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聋子,当作没有生命的布偶罢了,她现在跟布偶又有何差别?
她的尊严早已让夏颢夜践踏的尸骨不存、灰飞烟灭,脸皮又值多少?
想开了,初初起身,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装着星星的瓶子安分的躺在角落,初初拿起,露出真心的笑容。
这是,她唯一能够保存的纯净!
拿出一个包,将小瓶子小心翼翼的收好,上面覆盖了几件衣服,推门进来的夏颢夜看她收拾东西,英眉不禁一蹙。
“什么东西也不要带。”
他是嫉妒费云扬替她安排的一切吗?初初笑看着他,夏颢夜深沉的凝视她。
她这是什么笑容?
“这些衣服只穿过一两次,丢了浪费。还是,你以为这个地方我还会再来?”语气不无嘲讽,下一次夏家闹财政危机的时候,他是不是又要故技重施。
那么,他最好祷告,到时候的她,还呆在夏家任由他为所欲为。
“初初里面,藏了严翔远的心吧?”夏颢夜悠闲的靠着门板,一语中的。
初初也不隐瞒,点头。
他的脸色顿时沉了下去,阴森的看了她许久,不吭声,有刹那,初初以为,他会过来将东西抢走,然后,丢弃到一个她触摸不及的地方。
但是,夏颢夜什么也没有做,黝黑的瞳孔落在她的小袋子上,很冷漠的,他转身,丢下一句话,“那初初就好好保管吧。”
她当然会保管,这是她唯一拥有的。初初将包包收拾好,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落下的,目光巡视了房间一眼,看到电话,想起苏静白,这么多天,她又临时出国,小白肯定担心了,而且,她也可以打听情况。
拿起电话,那头是小白疑惑的声音。
“小白,是我。”
依照她对小白的了解,初初颇有先见之明的将话筒拿开,那头果然不负所望的传来苏静白的兴奋的尖叫。
“初初,出国也不通知一声,真不够朋友,让我担心的半死。”小白抱怨的声音传来,初初有些惊讶。
怎么――
“小白,学校,有什么事情吗?”
“不就是你罗,还有什么?”
预料中,亲耳听初初还是觉得特难堪羞愤,脸色骤然灰白,握住话筒的手颤抖着,一句话也说不出。
苏静白很疑惑她的沉默,“初初,你突然玩失踪,班里肯定有人猜测你是不是出事了,就连我也担心啊,这还不是事么?老实交代,是不是有什么浪漫的偶遇让我们的公主私奔了?”
就这个事情,初初惊愕,满脸黑线,她还以为――
“没有,哪有,临时决定,是家里的事情。”初初压低声音,“小白,真没别的事吗?”
“还能有什么事?最近学校好平静,你也知道,要期末了,大家都拼命,只有你命好,还出国逍遥呢,哼!”
初初噗哧笑出声,没有,什么都没有,悬着的心终于安了,林兆雅只是口头威胁而已,估计就发给严翔远,本来她的目标也就是严翔远,是她杞人忧天了。
“没有,哪有什么艳遇,是小白想了吧?”初初放松了,语调变的轻快又懊恼,“英国整天下雨,都没的出去,一个字,闷!我明天就回国了,怕小白想我,先预先通知你啊,看我对你多好。”初初忍不住臭屁一下,与小白一起,她可以全然的轻松的打趣,只有这样,初初才感觉自己还是十六的小女孩而已,而不是,夏颢夜甚至是费云扬的女人。
“是哦是哦,小的在这里谢公主的挂念,恭候公主的归来,哈哈”
初初也忍不住笑出声,笑容是从未有过的轻松释意,小巧精致的脸庞如同珍珠般散发动人的光彩,清雅绝丽。
一个身影悄若无声的靠近,揽住她的纤腰,托起她的下巴,初初的笑容还未敛去,怔忡的看着神出鬼没的他。
他刚刚不是离开了吗?怎么又回来了?
夏颢夜刚刚是离开了,却被笑声吸引。
着迷的看着她的笑容,纯净、开朗,绝美,像极了记忆中那抹他第一眼看到的笑容。
“静伊,再笑给我看!”
她的笑容顿时如昙花凋谢般,萎蔫而苍白;神采动人、如同一汪碧水欢快轻漾波澜的眼瞳顿时变成死水般静寂,缓缓的,愤怒袭上
第46章 伤害
电话那头小白说了什么初初早已听不到,话筒从她手中滑落。
啪的一声,她使尽所有的力气给夏颢夜一把掌,打得他偏了头,鲜红的五爪烙印在白皙的脸皮,隐隐泛着血丝。
不,不够,初初气的胸膛起伏,唇瓣刷白直哆嗦。就算她早预料夏颢夜将她当成了静伊的替身,一切都只是她的猜测而已,从他口中说出,初初才知道,她忍受不了。
熊熊的火焰将她燃烧,她如同被踩了尾巴的母狮,如雨的拳头落在他的身上。
“夏颢夜,该死的禽兽,我不是静伊,我是夏初初,你口中声声要还债的夏初初,混蛋,我要杀了你,杀了你”
夏颢夜扣住她的双拳,初初气不过,抬起腿往他胯下踢去,凌乱的黑发乱了男人的眼,竟被她踢中,一声闷哼响起,他的手劲虽然松了不少,依然扣住她的拳头。
“夏颢夜,你下地狱去吧,跟你的静伊一起,下地狱去”初初尖锐的骂道,得逞的脚胡乱的朝他狠劲的踢。
“夏初初,该死的”夏颢夜咬牙,躲避她如小野猫般的攻击,将她双手反扣,扯动她不安分的凌乱长发。
嗤初初吃痛的呻yin――
“夏颢夜,放开我,你这个下三烂、无耻小人,道德沦丧的败类,谁是静伊,你给我说清楚,我不是静伊”
她的下巴被扣住,小人的气息吹拂。
“给我安静。”警告声起,初初不甘示弱的怒瞪他,因为愤怒而晶亮的眼瞳比星辰更闪烁耀眼,粉颊染上胭脂般的晕红,犹如成熟的水蜜桃娇艳欲滴。
夏颢夜的眼神更深沉,咬住水蜜桃,“初初刚刚说什么?谁跟谁下地狱?再说一次!”
“放开我。”初初扭动身子,被他反扣的手疼的她咧牙,此刻才发现,自己竟像泼妇一样对他又打又骂。
但是,好爽,心口憋闷的一口气被疏通,就算他杀了她她也算解气了。
“你,静伊,你们都应该下地狱去,尤其你,你这个魔鬼”
初初已经失去了理智,美丽静雅的眼瞳簇燃浓浓的烈焰,她只知道,她不是任何人的替身,他否定了她的存在,就算他禁锢她、折磨她,为了还爸爸的债,但绝对不可以是连静伊的替身。
她混乱繁杂的大脑只有一个念头,她是夏初初,不是他口中的静伊。
他的眼神顿时冷凝成万年寒冰,眼底酝酿着森冷的风暴,暴躁跃动的空气冰冻成万千冰箭射向初初;他的手劲,一寸寸的紧缩,几乎要捏碎她的手骨,阴森的咧开锋利的白牙撕咬她。
“你,本来就是静伊的替身,夏初初”残忍的捏住她反抗的下巴,字字如冰,“你的存在价值,就是,连-静-伊。”
手劲一甩,她猝不及防,整个人撞向冰冷尖锐的桌角,她只听得沉闷的撞击以及急促而刺心的疼痛袭来,眼前不仅仅一片黑暗,更有万千烟花绽放在脑海绽放,在鲜红的夜幕下,璀璨夺目。
她犹如破败的娃娃,软软的倒下,血迹,顺着滑落的地方,犹如血河,那是,夏初初鲜红的存在。
话筒那边,一声声沉沉闷闷低低隐隐的呼唤,音筒朝下被细长柔软的地毯掩盖,初初却清晰的听到――
“初初,初初”
她是夏初初,就算死,她也是夏初初!
唇角绽放一抹笑容,妖艳的血花在眼前绽放,朝她扑袭而来,初初眨动双眼,更多的红将她掩盖,她只觉头是火辣的疼,眼是火辣的热流流淌,鼻间,是火辣的腥,这些都不重要,她竟然看到了另外的自己对自己微笑,那是――
连静伊!
世界,再度黑暗,初初想要伸出手碰触连静伊,告诉她,她不是替身,她就是夏初初,爸爸妈妈的心头肉,唯一的!但她只是对她笑,笑的那么美,那么纯,那么的――刺眼。
黑暗彻底将她笼罩,最后一眼,她看到夏颢夜死白惊惶的脸,他的眼瞳,无比的惊骇失措,那是害怕,以及悔恨。
忍不住的,她又笑了,虽然,她几乎连扯动脸皮的力气也没有,但是她的心,居然笑了!
恶魔居然会害怕,怕她找静伊理论,找她算帐吗?不,她不会,她会逃的远远的,谁,都不要再见!
“夜,你这次太过分了,初初就算说了什么,她只有十六岁,你怎么下的了这么狠的手?”
低嘎的男声,责备的说道,昏沉中迷迷糊糊的初初差点笑了,居然有人敢骂恶魔,不怕找死吗?但是,原来还有人关心她的。
“初初,初初”
刚刚的男声又响起,很惊喜,一手居然激动的还拍着她的脸,一下下,初初都觉得被他拍的头更晕,她很想叫他不要拍了,唇瓣蠕动了下,却怎么也张不了口。
“费云扬,拿开你的手,滚出去!”恶魔的声音响起,无比的沙哑,破碎的如同汽车碾过碎石路,声声敲击在脆弱的心口。
忍不住的,她的身体颤抖了下,这是她无法控制的反应。昏迷前他的残忍冷酷,那双几欲将她撕裂的黑眸如同暗夜的野兽,冰冷无情,如影随形。
“夏颢夜,你看看你自己,才出口小初初就被你吓成什么样,你才应该滚出去。”费云扬毫不客气的说道,怜惜的轻抚床上女孩苍白的脸颊,勾人的眼尽是醉死人的温柔。
“费云扬”夏颢夜警告的看着他的手,脸色是从未有过的憔悴,胡渣子杂乱丛生,布满向来干净优美的下巴,眼眶深陷,如子夜深邃的黑眸,血丝如同盘旋的蜘蛛网,密密麻麻,,而他紧紧的盯着费云扬不安分的手,就那么看着,费云扬都觉得怕。
讪讪的收回自己的手,费云扬凉凉的坐在另一边,目光落在对面的夏颢夜身上,琥珀色的眼瞳闪烁深思。
“夜,将初初让给我吧。”
冷咧的黑瞳氲染了杀气,费云扬咕哝,明明就是折腾人家一个小女孩,都差点脑震荡了还想霸着不放,就应了一句俗话,吃着碗里的还看着锅里的。
“你爱的是静伊,而初初,她不是静伊不用看我,这是小初初告诉我的,我才知道,原来你小子居然心里还藏了人,现在还因为一个不知所谓的静伊将小初初害的这么凄凉,夏颢夜,你不觉得你对初初太残忍了吗?”费云扬冷哼,很不悦。
“这是我跟她的事,轮不到你插手。”夏颢夜扯了扯唇角,嘲讽的看他,“不要让我听见任何一句诋毁静伊的话,克莱。”他的语音低沉,是浓浓的警告,“更何况,你凭什么跟我要女人?我们的交易,只限一夜。”
“你――你不是不碰不干净的女人吗?”
沉默,是唯一的回答,只是夏颢夜的眼神,似笑非笑的看着费云扬,费云扬不甘示弱的回视他,两个同样出色的男人,目光交汇碰撞,火光四射,谁也不甘相让。
初初张开眼睛就是这么一副剑拔弩张的画面。
第47章 他的后悔
最后还是费云扬坚持不住移开了视线,正巧看到初初的目光,惊喜的凑过去。
“小初初,你醒了。觉得怎么样?头会不会晕?”
他的眼瞳,闪烁着真心的担忧和惊喜,很温暖,就像亲人一般,初初只觉心头一暖,眼睛热热的,努力扯开笑容,却牵动了额头的伤口,脸色更白。
“不要乱动,医生说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真可怜,额头破了一个洞,小初初不怕,我一定会找最好的整容医生将疤痕去掉,不怕哦。”
费云扬更心疼了,轻声哄着,将另外一个深沉复杂的男人撂一边,手正要抚摸上她的额角,另外一手比他更快,挡在他前面,却僵持半空中。
初初只瞥了一眼那两只纠缠的手,又闭上,很疲倦,凉凉的双颊只觉一道目光灼热的烫灼着,身子忍不住又缩了缩,头偏向费云扬那侧。
“你出去。”
是夏颢夜的声音,几乎出于本能的,初初立刻睁开眼睛,软弱的手像被注入某种能力,急速的抓住费云扬的手,揪的紧紧的,连费云扬都觉得疼。
他惊讶的看着初初,夏颢夜的脸上的血色顿时被抽了去,灰白如同上被涂了泥灰,目光烧向交握的手,拳头悄悄握紧。
“不怕,我在这里,哪也不去,就守着小初初。”
初初微不可见的点头,她的头还晕晕沉沉的,额角的伤口尖锐的疼,就像有人拿着鞭子无情的鞭笞,很痛苦。
刚刚那一抓就像是濒临死亡最后一博的人,现在她浑身无力,握住费云扬的手,实际上,却是费云扬握住了她的手。
她不敢与他同处一室,犹如濒临溺水死亡的人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就算希望渺茫也不放手。
死亡边缘徘徊了两次,她不怕死,不,她怕,怕的更多是,得不到解脱,反而得到他恐怖的惩罚。
病房内,怪诞的气氛弥漫,死寂,又如绷紧的弦,一触即发。
医生进来的时候,明显一愣,还以为自己走错地方了,如果不是病床上半睁眼的病人等他检查,还真以为自己踏入战场了。
“您好,卢斯先生。”医生同费云扬打招呼,不敢看向一边阴沉冷漠的男子,力持镇定,反正他似乎也没有注意到他的到来,只是看着病床上的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