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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是这样的,前些日子,十四爷在街上跑马,撞伤了几个老百姓。这本也没什么,可不知打哪儿跳出来个少年郎,当场指责十四弟是草菅人命,又说了好多诸如: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的道理。你也知道十四弟的性子,那最是骄傲不过的,被人这样在众目睽睽下扯了脸皮,自是要发怒的。”
甜儿听了心里倒是觉得有些好玩儿了。
京城勋贵的少年郎们在街上跑马,那是众人都习以为常的一幕了。
这些年来也确实给百姓们造成了一定的“麻烦。”可是却很少有撞死人的事情发生,顶多就是伤了,然后陪些银两罢了。当然,这样做确实是不对的,朝廷也曾明令禁止。可是他们是天家子弟啊,在自个家门口,还不是想怎么跑就怎么跑。
“那个少年可真是够勇敢的了!”甜儿真心的佩服他。
要是从前的自己,就是眼前看见这事了,也是万不敢为了几个百姓去跟堂堂皇子阿哥理论的。(顶多在心里腹诽两句。)
“这还不算完……”兆佳氏挑了挑眉角,脸上露出丝古怪的笑容:“十四爷当场发怒,扬起手中马鞭就朝那少年抽去。”
甜儿小小的倒吸一口冷气。
“谁想到,这一抽却抽出个大姑娘来。”
“唉?”什么意思啊。
“听说十四爷的鞭子一抽,那少年低头一躲,鞭子正好抽在了顶帽上,洒下了一头青丝。”
甜儿小嘴儿张成了个圈圈儿,露出个原来如此的表情。
也就是说——
“女扮男装?”
哇塞,这可是只在戏文里才会出现的场面唉。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只是这样的话,今儿众人脸上也不会露出那样古怪的笑容,怕是还有下文的…………
尊贵骄傲的皇家公子遇见了不屈服权贵的勇敢少女。
这怎么看都像是————
“十四爷,他……”甜儿一脸八卦的问道:“看上那姑娘了。”
兆佳氏闻言,微微地笑了。
然而,若事情只是如此,顶多也就是十四爷府上多一房妾室罢了。
可怪就怪在——
“那姑娘不嫁?”
“是呢,她说自己是好人家的姑娘,这辈子只做人家正室夫人,万不可能给别人做小妾。”兆佳氏挑了挑眉,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在她眼里一个女孩儿穿成那样自个跑到街上,还不知死活的拦皇子阿哥的马,就算是好人家,那也是好的有限。
“男人们都爱个倔强的。”兆家氏毫不在意的说道:“越得不到的,越有挑战的,越舍不得撒手。”
结果人家十四爷就见天的往那姑娘家跑,那个殷勤劲儿实在无法形容了,在这京城里面屁大点儿的事,都能弄的满城皆知,如此充满“桃色”的新闻,自然也就瞒不住了。
“呵呵……这可真是。”甜儿真的觉得很好笑。心想:怨不得十四福晋完颜氏这么适实的就“病”了呢。
“十四弟虽是皇子,但也不能做出强抢民女的事吧。”某姑娘有些坏心眼儿的耸了耸肩:“其实我倒是想见见那姑娘长的什么样,该是怎样地国色天香,才能把咱们堂堂的皇子阿哥,给迷成这样。”
“不过是欲擒故纵的把戏罢了。”兆佳氏冷笑一声。
妯娌二人又说了会儿话,兆佳氏方才告辞离去。
甜儿今儿在席上,被人敬的,也喝了不少。
这番清净下来,人便泛起了懒劲儿。
梳洗了一番后,就上了榻,靠在引枕上眯起觉来。
作者有话要说:
、风起
甜儿是被“压”醒的。
迷迷蒙蒙地睁开双眼,看见的就是男人埋在自己胸口的侧脸。
一抹嫣红迅速的染上脸颊,她有些辛苦的娇嗔道:“好重,要压死我了。”
胤禛闻言却很是不以为意,动作上反而越加粗鲁,太久的禁欲已经让他此刻不可能在停的下来了。
“有些大了。”满意的看着那明显成长了很多的峰峦,男人的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
甜儿被他揉弄的也动起情来,不知何时身上的衣服已是尽数被剥了开去。
埋首在那腻白之处,男人闷哼道:“身上有股奶腥味儿。”
甜儿紧紧的攥起指尖儿,哽咽的回道:“别吸了……那是你儿子的口粮啊……”
男人听了,不但不理,动作反而愈加狂放。
两人都久未经j□j,这番下来,自是如狂风骤雨般,直直折腾到了好久好久才算作罢。
次日醒来,胤禛早不见了身影。j□j爱,让甜儿身上无力的厉害,只是今儿还有一堆事情等着处理,不好赖床,只得强忍着不适起来梳妆,正弄着时,钱嬷嬷抱着八斤走了过来。
小家伙似乎也是刚醒,心情正不好着,甜儿刚逗弄了两下,就撅着小嘴儿哇哇地哭了起来。
“好了,好了,八斤不哭了,不哭了,娘在这啊!”甜儿把小家伙抱在胸前,轻轻地摇晃了起来过了满月的小孩子,明显比刚出生那会儿欢实多了,连哭的声都跟要打雷似的,响的狠。
听见母亲温柔的哄劝声,小家伙歪了歪自己胖乎乎的大脑袋,委屈的抽噎了几下,然后就瞪着那双黑溜溜地大眼睛,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的“粮仓。”
他饿了!
甜儿一开始的时候,其实是没有自己哺乳孩子的打算的,可是上次额娘来的时候,嘱咐自己最好时不时的给孩子喂一些。
“你和你哥哥当初都是我亲自喂的,特别是你,小时候身体不好又不肯吃奶娘的奶水,娘只好日日喂着你,还别说,打那后身体果然好多了,也开始渐渐壮实起来。”
想着额娘的话,甜儿便下定决心,也要这么做。
只是八斤这胖小子太能吃,甜儿那点儿存货只能偶尔充当个早餐、夜宵什么的罢了。
特意转过身去,甜儿解开了自己的衣襟,小家伙立刻迫不及待的允了过来。
甜儿“嘶……”的下,痛哼了一声。
引得珊瑚忙问,怎么了?
甜儿脸色猛红,摇了摇头,示意无事。
她怎么好意思说,是因为昨儿晚上,孩儿他爹吸的太厉害,把自己的一对儿玉兔都弄破了皮儿的关系呢。
伺候完小祖宗又用了早膳后,翡翠却忽然脚步匆匆地走了进来。
“怎么这样慌张?”甜儿皱着眉头轻声问道。
翡翠连礼都没来的及行,几步就窜到甜儿耳边,低下头,嘴巴张张合合的耳语着。
“什么?”甜儿听了可谓是豁然变色,猛然站起身来:“你说的是真的?”
翡翠使劲儿的点了点头。
甜儿脸色变了几番,终是一咬牙说道:“走,我要亲自过去看看。”
说罢,便领着珊瑚、翡翠、小喜子等人,直径向着东边的小院子处走去。
“香影院”是四贝勒府东边的一处院落,里头住着的是格格兆佳氏,甜儿打从进门后,还一次都没有来过这边。
“给福晋请安。”
甜儿脚步一停,看着立在身前的两个女人,微微点了点头道了声:“李妹妹、宋妹妹。”
李氏看着身姿容颜更盛往昔的甜儿,又想着对方已经为胤禛生下了嫡子,一抹嫉恨的光彩便不由自主的从眼中划过。只是甜儿现在又有地位又得宠,她到底是不敢再太放肆的了,便紧了紧手中绣帕,装模作样的抹着眼角道:“福晋,兆佳妹妹现在看着实在是太可怜了,您行行好,救她一救吧。”
“你知道兆佳格格得病的事?”甜儿脸色一寒的说道:“那为何不早早报于我知道。”
李氏脸色微僵。
“福晋明鉴,妾身也只是今晨才得的消息。这不,就拉着宋姐姐过来瞧瞧。”李氏给身旁的宋氏使了个眼色。
宋氏微微地点了点头。
甜儿不可置否的看了两人一眼,只是此时也顾不上搭理他们,只提了脚步往里屋行去,刚走到屋檐下,就听见里面整个闹哄哄的,还时不时的夹杂着女子哭嚎的声音。
众奴仆一见甜儿进来了,俱都跪在地上请安。
甜儿却不理,只把目光放在了床榻上。
便见那里高高地隆起一团。
甜儿不敢在走进,只隔了一段距离,叫了声:“兆佳妹妹?”
那隆起的一团狠狠一抖,隐约着能听见女子惊恐的哭泣声。
甜儿又叫了两声,然,兆佳氏只一味缩在里面,就是不敢出来。
“小喜子。”甜儿脸色肃然的示意了一下:“去掀了那被子。”今儿她是必须要亲眼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的。
“嗻!”
小喜子上前几步,不顾床上人影的挣扎,抬手就挣开了那绣被。
霎时,一道人影就滚下床来。
她披头散发,只着了一身单衣,躬着身子,死死地捂住自己的脸孔。
只那哭嚎声,不停响起,让人听了就心生绝望之感。
“兆佳妹妹……”甜儿轻声说道:“无事的,我已请了太医过来。无论你得了什么病,都会治好的,现在且先把脸抬起来,让我看看。”
大约也是知道自己是躲不过的,兆佳氏狠狠地抖动了两下,半晌后,才缓缓地抬起头来。
这一抬之下,屋子里大部分人俱都倒吸了一口冷气。
便见兆佳氏的一张小脸,在不复往日的清秀美丽,那一个个脓疱样的东西,布满了整张脸蛋,使她看上去是那样的恐怖和令人恶心。
宋、李二人当场就往后退了几步,一副生怕被沾染上的模样。
甜儿心里也是怕的,刚刚听翡翠来报说,兆佳氏可能是得了“天花”她本是不信的,但现在——
“福晋……福晋……救我……救救我……”面对着众人的眼光,兆佳氏的精神已近崩溃,女人的容貌何其重要,而现在她的样子又是何其恐怖。更紧要的是,福晋已经知道她得了“天花”的事会怎么对她?是不是随便找个地方把她送走,让她自生自灭?
越是这样想,兆佳氏就越害怕。
耳中听着兆佳氏苦苦地哀求声,甜儿心中也不禁泛起抹斐然,对着一旁跪着的奴才们道:“都看着干什么,还不去扶你们家主子起来。……宫里面的太医马上就来了,兆佳妹妹你吉人天相,一定会没事的。”
“天花”这种东西拥有着极大的传染性,若是发生一例,极容易向周围扩散开来。甜儿自身因为小时候出过花,所以并不担心再会染上,可是周围的人却不一定。
特别是八斤。
甜儿心中骤然一紧,八斤还那样小,最是容易被感染到。
“兆佳妹妹真是太可怜了。”李氏低着头,轻声哭了起来:“她从来都是个心善的好姑娘,老天怎么就让她遭了这样的罪啊。”
“是啊。”一旁的宋氏也紧跟着红了眼眶道:“福晋,您可一定要救救她啊。”
甜儿听了勉强压下心中忧思,兀自忍耐道:“这是自然。”
正说着话,外面便来报,说太医来了。
“老臣给福晋请安,福晋万福金安。”
甜儿赶紧道:“许太医不必多礼,快去看看兆佳妹妹怎么样了。”
许太医听后这才起身,急步走向床边。
甜儿见太医已经开始给兆佳氏把上脉了。这才转过身对着宋、李二人道:“现下太医已经来了后续的事情就交由他来处理,你们先回去吧,免得妨碍了许太医诊治。”
李氏听后,张了张嘴,似乎想要说什么,却被一旁的宋氏轻拉扯了一下。
甜儿绷着张脸,只做没看见。
二人退下去后,甜儿便转身出了卧房,来到了外间。
“小喜子,去把兆佳格格身边所有伺候的奴婢带来,”
“嗻。”
片刻后,四个小丫鬟跪在了地上。
甜儿扫了一眼,沉声问道:“谁能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几个小丫鬟早被吓的六神无主了,见福晋主子寒着张脸问话,俱都嘤嘤哭了起来。
甜儿见状皱了皱头,当下指了其中一个丫鬟道:“你叫什么名字。”
“奴、奴婢小兰。”
“你且别怕,我来问你,你们家主子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脸上生的那些东西。”
那么多脓包肯定不是一天生成的。
小兰听了浑身抖的更加厉害,只一个劲儿哭着,并不答话。
“主子问你话呢,聋了?”小喜子上前一步,尖着嗓子恐吓道:“你们这些奴才,一点儿规矩都没有,干脆全都拉出去杖毙好了。”
“福晋饶命、福晋饶命……”
小兰砰砰地一个劲儿的磕着头:“奴婢全都说。”
作者有话要说:
、送走
“大概半个多月前,格格的脸上起了些小红疙瘩”小兰哽咽的说道:“开始时只以为是起了热疹过些天便好。谁知,那些疙瘩不但没有自行消去,反而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也越来越痒,格格这才害怕起来。可她不敢让别人知道,就遣了奴婢从外面买些敷面的药回来…后来那些疙瘩竟然开始化起脓来,底下的人就说,格格这是出花了……福晋、福晋、是格格不让奴婢们说的啊,格格说,要是谁把这事传出去了,就要把谁活活打死……。”
甜儿越听脸色变得越厉害。
这段时间她光顾着八斤满月的事,对府里他人的关注就少了很多。没想到竟出了这么大一个纰漏若不是翡翠警醒,听出了些风声,她许是还要被瞒上些日子呢。
“一群不知事的!”甜儿眉眼带寒的呵道:“这种事也能瞒得住?”
兆佳氏打的什么主意,她心知肚明。无非就是怕自己把她趁机弄走,所以糊弄一天是一天,在此期间能自然而然的痊愈,便是最好。可她也不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