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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也好,今天我就跟着你,去哪里都由你决定。”我说着打开车门,将主驾驶室让给了她,自己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
天空有些阴霾,雪花稀稀疏疏的从天空往下掉落着,可并不能因此说今天的天气不好,毕竟,这雪花飘飘的天气,对于苏州这样的城市实在是太难得了,一年也就这么一两次,而我生命中经历的下雪天气,也不过区区数十次。
米彩打开了车子的雨刷器,刮掉了在玻璃窗上融化的雪片,终于启动了车子,在早晨和中午交替的时间中,驱车向本市最豪华的一座酒店驶去
短短的一段路程中,雪花便以密集的姿态纷纷的往下飘散着,雨刷器来回拨动的频率也越来越快,这种快速,却更凸显了我和米彩的沉默,我们似乎都不愿意再这个时候多说话,因为我们要参加的是一场并不能让我们发自内心去祝福的婚礼。
前方有些拥堵,我便打开了cd播放器消遣着时光,恰巧播放的,是我和罗本当初弄出来的一张没有发行过的专辑,原来米彩一直放在车里听着
熟悉的旋律仿佛记录着那时的苦痛,我不禁有些入神,直到米彩轻轻敲了敲我的手臂,我才顺着她所指的方向,往车窗外看去我看到了一列迎亲的车队!下意识的感叹,道:“好大的排场难怪把路堵成这个样子!!”
“是迎接米澜的车队”
我稍稍扭头往后看去,果然看到了有一辆红色的宾利慕尚,里面坐着的正是米澜和方圆,车前车后延绵着的都是价值不菲的豪车,引得过路的人纷纷侧目又指指点点,眼神中满是羡慕和嫉妒,也许这就是方圆想要的价值
车队缓缓向前移动着,我们却还被堵着,终于,米澜的婚车与我们平行,车子里的米澜落下了车窗,当米彩也落下车窗时,那纷纷的雪花便混着冷空气冲进了车子里,我下意识的捏起了拳头,克制这阵寒意!
“姐,你是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吗?”
“新婚快乐澜澜。”米彩说着从自己的位置旁边拿出了一只准备好的盒子,递给了米澜。
米澜没有想到米彩会在这样的场合将礼物送给她,迟疑了一下才说道:“你不和我们一起去酒店吗,这么急着给我礼物做什么?”
“既然在这里遇上了就没有必要再去了,我已经看到了你穿婚纱的样子雪下这么大,我和昭阳想早点回徐州,有积雪了,就不太好赶路了!”
米澜终于从米彩的手中接过了盒子,而后面的车子纷纷催促着鸣笛,我和米彩这边的道路已经通畅米彩闭上了车窗,再没有多余的言语,启动车子挤向了另一条可以掉头的车道,我们就这么以这种特殊的方式参加完米澜和方圆的婚礼,只是,至始至终我也没有机会和方圆说上一句话,我很想问问他,以颜妍的惨痛和那个孩子为代价而得到的婚礼,他是不是真的可以快乐的享受着?
实际上,米彩对米澜所说的只是托词,一直控制着车子行使权的她,并没有在那个路口掉头,只是换了一条路来到了那座承办婚宴的酒店,将车停在远远的地方,又远远的站在纷飞的大雪中,等待着车队的到来。
我站在她的身边,将自己的外套脱下来披在她的身上,她看了看我,眼睛却已经湿润,哽咽着对我说道:“昭阳我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样的方式参加澜澜的婚礼,我为她担心她不会幸福的!”
“方圆要的只是卓美,并不是她,对吗?”
“她被叔叔和婶婶宠溺坏了她看到的永远只是自己想要的,却从来不去看看别人想要得到她的什么方圆这个人很危险,澜澜的美貌和财富给予他的吸引只是暂时的,他的骨子里有一种和你很类似的东西!”
我被米彩的话震惊了,看了她许久才说道:“我和方圆骨子里有类似的东西?”
米彩面色复杂的看着我,点头回道:“这是我的感觉,很难形容清楚但我情愿是错觉!”
“一定是你的错觉,我不想和方圆这样的人拿在一起做比较。”
说话间,看不到尽头的车队,便陆续在酒店的停车场占据了位置,而那辆最显眼的红色宾利慕尚也终于在众人的簇拥下停稳,我看到了穿着白色新郎礼服的方圆,他将米澜抱下了车,亲吻着他的身边我还看到了一对熟人,是向晨和那个叫初心蕊的女人,他们在相拥中,为方圆和米澜鼓掌庆贺从表面上来看,这场婚礼并不缺亲朋好友的祝福!也不是所有人都在意方圆和米澜这场婚礼的背后,到底牺牲了多少人,用了多少的阴谋,他们在意的只是如何攀附好这对权贵夫妻!
我低头黯然,下意识的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放在嘴上,却在抬头呼吸时,看到了不远处停着的那辆黑色的奔驰越野车,里面坐着的是颜妍和简薇这场婚礼,神经被撕扯的很痛苦的不仅仅是我和米彩颜妍才是最苦痛的那个人,但她来了,车里的她看上去平静,仿佛只是来做最后的祭奠,也或者把这里当作是自己新生活的起点而随她到来的简薇也亲眼看到了与初心蕊相拥在一起的向晨大雪纷飞中,这里好似分割成了无数条路径,让我们选择着去往那不知好坏的未来。
第652章:谁来救我们
来参加婚礼的人群已经陆续跟随方圆走进了酒店内,现场残留的彩带在纷飞的雪中,是那么的惹眼,让我们忘不掉刚刚那一幕幕的场景。
不远处的简薇和颜妍,至始至终也没有下车,更没有与我和米彩打招呼,她们在我和米彩之前离开了这座正在举办婚礼的酒店,而我也不愿意去理解,这种见面后却不打招呼的行为到底意味着什么,因为此刻的我们都不太好过。
雪还在纷纷的下着,有些松散的地方已经形成了积雪,我终于对身边的米彩说道:“走吧,我们该回徐州开始新生活了苏州的一切,就让他告一段落吧。”
米彩又往酒店的方向看了一眼,这才点了点头,我搂住她的肩,与她一起迎着落雪向还没有熄火的车子走去,当车子启动时,这座城市仿佛缩成了一只只屋檐,落在我们的身后,接受着大雪的覆盖和洗礼。
行驶在城市的边缘,那片我和米彩经常去找快乐的广场忽然出现在视线中,我们这才意识到,它就这么被忽略了,可它却真真切切的承载了我们的期待和快乐,我们在这里真实,在这里懂得理解和变通
也许带着与我一样的心情,米彩渐渐放慢了车速,最后在路边停下了车子,我与她对视着,笑了笑问道:“是不是想去看看?”
“嗯,去走一圈吧。”
广场上,因为这场大雪聚集了很多的人,孩童最多,因为此时已经到了他们的寒假,这纷飞的大雪恰如他们的心情,一个个欢呼雀跃着,仿佛那些看得见的烦恼,都已经丢给了那囚笼似的学校。
忽然,一只不知从哪儿飞来的雪球,正正砸在我的手臂上,接着一个大嗓门的孩子冲旁边的孩子们喊道:“兄弟们,用雪球砸那个骗子,前天他骗我们听他唱歌,说带赛车给我们玩儿,结果害我们白等了一天,心都等凉了砸尿他!”
一群孩子的情绪顿时被他煽动,纷纷将地上那点可怜的积雪揉成了团,向我砸来,连带着米彩也遭了殃,被好几只雪球击中,我将米彩抱在怀里,求饶道:“各位大哥,有话好好说小弟昨天实在是有事儿才没来!”
“赛车呢,没有赛车说什么都没有用!兄弟们继续砸”领头的孩子江湖谈判似的冲我吼道。
我终于被砸出了脾气,一步冲到那个大龄孩子的前面,将他提在了手上,对剩余的孩子说道:“你们大哥在我手上,想他活命就都给我乖一点”
大龄孩童一边争扎,一边说道:“大家不要管我,我已经修炼成了金刚不坏之身,砸死了他也砸不死我!”
这群孩子顿时又有了信心,纷纷揉出了雪球,但攻击的对象却变成了米彩,米彩闪躲着来到我的背后,责怪道:“你怎么和一群孩子也能惹出事儿啊?”
“谁知道他们那么惦记着那件事儿啊!”我说着将那个自称练就了金刚不坏之身的大孩挡在了身前,雪球一部分砸在了我和米彩身上,一部分也砸在了大孩的身上,他果然很硬,一声不吭的用身体和脑袋顶住了纷纷飞来的雪球。
而四周的大人,已经习惯了我们和这群孩子的打闹,含着笑容当作是耍把戏看了!
我和米彩最终因为寡不敌众,败下阵来,两人蹲在喷泉的旁边,双手放在耳朵上,接受着这群孩子的审判,领头的孩子,表情神圣的向我质问道:“你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了吗?”
我赶忙回道:“大哥,我错了我不该放你们的鸽子!!”
米彩忍俊不禁又被大孩子训斥,道:“你这女的不许笑本来我们是不准备修理你的,谁让你和他站在一起,站在一起就是他的团伙!”
米彩学着我的口吻,回道:“大哥,我是无辜的放你们鸽子的人是他又不是我,我只是站在他的身边打了个酱油!”
“别狡辩!”大孩子白了米彩一眼,又向我伸出了手,问道:“赛车呢,不把赛车拿来,就别想我们原谅你!”
“大哥,我们忙着赶路呢,下次来苏州给你们玩,这次我真的保证。”
“不行,我们现在就要玩,给我们玩一个小时,玩一个小时就放你们走,我也保证。!”大孩话音刚落就得到了众人的响应,于是将我和米彩围的更死了。
米彩先是小声对我说道:“赛车在车子里,要不就拿来给他们玩一会儿吧,我快被缠的受不了了”忽然又大声哀叹道:“天啦谁来救救我们!”
米彩的愿望很快就成了真,只见魏笑和丫头带着与他们经常一起玩耍的孩子,以七匹狼的组合来到了广场,也不问事情的真相,只管将困住我们的孩子推到了一边,然后腾出空间让我和米彩“逃跑”。
我和米彩对他和丫头匆匆留下几句话后,便以逃跑的气势拉住彼此的手向广场外跑去,然后坐进车子里喘息着,又相视笑着实际上,我们随时都跑的掉,只是有心和那群孩子逗乐,因为这些都是这片广场带给我们的欢乐但是,我们该离去了!
车窗外,那群孩子并没有追来,他们正在和魏笑谈判,魏笑似乎代替我们,将米彩送给他的那辆油动力赛车借给了那一群孩子,于是两群孩子很快就化敌为友,在一起玩耍了起来。
可这个情景却让身边的米彩落泪了,我的鼻子也有些发酸,因为这座让我们充满疲惫的城市,在我们离去的今天,以这样的方式,送给了我们这个礼物,唤醒了我们对这座城市的美好记忆,原来它给我们的也不尽是伤痛!
也许有天,想起这里的快乐,我们还会故地重游,但现在,我们必须要回徐州了,这纷飞的大雪,注定我们的行程不会轻松,我和米彩都想赶在天黑之前到达徐州,因为我们渴望早些得到板爹和老妈的原谅,然后一家人围在一起吃个火锅,喝点小酒拉开新生活的序幕!
车子已经启动,魏笑、丫头远远的冲我们挥着手,可是仅仅50米后,我们便在大雪的阻碍下看不清他们的身影,连带着整座城市都是模糊的,但我相信,在这模糊之中,往北延伸的远方,会有其余的明亮
别了,苏州!
第653章:回家之后
雪一直在天空纷飞着,尽管行驶在高速路上,但我们的车速依然很慢,在行驶到京沪高速江都段时,更是遭遇了一次较为严重的堵车,我们的车时常夹在六轴和七轴的卡车之间,惊心动魄的往前面挪动着,等到了服务站时,米彩无论如何也不敢开了,于是我接替了她,继续夹在重型卡车之间艰难的往徐州方向行驶着。
这种艰难,让我和米彩都觉得,我们回到徐州后,一定要被板爹和老妈所原谅,因为我们在一定程度上是冒着生命危险回到徐州的。
天色已经彻底昏暗了下去,我们在路过宿迁时下了高速,因为道路积雪比较严重,于是,我们到达徐州的时间再一次被延迟,要不是只剩下100公里的行程,我和米彩都打算在宿迁暂且过上一夜了!
又是两个多小时的行驶,我们终于看到了提示即将进入到徐州市区的路牌,进入市区之后,我便将车子停靠在路边,倚在照亮全城的路灯柱上,给自己点上了一支烟,缓解着这一路来的紧张,米彩也站在我身边,大口的呼吸着汽车之外的空气。
雪已经不像起初时下的那么大,但依然零碎的散落着,恰如我们心中的忐忑,不至于恐慌,但也梗的我们很难受,因为待会儿站在板爹和老妈的面前,我们是需要勇气和说法的,给他们一个能原谅我们的说法。
果然,米彩对我说道:“昭阳,我已经有点紧张了,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