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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至善见那小贩又将疑惑的目光转向自己,只得有些尴尬地轻轻应了一声,然后随手拿起摊子上的一个发簪,递给花未落道:“这个挺好看的,你戴着吧。”
花未落微微低头,看着至善手中的那个发簪,顿时整个人的感觉都不好了,一双水汪汪的眼眸抬起来,看着至善一脸淡然的表情,声音弱弱地问道:“这是什么??狗尾巴草??……”
“……”
至善顺着花未落的目光低头看去,果然那深桃木色的发簪,一头尖尖的,另一头是狗尾巴草的形状……
“嗯……”至善有些别扭的点了点头,他刚才都已经说这个簪子好看了,总不能此刻说他是随口说的吧……
“……”
果然是美人配娇花,汉子配狗尾巴草吗???
花未落瞬间就泪奔了……她明明是个娇滴滴的小姑娘,也有着爱美之心,此刻却被一个帅哥拿着一根狗尾巴草的发簪,朝着她说:“这狗尾巴草的发簪挺好看的,你戴着吧……”
她怎么就这么心酸呢……
“那个……我能说句话么……”那小贩看着眼前这两个人之间古怪的氛围,终于忍不住弱弱地开口道:“我这发簪是雕得勿忘草,不是什么狗尾巴草……”
“嗯??”花未落转过头去,看着那小贩一脸尴尬的神色,愣了一下,“勿忘草??”
就是传说中的那个叫勿忘我的花吗??
“是啊。”那小贩连连点头,朝着花未落认真道:“你看这发簪尾部上有一朵一朵的小花……”
“……”花未落再次定睛朝着那发簪仔细看去,果然依稀可见勿忘我的形状。
只是……
大哥,你这雕工也太……抽象……了吧??
“嗯……”听了这小贩如此解释,至善脸上的尴尬神色终于缓解了不少,他从袖袍中掏出几个铜板,递给那小贩道:“就它吧。”
说完便拽着花未落的衣领,转身就走。
哎??哎??
等等啊……我还没有看好呢!!我还是不想要这长得像狗尾巴草的发簪啊!!
花未落再次泪奔了……
于是怀揣着狗尾巴草……啊,不是,是勿忘我发簪的花未落,默默不语地跟在至善身后,在小镇蜿蜒的青石板路上缓缓地走着,至善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符,一边走一边仔细看着。
63。第63章 突然出现的年轻人
于是怀揣着狗尾巴草……啊,不是,是勿忘我发簪的花未落,默默不语地跟在至善身后,在小镇蜿蜒的青石板路上缓缓地走着,至善手中拿着一个奇怪的符,一边走一边仔细看着。
两个人正沉默着,忽然看到前方拐角处,一个穿着青色布衣的人,气喘吁吁地朝着他们这个方向跑来。
待到他跑得近了,花未落才看清楚,那是一个眉清目秀的年轻人,满眼都是焦急的神色,他看到至善的身影后,几乎是冲到了他的面前,结结巴巴地心急道:“道长……道长……可算找到你了……”
至善并不说话,只是站在原地,一双灿若星辰的眸子安静地注视着他。
待到那年轻人回过气来,他才一脸恳求的神色朝着至善道:“道长,快跟我回家瞧一瞧吧,我娘不知道怎么了,自从前些日子清明时候,去坟地里给我父亲上过坟后,这些天来就一直神神叨叨的,说是他在下面孤独啊,没有人陪他啊,整个人精神也越来越不好,这两天更是卧床不能动了,乡亲们都说我娘是在坟地里中了邪,我刚才听隔壁大叔说道长您今日下山了,就赶紧来寻您了!”
花未落一双水润的眼眸抬起,微微抬头看着站在自己身边的至善一脸沉思的模样,静静地没有出声,虽然说她自穿越以后,便见到了黑小常、白小常,还有狼妖、吃梦虫之类的妖怪,但是要让她一个接受了二十多年无神论思想的人,突然相信这个世界上有鬼、有妖怪,还是觉得有一种不太相信的感觉。
“小兄弟,你可有请大夫给你娘看看??”花未落想了想,忍不住开口问道,实在是在二十一世纪的时候,看到了太多那种有病不去治,偏偏要去庙里烧香拜佛,结果耽误了病情的例子。
“请过了。”那年轻人点点头,虽然他从未见过花未落,但眼见着她和至善穿着同样的道袍,并肩而站的样子,便知道她定然也是清心观的道士,于是便朝着她恭敬道:“大夫说我娘一切正常,身体上没有任何不适,所以才怀疑她是不是中邪了……”
“走吧。”至善收起手中那奇怪的符,朝着花未落淡淡说了一声,便示意那个年轻人带路。
“道长,这边请。”那年轻人恭恭敬敬地朝着他们比了一个“请”的手势,然后便在前面带路,一路加快了脚步朝着家里的方向走去。
那年轻人的家在镇子的西南角,院子是用竹子做得篱笆围起来的,院子门口一颗垂柳,在微风中轻轻摆动,进了院子便是一条长长的鹅卵石路,路两边种着一些花花草草,三五只母鸡自在悠闲地穿行在花草之间,看见有人来了,也不惊慌。
“娘,道长来了!!”那年轻人走到屋子门口的时候,朝着里面喊了一声,等了半天却没有人答应,于是便直接推门进去,偌大的屋子里死气沉沉。
64。第64章 会发光的符
“娘,道长来了!!”那年轻人走到屋子门口的时候,朝着里面喊了一声,等了半天却没有人答应,于是便直接推门进去,偌大的屋子里死气沉沉。
明明外面是春日融融,阳光明媚,屋子里面却阴暗湿冷,一进门便仿佛与屋外相差了好多度。
花未落莫名的一阵心慌,不由自主地朝着至善看去,却见他白色的袖袍中,有什么东西在闪闪发光。
“你……这……”花未落伸出一只纤纤玉指,朝着至善的袖袍指了指,一脸疑惑的神色。
而至善却一脸淡定地低头,将袖袍中刚才那个奇怪的符拿了出来,那符上发着淡淡的蓝色光晕,在这阴暗湿冷的屋子里,显得十分的诡异。
“你娘便是住在这间屋子里??”至善只淡淡地瞥了一眼那个符,便转头朝着那年轻人问道。
“是。”那年轻人点了点头,朝着至善回答道:“这屋子本是我爹和我娘成婚时候住的地方,后来我爹过世了,我娘便一个人一直住着,我平日里并不住在这,只是我娘不愿意搬去跟我一起住,我便每隔几日回来看看娘。”
“去里面看看吧。”至善听完年轻人的话,便迈步朝着屋子里面走去,屋子正北方的墙上,供着一尊观世音菩萨,香炉里的灰堆积地满满的,烛台上也到处都是灰,想来已经很久没有打扫了,穿过这屋子的大堂,再往里走,绕过一个短短的过道,便是一个小房间。
花未落跟在至善的身后,眼见着他手中的符,越往里走,那蓝色的光晕便越是强烈,此刻她甚至都不用问那符是什么,便已经猜到那肯定是用来测量妖气的东西了。
走到那小房间门口的时候,周围的温度似乎更低了,花未落忍不住伸出双手抱了抱胳膊,然后看着至善那双秀气的眉毛紧紧蹙起,朝着那年轻人问道:“这里一直这么冷么?”
“那倒不是。”那年轻人想也没想便回答道:“按理说,往年到了这个时间,虽说房间内温度会比外面低一点,但是今年似乎特别冷……不过也有可能是前一阵子一直下雨的缘故。”
“嗯。”至善只轻轻点了点头,便不再说什么,而是伸手推开了那扇房门。
花未落的一颗心都被吊了起来,生怕一开门便看见什么奇怪的东西,一只手不由自主地伸出来,拽着至善的袖子。
门“吱呀”一声开了。
那年轻人先走了进去,朝着里面的人道:“娘,道长来了。”
至善和花未落这才踏了进去。
一进门,花未落便仔细打量着这间房间,里面光线很暗,明明窗户外面一片春光明媚,怎奈那阳光好像就是照不进来一般,房间里很小,一张床,一张梳妆台,两张椅子,便再无其他。
床上躺着一个老妇人,盖着厚厚的被子,一双浑浊的眼睛微微睁开,脸色蜡黄,嘴唇干裂,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65。第65章 淡定的小师弟
床上躺着一个老妇人,盖着厚厚的被子,一双浑浊的眼睛微微睁开,脸色蜡黄,嘴唇干裂,眼眶深深地凹陷下去,一副无精打采的样子。
“娘,道长来了。”那年轻人走到床前,朝着那老妇人又轻声喊了一下,然后便转身走到窗户前面,用力推开窗,道:“娘,你怎么又不开窗通风,外面都那么暖和了,家里却还是这么冷……”
“别……别开窗……”刚才还没有任何反应的老妇人,像是突然被什么惊到了一般,慌忙撑起身子来,朝着那年轻人道:“娘头疼,怕吹风。”
“娘,大夫说经常开窗通风对你有好处。”那年轻人虽然嘴上这么说,却还是听了她的吩咐将窗户又关了起来。
至善一言不发,一双乌黑深邃的眼眸自进门后便紧紧地盯着那老妇人,手中的拿张符发出的蓝光越来越强,强到让花未落觉得都有点刺眼。
那老妇人显然也注意到了至善手中的怪符,忍不住尖叫了一声,赶紧用满是皱纹的手捂住自己的眼睛道:“那是什么东西,快拿走!!”
“妖怪,见我来了,还不现身吗??”一直未说话的至善,此刻不紧不慢地缓缓开口,声音低沉而温柔,仿佛催眠的低语般,朝着老妇人轻声道。
“你是谁,我听不懂你在说什么!”那老妇人双手捂着自己的眼睛,朝着年轻人道:“阿良,快把他们赶出去!!”
“娘……”那年轻人朝着她轻轻唤了一声,转头看了一眼至善一脸严肃的神色,便不再说话。
至善倒也不恼,将右手中的怪符放到面前,另一只手将花未落轻轻护在自己身后,低声说了声“小心”之后,便口中念念有词,安静的房间中突然之间好似有风在到处窜行,地面上陡然如游蛇般裂开十几条小缝,几道黑色的烟雾袅袅地升起。
花未落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情景,总觉得自己好像在做梦一般,手中不由自主地攥紧了至善的袖子。
耳边传来风雷一般的嘶吼声,地面也开始震动起来,仿佛有千军万马狂奔而来,黑雾之中一道白光冲天射起,腥臭刺鼻,紧接着一道黑影从那老妇人的身上激窜而出,漂浮在半空中。
那是一只身形如虎,浑身长满了鳞甲,尾巴如同一截截竹鞭的怪物,只见它目露红光、獠牙盈齿、血盆大口张开处黑雾喷吐。
“这……这……”那年轻人看到这一幕的时候,忍不住往后退了几步,满脸的惊悚。
花未落自己也吓得够呛,总觉得有一种近距离观看3D电影的感觉,更何况,这还是她穿越过来以后第一次,看见这样不萌的妖怪。
而至善就那么长身而立地站在屋中,手上拿着那不断发出强烈蓝光的怪符,任凭这一阵阵妖风将他黑色的青丝吹起,白皙如玉的脸上依然一脸镇定,一双墨玉般的眼眸中闪着璀璨的星芒,低低地开口道:“束魂妖。”
66。第66章 小小心意,不成敬意
而至善就那么长身而立地站在屋中,手上拿着那不断发出强烈蓝光的怪符,任凭这一阵阵妖风将他黑色的青丝吹起,白皙如玉的脸上依然一脸镇定,一双墨玉般的眼眸中闪着璀璨的星芒,低低地开口道:“束魂妖。”
“咝——!!”那怪物朝着至善张开了血盆大口,却发出一阵如同蛇类的声音,电光火石之间便见得几道黑气朝着至善迎面扑来。
花未落心中一惊,刚想出声提醒,便看到至善双手伸出,口中默念心诀,一道道蓝色的光芒突然出花崩散,带着冰寒之气,朝着那几道黑气窜去,那黑气带着冰霜雪柱,陡然凝结,然后便瞬间化为乌有。
至善凝神聚气,一道蓝光在眉目之间跳跃,右手中的怪符在真气中霍霍飞舞,一脉真气自指尖直达那符身,刹那间,蓝光纵横,那怪符在空中突然朝着怪物飞了过去。
一阵鬼哭狼嚎在花未落的耳边响起,然后便见得那巨大的怪物慢慢化为一缕黑烟,最后渐渐消失不见。
房间地面上的裂缝自动的恢复成原装,黑雾也慢慢散去,窗外的阳光终于暖暖地照了进来。
被刚才那一幕惊住的花未落终于如同恢复了知觉一般,感觉到周身一阵温暖。
“娘,你没事吧!”那年轻人见刚才还坐在床上的老妇人,直直地朝床上倒下去,赶紧三步并作两步奔到床边,接着她的身体,一脸焦急的表情问道。
“阿良……”刚才还形容枯槁的老妇人缓缓睁开眼睛,浑浊的瞳孔变得一片清明,她干裂的嘴唇轻轻蠕了蠕,低声道:“娘这是怎么了??”
“娘,你没事了??”那个叫阿良的年轻人,看着自己娘亲的脸上慢慢地恢复了血色,忍不住喜极而泣道:“娘,你真是吓死我了!!”
“道长,真是太感谢你了!!”阿良转过身来,朝着至善深深地鞠了一躬,眼睛中满是激动的泪花。
“不必谢。”至善看着手中的怪符最终燃成了灰,然后飘飘然的落下,薄唇微动,朝着他淡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