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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长凳上坐下,托着腮帮子问道:“居士,我的命你改得怎样了?”
杨开奇正看着手上写着他俩生辰八字的红纸发呆,没想她居然象九天玄女一般忽然降临,不知所措地将手上的红纸藏到了身后,心却猛地加速了起来。支支吾吾地说道:“尚未有结果!”
陈英失望却很激动地啊了一声,“没得改吗?”
杨开奇愣了一下,之前他确实找到了些可能可以修改命格的方法,也许是没有把握,也许是还不肯定,总之就是有个声音在告诉自己这命还是不改的好。
他踌躇一阵应道:“小姐的命不是没得改,只是你的命中自带富贵之相,若然冒然更改,恐怕……”口中虽然如此说,但有两个字清晰浮现在他脑海——狡辩!
陈英幽幽长叹:“看来小女子命该如此,那我就不再为难居士了。”说完便要起身离开。
杨开奇一听急了,想到如果自己不替她改命,恐怕以后都不能如期见到面前这温婉可爱,又有点可怜的小姐了,想起她与自己同病相怜,心中又有些不忍,忙起身道:“小姐,其实何必尽信天命?人心安定比什么都重要,人心安定高于一切。”
陈英蹙眉纠结地看了眼前的居士一眼,心里忽然觉得好笑起来。在现代时,她是听过人定胜天,要他替自己改命确实有些荒谬,但此时更觉得有意思的是,这居士居然自砸饭碗,告诉自己天命不可尽信?
陈英再次坐回长凳上,问道:“哦?愿闻其详!”
杨开奇忙拿出之前的一张红纸,放到摊前的案上,指着红纸道:“不如我替小姐解释一下?”
陈英拿起红纸,看了两眼,眼睛越来越大,最后放下问道:“居士,你这拿的是谁的八字啊?”
杨开奇忙拿起细看,发现自己慌乱下居然将自己的生辰八字拿了出来,脸上一阵火辣辣,掏出另一张重新递到陈英面前,“小姐,实在抱歉!”
陈英再看了看,一下了然,刚才进来时便见到杨居士手里拿着两张写了八字的红纸,她不怀好意地问道:“居士刚才拿错的那张又是哪位姑娘的呢?看来你生意挺好嘛!”
杨开奇顿觉脸上仿佛贴了两个暖壶一般,支支吾吾地说道:“最近一直在尝试为小姐改命,因此写了自己的来作参照,一不小心拿错了。”
陈英窃笑,原来这居士竟然一直在为自己的事情操劳,于是坏坏笑着问道:“居士也要改命?”
杨开奇吞吞吐吐地说道:“我……我只是……”他从小被母老虎荼毒至深,对着女子就有些不自在,此时更是有点不知所措,平时还算灵光的脑袋一下被搅得有些乱了。
陈英挑了下眉,她可是见过害羞的男人,却没见过会害羞到脸红的男人,甚觉好玩,故意柔声问道:“居士只是什么?”
杨开奇心虚地看了她一眼,平时接触的女子不多,大都是一面之缘,只有眼前的小姐见过多次,也不知道该如何对陈英解释自己心里的一团乱麻。最终只得鼓起勇气说道:“小姐,容在下再细细研究一下,可否过几日相告?”总得给自己找个透气的机会吧!不然就快憋死了。
陈英点了下头,“好!那就请居士多多费心了。”她可是个情场高手,当初俘获二少也不过用了吹灰之力,既然在这杨居士眼里看到了点初春的气息,看来是有发展的空间的。逼得太死可不好,她可不是什么色中恶鬼!
陈英从月老庙回来之后一直想着那杨居士害羞的样子,不觉感叹这大唐居然还有如此的纯情少男,在现代可是少见得紧!越想越觉得好笑,于是坐在李娟对面痴痴地阵阵发笑。
李娟见她出去瞎逛一圈后回来居然就魂不守舍地发呆,偶尔还痴笑,心想她这死党该不是在发春吧?种种迹象表明她这姐姐怕是真的在怀春了,于是将账本一下丢到她跟前,笑问:“小英英,你今天出去作了什么怪?还不从实招来?”
陈英神色慌张地收起自己的情愫抵赖:“没什么!”
李娟满脸不信:“我还不知道你?肯定在外面遇到什么好事了!不说我可不认你这姐姐。”
陈英只得将自己遇到清杨居士的事情告诉了李娟,李娟听完哈哈大笑,问道:“你动心了?”
陈英叹了口气:“现在恐怕是回不去了,即使回去也不知道是个什么模样,不如既来之则安之吧!”
李娟安慰道:“也对!学学我吧!从一开始就没想过和命运顽抗。你就从了它吧!”知道又引得她想起了二少,心里有点过意不去了。
陈英心想,不从能行吗?命运已经对她用了强,挣扎只会越来越伤,“只是不愿嫁给那白面馒头而已!”
李娟笑道:“那倒是,以你十五年前的审美观,那白面馒头定然入不了你法眼的。不过这清杨居士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吗?”
陈英摇了下头,“还不知道,只是觉得他长得还算达标,正想好好发展下,加深了解。”
李娟点头,“嗯!非礼帅哥是可以,选老公,得慢慢来!反正我们白赚了十来年,往后日子还长。不过你有婚约在身,到时候怎么让杨家打消念头呢?”
陈英长叹道:“就是不知道如何让那厚脸皮的杨家退婚!”
李娟笑道:“实在不行,何不私奔?如果这清杨居士真的合你胃口,到时候来个先斩后奏。娘反正是向着我们的,至于爹……生米煮成熟饭了,他还能怎样?”
陈英嘿嘿一笑,“私奔好!这年头可流行得很。”两人掩嘴偷笑。
话说那日陈箫万找到了自己在母女三人心中的地位,决心“痛改前非”,这日到果味轩来探探两女儿,刚走到二楼的楼梯间就听见了两姐妹的这番对话,顿时头顶乌云密布。担忧了十几年的事情果然发生在了他的身上,这两女儿的思想都是谁教的呢?做妹妹的居然怂恿自己的姐姐私奔?
虽然他也很不看好与杨家的这门亲事,但他陈箫万好歹在八景县也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真要传了出去,他这老帅哥脸估计又有好几年拿不出来戴了。他深吸一口气,转身走下楼梯,如花见老爷在楼梯上立了一阵又下来,很是奇怪。只是老爷此刻脸色比锅底还黑,她不敢出声相问。
这日回家,晚饭时陈英与李娟并没发现陈箫万异常漆黑的脸,和往常一样吃过饭,两人便一溜烟跑进了李娟的屋里继续之前未完的话题。
陈英道:“其实大唐民风开放,之前那几个八婆不是也经常八卦些艳史吗?”
李娟接道:“听说当今皇上可是后宫面首三千。”
陈英:“是啊!听说她选面首,女儿替她亲自把关!”
李娟:“所以我说你如果真的遇到真爱,不如到时和你心里那个人去寻找自己的幸福。”
“要是有钱,养几个面首玩玩也不赖!”
“哈哈!你真放得开?”
“这是个奔放的年代。”
“……”
陈箫万吃过饭,一直踌躇如何教育两女儿,刚信步走到李娟门外就听见屋里的这番对话。他只觉晴天霹雳闪过,啊?两女儿竟然连面首都懂了,还有什么不知道的?虽说大唐开化,加上如今女人掌管天下,似乎有些阴盛阳衰,但两闺中女子谈论这些未免有些不雅。
他不确定两人是从哪里听来,多半是自己家夫人平日里与人窃窃私语,被两女儿给听了去。这还了得?且不说陈李氏如今的想法他不了解,两女儿万一带坏自己家那母狮,他陈家恐怕就要扬名于天下了。
陈箫万翻着白眼看看自己顶上的那顶帽子,仿佛正在慢慢变着颜色。不行!得染回来!想来想去陈箫万都觉得此事得让自己那河东狮夫人出面,女人教育女儿才是正道。
在园子里徘徊一阵后,陈箫万深吸一口气,朝自己房间走去,准备与自己夫人好好谈谈。
刚进房间就见到陈李氏在铜镜前拆着自己头上的发簪,陈箫万踌躇片刻对夫人说道:“你有时间就去看看你两女儿吧!越来越不像话了!”
陈李氏放下手上的簪子问道:“怎么了?”
陈箫万叹道:“小丫今日在果味轩居然怂恿大丫与人私奔!”
陈李氏白了他一眼:“谁叫你十几年都摆不平那杨家两父子!我可跟你说啊!我不会让女儿嫁给那杨家小子的。”
陈箫万急道:“可……可……可为夫刚才在她们门外听到大丫小丫在议论面首!”
陈李氏一下从凳子上蹭起来,陈箫万看了她一眼,“你现在知道着急了吧?”
陈李氏忙收起自己的东西:“怎么不早说?老娘去凑凑热闹。”
陈箫万追悔莫及,他提这干嘛?不是自己带着帽子把头往染缸里栽吗?无语……
作者有话要说:陈家这点儿事儿还真是说不完!
哈哈!
、生意上轨道
正在陈箫万焦头烂额的时候,天上掉下两个人到了陈家。陈箫万总算是找到救星了,要问谁这么有能耐?当然是当年建下“奇功”的两位师傅啦!
话说江天悦与连嘉自一年多前离开陈府后,两人相处颇有默契,合计了下,在陈箫万的资助下办起了私塾。陈箫万一直都很感激两人让两女儿走回“正途”,因此两人也时常到陈家做客,一来与两徒弟师徒情深,二来也是陈箫万希望他们出去以后也不要忘了偶尔回来替教导下女儿。他们曾经可是屡建“奇功”啊!
只是这次的事情与以往不同,从前是两女儿顽劣不听教导,如今可是两女儿带着她们老娘在往红杏出墙的道路上奔跑。陈箫万自己也不知如何说出口,只是不停摇头,长吁短叹。
江天悦与连嘉不知陈府发生了什么大事,只是见到陈箫万此时面色凝重,摇头晃脑。两人互望一眼,连嘉对江天悦递去一个眼色,江天悦才犹豫着问道:“陈老爷从刚才一直愁眉不展,不知天悦与连先生是否能为你排忧解难?”
陈箫万低叹:“此事恐怕也只有两位先生帮忙想想办法了。”
连嘉问道:“陈老爷所为何事?”
陈箫万想起他俩如今在开私塾,定然认识不少才俊,大女儿的婚事他自己也不看好,如果能找到心仪的对象说不定就能让她们不再胡闹。拿定主意才为难地说道:“大丫和小丫今年已经及笄,她们的婚事……”
江天悦与连嘉算是明白了,原来陈老爷在为自己家女儿的婚事烦恼。这些年二人也不是没在县里听过传言,早就知道两小姐天赋异禀,坊间对大丫小丫的描述那是绘声绘色,“美名”远播。两人在陈府执教多年,自然知道其实这两穿越货心地善良,而且还有过人之处,也不想看到姐妹俩被外间人误会。
江天悦对连嘉点了下头,连嘉才排忧解难地说道:“不妨让我与江先生在私塾开个诗会如何?”
陈箫万立刻感激万分:“那就拜托两位了!”
陈英与李娟回来时听说恩师要举办诗会,以诗会友这档子OUT事儿,她们本不想去掺合。不过陈英却眼睛一亮,对妹妹说道:“不妨去替师傅撑撑场面!”
于是这日风和日丽,陈英与李娟打理完店里的事情,便乘了马车到师傅的私塾。一进门便见到满园“春/色”,古代帅哥云集,个个温文儒雅,衣抉飘飘。
江天悦远远见到两徒弟进门,忙走了过来,招呼道:“徒弟!怎么这么晚哪?”
李娟一向不待见他,自从他要她写那个字字以来,二人还没找到什么增进感情的话题,于是自己去找自己的师傅连嘉。陈英看了李娟背影一眼,对师傅笑道:“这不是要打理铺子吗?”
江天悦坏笑了一下,将她引到人前,介绍道:“这是……”
陈英立马打断他的话:“我是江先生的学生商姬。”
陈英可是想明白了,她来不过是看到了商机,自己和妹妹在外的名声可不怎么好,难道要她们来相亲?江天悦也是个明白人,瞬间就闭了嘴,徒弟不乐意将真名相告,自然有她的道理。
一番介绍后,陈英便走到一旁的石桌旁坐下,看着县里的俊男才女们四处游荡,怎么看怎么象现代时的相亲派对,只是都穿着古装。此时走来一人,在陈英面前很有型地甩了甩前额的头发,故作潇洒,缓缓落座,温雅地自我介绍道:“商小姐,在下魏世宇,不知有没荣幸与小姐结识?”
陈英忍住要爆发出来的狂笑说道:“魏公子不是已经结识了吗?”
魏世宇忙道:“商小姐果然爽快!”
两人攀谈起来,魏世宇不停找着些趣事来逗陈英开心,陈英虽然并未在他的那些笑话里找到什么笑点,但仍偶尔装得十分开心,颇有相谈甚欢的感觉。
只是两人哈哈大笑的时候,一人走到了他们身前,脸色有少许不好看。来人看了陈英一眼,淡淡问道:“原来小姐姓商?”
陈英这才抬眸看向来人,不觉心漏了一拍,没想到月老庙里的清杨居士今日也会在此。魏世宇茫然看向两人问道:“你们认识?”
杨开奇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陈英倒是起身笑了下,“我找过居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