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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她才不要被人强/暴!更不要被一副戳样的人强/暴!
正绝望时,忽听衙役转身向外边走边道:“他娘的,这赵强还真会享受,你我为这江洋大盗忙得窑子都没时间逛,他倒在这儿逮着个姑娘就上。”
陈英心念一转,再次做了次“君子”,动口不动手,大声叫道:“我就是江洋大盗。”
那两衙役听见有人自认江洋大盗,眼里立马浮现出一座明晃晃的金山,转身喝止:“住手!”
赵强手下的人只好再次停下,陪笑说道:“两位差大哥,她不过是一女子,如何能做江洋大盗?”
两衙役不敢轻率,看了陈英两眼,又对比了下画像,问道:“你说你是江洋大盗?”似乎也不太敢相信眼前的这个弱质女子。
陈英眼睛瞟过他们手里的画像,点了下头,“我会易容!你们手里的画像不过是老娘易容后的模样,老娘被这几个人灌了迷药,否则怎么会被这群痞子抓住?”
两衙役互望一眼,江湖上那些易容的高手他们之前也曾听说过,一时难分真伪。这几日县太爷为了捉拿这江洋大盗向上级邀功,可谓是煞费苦心,于是两人本着宁抓错勿放过的心态,对赵强的人说道:“把人交给我们带回衙门,查明真相。”
几人不敢阻差办公,好歹他们在八景县混得风生水起全仗县太爷庇护,只能将陈英交给了两个衙役,回到赵强身边。赵强对这两次让自己丢尽颜面的丫头恨得咬牙切齿,狠狠道:“扶老子去衙门,老子倒要看看她如何死的。”
这头李娟在果味轩里教似玉如何入账,等了半宿没见陈英上楼,命了如花下去看看,是不是铺子里太忙,需不需要帮手。如花下到楼下问众人均说太忙,没留意到大小姐去向,如花四下找了找,在巷口发现了陈英身上的丝巾,忙跑上了楼告诉二小姐。
李娟拿着陈英的丝巾端详了一阵,眉头紧蹙,大丫不会一声不吭就走掉,而且还跌落了自己身上的丝巾。她立马意识到陈英或许有什么危险,叫了如花似玉就跑下楼,在四处的巷子里搜索了一阵未果。心里越来越着急,都说孪生姐妹心连心,她有种不祥的预感。
于是吩咐如花道:“你火速回府,将大小姐失踪的事情告诉老爷。”如花立刻朝陈府跑去,看着她离去后,李娟立马又带了似玉在四处再次找了下线索,仍是一无所获。
李娟刚走出巷子,便听见有过路的人在议论。
“听说了吗?那个江洋大盗被捉住了!”
“听说是个女的!”
“细皮嫩肉的!听说官差抓到她的时候,她正在打劫赵强。”
“哪个赵强啊?”
“不就是市集那个恶霸吗?这都不知道啊?”
……
李娟愣了下,直觉告诉她似乎与陈英有关,一刻也不敢耽误,吩咐似玉去衙门打探下消息,她独自回到果味轩等陈箫万。她不停回想自己听到的消息,难道是赵强将陈英当成了自己,找来官差捉了陈英去衙门,诬陷她是江洋大盗?如果是这样,她坐在二楼没道理听不到。心中担忧万分!
陈箫万这日正好无事,在府里与夫人偷得浮生半日闲,郎情妾意地甜蜜着。坐在花园里,你喂我一颗葡萄,我为你一粒花生,眉来眼去,情意绵绵。
自陈英与李娟出生以来,陈李氏一门心思都放在了两女儿身上,两人好久没如此亲昵地坐在一起勾勾搭搭了。陈箫万在心里暗骂,尼玛十几年了要与夫人亲热下,还整得跟偷情似的,容易吗?每次他要与夫人再续新婚燕尔时的缠绵,不是大丫跳了荷花池,就是小丫扯着嗓子叫救命,到现在还弄不出个小箫万出来。不孝啊!他是陈家的千古罪人啊!将来谁来继后香灯啊?
陈箫万觉得两女儿出去祸乱八景县,最大的好处就是让他与夫人有了私人空间,指不定就弄出个儿子来与自己同仇敌忾。这些年他可是忍辱负重啊!有陈李氏这样名声在外的主母,可没女人敢对陈箫万投怀送抱,就连走在大街上,那些女人见到自己也是将脸扭到一边,唯恐看上他一眼就被夫人的狮吼功震得肝胆俱裂!
可惜了他一张古代帅哥脸,好歹没娶妻之前,走在八景县大街上,回头率也不低啊!不少豆蔻年华的少女也对着自己流过不少口水呀!
陈箫万正义愤填膺地想着自己这些年的遭遇,狠狠地要与夫人追回擦身而过的流年,如花却不识时务地冲了进来,扯着嗓子叫道:“老爷——夫人——大小姐失踪了——”
陈箫万立马缩回自己码了盐的“猪前蹄”,暗叹:老子要非礼下自己的夫人,咋就那么难呢?
、老爹也威武
陈箫万与陈李氏听了如花平静后的话,知道事情严重,且不说陈英此刻会不会有性命危险,就算没有,她始终是个未出阁的女子,万一遇上一帮流氓,这一生就毁了。夫妻二人立马出府上了马车,与如花一起直奔果味轩而去。
陈箫万刚下马车,李娟便跑到他跟前,焦急地说道:“爹!姐姐可能被衙门的人带走了。”
陈箫万蹙眉问道:“怎又和衙门扯上关系了?”不过他心里倒是松了一下,如果是被人掳劫,就怕是绑票,不是给不出这笔钱,就怕给了也救不了自己的宝贝大女儿。但若是被县里的衙门抓去,他反而安心不少。
他想了想,重新坐回马车上,让车夫立马赶往县衙。陈李氏和李娟也十分担心,不愿留在果味轩等消息,李娟只给几个丫头随意交代了几句,便也和霸气娘上了马车。三人在车里沉默着,各自在心里暗暗思量,也都在暗自担忧着陈英此刻的处境。
话说陈英被两衙役带回县衙,一路上她都十分配合二人,因此那两衙役也没怎么为难她。刚到县衙,其中一人便去通知县太爷出来,县太爷吴志听说江洋大盗在本县落网,忙丢□边小妾,衣服都没穿戴好就跑出了内堂。这可是件大功啊!
走到公堂后,他才将一身官服弄得没有一丝褶皱,叫了那衙役立马升堂。他想即刻在全县老百姓面前证明自己不是只知道躲在后院与小妾厮混,混吃骗喝等任满的昏官。谁知刚上到公堂,官威还没端稳,他身边的毛师爷便跑到他耳旁嘟囔:“吴大人,恐怕抓错人了。”
吴志心花怒放的饱满热情一下撞到冰山上,低声问道:“怎么回事?”
毛师爷道:“他俩抓回来的是个姑娘。”
吴志拿起身前惊堂木怒不可揭地重重一拍,“他娘的,这帮饭桶平时吃什么长大的?”这江洋大盗日前曾在别处落网,可是验明正身的带把儿纯爷们,这都能给弄错了?
毛师爷又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抓她回来的二毛说,是她自己嚷嚷的!二毛和狗蛋都新来不久,所以不熟悉情况。”毛师爷试图开脱,那二毛可是他家大哥的独子,能帮着说几句好话就说几句吧!
吴志威风没耍成,憋了一肚子火,正要冲跪在下方的陈英发难,忽然见到外面不明真相的围观百姓中一个熟悉的面孔在向他挥手,暗示他到一旁去说。吴志当然认识此人,赵强可是每个月都不忘上贡的“良民”啊!他站起身,整了整自己的衣领,淡淡瞥了陈英一眼,说道:“退堂!”
围观的百姓不明所以,均在公堂外窃语纷纷,吴志大摇大摆地走到了内堂,没一阵赵强便跟了进来。赵强刚在外听到衙役议论,似乎抓错了人,色心又起,加上他接连两次被陈英和李娟羞辱,这口气是怎么都咽不下的了。心中已然有了打算,进到内堂后,赵强便一副谄媚的神色,吴志看了看他轻蔑问道:“你怎么来了?”
尽管收了他不少银子,但官威还是不能在他面前不摆的。赵强忙上前说道:“吴大人,此女子本是小人刚纳的小妾,不听话跑了出来,想逃走。见到差大哥,因此才谎称自己是江洋大盗,想以此逃过今晚与小人洞房花烛。还请吴大人行个方便。”说着就往吴志手上塞了一张银票。
吴志冷冷看了他一眼,展开银票一看,对上面的数字十分满意,脸上也浮现出笑容来,“既是如此,本官也不想耽误你的良辰美景,呆会等人散了,你便带她回家吧!别再让她跑出来闹事了,你可知道今日这事,本官原本可以治罪于她的。”
赵强点头哈腰地称是,心中不觉暗笑,这死丫头让他吃了两次苦头,他这下终于都可以报仇雪恨了。不觉暗暗咬牙切齿,心里盘算着如何惩治这让自己丢尽颜面的死丫头片子,自己享受完再卖到窑子里当窑姐儿也不错。
吴志正拿着那张银票不停欣赏,赵强也正暗自在窃喜之中,忽然一衙役跑了进来,对吴志行礼道:“吴大人,陈老爷来了。”
吴志忙收起手里的银票问道:“陈老爷?哪个陈老爷?不见不见!”
衙役对他抬了两下眉毛暗示道:“咱八景县里最有钱的那位。”
吴志两只眼睛立马放出精光,站起身激动地道:“有请,有请!”心想这陈箫万可是从来不会来县衙走动的,也深知此人一向不待见自己,想从他身上捞点儿油水都十分困难。陈箫万可是与他好几个顶头上司有深交,此人只怕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既然有事求他,就是财神爷高照。不!简直就是财神爷驾到!
赵强也是个知情识趣的人,立马对吴志说了声:“那小人先回避了。”吴志对他点了下头,他才从侧门出去,静待时机将人领走。
赵强刚踏出房门,陈箫万领着陈李氏和李娟便走了进来。吴志见到李娟愣了下,蹙起眉头,毛师爷却在此时对他递来一个眼色,很识相地介绍道:“吴大人,此乃陈老爷的夫人和二小姐。”
他在外已摸清对方底细,也知道这次怕是闯祸了。陈箫万虽然不是朝廷中人,但富甲一方,连刺史大人都要给他几分薄面,每年税收那可都是大户啊!何况现下有着一张与刚抓回来的女子一模一样的脸,想抵赖都难!
吴志请了三人入座忙陪笑道:“陈老爷今日不知为何登门造访呢?”
陈箫万坐下后淡笑问道:“不知吴县令今日有没见过我大女儿呢?”
吴志看了李娟一眼,忙对毛师爷问道:“有没见过陈家大小姐?”心知众目睽睽之下难掩真相,唯有与自己心灵相通的师爷做场大龙凤,平息风波。也明白今日怕是见钱眼开,上了赵强的当。
毛师爷忙回道:“小人今日尚未见过衙门以外的人,小人这就去查查。”说完便心领神会地退下。
吴志忙对陈箫万道:“陈老爷稍等。”此时已有人入内奉了茶,陈箫万目光只扫了一眼,并未打算喝。
房里一直沉默到毛师爷进来回话:“大人,今日手下衙役确实抓了个江洋大盗回来。小人刚去查过了,的确是抓错人了,是陈家大小姐。”
吴志未等陈箫万发难,立刻拍案而起,“你们这帮饭桶怎么做事的?怎么可以惊扰了陈家大小姐呢?还不赶紧把陈家大小姐请出来?”
毛师爷这才又折返出去,没一会儿带了陈英进来,陈箫万见女儿似乎没什么大碍,起身淡淡笑了下,“既然小女无事,就不打扰吴大人了。”说着从袖口里摸出一张银票放在茶几上,这就要告辞离去,出钱消灾这种事儿见怪不怪。
陈英之前吃了赵强的亏,虽未受到什么伤害,哪能那么容易善罢甘休?刚才见到他在外徘徊,想给他个教训,免得他再仗势欺人,忙拉着陈箫万的胳膊说道:“爹!刚才有人欺负女儿。”
陈箫万蹙眉,看向吴志,吴志忙摇头表示自己并不知情。陈英将之前的事情原原本本讲述了一遍,只是隐去了李娟市集里的那场闹剧,陈箫万越听越上火,一掌拍在刚才的银票上,“光天化日,调戏我女儿,这八景县还有没有王法?”连陈英和李娟都为之一颤,原来糯米老爹也有威武的一面。
吴志激灵了一下,眼睛盯着那张快到手的银票,对毛师爷大声叫道:“还不快去把那不知死活的赵强给本官抓来?”他心里可是知道,赵强一年给自己的那点儿银子都及不上陈箫万的九牛一毛,而且今日他骗自己说是纳妾,心里也暗暗不悦,权衡利弊,当然是拿软柿子捏上两把。
陈箫万却在此时大声制止道:“慢着!”内堂里众人纷纷侧目,不明白他此举的用意。
陈箫万看了陈李氏一眼,一脸肃然地说道:“此事关乎我女儿清誉,我不想闹大。吴大人就私下处置下便是,让那恶棍将来不可再在八景县为非作歹便可。”陈李氏也微微颔首,表示赞同。
此事虽然貌似没对陈英造成任何伤害,但人言可畏,无可说成有,有可说得天花乱坠。这些年陈家上下可是领教过无数次了,两个女儿本就名声在外,若再闹上这么一出,陈箫万怕是真要为两女儿养老了。倒不是他陈箫万养不起,陈家若将来仍无男丁,按大唐律例,女承父业也不是不可。只不过若女儿因此错失金玉良缘,却不是陈箫万夫妻两想见到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