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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姨娘一愣,然后无奈地道:“你啊你。我是想告诉你,清明可就快了。”
我傻掉。清明节?那我得回去拜祭安四啊……还有安老太君那里,也是要意思意思的。
那,现在可就得开始准备了。到时候及时赶回去,名正言顺,“顺路”绕到安家,安老太君的祭典上,必定有一场大戏。
愤,安玉宁还说这是小事,我看他是故意不想告诉我。
因为这个,还有那个齐家的事情,我心里憋着气,几天都没怎么搭理安某人。
他倒是自在,每天该干什么干什么。高兴的时候就招招手把我叫过去,逗两下。我扭捏不理他,他只当是小孩子闹脾气,反而愈发兴致高涨,以闹我为乐。
闹了几天,我这次也没太当回事,管他怎么样,我又不是闲着没事干。
我忙着给柳姿写信,忙着整理安大这些年来犯下的案子。也忙着收集安五和齐巡抚这些年来做官搞的一些大家都心中有数的小动作。
要知道做官的人是没几个干净的。只是不管什么行当都存在潜规则。只要手段得当,有办法奈何他的人都会比较宽容。没本事的人那自然是没有办法动他。
但是潜规则不能当规则用。
却原来做官做人讲的运气。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总有挨刀的时候。一刀戳不戳的死就另算罢了。
有一天我在奋笔疾书,安玉宁突然神出鬼没,绕到了我后面,一下子抽掉了我的笔。
我吓了一跳,差点没蹦起来。
安玉宁笑了一声,搂住我,低声道:“你在写什么?”
我松了一口气,正好没事干在抄词呢,于是按按他的手,把刚刚染上的墨汁全蹭到他手上,低声道:“你再闹我,我可发脾气了。”
他随意瞄了瞄我在写写画画的东西,有点郁闷:“你最近怎么总是做这么无聊的事情。”
我嘿嘿笑了一声。他在我身边安插了人,我以前是不跟他计较。现在计较上了,摆平再弄两个假情报给他又有多难。他当然以为我成天就在倒持这些玩意儿罢了。
谁让他不要脸。
齐家有意拉拢他,想奉上他们家那朵骄矜的江南之花,笼络他心。齐家的大公子齐逸不要脸,垂涎我已久。有人酒后之言,用冰清玉洁的江南第一美女换美艳无双的江南第一贵妇,是笔好买卖。
安玉宁却一星半点都没透露给我。
他在外面干什么我不是不知道。当然他也不可能真的拿我来换那什么狗屁冰清玉洁,对方就算是双手奉上他都未必看在眼里。他现在的憋屈肯定有他的理由。看看当初他怎么对弄玉,我心里就有数。到底是男人,受不了这个的。
上次还带着我去踏青,故意刺激人家,又加剧了这一风声。我知他是准备反扑。可是他竟敢瞒我,那我也要闷不吭声发大财。
脸上突然被亲了一下,我有点恼。这人跟我耍心眼,还想我陪他睡觉。而且大白天就老是发*。
想都别想。
我转身推开他,蹭蹭蹭往床上跑。
他龙心大悦。
我脱了鞋子,自己放下帐子把他隔在外面。他掀开帐子坐了进来。我开始解衣。
他笑眯眯地看着我。
我撅了撅嘴,他便来帮忙,替我解开了上衣脱下来,又伸手来脱我的小衣。我也由着他脱了。然后他的眼神就变了。
我打了个哈欠。
“……”
我自己解了腰带脱了裤子,往被子里钻:“好累的,成天在家里没事做,就老是想着睡觉。你别闹我了啊。”
“喂……”
我捂住耳朵:“我要睡觉,你不要闹我啦!反正你每次回来都呆不了多久。自己去玩吧。”
他拨弄了我两下,有些气急败坏:“柳韵,你故意作弄我是吧!”
我翻了个身,眼巴巴地看着他。
他一愣,最终苦笑,摸了摸我的脸,俯身亲了我一下:“算了,看你也怪可怜的。”
我可怜兮兮地点了点头。
他又道:“小福还小,又天天要你操心。小满也……里里外外都是你一个人在操持。小韵儿,我确实对不住你。好孩子,睡吧,我不闹你了。”
“……”
他握住了我的手。
我低头看了看,轻声道:“你不睡?你还不走?”
他笑了一声,低声道:“你只管休息,我坐一会儿就走。”
他便拉着我的手,反复摩挲我的掌心。顺着手掌的纹路,和手指的骨节,一点一点摸索。我闭上了眼睛装睡。
他坐了很久很久,我都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时候了。我连翻身都不敢,肩膀都酸了。他只是一直摸我的手。
最终听到有人压低了声音在叫。
他一顿,松了我的手,似乎是起身出去了。
我松了一口气,有点想睡了。
谁知没过一会儿他又回来了,一屁股又坐在了我身边。我心想,还好刚刚他帮我把手放进了被子里。
他开始摸我的脸。
最终,脸颊上一阵温软。是他亲了我一下。
他轻声道:“你以为你装睡我就不知道么?”
“……”
他低低地笑了一声:“你我夫妻,肌肤相亲相依相融不比常人。你有没有睡着难道我不知道么?”
我死不睁眼。
他轻轻地摸我的脸,道:“要装就装吧。我知道,你一个人,的确是辛苦。两个孩子要你照顾,这个家也要你照顾。我也要你照顾。”
我心中警铃大作:难道他打算弄个内眷来帮我?!
他似乎笑了一声,道:“你不愿意,也是常事。你很聪明,今晚我也是要回来的,到时候也不会放过你。这一下让你混过去,晚上你可躲不了。”
“……”
臭不要脸!!!!!
说完他就走了。留我一个人睡在床上目瞪口呆。
赌气归赌气,但是我怎么可能让他真的得逞。当天晚上把他关在门外,他在门外闹了半天。当然我从来奈何不了他,不过是一个门而已。
天微亮的时候我从姨娘屋子里打着哈欠回屋,发现他正坐在空荡荡的床上发呆。
看他那个样子,我倒是愣了一愣,最终无奈地道:“你怎么回事?”
他有些茫然,回头看我:“你去哪里了?”
我无辜地道:“我去姨娘那里了。晚上和她一起吃了饭,说了几句话,觉得有好些话想说,便一起睡了。”
“那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我撇撇嘴:“难道你会不知道?”
第一百八十一章:他说不能再宠我
他低下头:“我只知道你今天没有出门。”
哦。原来他的情报网也不是无孔不入的。
他低声道:“所以我知道你是故意躲着我。”
“……”
“小孩子的把戏,我才不跟你玩。”
我斜睨着他:“哦,你是大人,你了不起,行了吧。”
他抿着嘴,不说话。
我懒得理他,自己拆了一半头发,走去梳妆台边坐了,打了个哈欠,道:“好累的,我要再休息一下。你自便吧,别闹醒我就成。”
他竟很乖,“嗯”了一声,便傻乎乎地站起来,坐去桌边。
我倒是一愣,蹬掉了鞋子,拉了被子来盖,却最终还是没有躺下去。有些犹豫,出声唤他:“玉宁?”
他抬了抬头:“嗯?”
我有点难以启齿,最终还是道:“你是不是,一夜没睡?”
安玉宁“切”了一声。
我翻了个白眼。
他却有些狼狈地别开脸:“是又怎么样。”
“……”
我往里挪了挪:“那你要不要。来休息一下?”
他道:“不用了,我马上就走的。”
我耐心地道:“离天亮还有一个时辰,你休息一会儿好不好?”
他站起来,居高临下地看了我一会儿,有一种“看你求我我就成全你吧”的感觉,然后开始解衣服。
我有点无语,但还是给他腾出了地方,躺下来等他。
他悉悉索索地进了被子,仰面躺好,出了一口气。我挨过去,靠在他肩膀上,开始打盹。
突然听他低声道:“下次,要去哪儿吭一声。不要叫我担心。”
“……嗯。”
我从被子里捏住了他的手,打了个哈欠。他也不动身子,伸出一只手,松松地搂着我,很快就睡着了。
我起来的时候他当然已经不在了。
随便洗漱了一下,喝了点粥,我开始皱眉。
因为安玉宁早上走得匆忙,掉了一个东西。
一张帖子。
巡抚府的帖子,约他携女眷府内赏花。特地注明了,江南十二位织造有八位会到,安玉宁也算是东道主,不去不合适。
安玉宁怎么想我也不清楚。但他绝对不会带我去。就算他对外一向长袖善舞,但是一个“拙荆身体不适”的理由就可以搪塞过去。
可是偏偏,就让我见到了这个帖子……也就是让我知道了他又打算背着我去干点什么。
我有点纠结。这种事情不是他的错。我早说过了,不管我怎么调教他。他都是本土的大男人。他总是认为男人应该把一切担当下来,出了什么事,吓到内眷就不好了。
但是我真的很不爽。想着他要去跟那群yin棍应酬。对方肖想他妻,他肯定气得半死,却还是要强颜欢笑。
我知道我对于他的意义。他现在所有的一切,不过就是我们母子三人而已。即使家财万贯,又或是多少人羡慕崇拜,于他也不过是空的。他一直想要的,不过也就是一个家。而我们是他的家人。
这样沉重的冒犯,却要他强吞回去。
可是,若是他不去,错过了与八大织造相会的机会。也是一件憾事。
纠结了一会儿,我受不了了,跑到刘姨娘那里。
刘姨娘正在做针线,看到我来也只抬了抬头,道:“怎么好跑到我这里来?睡足了?”
她知道我昨晚也一夜没睡。
我挨着她坐下了,可怜巴巴地道:“睡不好。姨娘,我心里好乱啊。”
她的手一顿,停下了手中的活计,道:“怎么了?”
我看了看她,欲言又止。
姨娘把手中的东西都放下了。
我纠结了半晌。最终道:“姨娘,我闯祸了。”
“嗯?”
我低声道:“生小满之前,玉宁曾带我到别院去玩儿。那个时候我把他的一本账本拿走了。后来我们都忘了带回来,结果,被火烧了……”
“……什么账本,这么要紧?”
我呐呐地道:“玉宁不想让我知道,其实我却趁他睡着的时候偷偷拿出来看过。那是以前,他给江南总织造做的一本账。”
当年,他帮着那老狐狸做了不少坏事。但是他一向深谋远虑,手上就有一本老狐狸的账本,给他自己做的每一件坏事都找到了补缺的案子。若是事出,有这个账本在,就不怕被人拖下水。那天他为什么会拿出来看我也不知道,但是被我看到了,我便闹着要,他给了我,却掉在了南山园,被女管家一把火烧了。
虽然准备那个东西也是为了有备无患,并不一定就有人会拿这些陈年往事做文章。但是现在的形势一下子变得那么复杂,我……
刘姨娘倒抽一口冷气,道:“说不定会没事。”
我忧心忡忡:“现在内忧外患,可难说的很。”
刘姨娘安慰我:“你放心,别人的心思只有七窍,玉宁的心思十七八个窍都不止。”
我苦笑:“我怕他是十八窍开了十七个,偏偏就……”栽在这一头上。
刘姨娘也不知道该怎么办,最终还是只道:“你便放心吧。有玉宁呢。再不行,有卢先生在,多少能帮衬着一点。”
我点点头,心里却还是有些忐忑。
香雪海事件的影响极其恶劣。江南第一贵妇和江南第一美女争奇斗艳的事情不知道被哪个快嘴的传了出去。弄得风生水起。一开始,我知道安玉宁带我出去,是为了引那群人上钩。可是弄得现在,天天有人给我传书,约我出去喝茶或是品花,不然就是给我送诗集让我鉴赏。
我甚至开始怀疑安玉宁一开始是根本什么都没想的,只是心血来潮带我出去逛一逛。
就我不得安宁倒罢了。有人开始说小福的闲话。这一点是我无法忍受的。有一天就听到两个外出采购的丫头回来之后躲着议论,说外面的人都说小福活不过十岁就要夭折。她们还是给小福采办的丫头。
我怒极攻心,不由分说便将她们赶了出去。生平第一次做这么刻薄的事情,没想到却是为了我的女儿。
小福贴身的大丫头尚且如此,又何况……
我真是越想越心寒。
这时候安玉宁又开始早出晚归,每天回来都是一脸疲惫。我知他是生意场上的事情缠身。我要问他,他也只是勉强提起精神跟我打哈哈,不太愿意理我。
而我明知道这时候应该体谅他,却还是会控制不住我自己的脾气。
我被宠坏了。
那一天,我又摔了屋子里杯子,开始坐在一边哭。
一边哭却又觉得自己窝囊,除了哭什么都不会。手脚都好像被束缚,完全没有办法。
安玉宁坐在一边,手撑着桌子,无奈地叹息。他很累。
最终,他自己俯下身,把杯子的碎片捡起来。动作很慢。好像在思考。突然就割破了手指。
我吓了一跳,一下子从凳子上摔下来,握住了他的手。
他抬头看了看我,欲言又止。
我又在哽咽,别开了脸。
他无奈地道:“别哭了,我没有骂你的意思。”
这一次,是他无意间发现了我从香雪海带回来的那块玉。我上次下意识把那个东西带回来了,然后丢到一边,自己也没在意。结果他在屋子里乱转,捡到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