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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良喻立刻给她腾出了地方,而阮绿离将自己的医箱放在了床上,随后扯开了步千湛胸前的衣衫,步千湛的胸膛『露』了出来,随后顾良喻清晰的看到,一条小臂粗的东西,在步千湛的皮肤下面蠕动,翻滚。
她死死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心里被人用一千根针同时刺着一样的疼。
这么久了,她居然不知道步千湛的身上有这样一个怪物般的存在。
“刚才你们在房间里面做了什么?!”
阮绿离冷酷的声音犹如地狱修罗,仿佛几个时辰前还和顾良喻开玩笑的不是她。
阮绿离挑起一根银针,细细的用火烤了烤,随后运了内力,猛地向步千湛的咽喉处扎了下去!
顾良喻不假思索的回答:“我们在床上。”
“……他可曾动情?!”
阮绿离倒是一愣,没想到顾良喻这么坦诚的就说出了他们刚才在做什么,没有半分的忸怩之『色』。
“……是。”
顾良喻紧紧地绞着自己的衣摆,低下了头。
“娘的,告诉他什么他都不会听,非要死了才甘心吗?!!!”阮绿离怒的大吼,手下的针也愈加毫不留情的刺向步千湛的几个大『穴』。
顾良喻紧紧的皱眉,她虽然听不懂阮绿离说的具体是什么,但是却也听出了个大概。
“这话……是什么意思?”
顾良喻轻轻的问,可是阮绿离却轻而易举的避开了这个话题:“快去烧水!大木桶的那种!”
顾良喻应了,就冲出门去,外面是顾良唯和白起在一起,顾良唯捂着嘴,一副无助的样子,顾良喻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也不知道他们在这里站了多久。
“你们怎么回事?”
顾良喻停下脚步,看着他们,看着白起凝重的眉眼,看着顾良唯失魂落魄的靠在墙上。
“来了怎么不进去?要么进去,要么就和我一起去帮忙!”顾良喻近乎是吼出了这句话,她没太多的时间同他们废话了,她率先冲下去,找掌柜要热水。
白起深深的看了顾良唯一眼:“顾二姑娘,希望我刚才告诉你的事情……一定要对你姐保密。”
顾良唯拼命的点头,眼里有一点泪意,却被她巧妙的忍了回去。
“可是,如果他们真的不能在一起,那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大的遗憾……”顾良唯叹息着,转身跟随着顾良喻的步伐,这句话轻的像一缕风,白起险些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步千湛在喷出一大口血之后,眼神涣散的睁开双眼。
白起立在床头,他不知道这是在顾良喻上山之后,第几次发生这种棘手的状况了。在他心目中,步千湛不是个让事情失去控制的人,而一次两次又一次的失控,却全都是因为那个女人。
他不意外,他只是心疼老大,为什么远离了上京还要遭受这种苦。他以为一切都随着成端军团的粉碎便结束了的,而一些人似乎不打算就这么放过他们。
白起看着步千湛神情越来越虚弱,另一边阮绿离却眉宇一拧:“糟糕,蛊虫向脑子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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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良喻和顾良唯两个人没有依靠店小二的帮助,两个人自己用最快的速度准备好了热水,之后直接一小桶一小桶的运到楼上去,然后用大木桶盛满了,一起抬了进去。
打开房门之后,浓重的血腥味让顾良喻和顾良唯不约而同的心头一窒。
只见之前血迹斑斑的床单之上,血『色』更加的浓郁,顾良喻近乎失控,她死死的握住自己的拳头,将木桶放在了地上,移开了目光,尽量让自己的注意力不要集中在步千湛上面。
步千湛还没有醒,还有很多的事等着她去做,她要坚强。
看着自己心神大『乱』的姐姐,顾良唯默不作声的协助着她,她脑海里不断回放着刚才白起对她所说过的话,心中隐隐的疼。
她看着顾良喻明显瘦下去的侧脸,难道那么相爱的两个人,真的就不能在一起吗?
她忽然萌生了将一切真相都告诉顾良喻的想法。
可是……话到了嘴边,她却咽了回去。
与其由她来将这个残酷的事实说出来,还不如等着顾良喻自己去发现。因为那样可能更顺其自然,况且……她答应过白起的,只要当事人不说,她也就守口如瓶。
“顾良唯,动作快一些!”
两个人很快的就将大木桶摆好了,白起迅速的和阮绿离一起将步千湛抬到了木桶里面。
步千湛刚一沾到了热水,一口发紫的污血就喷了出来。
恰逢顾良喻看到步千湛的血吐到了阮绿离的衣带上,阮绿离青青的衣角却一点迟疑了没有,动作利落果断,她咬咬唇,一种无力的感觉从心里一点点侵袭上来,面对步千湛的突发状况,她能做的,居然也就只有打热水和端木桶这么多。
相比于阮绿离,她高超的医术和有条不紊的只会都让人打心底觉得她才是最能帮得上步千湛的,除了无力,顾良喻第一次觉得自己无能。
她分明就是一个——除了给人添麻烦,就什么都不行的大小姐。
这个认知让她眼眶发酸,不过她还是坚持陪在一旁。
“步千湛这是老『毛』病了……白起,我劝过他很多次,可是他不听。如果再这样下去,我也没有办法了……!”阮绿离一点飞针,一边咬牙切齿的对白起说。
白起的目光若有似无扫过了顾良喻,一点隐痛涌现在眸中。
“我会……和我爹想办法。”
尽管他也觉得,拆散有情人不是一件什么地道的事,但是为了步千湛的身体……他不得不这么做。
他再次深深的看了顾良喻一眼,不得不说顾姑娘是个好人,可是不适合他们老大,哪怕他们彼此早就存在于彼此的记忆之中,早就不能拔除。
可是……
他将目光转向了阮绿离,目光猛的一紧!
阮公子的轮椅呢……?他不是双腿已废吗……?
***
大约过了一炷香的时间,阮绿离满身大汗,疲惫的坐在了地上。
“过一会儿他就会醒来,我太累了,需要休息。”阮绿离扶额,脸『色』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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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良喻点点头,她的眼眶已经没有刚才那么红了:“多谢你,阮……公子。”
阮绿离连一个笑容都没有,便走出了房门。
可是当她走出房门的时候,后面跟出了一个人。
阮绿离眯起眼眸,糟了,伪装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要被人给拆穿了。
“阮公子,可否到我房间一叙。”
白起轻轻的弹了弹自己白『色』衣角上面的灰尘,眼风淡淡的看向阮绿离。
阮绿离面无表情的转过头,面对他:“如果你是要问我轮椅的事……那么,还是不必了。”
白起觉得有些好笑:“此话怎讲?”
阮绿离翻了个白眼:“秘密。懂?”
白起『摸』『摸』下巴:“可是,我现在好像发现了另外一个秘密哟……”
他坏坏的笑着,可是眼里却是危险的光芒。
狭窄的楼梯上,两个人一个在上,一个在下,都是言笑晏晏的样子,可是杀气毕『露』。
“唉……”阮绿离低下头,深沉的叹了口气,“白起啊白起,我早就知道你不是个省油的灯。”
阮绿离抬头,目光森然的看着他,嘴边,却牵了一抹温柔款款的笑:“……同时,你也不是个正经男人。”
白起还是那副眯着眼睛坏笑的样子:“此话又怎讲?”
“正经男人,就不会盯着姑娘家的胸部扫来扫去,而且……在对方伪装成男子,却忘穿了裹胸布的情况下……你说我说的对吗?”
白起收回了笑容,站直了身子,理直气壮:“你自己忘记了,难道还要怪我的眼睛『乱』看?”
阮绿离指着他,点点头,“对,所以我打包票,这就是你口中,我的第二个秘密。”
白起听后,笑意止不住的在脸上扩大,他白起不管面前的“阮绿离”到底是什么来头,但是这个朋友,他是交定了。
“你是如假包换了真的‘阮公子’,还是一直是货真价实的‘阮姑娘’?”
白起一点一点走近她,阮绿离不退不避。
“我就是阮公子,我也是阮姑娘。”她理所当然的站直了身子,而白起指着她的腿:“所以说,你的腿也是装的?”
阮绿离抱臂,玩味的看着他:“请注意你的措辞,什么叫做装的?那是身份需要。我要是个女人,还是健全人,混迹在你们山寨,你们那群恶心的响马,会把我吃的渣都不剩。”
随后她扬起了下巴:“喏,屋里的那个最开始不就是吗?”
白起更觉得她的身份实在是个谜,白起便问:“你的目的也是和顾良喻一样?只是为了老大留下?我觉得有点不现实。你想要的,应该比她更多。”
说到这里,他看出阮绿离的脸『色』有些僵硬了,那种轻松和愉快不复存在,不过那也只是一瞬间的事。
阮绿离看着他,目光转冷:“哦?是吗?难道我不是为了步千湛,而是为了你们这一个寨子的男人?我没那么饥渴。”
她说话里带着男人一般的爽快,同时也暗藏锋芒,白起不由得想起了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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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起啧啧的说:“我想,我知道你是谁了。你道行忒浅,几句话就被我试探出来了。”
阮绿离先是微微的太高了自己的下巴,而这一点蛛丝马迹,又让白起与那个人的传闻重合在了一起。
“如果我没记错,当年我们一起上过战场,对不对?”
白起是步千湛身边的老人了,从步千湛最开始做少将军的时候,也就是名气还没有那么大的时候,他就是步千湛手下的小兵,跟着步千湛刀口『舔』血一直走到了最后,也就是现在。
在这期间,自己父亲从一个隐士到心甘情愿跟着步千湛,除了认定他有一番作为,另一方面还是从步千湛上的面相看出步千湛必是人中龙凤。
而在当时,白起深深的记得,自己爹曾经说过一句话。
步千湛的命里,注定会遇见一个煞星,和一个贵人。
按照现在这种情况推断……那顾良喻,会不会是那个煞星呢?
如果在阮绿离和顾良喻当中一定要选择一个的话,他觉得,他想要支持的人,就在眼前。
“你是不是芳华公主。”
白起慢条斯理的走到了阮绿离的面前,阮绿离面不改『色』的回他:“芳华公主是哪根葱?我没听说过。”
白起并不着急的样子,慢慢的解释给她听:“不是芳华公主?”
阮绿离眯着眼看他,不知道他这是几个意思。
“和你说话真累,请快些,我还要回去睡觉。”
正说着,阮绿离就打了个哈欠,她抬起手来不疾不徐的遮住了自己的嘴,与此同时,她趁着白起有些分神的空当,将袖子里面的白『色』粉末迅速的抛了出去!
白起一个不留神就中了阮绿离的计,阮绿离看着白起急败坏的『揉』着眼睛,哈哈大笑。
“疯女人,你给我洒了什么?!”
要知道阮绿离的医术在以前山寨的时候就赫赫有名,她洒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
白起『揉』眼睛的窘态真是从深层次上取悦了阮绿离,阮绿离一开始看着他居高临下的和自己说话就很是不爽了,而现在心愿已偿,很是满足。
她这才真真正正的抻了个懒腰:“行了行了,一个大男人别矫情了,不过是点痒痒粉,就在你白起住的地方三尺之外找到的『药』草,这也算是物归原主了噢……”
“还有,我补充说明一点,如果我知道今天你知晓的这两个秘密,还有其他人知道……真的我不骗你,白起,下次就不只是痒痒粉这么简单了。”
阮绿离终于收敛了调笑的神『色』,一字一句阴狠毒辣的说。
“步千湛当年放倒了一整个王府的人……还不都是我的功劳。”阮绿离嗤笑一声,似乎当年那起惨绝人寰的事件,她起了推助作用,不光是件好事,还是一件光荣的事。
“没错,我就是李吕阮,我就是和你一个军营的那个小兵,可是那又怎么样呢?你不还是受我的牵制,你不还是要怕我手中的『药』粉?”
“我告诉你,我手上沾的鲜血,不比你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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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我忙的要脑中风……手机还坏了无法码字……上帝都不忍直视我惨淡而混『乱』成一坨牛粪一样的人生了……而且最近重新看了一遍小时代,那股心疼劲儿一波一波的好像最后那场火灾发生在我自己的身上,我的心没办法在日常生活里面涅槃。小时代的电影我也去看过了,有人说那里面的价值观太过扭曲,可是他一定不知道深爱着顾里顾源他们的那些人是有多么开心看到他们在电影里面一如既往的活着。唉,人生啊。)
阮绿离那恨不得把白起挫骨扬灰的声音,顿时就让白起觉得,自己是真的记起了那个时候不喜欢说话、而又『性』格孤僻的小兵——李吕阮。
还有她声音里面与生俱来一样的果决和杀伐,无一不告诉白起,如果白起胡言『乱』语,那么她这就不是开玩笑。
白起站直了身体,像是一面旗帜,而痒痒粉的『药』效此时开始作怪,他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
“我觉得我们需要坦诚一点,对彼此都好。”
他眼睛里面有什么严肃的东西在一点点的凝聚起来,让阮绿离觉得,他是真的想好好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