还是会娶我的吧?”
他的胸膛鼓动几下,亲了亲她的额头,“你忘了吗?我说过,春天一到,我们就成亲。”
“是。你说过的,春天……。春天就快到了。”
他不再说什么,抬起她的下鄂,吻住她的唇瓣。呼吸交缠,她下意识地张嘴,他趁虚而入。
唇齿磨擦间,彼此的呼吸逐渐加重。
“唔……疼……”炎夕瞪大眼睛,却笑着用力回咬他一口。他闷哼一声,“别动。”
“好了……。不动。”她瑟缩一下。
方才的激吻稍稍纾解他对她的想念,那朵樱色格外诱人,他低首,一瞬不瞬地吻住她的唇瓣,这样温柔,舌尖如画笔般勾舐她唇瓣的弧度,细细啃咬,然后,缓缓探入其中,齿夹间,专属他的清新气味缓缓贯入,一点点侵袭她的感观。这样的温柔令她禁不住落泪,反手勾住他的颈,一番缱绻,两人都气息紊乱,赤骥扭头,吼了一声。
炎夕嗔道,“该走了。”
他扳过她的脸,似是不满足,又亲啄了一下,这才骑上马背。
他依旧朝她伸出手,如阳般地对她微笑,当她坐至他身前,那酥心的幸福令她迷眩,这个男人,冷傲如他,强势如他,霸道如他,许久以前,也是他,这样对她许诺,“赤骥背上永远只有你的位置。”
永远……他说的永远就是一生一世的不悔承诺。
“你呢?”他问。
她许下承诺,“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
何缘交颈为鸳鸯,相颉颃兮共翱翔。
火战连绵,分别这天他们彼此坚信,此刻的分离是为了来日再聚。
他日再相逢,必定要共结连理,举案齐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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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翼被留下看护炎夕,他之所以放心,理由很简单,这一战,宇轩辕真是势在必得了……可是,为什么?东岳与北朝一役,不是受了重创么?还有件事十分怪异……
炎夕腰间一重。
“放肆,你这畜牲。”士卒骂过后,便跪下道,“姑娘,对不起。”
炎夕目光闪烁,勉力问,“这是怎么回事?”
“你说这马啊?”士卒会意道,“是我们拣来的。是匹好马,不过,挺傲的。”说着就扬手想拍它,谁知白马呼地躲开,后蹄俐落地扫过去,奇Qīsūu。сom书若不是他躲得快,恐怕伤得不轻,“嘿,你这畜牲!”
“住手!”炎夕斥道。
士卒忙后退几步,炎夕走近那马,“我喜欢它。”
“只是……”士卒有些担心,只见那马忽然安静下来,他瞠大双目,这世道……连马也会识人?
炎夕温切地笑,“看,没事了,下去吧。”
士卒点了几下头,便走开了。
“慢着。”
“姑娘还有什么吩咐。”
“此事不准告诉任何人……包括孙将军,还有灵潮公主。”
照例,她只是个身份不明的姑娘,但也不知为什么他鬼使神差地反抗不了?前头放话了,这姑娘非同一般,他还年轻,小心应承点才是哪。士卒点了头,匆匆离开。
大雁巡归而落,嗷嗷排成人形,她从怀里取出那几片竹牌,“死”的如果不是她,会是谁呢?
马儿又动,炎夕搂住它,低声道,“啸西风,你怎么来了?我不会走的。这儿是敌营。你不怕我杀了你吗?”白马一动不动,有灵性似的,低吼像是回应她的话,接着晃了晃脑袋,甩开她的手,
“别走,啸西风……”她莫名地眼红,伸手,想抓住它,啸西风回头,栗眼一黯,奔得更远。
“别走……别走……”她无力地垂下手,声音小到连自己也听不见。“别怕我……我不会杀你……”
(本章完)
作者有话要说:……………………………………
前文很多人说看不懂,我希望这两章大家看懂了,本来是说好一段不更新的。。。也不知怎么的,算了。
其实写文还是要一口气写的好,所以,我只写到这里,算是弥补一部分想念宇轩辕的心情,哈。。。大家的花和砖,我都认真收下了,在此很恭敬地说谢谢。本来是想锁的,有人说别锁,我就搁在这儿吧。
我最近心情比较郁闷,怕写坏了,没什么勇气来更了。。。。但文总是要继续下去,早晚问题。
下章内容还没写好,在此先提前预告,
第一百零四章 故来决绝
“如果你去了,从此就是楚河汉界,炎夕,他不可能一次又一次地纵容你胡来。”
……………………………………
纠结啊。。我突然很想写弦音(还没结局。。。。),写“蝶音”也好嘛。唉。。。。。。
终卷:情归处
故来决绝
万里冰川与阳融,春,真的如期而至。素缟在身的女子立在天堑江边,她足下滚滚江水汹涌拍打壁岩,她的双目始终是闭着的,隔绝一切往来消息,只立在这一处,似乎是在静思着什么。
依照她的吩咐,拣回白马的士卒叶求每天悉心照料啸西风,叶求想了又想,还是来见她了,他欲唤她,又不知她的姓名,这下,倒是难住叶求。那女子身姿纤秀,声如莺啼,徐徐飘来,“怎么了?”
她语调柔和,却劲骨十力,叶求连忙上前将连日里发生的事细细述来。
那匹良驹先是被叶求饲在马厩里,东朝的主军虽已离去,但主营的马匹倒有不少,叶求担心有二,一是百余杂驹都受过训练,一时无法接受新的同伴。二,此马性野,若是发了狂,惊动看守马匹的随从,他如何向她交代?
“姑娘,那马非同一般,小人以为……”叶求拱手道,“小人以为,还是放生为好。”
“你怎么知道它非同一般?”
叶求道,“两天前,马厩发生了件怪事,放粮之时,百余杂驹伫足不前,马官以为战马染疾,上前一看……哪知……哪知白马由里而出,百驹徐徐跟上……”
指尖拽紧袖口,她阖目道,“后来呢?”
叶求跪,“姑娘,此事已经轰动全营,闻讯而来的马官是位有名的伯乐,他一眼便看出,那马是有主人的。而且……”叶求眸光闪烁,焦灼不安。
炎夕眉心拧起,“说下去。”
叶求一气呵成,“马官激动不已,当众呼道,‘汗血西极,此为天马。’即便是伯乐,也不入那马的眼。马官与我有私交,百驹伏伶的景观他曾见过一次……几年前,引领万千战马的那匹是赤骥啊……”
叶求已是汗水涔涔,炎夕上下打量这年轻的士卒,“你为人心思细敏,他日必成大器。”
“姑娘,您就别再调侃小的了。”他哪里还求什么大器,只盼有个日后。他擦了擦汗,袖起左右间,只见那妙龄少女眸深似海,她问,“今天你为什么不直入主营?”
“叶求堂堂男子汉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