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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大,老大你饶了我吧!我不知道那是你的女人!如果我知道的话我一定不会碰她的!”
蔺登科倒是句句属实,而步千湛的脸『色』却没有因此改变。
“我不知道我手下的人现在居然已经是如此禁不住诱『惑』了。先是富大,再是你。”步千湛眯起眼睛,危险的气息扑面而来,尽管这样一个夜『色』是无论如何和杀气都联系不到一起去的。
“只是一个女人,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来挑战寨子的规矩,好的很。”步千湛话音刚落,竟然带了笑意,凌厉眉宇舒展,他口中吐『露』出的话语,却让人心惊肉跳,就像最初对富大的处理方法那样,不带任何感情用事:“三十鞭。不需我多言了吧?”
蔺登科咬咬牙,心中苦闷极了,他真是倒霉,谁他妈的会知道屋里平白无故多出来一个不能碰的女人,三十鞭子,又要在家里将养一阵子。
蔺登科一股风一样的走出去,离开了屋子,而步千湛眼『色』沉沉的看着钟嘉宝。
“顾姑娘,请你安分一些。”
他这虽然算不上警告,但是话里话外的语气,却让顾良喻察觉出几点异样。
“你这是什么……”顾良喻话没说完,就被步千湛垂下眼帘打断了:“这是你的女装,明日记得换好。”
听他提到明日,顾良喻的心完全就再次提了起来,酸楚也涌动。
步千湛只是淡淡的扫过她的面庞一眼,并未置一词,转身便出了屋子,可顾良喻偏偏觉得,那里有一丝厌恶。
“真是个让人讨厌的人……”顾良喻有些埋怨,红了眼眶,他的这种冷漠,最让她心里如同刀剜。
“这位小姐,你也不要怪先生了。自从你来到我家后,先生就派人找来了山下镇上最好的裁缝来给你裁衣。到现在晚饭也都还没有吃……”李根嫂意在让顾良喻消除对步千湛的敌意,可她不知道,事情远没有她想的那么简单。
“他想的只是让他的弟兄开心吧?”顾良喻嘲讽的笑,山上缺女人,于是她顾良喻倒霉,她认。但他怎么能……
“顾小姐,听老嫂子的,明天你要是没有法子了,就选先生,先生人其实好的很,不会见死不救的!”
李根嫂的话,却突然让顾良喻想到了一个绝妙的办法!
、10/不过就是选男人
顾良喻睡得略有些晚,导致第二天起床之后,脸『色』不太好看。
清晨,山里还有些凉凉的薄雾,这让顾良喻不禁打了个哆嗦。
她现在站在李根嫂的旁边,被许许多多的不知名的大嫂大娘围住,七嘴八舌的问候。
“诶呀,看到了顾姑娘,真是忍不住想到了我上山的那一年……”
不知道是谁来了这么一句,然后引发了更多的议论,顾良喻紧了紧衣服,她握紧了拳头,手心里渗出细细密密的汗。
而听了那些大娘的议论,顾良喻才知道,原来这些大娘,包括李根嫂,都是官奴,都是逃到了这山上来的。虽说不是自愿,但也**不离十,半推半的嫁给了山上的响马们。时间久了,心也就定下来了。
“顾姑娘,大娘说句你不喜欢听的话,一会儿你可不要眼界儿太高,找个肯跟你踏踏实实过日子的就行。”一个大娘苦口婆心的劝着,顾良喻却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前一亮:“大娘,你可知,步千湛是什么时候上山的?”
大娘和李根嫂都听到了她对步千湛直呼其名,赶忙用手去掩住她的嘴。
“你怎么可以直呼先生的名字呢?傻丫头!”李根嫂有些埋怨的看着顾良喻,顾良喻乖乖的闭嘴,可她仍旧是不明白,为什么步千湛会被称呼成“先生”,还有,他离开顾府的这段时间里,究竟去了哪里。
“先生是个大好人,不仅规整了白鹿崖几个经常有暴动的寨子,还让我们有地可种。所以我们都喜欢叫他先生……”
大娘唠叨了起来,却说不到重点上,顾良喻正是郁闷的时候,那边就已经派人来催了。
***
顾良喻被人蒙住了眼睛,用绳子困住了双手,带到了一处地方来。
布条被人解开的时候,顾良喻才发现,那里早已经等了好几十人,当然,清一『色』的都是男人,有老有小,都鸦雀无声的将目光黏在了她的身上,无声的看着她,各『色』眼神,有灼热,也有好奇,更多的就是探询。
那处地方是一块很大的平地,顾良喻见过武馆老板女儿比武招亲的阵势,她忽然就觉得自己和那比武招亲的王大花差不多,都是面前一个高台,一侧有各种兵器,另外一侧是木桌,上面备好了砚台等等。
步千湛坐在比较远的位置,一左一右又分别坐了一个身材十分瘦的老者,远远看上去,除了一个有胡子,一个没胡子,其它的都没什么区别,竟宛如双生。
“这也算是你们的战利品,老规矩,谁先动手。”
白胡子老者率先发话,声音极其威严,一看便知他在这山寨里极有地位。
顾良喻再次紧张起来,她看到,两个男人已经跃跃欲试的擦擦手,飞身来到台上,像是急不可耐。
“朱兄,我一直不服你,现在美人眼前,我就不谦虚了!”男人生的是虎背熊腰,紧接着取了一把大刀,还不忘看顾良喻一眼,随即哈哈大笑:“倒是个美人!”
、11/她要说的是
顾良喻翻了个白眼,心中涌起淡淡的不悦,但是随之,是一阵悲凉。
虎背熊腰的那位很快就和另外一位缠斗在了一起,一红一黑,颜『色』竟也相得益彰,顾良喻看不懂这些武功的门道,只是眼花缭『乱』的任人看守着,然后站立在一旁。
忽的台上爆发出一阵惨叫,竟然是那个朱兄。
顾良喻顺着惨叫声看去,立刻死死的闭上了双眼。
那虎背熊腰的壮汉错愕的看着自己脱手的大刀,自己竟然没掌控好力道,将朱宝的手臂砍伤了,大刀堪堪拔了下来,而朱宝的手臂已然是伤到了筋脉。
一名老者无动于衷的端坐,顾良喻看步千湛也是淡淡的样子,似乎并不放在心上。
“事已至此,朱宝你应该愿赌服输。”白三轩,也就是那个白胡子老头儿捋着胡子说,顾良喻甚至怀疑是不是他们山寨天天都发生这种事情,老头子已经看习惯了……?
“下一位。”
那朱宝垂头丧气的下了台,很快就消失在人群中,想来是丢了面子,实在不愿呆下去。
顾良喻吞了吞口水,她也不由得越来越紧张。
“我来!”
这次说话的,竟然是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少年,顾良喻囧了,这孩子比她还要小上三四岁呢,怎的也来玩比武招亲这种东西 ……
小孩子身子看上去倒是结实的很,精瘦,个子不是很高,将将和顾良喻平头,他骄傲的来到了顾良喻面前,凑近她,上上下下的看了一番,顾良喻这才注意到,这个桀骜不驯的小少年,一身墨『色』深衣,头发编成许多个细小的辫子,束在头上的玳瑁内。他有着明亮的一双大眼睛,清秀的很,如果不是这么黑的皮肤,想来……
她还没有想下去,那小少年居然带着坏笑捏了捏她的脸颊。
“尽管你有点瘦,但是只要我娘开心,我就不介意娶你!”
顾良喻脸『色』有些黑,她居然被一个小孩子调戏……
下意识的,她看向步千湛那一侧,却发现步千湛的座位上,人已经不见了。
心里一下子有些失落,她呆呆的转过头来,眼神失焦的看着那个小少年。
“阿卓,快些开始吧。”白三轩略为催促,那个叫阿卓的小少年在众人的哄笑声中,无所谓的对上了范进,也就是虎背熊腰的那位主儿。
这次的气势完全不同,顾良喻反而希望那个少年赢,如果不能抗争命运,她只能与之慢慢周旋。
不行!
她转念一想,那个办法,还是现在就实施吧,趁着步千湛不在这里,她反倒觉得,更加能放开了讲。
“且慢!”顾良喻大声叫到,果然引起了人们的注意。
顾良喻的衣衫有些『乱』,她眨眨眼,手却抖的很。整整裙角和发髻,她努力让自己看上去不是那么的狼狈,她要平等的和他们对话谈判,而不是以俘虏一样的身份。
台下的男人们,无一例外的带着感兴趣的表情,看着顾良喻的每一个动作,直到她再次开口。
、12/我要的就是他
“听闻各位都是好汉,今天小女子在这里就明人不说暗话。”
顾良喻暂停,瞧见下面人都全神贯注的听,这才放心,继续说道:“我相信在场所有人都知道我是被抢上山来的,所以按照你们的规矩,我算是战利品,我必须被分给你们其中一人,我想说的是……”
顾良喻深深吸了一口气,脸『色』微红:“除了步千湛,我对这里任何一个男人都没兴趣!我!不!嫁!”
对于一个未出阁的姑娘,说出这种话,已经是足够离经叛道了。
“对于我来说,他掀开我盖头的时候,是重逢。可是对于他来说却是初遇。”
“这个又重逢又初遇的机会,很难得。可是他说他不记得我了。我想……请你们给我一个机会,让他能够记起我。以一年为期,他记起也好,不记起也罢,我顾良喻,任由大家处置。就算是伺候整个寨子的男人,我也不在乎!”顾良喻越说越激动,这种时候,她说的句句都是实话,不论别人信也好不信也罢。
她稍稍平息了一下自己的情绪,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下面已经陆陆续续有人离开了,人群里的『骚』动声,却越来越大,最后哗然。
她有些着急,天青『色』的衣裙让她白皙的脸颊微微衬上红晕。
“大家听我说完!”顾良喻一如既往的坚定:“我顾良喻虽是个女子,但也一定会按照我承诺大家那样做,立契约为誓!”
话音刚落,她发现原先离开的那些人此刻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返回来了,同时,他们还簇拥着一个坐着轮椅的人。
那人生的是极美,顾良喻隔着那么远的人群,也能看的到那人秀丽的眉目,还有挺立的鼻梁,长发披散肩头,丝毫未束,端的是一身风流倜傥。
“在下,阮绿离。”木轮椅上的那个人带着笑容,是看好戏的那种。
他的声音有些中『性』,不仔细听还会以为是女人,可身形等等,皆是男儿打扮。
“顾小姐这等痴情,大家何不成全。”
那叫阮绿离的威望似乎也很高,他语调里带着慵懒,靠在轮椅上仔细打量顾良喻。
阿卓从方才一系列变故中醒过神来,和范进对视一眼,双方眼里都看到了同样的情绪。
最关键的是,这件事的当事人,他们的老大还没发话呢。
“阿卓,范进,你们下来。”阮绿离不紧不慢,却控制住全场。
“顾小姐可会武功?”阮绿离问道,其他人都不知道他要干什么,面面相觑。
顾良喻诚实的摇头,后又补充:“只是一点点拳脚,后来骑马摔伤过,就再也没学下去了。”却看阮绿离慢慢转动轮椅,靠近。
阮绿离被人抬上高台,平视顾良喻,开口笑问:“不若这样,就由顾小姐这个会些拳脚的健全人,和绿离这个失了双腿的废人比试一局,如何?如果你赢了,我就替这些弟兄们,愿赌服输,承你这一年之期!”
顾良喻心里隐隐有些担忧,怕阮绿离是那种深藏不『露』的高手,自己掉进他的陷阱。
她却不得不赌上这一把!
顾良喻身随心动,来到兵器架前,挑挑选选,终于决定了一把弓箭。
、13/挽弓当挽强
下面的人先是鸦雀无声了一阵子,之后发出震耳欲聋的暴笑。
“哈哈哈哈,小姑娘,又不是你在书院的骑『射』课程,何必拿着一张不方便的大弓呢?”在下面喊话的人正是范进。他身边的阿卓却是截然不同的眼神,亮且有神,直直的看着顾良喻,似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
顾良喻似乎并没有听到下面那些男人的嘲笑,她只是认真的打量着手里的弓,希望可以回忆起来曾经学过的那几个招式。尽管这一招太冒险,但她别无他法。
她背上一筒紫『色』的羽箭,加上手中的弓,一股子从周身散发出来的英气生生抬了她的气场,愣是叫台下的男人们心里暗暗称妙。
阮绿离将她所有动作尽收眼底,不禁有一丝熟悉的感觉爬上心头。他缓缓道:“顾姑娘可是出师嵩山道人?”
这次换成是顾良喻惊讶了:“你认识我师傅?”
阮绿离轻笑:“说起来,竟是同门师兄妹呢……”
顾良喻摇头道:“不曾听说我有过师兄,反倒是有个素未谋面的师姐。”
阮绿离认真的看着她,倒不像是在开玩笑:“到底是不是,和我过招,你便知道了。”
“便开始吧。”阮绿离颔首,从腰间取出一条软鞭。
顾良喻再次扫视步千湛的位置,不知何时,步千湛又悄然的回到了座位上。
看他安然又不苟言笑的样子,顾良喻有些泄气又有些气恼,她挥了挥大弓,对着步千湛喊道:“步千湛,你睁大眼睛看好了,我要你看着我赢!”
下一秒,顾良喻飞速旋身,眯缝起一双眼,从背后抽出一支箭,便搭上了弓。
可是,阮绿离似乎比她更快,他带着笑,腕子上下一抖,鞭子像是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