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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她如今唯一的依靠,她只希望他好,只希望呆在他身边,即使知道,他可能会是危险的。
因为知道她在意的是谁,所以其他的人,其他的事情都不愿意多想,也不愿意在乎,所以别人才会觉得她太过简单单纯,因为觉得心里藏着事情太累,所以,才会有什么说什么,只是这样而已,只是这样。
饱饱的手指轻轻的抚上他的眉心,感受着公子的疼痛,她闭着眼睛,心里定定的说,公子,你不要有事好不好?公子,告诉我,我现在该做什么?我要去找谁?偌大的江湖,告诉我,谁才是值得信任的。
“姑娘,要赶紧找大夫看看呢,我觉得公子他,他的呼吸似乎越来越弱了呢。”如浅早已经收拾完毕,她立在饱饱旁边,看着姑娘暗自伤神。那种神情,她很熟悉,因为在暖香园,很多时候,姑娘无所事事,整日坐在窗前,看着窗外的大街伤神,她永远猜不到,那么美好的女子在想些什么。
如浅的年岁比饱饱略微大些,所以记忆也会比她清晰。那个夜晚,大雪纷飞,因为太累,她靠在桌子的一角睡着了。醒来的时候,她看到一个满头白发的夫人,牵着一个眼睛水汪汪的小丫头来到暖香园。年少的她记忆总归苍白,因为睡的迷糊,她们说些什么她没有听到,她只看到,夫人离开后,那个女孩儿看着她的背影,卡在喉咙里面的“娘”字。
她只记得,女孩儿看到她后,对她笑出的一片春天,她只记得,女孩儿蹲在她旁边,认真的对她说,“小姐姐,在这里睡觉会受凉的呢。”她只记得,女孩儿脱下身上棉袄,盖在她的身上,对她说,“这个给你穿,我再让娘亲做给我。”
因为她说的那样肯定,所以当时的如浅真的认为,她的娘亲真的会回来,会回来给她做暖和的棉袄,可是,一年过去了,两年过去了,十年过去了,十二年过去了,她的娘亲,再也没有出现。
“大夫?如浅姐姐,我们去哪找大夫?这里的丫鬟全被公子赶走了呢。”莫名的心慌搅合的她大脑一片混乱。
“公子穿着夜行衣,又受了这么重的伤,肯定去做了什么不能让别人知道的事情,我也不知道该不该找大夫,姑娘,我也不知道怎么办了。”如浅看着姑娘着急,心里也跟着急。
饱饱死死的咬住嘴唇,想让自己冷静下来,细细的想,她能找谁,找谁看看公子到底怎么了。她的唇上早已经烙下了几个深深的牙齿印,许久之后,她突然直直的看向如浅,“书生,这个时候,能找的只有他了,如浅姐姐,我看着公子,你帮我去找他来好不好啊。”
“姑娘,你说的是碧云天三公子?”
“嗯,对,是他,如浅姐姐,求你,帮我找他来,虽然他看起来弱弱的,但是他肯定知道,公子到底怎么了。”
如浅还是比较清醒的,她为难的看着饱饱说,“姑娘,以碧云天的守卫,恐怕我——”
看着饱饱略带着祈求的眼神,她终究败下阵来,点了点头说,“姑娘,等我回来。”
就在如浅刚要转身离开的时候,突然听到了好多嘈杂的声音由远及近,渐渐清晰起来。她回头看着饱饱,饱饱似乎也听到了,她同样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但是,她有种不好的预感。
饱饱走到门口,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去听。
“那边那边,看看有没有。”
“大家要小心,那刺客武功很高。”
“怕什么,老爷说了,那刺客左肩已经受伤了。”
………
………
“刺客?”饱饱拼凑着听到的零碎声音,最后疑惑的重复了一遍。
“刺客?姑娘,你说他们在抓刺客?”如浅试探着问饱饱,看看自己是否听错了。
“对啊,他们好像在到处搜查,找什么刺客。”
如浅朝着床上看了一眼,有些不确定的说,“姑娘,他们找的刺客,不会是公子吧?”
饱饱脸色微变,公子穿着夜行衣受了重伤回来,恰恰也是这个时候,碧云天开始到处搜查刺客,难不成,他们要抓的真是?左肩?饱饱咬了咬牙,走回到床边,犹豫了下还是拉开了公子的衣服,她的脸色顿时黯淡下来,一个大大的鲜红的掌印,赤/裸裸的印在怀无伤的左肩上。
原来,他们要抓的真的是公子,天啊,平时懒习惯了,什么都不去考虑,现在她要怎么做呢,不能让他们抓到公子,一定不能。
人群声越来越近了,似乎已经到了院子门口。
饱饱的手不自觉的握起,她不能分神,一定有办法保护公子的,饱饱不是笨蛋,不是呢。
“姑娘,他们好像朝着这边来了。怎么办?要是他们发现了公子?”
如浅话音未落,门突然被打开了。
饱饱和如浅都是一惊,心彻底的沉到了湖底,以为一切都完了,公子,包括她们,都是刺客了,谁都逃不掉。
可是待看清来人之后,两位姑娘彻底傻眼了。
纤尘不染的飘逸白衣,手里的绝尘玉剑,包括嘴角浅淡的笑意,是他吗?可是床上的,床上的又是谁?公子,怎么会有两个公子。
饱饱看着这个进来后关好房门的男子,真的呆傻在那里,她盯着那张脸,从眉梢到嘴角,这个人,是公子吗?她混乱了,她真的混乱了。
她回头,再次看了看床上那个忍受着极度疼痛的男子,他的眉头每皱一次,她的心就发酸发疼一次,她弯腰,让自己靠近了些床上的人,似乎是真的闻到了熟悉的气味,她终于开口问门口的人道,“你是谁?”
来人似乎也很惊讶,他直接问道,“何以见得我不是你们家公子?”
饱饱看着,认真的回答说,“跟着公子那么久,早已经熟悉了他身上的味道,即使你看起来和公子一模一样,可是,你不是他,骨子里的味道是不同的。”
来人脸上的笑意突然消失了,他知道,时间紧迫,不能耽误了,他走近了一步道,“外面的人我来应付,你们俩速度上床,记住,把公子藏好,即使有人进来,也不能让他们发现公子。”
这个声音?饱饱突然想起来了,是他,她沮丧的神情顿时好了起来,这下公子,一定有救了吧,但还是不确定的问道,“是你,你是——”
躲搜查
…
来人没有回头,而是自顾自的出门了,因为与公子住的屋子离得很近,所以饱饱听到了隔壁房间的开门声。
搜查的人很多,不但细密,而且很速度,饱饱刚把受伤的公子藏好,就听到了院子门口的声音。
“请问,这里是无伤公子的住所吗?”
听到这个声音,饱饱第一次感觉到了紧张,不是为了自己,而是因为公子。
隔壁的房门再次打开,饱饱觉得,自己的心跳加速,每一次撞击都发出特别突兀的声音。
带着弟子搜查刺客的是飞青,此人虽然年轻,但是做事心细稳重,深得碧老爷的信赖。如若不是他知道这个院子住的是何人,那群弟子早就冲了进来。他们奉的是老爷的命令,在碧云天,没人能说什么,当然,除了客人。
飞青看着怀无伤出屋,再次客气的说道,“无伤公子好,属下飞青,奉老爷之名在碧云天搜查刺客。”
怀无伤沉默着走到院子门口,定定的看了飞青几眼之后道,“难道你认为,有人潜入并藏在我的院子里,我会察觉不到?”
怀无伤的话说的恰到点上,如果是其他人,定会无言以对,可是飞青偏偏不是一般的弟子,听怀无伤这般说,他的脸色不变,继续谦和的说,“无伤公子有所不知,这位刺客武功高强,就连老爷都险些被他伤到,为了确保无伤公子的安全,还请无伤公子能给个方便。”
怀无伤的嘴角突然抿出一个笑意,看飞青的眼神渐渐变的复杂,好聪明的弟子,回答的这么无懈可击,就连碧老爷都吃了刺客的亏,那他这个晚辈还有什么资格自视清高呢?飞青的话看似委婉,实则处处针锋相对。
怀无伤走到一侧道,“轻便。”
“多谢无伤公子体谅。”飞青说完,指挥弟子在怀无伤落住的小院细细搜索。
碧云天的弟子平日里训练有素,不大一会儿,就有弟子在飞青旁边耳语,告诉他搜索结果。飞青听后,再次开口道,“不知道,无伤公子的房间可否方便让属下们查看。”
怀无伤握剑而立,静静的看着他们忙活,听到飞青的话也不意外,他道,“当然。”
得到了怀无伤的同意后,飞青举手示意他们继续。
那些弟子分了两拨,几个去了怀无伤的房间,几个朝着饱饱那边的屋子走去。
怀无伤看着那几个过去的弟子,眼睛微微眯起,他突然开口道,“等一下。”
那些弟子听到他的声音,不知道该不该继续,就连老爷都给这位年轻的公子面子,看来也是得罪不起的人了。
“无伤公子,这是?”
怀无伤漠然道,“我的屋子随便搜,只是,那间屋子住的是两位姑娘,现已深夜,你们这样过去,恐怕有所不便吧。”
飞青点头,摆手让他们回来,他对着怀无伤行了个礼道,“我们这些下人要是完不成命令,定是很难交差,无伤公子的话也确实有道理,如果无伤公子信得过属下,那能允许属下在无伤公子的陪同下进屋查看吗?”
怀无伤抬眼望了眼饱饱的屋子,举步走到了飞青的前面。房间的灯一直亮着,怀无伤看着散发出来的淡淡光晕,心里没有一丝浮动。他轻轻的敲了几声门后开后道,“饱饱,我是公子。”
里面鸦雀无声。
怀无伤无奈,只好再次敲门道,“饱饱,睡着了吗?”
夜很静,静到站在门口就能听到里面细碎的翻身声,“谁?”
“我是公子,开下门。”
“公子,这都大半夜了呢,有什么事情吗?”
“饱饱姑娘好,属下飞青,奉命搜查刺客,还请饱饱姑娘打开房门,让我们进去查看。”
里面先是静了一秒,之后就有两个姑娘的声音传出来。
“如浅姐姐,他们是说有刺客吗?”
“好像是呢。”
“那你去开门,我有点怕哎。”
如浅无奈,取了衣服披上,下了床。她的眼睛不时的注意着周围,慢慢的向着门口移动,打开房门看到怀无伤的那一瞬间,她猛然松了口气。
怀无伤首先走了进来,飞青知道礼节,只是站在门口,用眼睛搜索屋子的每一个角落。
屋内的床上还有一个少女,因为没有穿外衣,所以用被子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的,只有一个脑袋露在外面,满是防备的看着飞青。
她的眼神是那样的纯净和清澈,飞青看着,竟然觉得心里发虚。似乎多看一眼,都会玷污了这个少女的洁净。他收回视线,弯腰道,“无伤公子,打扰了。”
怀无伤道,“客气了。”
飞青说完,准备转身出门,却在转身的瞬间,不小心撞到了如浅,如浅尖叫一声,身体向下摔去。
怀无伤眼色一沉,伸出左手接住了她。
飞青早已经满脸惊慌,他后退几步道,“飞青莽撞,差点害这位姑娘摔倒,实在对不起。”
如浅早已经被刚才那一幕吓的脸色发白,她摇摇头,结结巴巴的说,“没,没事。”
“无伤公子,刚才是飞青不小心,请无伤公子惩罚。”即使得到了如浅的原谅,但是打狗还要看主人呢,这句话,飞青当然明白。
怀无伤看飞青的眼神多了很多厌烦,他应付道,“算了,天黑,难免的。”
飞青知道,再多说已经无用,所以退出门后招呼其他弟子离开了。
怀无伤看着他们的身影消失在夜色中,他并没有放松警惕,而是运功细细听去,听到了他们没有人留下,才示意如浅进屋,关上了房门。
他看着床上的饱饱问,“公子呢?”
饱饱的手心早已经潮湿一片,问到公子,她的眼圈再次红了起来,她起身,让出一片空隙。怀无伤就躺在饱饱的旁边,因为用裹起来的被子挡住了,所以只要不靠近床,很难发现。
“你是舒城对吗?我见过你的。”
“现在不是说这个时候,我帮公子疗伤,你们注意好外面的动静。”
饱饱赶紧从床上跳下来,她胡乱的穿好外衣,乖乖的点着头,站在了如浅旁边。
如浅帮她整好衣服,扶她坐在了桌边。虽然担心公子的状况,但是为了公子,饱饱逼着自己静下心来,仔细的听着外面的情况。
出了怀无伤他们住的小院,飞青吩咐其他弟子继续认真搜查,自己却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