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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马车经过一片竹林,胤禟正昏昏入睡,而胤禩也百无聊赖地在看书。突然间,马车外传来一声侍卫的惨叫,然后马车就不动了。
“怎么回事?” 胤禩皱了皱眉头,将胤禟推醒,二人各自拔出了随身的佩剑,胤禩将帘子用剑尖掀了开。
他不掀还好,刚一掀开,额头中了暗器的侍卫的尸体便径直倒了进来。二人大骇,胤禩冲胤禟说道:“九弟在车里等着,我出去看看。”
“我和八哥一起去。” 胤禟说着已经先胤禩一步,窜下了马车。
侍卫们已经刀剑出鞘,但是谁也不知暗器是从哪儿发出来的。“什么人?出来!” 胤禟冲着空旷的竹林喝了一声。
“啊!” 他的话音刚落,另一个侍卫也中了暗器。
“查尔阿!” 胤禩大惊,那可是他最得力的近身侍卫。
胤禩和胤禟脸色惨白,他们此时心照不宣,这是雍正的安排!
突然间,一个人影迅速地从高处窜了下来,直奔胤禩和胤禟的方向而来。“在那儿呢!” 胤禟的侍卫哈敏泰大叫了一声,然后立刻动用轻功迎了上去。
胤禟慌忙将胤禩拉开,二人躲在了马车旁,胤禩冲剩下的侍卫命令道:“去帮哈敏泰!”
“嗻!” 侍卫们应了一声,立刻展开了身形加入了战斗。
二人惊魂未定,然而,又有人从高处窜了下来,而且这次不是一个,而是三个,并直冲胤禩和胤禟而来。“九弟小心!” 胤禩的功夫好过胤禟,已经先一步迎了上去。那三个人仿佛也只是冲着胤禩来的,压根就没理胤禟。
“八哥!” 胤禟大惊,忙也挥剑冲了过去。侍卫们见自己的主子们被人缠住,便也顾不得哈敏泰,立刻又调转回来帮胤禟和胤禩。
不过这些人是江湖上的杀手,用的手段和大内侍卫的不同,没一会儿,侍卫们有些吃不消了,更有两个中了暗器。
胤禟被一脚踹翻在地,一名刺客恶狠狠地冲他吼道:“别碍事!”
胤禟愣了一下,这些人难道只是冲着八哥来的?
正当胤禩等人不知所措的时候,突然间,只听“啪”地一声,一个刺客应声倒地。脑袋被打出了个窟窿,伤口处冒着热气。胤禟眼前一亮,这是火枪!
“啪,啪!” 刺客们不知所措之际,又有两个被打倒了。剩下的一个刺客见状立刻不敢再呆,动用轻功,一眨眼就飞到了高处。
“啪!” 胤禟不知何时从怀中拽出了一只短火枪来,用最快的速度上好弹药,冲着飞速逃走的刺客就是一枪。不过他没有打到刺客的脑袋,而是打中了腿。刺客以高速掉了下来,直接摔了个脑浆迸裂。
“八爷,九爷。” 一个身影从高处跳了下来,单膝跪倒在胤禩和胤禟面前。
“爷就知道是你。” 胤禟挑了挑眉头,面前的人赫然是陆少峰。
“少峰不放心九爷的安全,才一路尾随。” 陆少峰说道。
胤禟见他胸前插着两支火枪,笑道:“你现在倒是打得越发准了。”
“谢九爷夸赞。”
胤禟扶起了陆少峰,说道:“爷欠你个人情。”
“少峰不敢。”
“对了,” 胤禟似是想起了什么,说道:“你去见过婉婷了么?”
“。。。去了。” 陆少峰在听到婉婷的名字后,脸色猛地就沉了下来,那天晚上他看到的情景他这辈子都忘不了。
胤禟如何没看出陆少峰的神色?忙问:“吵架了?”
“没有。” 陆少峰心里嗤笑了一声,嘴上却说:“刚才这些人是谁派来的,少峰就不必说了吧?从现在你们到杭州的路上,少峰会派人一路保护,八爷和九爷只管放心赶路。”
“。。。好。” 胤禟和胤禩冲陆少峰又道了谢,让他走了。剩下的侍卫们将死去的侍卫就地掩埋了,又将刺客们毁尸灭迹。胤禩和胤禟单膝跪地冲死去了的侍卫们行了一礼。这些人都是冒死陪着他们出来的,对他们忠心耿耿。
婉婷在京城自然不知胤禟和胤禩路上遇到的事,还只当他们已经安全了。她现在担心的是,她和陆少峰的五年之约眼看着只剩下三天了,可是自从上次陆少峰撞破她和赵世扬在一起吃饭后,她就一直隐隐不安,直觉告诉她,那一次陆少峰生气了,很生气。
自从赵世扬走了后,婉婷每日便只在自己的院落里呆着,服侍她的有庆儿和另外两个她从公主府里带出来的侍女。
这天晚上她刚躺下,突然间,一个人影从房梁上跳了下来,婉婷大骇,立刻想叫,却在见到那张脸后生生止住了嘴。
“少峰哥哥?” 婉婷低声叫道,这情景怎么这么熟悉捏?好像以前他也干过同样的事,这次不过是换了个地点罢了。
来者正是陆少峰,他一身暗红色衣裳,和婉婷屋子里的木头是一个颜色。陆少峰来到婉婷床前,道了声:“婉婷。”
“少峰哥哥!” 婉婷大喜过望,掀开被子从床上跳了下去,惊喜地说道:“你,你来了。”
“你不希望我来?” 陆少峰的声音不带温度,看向婉婷的眼神更是冷漠如冰。
婉婷愣了一下,随即明白了过来,柔声说道:“你可是还想着那天在念庭居的事儿呢?你误会了,他只是带我出去吃饭罢了。”
“误会?” 陆少峰上前一步,盯着婉婷问道:“那你帮他洗脚又和他在卧房里抱在一起也是误会?”
“我。。。” 婉婷心下一惊,随即低喝道:“你监视我?!”
“。。。。。。”
婉婷刚想发作,却眼尖地发现陆少峰的脖子上多了一道歪歪扭扭的伤疤。婉婷皱紧了眉,用手轻轻碰了碰陆少峰的脖子,问道:“怎么弄得?”
“你还在乎?” 陆少峰突然一把揽过婉婷的纤腰,直到二人的脸快贴在一起了的时候,陆少峰才哑着嗓子问:“婉婷我问你,你还是我的吗?”
“我。。。” 婉婷怔住了,陆少峰此时看她的眼神和当初赵世扬看她的一模一样。该死的,她又要因为这种莫名其妙的原因失去所爱之人吗?不要!这种事绝对不可以再发生!
“我是,我当然是你的。” 婉婷突然反手抱住了陆少峰,颤声道:“我和他什么也没有,我发誓。”
“真的?” 陆少峰的眼神柔和了一下,但是马上又恢复了那副冰冷样子。
“真的!” 婉婷见陆少峰不信她,眼圈不禁就红了,连身子都在微微发抖。为什么他们一个个都是这样!
看着婉婷急迫的几近绝望的模样,陆少峰突然一把托住了婉婷的头,低头吻了上去。和以往轻柔的吻不同,这个吻是掠夺的,似是要将婉婷整个揉进他自己的身体里般,陆少峰没有放过婉婷口腔里的任何一处。
二人纠缠了好一会儿,直到婉婷实在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窒息了,才猛地别开了脸,狠狠地喘了几口气,然后“啪”地一巴掌抽在了陆少峰的脸上。
看着怒视着他的婉婷,陆少峰先是怔了怔,随即便将婉婷又搂在了怀里,下巴抵着她的头发,轻声说道:“是不是弄疼你了?对不起。”
轻轻抚摸着婉婷略带红肿的嘴唇,突然一滴湿润落在了他的手上。
“你到底信我不信?” 婉婷攥住了陆少峰的手,抬起头盯着他的眼睛问道。
陆少峰顿了顿,半晌才咬牙说道:“。。。信。” 低头吻了吻婉婷的额头,颤声说道:“你不知道这五年我是怎么过的。。。”
“是我不好。。。” 婉婷的身子软了下来,脸在陆少峰的身上蹭了蹭,轻声说道:“如果不是我任性让你等了五年,你可能早就成家立业了,也不会。。。”
“不是,” 陆少峰打断了她,揉了揉她的头发,说道:“八爷和九爷已经安全了。这两天我还有些事要处理,大后天我来接你好不好?”
婉婷浑身一颤,她心心期盼了五年了日子马上就要来了吗?九龙夺嫡结束了,她再也不用和宫斗打交道了吗?天哪,她真的可以苦尽甘来?
“。。。好。” 婉婷扬起了嘴角,看着陆少峰的目光里带上了笑。
“如果你跟我走了,婉婷格格从此就是死了。” 陆少峰抚了抚婉婷的脸庞,说道:“你可愿意抛弃你的身份?”
她现在哪还有什么身份?婉婷点了点头,答道:“愿意。”
陆少峰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瓷瓶,递给婉婷说道:“这是梁正配的药,一共两颗,你明日先服用那颗蓝色的,会让你显得气血亏空,无法医治。等到最后一天的时候服用那颗紫色的,明白吗?”
_婉婷无语地看着手中的瓶子,这世上还真的有假死药。。。呃。
“好。” 婉婷应下了。
陆少峰没有多呆,他将婉婷抱到了床上,又给她盖上了被子,才转身走了。
两天,还有两天!婉婷突然抱着枕头笑了,老天,我求求你,这一次,让我顺利一些吧。
养心殿内,雍正看着地上跪着的人,冷声问道:“朕派去杭州的人不见了,你知道他们在哪儿吗?”
跪着的人正是陆少峰,他答道:“奴才不知。”
“不知?” 雍正轻哼一声,说道:“少峰,朕信任你,也希望你是全心全意辅佐朕,而不是两面三刀。”
“奴才万万不敢。” 陆少峰扣了一头,颇为急切地说道。
“你最好不敢。” 雍正顿了顿,又换了副口吻说:“少峰,你父亲追随先皇去了,朕现在有意恢复你的身份,你可有什么想要的官爵?”
“奴才不想做官。” 陆少峰眼睛都没眨地说道。
“不想做官?那你想要什么?”
“如果皇上一定要赏给奴才一个恩典,奴才想隐退。”
“为什么?” 雍正的眉头皱了起来,沉声问道。
“您扳倒了隆科多,年羹尧,八阿哥和十四阿哥,您的江山已经坐稳了,奴才也没用了。” 陆少峰微微抬头,又说:“奴才并不曾问您要过什么赏赐,自由是奴才唯一想要的。”
“。。。。。。” 雍正冷哼一声,开口问道:“你可是怨朕没有善待婉婷?”
“奴才不敢。” 陆少峰答道。嘴上这么说,他的神色却明明白白地告诉了雍正,他就是这个意思!
“是她不识好歹!” 雍正突然怒了,低喝道:“朕是真的拿她当女儿,朕那么疼她,她却从没和朕一心过!”
“。。。。。。”
雍正见陆少峰不说话,遂又说:“你也不必因为她而和朕怄气,朕这次不过是对她小惩大戒一番,过个两三年,朕再恢复她的身份就是。”
陆少峰暗自轻哼一声,心说:你是想再利用我两三年,然后等你的江山彻底坐稳,我也就彻底没用了。
“奴才只想做个普通的商人,请皇上成全。”
“你。。。” 雍正喝道:“你莫要逼朕。”
“奴才不敢。” 陆少峰说道:“皇上应知道奴才的本事,如果您放奴才去经商,以后每年奴才会定期给您送孝敬来。”
“。。。你是铁了心了?”
“奴才请皇上成全!” 陆少峰将额头磕到了地上。
“罢了,” 雍正疲惫地揉了揉额头,说道:“没想到连你也不愿帮朕。你去吧,不管去哪儿,偶尔给朕传个信儿。”
“谢皇上,皇上保重。” 陆少峰冲雍正连磕了三个头,起身走了。
“少峰!” 雍正突然又叫住了他,说道:“你若是改变心意了,粘杆处随时还欢迎你。”
“是。” 陆少峰应了一声,掉头出去了。
话说陆少峰来过后的第二天,婉婷照常去给赵夫人请安,回来后就避开下人,将瓶子里的药丸倒出了一颗,就着茶水吃了。药效来的很快,没一会儿功夫婉婷就觉得一阵眩晕,喊了几声后就晕倒在地。
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在床上了,一个太医正坐在她床前不远处。婉婷认得,他是以前常给她看病的太医。没想到她的公主身份被革了后还能享受这待遇。
“格格!” 哭得一塌糊涂的庆儿见婉婷睁开了眼睛,立刻便扑了过来,哭道:“您吓死奴婢了!”
婉婷微微扯了扯嘴角,浑身上下像棉花一般,丝毫没有力气。“哭什么?我还没死呢。”
太医接过话说道:“格格气血亏空,乃心郁所致,若不能打开心结,恐也只是勉强度日。”
呵,婉婷心中冷笑一声,在她还是郡主或公主时,这老东西可不敢这么明着将她的病情说出来呢。不过这样也好,他说的越严重越好,最好说她明日就会死。
“是么?” 婉婷装着伤心欲绝地样子说道:“我也终于到了这天了,皇玛法,婉婷来陪您了。”
“格格!” 庆儿大哭道:“您别说这话,奴婢不让您死!” 庆儿说着又冲太医骂道:“你好大胆子,居然咒我们家格格死!”
“太医只是实话实说罢了。” 婉婷拍了拍庆儿的手,说道:“帮我打赏太医,送客。”
婉婷生病的事很快就由都统府里藏着的暗卫上报给了雍正。雍正听后吃了一惊,三思之后还是宣来了太医,沉声问道:“你跟朕说实话,婉婷的病还有治没治?”
太医答道:“回皇上话,恕奴才直言,婉婷格格已病入膏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