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捉臣妾的奸而已!”云锦的神情冷冰冰的,语气略显凄凉。
“爱妃还真是童心未泯,深夜去御花园打雪仗,也难怪淑妃会起疑心!”
“皇上也怀疑臣妾?”云锦冷笑一声,徒然坐直身子,直直瞧着云逸飞。
“哈哈哈??”云逸飞蓦地放声大笑,而后意味深长的对云锦说道:“锦儿是什么人,朕再明白不过了朕把北狄后位送给你权当赔罪,如何,老婆?”
老婆?
云锦已经好长时间没有听云逸飞这样唤她了,此时听在耳中,竟是说不出的突兀,刺耳!
“臣妾是异国公主,怎担得北狄后位这个宝座?臣妾不稀罕,皇上还是叫臣妾多活几天吧!”云锦不屑道。
“不稀罕多活几天什么意思?”云逸飞面色一紧,心里咯噔一下,勃然怒道:“朕乃一国之主,朕说叫你当皇后,你这皇后就当定了!”
“臣妾说的话,难道皇上不明白什么意思,六年前,皇上要封傅贵妃为皇后,结果呢,傅贵妃殁,可怜了腹中胎儿。现在皇后殡天,皇上即将迎娶新皇后了,却又想封臣妾为皇后,臣妾还不想这么早死,求皇上改变主意,千万莫要为难臣妾了!”
“你到底是谁?”云逸飞一把把云锦推到,双手撑在云锦身体两侧,脸色阴暗的怒瞪着云锦。
云锦心下一惊!
伴君如伴虎,这后宫之中怎容她如此谁心所欲,口无遮拦。
☆、心口是满满的痛
“臣妾是皇上的妃子呀!”云锦委屈道:“皇上不会一怒之下,把皇妃之位给臣妾撤了吧!”
云逸飞脸色稍缓,心下暗忖,许是自己多心了。
当年傅贵妃一事,传得沸沸扬扬,锦儿听说过,也不足为奇!
云锦小心觑着云逸飞,无限惆怅道:“臣妾自是不能跟小皇后比,但臣妾还是想问皇上,到底是爱淑妃多一点,还是爱臣妾多一点?”
云逸飞心中涌上一丝喜悦,锦儿会吃醋,心中还是爱他的罢!
“朕说过,要与锦儿不离不弃,相伴一生!难道这还不够爱吗?”云逸飞心情轻松许多,眸色深沉的灼灼看向云锦,眼梢隐隐带着笑意。
云锦娇媚的脸上染上一抹红霞,她幽幽开口:“皇上说的,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会保护臣妾,皇上金口玉言,自是不会食言的?臣妾信皇上!”
云锦抬手,抚摸着云逸飞轮廓分明的英挺脸颊,眉眼,薄唇纤纤玉手灵动柔美,极尽诱惑。
云逸飞眼眸微眯,静静享受着蚀骨柔情,甜蜜温柔。
伸长脖颈,云锦主动吻上了云逸飞的唇瓣,舌尖灵活的滑进云逸飞口中。
云逸飞蓦地抱紧云锦,他的吻来的猛烈而狂野,绞索**,抵死相依,似乎不像以前的他。
衣衫零落一地,房中粗重的呼吸声清晰可闻。
炉火依旧很旺,袅袅杜蘅香气缭绕,淡淡龙涎香气萦绕云锦鼻尖。
一场欢yu后,心口却是满满的痛!
爱你,恨你,终究会相隔天涯!
翌日,阳光暖暖,云锦的心情好似也沾染了丝丝暖意。
惠王告诉她的那三个人名,云锦筹划着一一展开调查。她写了一封信,并附带诸多银两,由翠竹出宫直接交于了惠王。
北风呼啸,寒冬好像永无尽头。
慈央宫里,两个火炉燃得红通通的,房中温暖如春。
太后半躺在凤榻上,身上盖着紫红色绣花缎被,一副气闷神情。
“母后不要再说了,儿臣心意已决,择良辰吉日封锦妃为皇后!”云逸飞语气果断,不容置疑。
“皇上一意孤行,莫非要气死母后才肯罢休!”太后气的一阵咳嗽,双手颤抖。
“儿臣选个中意女子做皇后,有何不可?普通百姓轻而易举之事,为何朕偏偏不能如愿?六年前母后反对,六年后依旧如此儿臣这个皇上做的也太过窝囊!”云逸飞从榻前软凳上站起来,冷言自嘲。
太后冷哼一声,斥道:“皇上是普通人吗?想当年为了得到这个皇位付出了多少心血,皇上难道都忘了吗皇上喜欢锦妃宠着就是,但,皇后之位必须听母后的!”
“儿臣若偏要封锦妃为皇后,母后会如何?”云逸飞俯身看着太后,一脸倔强。
太后挥手把榻旁桌上的一杯花茶打翻在地,已经冰凉的茶水溅湿了云逸飞的明黄衣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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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心海底针
“一介异国女子也想做北狄皇后,她做梦去吧!不要说母后不会同意,你问问满朝的文武大臣答不答应看来皇上这君主之位是做够了,母后能扶你坐上宝座,照样可以把你从宝座上拉下来!”
太后激动的一口气说完话,顿觉心口疼痛难耐,脸上沁出了大滴的汗珠,面色变得蜡黄。
“桂嬷嬷,快去叫太医!”云逸飞见太后面色难看,心中不忍,转身大声喝道。
不论怎样,太后终究是云逸飞的生母,太后病情加重,云逸飞心中有些内疚。
太后服了太医开的药,病情逐渐稳定,云逸飞嘱咐桂嬷嬷好生照料,心事重重的步出了慈央宫。
几天后的一个黄昏,小安子匆匆来到依兰宫门外,求见云锦。
云锦正在练字,闻言,摆摆手,“不见,打发他走!”
少顷,红叶折回来,面露难色,“娘娘,奴婢把话说尽,这小安子就是不走!”
“算了,甭理他!”云锦蹙眉,小安子是齐王的人,能不见还是不见得好!这淑妃正眼巴巴的算计着依兰宫呢!
凛冽的西北风呼啸,夜色渐黑,天寒地冻。
小安子在依兰宫门外不安的搓着手,来回走着,脸色冻得通红。
云锦终是不忍,宣了小安子进来。
“娘娘娘!”小安子跪下行礼,冷的舌头发颤!
“起来吧!”云锦坐在软椅上,轻抬手,淡淡说道。
红叶沏了一杯热茶,递给小安子。
惴惴接过茶盏,暖意由手掌遍及全身,小安子身上暖和了许多。
“说吧,非要见本宫,所为何事?”云锦扫了一眼小安子,正色问道。
“娘娘!奴才”小安子看了红叶一眼,欲言又止。
红叶瞪了一眼小安子,“哼,谁稀罕听似的!”转脸对着云锦点了点头,离开?房间。
小安子忐忑不安的窥了云锦一眼,从怀中掏出一封书信,恭敬呈给云锦,“娘娘,齐王吩咐奴才把这封书信亲自交于娘娘手上!”
云锦神色微黯,直到小安子双手举得已经发酸,才不情愿的接过书信。
“好了,你可以回去复命了!”
“娘娘王爷还等着娘娘的回复呢!”小安子怯怯低下头,不敢去看云锦。
还回复呢!能收信就不错了!云锦有些气结。
冷哼一声,云锦打开书信。
美人心,海底针,倚恋皇兄碎吾心!
念不够,意难平,断肠毒药伤不尽!
寥寥数语,却让云锦心惊肉跳!
倚恋皇兄?齐王为何会这样说!难道他知道些什么了!
云锦有些心慌,但愿这骄纵狂傲的齐王不要想歪了才好!
叹口气,云锦闷闷不乐的走到书案旁,略微思索了一下,写起了回信:惠王尊本宫为北狄皇妃,孝心感人!望齐王能恪守孝道,病体自会不药而愈!
信写好,云锦吹了吹墨汁,折好放入信封,交于小安子,“拿去,交差去吧!”
小安子面露喜色,慌忙接过书信,对云锦鞠了一躬,转身跑出了依兰宫。
☆、狐媚妖女
云锦拿起齐王写的那纸信笺,随手把它抛于炉火中,转眼间,已成灰烬!
惠王那里,还是没有消息!
云锦望望窗外,一弯月牙已经挂上树梢,映着寂寥寒夜,冷清清的!
清泉宫里缭绕着淡淡沉香气味,火炉明旺,暖意融融!
淑妃正端着一杯花茶低头啜饮,狐媚的眸子泛起盈盈笑意。
门外传来一阵杂沓的脚步声,淑妃抬头,娇媚的脸上一抹狡黠之色。
“放开我,放开我”小安子在两个太监的扭推下,忿忿的来到了清泉宫。
“这是谁啊!”淑妃一边用茶杯盖拨弄着茶杯上漂浮的茉莉花瓣,一边抬眸扫了小安子一眼,傲慢说道。
“娘娘,奴才小安子给娘娘请安!”小安子跪下行礼,心中忐忑不安。
“哦!小安子啊!有事吗?”淑妃淡淡问道。
小安子抬头白了那几个抓他的太监一眼,怯怯道:“奴才没事······娘娘,奴才告退了!”
“娘娘,这小安子鬼鬼祟祟,肯定是做了什么偷鸡摸狗的事!”清泉宫的近侍太监管亥谄媚说道。
“是吗!那就搜搜看!”淑妃笑意不减。
小安子吓得面如土色,双手不由自主的护住前胸。
管亥冷笑一声,伸手探入小安子衣襟内,摸索一下,掏出了一封书信,呈给淑妃娘娘。
小安子低头,浑身颤抖。
淑妃看着信笺,眼中笑意愈加明显。
锦妃啊锦妃,你可不要怪本宫心狠手辣!
你霸占了皇上的心不说,竟然还妄想成为皇后,你做梦去吧!
淑妃走到一旁的书案上,拿过早已写好的一张信笺替换了原来的那张,轻笑一声,走至小安子身边。
“不就是一封书信吗!用得着这么大惊小怪!”
小安子惶恐不安的从淑妃手里接过书信。
“娘娘就这么算了?”管亥插言道。
淑妃冷不防甩了管亥一巴掌,“狗奴才,真是多管闲事!还不快送小安子离开!”
管亥讪笑,“娘娘打得好,奴才知错!”
“多谢娘娘!”小安子心中稍安,感激的对淑妃磕了一个响头,站起身,在管亥的引领下匆匆离去。
淑妃看着小安子离去的身影,冷哼一声,掏出袖中锦妃写的那纸信笺投入红红火炉。
好戏,马上就要开演了!
锦妃,你不要死的太难看哦!
淑妃这样想着,兴奋的呵呵笑出声来!
翌日,后宫之中传言纷飞。
云锦也从红叶和翠竹那里听了一些,不安,郁闷,心惊,厌烦,还夹杂着一丝怀疑和感动。
云逸飞朝廷之上宣布要封云锦为皇后,招致文武大臣极力反对,后宫之中更是炸开了锅,据说,太后气的病情加重,屡次规劝皇上改变心意。一群朝中重臣更是跪在御书房门外绝食抗议。
一时间,云锦成了众口斥之,惑乱君心的狐媚妖女!
云锦深感头痛。
她向云逸飞表决心意,她是绝不会去当什么北狄皇后的。
“锦儿,朕连封一个皇后的权利都没有,朕还算是一国之主吗?”云逸飞神情落寞掘强。
☆、美人相邀?
云锦叹口气,真不知皇上是真心要封她为后,还是借此事打压太后,抑或是故意耍性子,有什么别的想法?
两日后的酉时,已是掌灯时分,一名陌生的小太监来到依兰宫,求见云锦,说是翠竹正在御花园中的拜月亭受罚。
云锦半信半疑,这么晚了,翠竹去御花园干什么?
自午后,云锦再没见过翠竹,刚刚差了红叶去寻她呢!
“你是哪个宫的?翠竹又为什么会在拜月亭中受罚?”云锦犹疑问道。
“回娘娘,奴才是清泉宫的太监小林子,淑妃娘娘在御花园中游玩,不晓得翠竹姐姐怎么扰了淑妃娘娘的兴致!奴才看翠竹姐姐受罚,于心不忍,偷着过来请锦妃娘娘前去搭救!锦妃娘娘可千万不要叫淑妃娘娘知道是奴才通风报信的啊!”小林子焦急的一口气说了许多话。
淑妃素来针对云锦,借故惩罚翠竹完全是有可能的!特别是云逸飞想立云锦为后一事,更是惹怒了淑妃。
翠竹犯到她手里,不知怎样一番折磨羞辱!也许会要了翠竹的命也说不定。
云锦心中一紧,也顾不得细细揣摩小林子的话,急急站起身向御花园奔去。
身后的小林子松了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诡谲之色。
冷风呼呼扫过耳边,云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跑快点,再快点。
拜月亭中一片静谧,云锦心中大骇!
莫不是翠竹已经被折磨致死,而凶手早已远离!
仓皇跑进拜月亭,竟是空无一人!
云锦微怔,意识到她可能中了小人的奸计,旋即快步跑出拜月亭。
可是,一切为时已晚!
齐王一身蓝色锦袍,轻佻的快步走过来,一把抓住了云锦的樱红色衣袖。
“齐王?你怎么来了?”云锦惊诧道,心中涌上不祥的预感。
“美人相邀,纵是刀山火海,本王也甘之若饴!”齐王一如既往的狂傲,凤眼流光俊美如妖孽。
“糟了,齐王快走!”云锦狠狠推开齐王,转身欲走。
“哎美人倒是把话说清楚,你到底是什么意思?愿不愿意和本王在一起!”齐王纳闷的上前一步,戏谑的抓起云锦的纤纤玉手。
“没时间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