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大仇未报,青岩未寻回,她有何颜面去见九泉之下的爹娘?
干爹和欧阳轻尘对她恩重如山,到头来,大恩未报,却连累了他们!
即便身死,也不能得到解脱!
心脏像被利刃狠狠划过一般,这痛胜过肉tǐ上的伤痛何止千倍万倍!
云锦再也承受不住,“哇”的一声,狂吐一口鲜血,晕厥了过去。
翌日早晨,天空灰蒙蒙的,冷风呼啸,古槐光秃的枝桠风中摇摆,冷宫之中更显凄凉萧瑟。
云锦静静躺在床上,红肿不堪的脸庞显得异常的凄美!
长而卷的睫毛微颤了几下,云锦终于缓缓睁开眼,苏醒了过来!
稍微动一下,全身刀割似的疼痛,云锦“啊”的一声痛呼出声。
“娘娘,您醒了!”红叶闻声,快步奔到床边,看着云锦喜极而泣。
“翠?翠竹呢!”云锦担忧地问道。
“娘娘放心,翠竹姐姐就在这冷宫的偏房内,和奴婢住在一起,昨晚就醒过来了!”红叶出声宽慰道。
云锦提着的心,略微放下了些。
“她还好吧?”云锦鼻子发酸,眼眶渐红。
红叶含泪点点头,轻声说:“还好,没有伤及筋骨,好好用药,应该不妨事!倒是娘娘身上的伤,比翠竹姐姐重的多了,太医说,若是再挨上十几仗,娘娘怕是真的没救了!”
红叶说着话,忍不住低声抽噎起来。
云锦努力挤出一丝微笑,戏谑的说了句:“哭得难看死了,本宫大难不死,你应该高兴才对?”
红叶用衣袖抹了把眼泪,哽咽回道:“娘娘说得对,奴婢不不哭了!”
“这才对嘛!来,笑一个!”
红叶哭笑不得的白了云锦一眼,破涕为笑。
冷宫的日子过得虽然异常清贫,但少了繁琐的后宫礼仪,却是特别的闲适。
原来还是司药太监的温良生,现在已经正式成为一名太医,他每隔两日按时来冷宫给云锦和翠竹换药,从不间断。
从温良生口中,云锦得知,齐王已经被云逸飞派往边疆,并下旨,非皇上下诏召回,齐王永世不得回京。
云锦心下黯然,到底,云逸飞对她和齐王还是介怀的!
罢了!
缘起缘灭终不过一瞬间的事!
情情爱爱与她也不过是一副枷锁而已!
将近一个月过去了,云锦身上的伤好了许多,双手也已经结痂,双腿可以轻微的活动,但还是不能下床行走。
翠竹的身体恢复得很快,虽然还没有完全痊愈,但已经可以下床慢慢走动。
寒冬依然冷冽,但在红叶和翠竹的陪伴下,云锦感到非常的温馨和满足!冷宫之中时常传出她们的欢声笑语。
就这样,又过了大约半个月,云锦终于可以下床走
☆、从来风花雪月无常笑着遗忘是最好的抉择
惠王说的那三个人之中,到底有没有那个让她日夜痛恨的黑衣面具人,那个残忍狠毒,与她有着血海深仇的男子?
如果有,该会是谁呢?
一切谜底等着她去揭开,呆在这孤寒的冷宫中,她还能做些什么?
也许,是到了离开的时候了。
云锦瞧着红叶和翠竹暗暗的下了一个重要的决定。
次日凌晨时分,震耳欲聋的唢呐声把云锦从睡梦中惊醒。
揉揉惺忪的睡眼,云锦向窗外望去,天还没有亮,寒星点点夜空中闪烁。
云锦起身,淡定的穿了素色衣衫,利落的把长发挽了个简单的发髻,斜插了一根普通的没有一点装饰的褐色木簪,接着拿过一旁的铜镜照了照。
铜镜里映出云锦绝世清丽的姿容,云锦咧嘴笑了笑,深吸了一口气,把铜镜反扣在破旧的梳妆台上。
出了主屋,进了偏房,云锦唤红叶和翠竹起来,“我们该走了,快起床!”
红叶异常诧异,翠竹好像早就料到有这么一天,没有多少吃惊。
“皇上允我们回依兰宫了吗?”红叶边穿衣服边问道。
云锦闻言,神色略微滞了一下,反问道:“红叶喜欢留在宫中?”
红叶黯然摇了摇头。
“本宫带你出宫,你可愿意?”云锦接着问。
红叶闻言,惊喜的抬头看了云锦一眼,旋即又摇摇头,心事重重的低下头去。
云锦心下了然,笑着道:“你怕私自逃离宫中,会累及家人?”
红叶重重的点点头,眼中已然泛起泪光。
“放心好了,本宫自有安排!绝不会累及你家人的!”云锦安慰的冲她一笑。
也许是这笑容感染了红叶,红叶对着云锦坚定的点了一下头。
绿荷姐姐已经死了,翠竹姐姐和锦妃娘娘也差一点命丧黄泉,眼看皇上要娶新皇后了,这后宫之中,锦妃娘娘的日子就更不好过了。
离开,也许是对的!
只是,想逃离这皇宫真的有这么容易吗?
红叶暗暗做了决定,无论如何要帮助娘娘,即便身死,也是值得的!
三人来到院中的古槐树下,云锦拿了早就备好的麻绳爬到了树上,把麻绳的一端结实的系在树杈上,另一端扔了下来。
整个过程进行的非常利落,红叶和翠竹佩服的五体投地。
抓着麻绳,红叶和翠竹轻松的爬到了树上,站在树上,可以清楚的看到太后的慈央宫和皇上的承乾宫里宫灯明亮,红绸迤逦,宫女太监进进出出忙碌着,一派喜气洋洋。
云锦深深地朝承乾宫方向看了两眼,转脸对红叶和翠竹道:“我们下去吧,小心些!”
古槐一侧是高高的宫墙,云锦把麻绳一端扔在宫墙外,率先顺着麻绳溜了下去。
看守冷宫的两个太监早已被唢呐声吵醒,此时正嬉皮笑脸的互相调侃着。
“皇上真有艳福!”
“小子,眼馋了吧!”
“你还不是一样”
云锦沿着墙角,探头瞧了过去,两个太监侃得正酣,谁也没有发现她。
淡淡勾起一抹笑,云锦转身拉着红叶和翠竹轻脚向相反的方向行了过去。
夜风冷飕飕的,青石路上映着萧索的残枝败叶的稀疏阴影,清冷的月牙半掩在云层中。
三人正急急行走着,前方忽然走过来一个臃肿身影,云锦心中慌乱,强自镇定着迈着脚步。
红叶和翠竹惊得心快提到了嗓子眼了。
“你们几个站住!”
走过来的是一位四十岁左右的嬷嬷,云锦从来没有见过她,心下稍宽。
“嬷嬷有何吩咐?”云锦镇定问道。
“今儿皇上大婚,人手不够用,你们几个是哪个宫的,跟我去凤仪宫打打下手!”这嬷嬷想必是看三人穿的寒酸,满面的鄙夷之色。
红叶正待反驳,云锦抢着说道:“嬷嬷,太后娘娘派我们去尚衣局取皇上的大婚礼服,若是晚了,恐太后娘娘责罚,还请嬷嬷担待!”
嬷嬷一脸狐疑之色,瞧得云锦浑身发毛。
翠竹走上前,催促道:“快点的吧,别误了皇上大婚的吉时。”
“算了,即是太后娘娘发话,你们还不快去,晚了,我可但不了责任!”这嬷嬷白了翠竹一眼,冷声说道。
云锦抱歉的冲这嬷嬷笑笑。三人匆忙离去。
行至
☆、信不信朕喉人割了你的舌头?
翠竹机警的拉着云锦和红叶躲到一处假山后,刚刚躲好,一群带刀的侍卫就匆匆经过三人刚才站立的地方向宫门处跑去。
三人惊魂未定,云锦伸头瞧去,暗道一声:“糟了!”
宫门处多了许多侍卫不说,领头的那位身穿银色铠甲的年轻将领,云锦与他曾有过一面之缘。
有一次,云锦去御书房,正好与这位年轻将领撞个满怀,云锦当时颇为尴尬,倒是这位将领落落大方的给云锦行礼,皇上好像介绍说他叫王冲。
对,就是王冲!
云锦感到异常的挫败,难道真的会功亏一篑!
这也太倒霉了吧!云锦悻悻的想着,抬头再向宫门处瞧去。
天不遂人愿!
云锦看到了太监总管高淳的身影,这下,更别想从这宫门出去了。
皇宫里此时已经一片通明,挑着宫灯的太监和侍卫正四处搜索着云锦,叫喊声此起彼伏。
“娘娘,怎么办?”翠竹紧张的问向云锦。
红叶脱口而出道:“娘娘,奴婢去把他们引开,你们趁机逃出去!”
“不行!”云锦断然阻止道。
看情形,她今天想逃出宫去是绝对不可能了!
皇上还可能顾念她元景公主的身份,饶她一命,可红叶和翠竹该怎么办?
云锦略微思索了一下,把手中的青龙玉佩塞到翠竹手里,低声道:“这玉佩乃皇上所赐,宫门的侍卫想必不会阻拦,一会儿我引开他们,你带红叶出宫!”
“娘娘,不行。”翠竹着急说道。
“娘娘,奴婢就算死也要和您在一起。”红叶坚定的看着云锦。
“呸呸呸,什么死呀死呀的!就算皇上抓住我,顾念我元景公主的身份,好歹会饶我一命,可你们呢,真想死在这宫里?”云锦轻斥了几句,接着说道:“你们出宫安顿好了,等我哪天逃出宫去,也好有个地方落脚!就这么定了!”
红叶不情愿的撅着嘴,担忧的看着云锦。
云锦倾身到翠竹身边,附耳交待了几句话,未等翠竹答话,就看着一群太监向这个方向搜过来。
云锦急忙冲出去,向宫门相反的方向跑去。
红叶大惊,站起身就要向云锦追去,翠竹一把拉住了她,并伸手捂住她的嘴巴,低声斥道:“快躲起来,别让娘娘的心思白费了!”
红叶和翠竹含泪看着云锦被一群太监和侍卫团团包围,然后带走,心中沉痛至极。
宫门前的侍卫渐渐散去,一切又恢复了正常,翠竹和红叶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向宫门。
“站住,你们两个哪个宫的,因何事要出宫?”
一个身材短小精悍的守卫严厉的向二人盘问着。
翠竹把那枚青龙玉佩举到那守卫面前,没好气的说:“我们二人奉皇上密旨出宫办事,怎么,办什么事还要告诉你不成?”
皇宫的守卫一脸惶恐,他也是见过大世面的,那青龙玉佩曾经是皇上随身之物,他如何不识得?
翠竹不屑的瞪了那守卫一眼,转脸对红叶说道:“我们走,哼!”
看着翠竹和红叶二人大步出了宫门,那守门忙弯腰谄媚道:“二位姐姐慢走!”
直到出了宫门,走得远些了,红叶和翠竹才痛哭出声。
深深地宫墙,将锦妃娘娘与她们彻底隔绝!
但愿锦妃娘娘一切安好,早日逃出皇宫。
承乾殿。
云逸飞脸色铁青,斥退众人,只余云锦一个人含恨跪在书案旁。
天色朦胧,红烛高燃,殿内大红的喜字贴满雕花窗棂。
是呵,皇上今日要大婚了!
云锦梗着头,抬眼怒瞪着云逸飞,不发一言。
只是眼中渐渐噙满了泪水。
既然不爱了,睁只眼,闭只眼,放她出宫都不可以吗?
难道非要她老死冷宫,他才甘心!
云逸飞俯身,抬手捏紧了云锦的下颚,冷冷问:“你就这么迫切的想离开朕吗?”
云锦紧咬双唇,忍着下颚传来的痛,鄙夷的看着云逸飞。
眼中的轻蔑与淡漠深深地刺痛了云逸飞,蓦地,云逸飞手指加大力气,云锦痛得蹙眉,双唇咬出深深地齿痕。
“说话,说话,朕命令你说话!”云逸飞的神情有些癫狂,大声怒斥着云锦。
云锦只是冷冷地笑,笑她自己,也笑云逸飞。
今日可是皇
☆、红尘爱恨如无根浮萍
云锦清丽绝美的容颜映着烛火,孤傲清冷中自有一番清丽芳姿,云逸飞霸道粗鲁的将云锦拽入怀中。
云锦僵硬着身体,像一个没有生命的木偶。
云逸飞觉察到这一点,狂肆而狠戾的吻上云锦的红唇。
他是北狄的皇上,云锦是他的女人,他想怎样就怎样!
“啪”的一声脆响,云逸飞脸上挨了云锦一记响亮的巴掌。
“你”云逸飞怒瞪着云锦,这个女人是不是疯了,吃了熊心豹子胆?连皇上都敢打!
“别—碰—我,你—不—配!”云锦冷冷看着云逸飞,一字一句顿道。
“朕的女人朕不配碰,那天下还有谁配碰?是元景的太子,还是大逆不道的齐王,嗯?你别忘了,你是朕的锦妃,就算是死,也只能是朕的女人,哼!你想逃出宫去,和别的男人双宿双栖,这辈子,想都别想,就算朕不要你,也不会容许别的男子靠近你半步!”
云逸飞凑近云锦的脸,伸手拧起云锦的下巴,盛怒的瞪着云锦说道。
云锦别过头,连看都不屑看他一眼。
云逸飞的心口蓦然像刀割一样疼痛,不是利刃一次划过就算了,仿佛生了锈的钝刀一下一下割着,却撕扯着总也划不下来。
云逸飞蹙眉,落魄的松开手,脸色有些苍白。
今天是他大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