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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隆娸若看了她一眼,点点头,立即起身对众随从说,“你们,赶紧把这三人抬上马车。”
克进一听,立即阻拦,“公主,这三人来路不明,况且马车是公主代步的工具,根本容不下三个人,给这三人占了,公主要如何上路?”
冲莲听了这话,扯了扯布隆娸若的衣袖,“公主,克进说的是呢。我们一下之带三个人上路,似乎不太方便。”
布隆娸若皱着眉,若有所思的点点头,“也是,”但眼珠一转又带起了笑意,“如此,我们便带伤势最重的那人上路,他体内中的是我们南疆的蛊毒,方才那阵必定是他昏迷前布下的。其余两人留几人将他们送回镇子去,要两间上房住下,直到他们伤势全愈。”
克进闻言正要说什么,布隆娸若拦手阻止,“克进,别再说了。如果将这两人留下,我破了阵,他们的仇家追来之时没有阵法的保护,岂不白白送了性命。既然我破了阵,必是要保护他们周全的。”说着甩手从他身边走过,指挥随从将云榕抬上车,又派三人护送沈竹和滕渊回小镇。一切事情办妥,已是东方褐紫,晨曦迷蒙。
……
布隆娸若将湿布扭干水,细细的为云榕擦拭面上的污浊。一张俊美而苍白的脸,渐渐呈现在她的面前。入鬓的朗眉此时微蹙在一起,双眸紧闭,直挺鼻线在面上投下浅浅的侧影,毫无血色薄唇倔强的紧抿着。重伤憔悴之下,仍将他的儒雅温容展现得淋漓尽致。她静静的注视着他,也不知为何,越看越觉得他长得好看,仿佛百看不厌一般。一个人中毒受伤,昏迷不醒的样子都这么耐看,比她所见过的所有男子都生得俊美,真不知当他清醒时,睁开的那双眼睛是不是也分外的迷人?他笑的时候,说话的时候,甚至只是静静看着她的时候,又会是什么样的感觉……
“公主?公主……”冲莲在车外轻敲了几下,未见布隆娸若回应,只得将声音提高了几分。
布隆娸若猛得一抬头,尖指轻轻划过云榕的面颊,触手的一脉冰凉微微荡入心怀,“什么事?”
冲莲在车外抬手遮了遮笑意,“你要的药,我给你配好了。”
布隆娸若看了看半躺着的云榕,唇边勾起笑,“拿来吧。”
冲莲应了一声,这才掀起车帘,将一个木质的托盘递进来,“公主,是我喂这位公子吃药呢,还是公主亲自?”她将尾间拖长,别有用意的看着布隆娸若。
布隆娸若面上一红,作势轻拍了一下她,“你可是长进了,敢拿本公主取笑。”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预告:不知这公主与小榕对上了嘴;大家有没有意见。。。狂笑飘走
东南雀飞分两端
冲莲的笑意更浓,躲闪着将托盘放在车内的小几上,“那我不打扰公主给他喂药了。”说着,把车帘放下,转身坐回车夫身边。
幔幔车帘一旦放下,便将车内和车外分隔成两个空间,没有布隆娸若的命令,谁也不敢轻易的掀开。
冲莲配的药,乃是南疆皇族密制的疗伤驱毒的圣药,虽不能解除云榕体内的蛊毒,但对他的内伤和毒性的压制却很有帮助。因他仍在晕迷,便用清酒调成了药糊。可布隆娸若哪里做过伺候人的事,用勺子喂了几次,一点都喂不进去,上好的药糊就顺着云榕的嘴角白白的流掉了。
此时,布隆娸若的脸上丝毫不见方才的逞威作势,急得不行,眼见着只剩下半碗药,若再喂不下去,只得在冲莲面前丢脸了。可她公主的面子,是这么轻易丢得的么?布隆娸若思前想后,突然面上泛起了一抹羞色,她看着云榕晕迷不醒的俊容,伸手抚了抚嘴唇,心道,“他既生得如此,也不枉我……”想着,便取了几个靠垫将云榕的上身垫高,颈项向后微微仰起。
她深吸了一口气,将碗里的药糊喝了一口含在嘴里,慢慢向云榕俯身。两唇相触之际,唇间传来那抹冰凉顺着她的口鼻瞬间化入脏腑之中。她定了定神,用舌尖轻撬开云榕的牙合,将口中的药糊涂涂的渡过去。
此刻,晕迷中的云榕觉得唇舌之间似有一缕温情柔柔的缠上来,或进或退,或追或逃。心中只念着那人的温香软玉,巧笑俏颜,便淡淡的回应着那青涩的温柔。
布隆娸若初次经历这些,只觉得眼前青光四溅,唇齿间滑润的触感,情致的往来,竟是如此妙不可言。
直致将半碗药糊全都送入云榕的口中,布隆娸若才稍稍回过神来,抚摸着自己滚烫的脸颊,羞涩的望着云榕,一看便是半日,竟忘了接下来要做什么?直到冲莲又敲了敲车壁,她才突然醒悟,伸手为云榕切了切脉象。此时他睡颜平和,脉象平稳,显然已度过了最难的关口。
布隆娸若松了口气,心中欢喜得不可言喻,若按如此状况,三日内他便能苏醒,不知他会不会第一眼就看上她,喜欢她。如果他不喜欢她,又该如何?左思右想,不得其解,直揪着衣角皱巴巴的,十分难看。
……
而此时,墨叶和史红楼在群狼的追踪下找到了沈竹布阵的地方,林地上来来去去的脚印不少,三人已不见踪迹。
头狼在原地嗅了几圈,重新回到正路上,来回嗅了几遍,对着史红楼呜呜的低叫。
史红楼蹲下身,嘴里发出狼一般的声音,人狼对话了一阵,她才面色凝重的抚了抚头狼的颈毛,对墨叶说,“头狼说有三人到了此地,在此分开了,一个往左两个往右,大概已有五六个时辰了。”
墨叶抬头看了看出镇的方向,“它能分得出,谁出了镇么?”
史红楼点点头,看向头狼,头狼又呜呜的叫了几声,史红楼拍拍它,对墨叶说,“是云大哥出了镇。”
墨叶的脸色稍有缓和,“如此,镇上离山庄更近,我们先回镇上,以免云梃先我们一步找到他们。”
史红楼应了一声,“云大哥既出了镇,估计并不大碍,我让几只狼跟去,一路留下记号。日后我们找他也会比较方便。”
二人最终在镇内的拂华居客栈的上房内找到了沈竹和滕渊。布隆娸若的三名随从正要为他们喝药,墨叶焦虑之下出手将三名随从拿住,点了穴道,史红楼一看躺在美人榻上的正是一夜不见的滕渊,眼里一红便扑了上去,忍住泪水在他身上仔细摸过一番,并无破皮骨折,就连衣衫袖裤虽有污脏但亦都完整,一颗提到嗓子眼的心才算放下。
此时,墨叶闻了闻三名随从要给他们喂下的药,用手指醼了一点放在嘴里尝试。片刻,心中一动,对史红楼说,“史姑娘,这是上好的伤药,快给滕渊喂下。”
史红楼一听,随便擦了擦泪水,将碗里的药细细的给滕渊喂下。
二人喂药完毕,墨叶将三名随从的穴道解开,询问沈竹和滕渊的情况,三人之中为首的那人将布隆娸若救人的过程略略的说了,说他家小姐见其中一人的伤势较重,便带在身边救治,这两人便命他们带回镇内安置妥当。话语间隐去了布隆娸若的身份,只说她是南疆的一个大户的小姐。
墨叶微微点头,并向三人施礼赔罪。那人便说要跟上小姐,不便久留,将剩下的伤药交给墨叶,让他每天一次给二人服下,三五日便能全愈。
三人离开后,墨叶将门窗掩好,坐于桌面沉思了片刻,对史红楼说,“史姑娘,你是否看出这三人有什么异常?”
史红楼虽幼时在南疆雪域生长,如今对那儿的印象已基本无全,但凭三人的衣着举止,还是看出些许不同,“异常到不觉得,从样貌举止来看,三人应该是南疆皋兰族之人,但按他们所说他们的主人是一个大户的小姐却让人觉得不可信。”
墨叶认同的点点头,“我也有察觉,南疆一个大户人家,家仆杂役不过百人而已。家中小姐出一趟门,所带仆役包括车夫丫鬟不过十来号人,竟能留下三人救助他人,身边的人只怕不够使唤。”
史红楼接着说,“不单如此,就看他们身的衣裤布料也非普通大户人家的仆役能穿得上的。按此推断,他们的主人很有可能是南疆皋兰族的——皇族?”
墨叶的脸色略略一沉,“非常有可能。”
史红楼皱了皱眉,“如此,云大哥他可安全?”
墨叶,“从几位仆役对沈竹滕渊的态度上来看,榕儿暂时无忧。南疆之人擅医擅毒,他们给的药就能看出来。无论榕儿受了多重的伤,凭她皇族的伤药,应保得榕儿的性命。”
史红楼放下心来,想了片刻又问,“墨先生本就要去沈叔叔同去南疆,如此也好,这三五日内我们将洛儿姑娘救出,等滕渊和沈叔叔的伤势全愈,我们就一路向西到南疆与云大哥会合。”
墨叶点点头,“也只有如此了。只希望这次我们能将洛儿救出。”
……
车厢里,白洛懒懒的斜靠软枕,闭目养神。眉宇间一缕疲惫暗透,不似她平日的俏丽灵秀,到显露些柔弱纤细的模样。
“才四个月不见,你怎地变得如此?”柳如醉坐在她身侧,有一搭没一搭的把玩着她的发丝。
白洛勉强睁了睁眼,无奈的叹了口气,“你是不知,我离京这三个月,不是镇日的躲避官差捕快,就是在江湖高手下藏匿逃生。长这么大,从来没过过这般奔波的日子,我容易么?”其实她心中明白,那次在冠云山庄的后山,她施用了顶级的幻术,不但失血过多,还耗损了不少内力。
虽说有墨叶的疗伤圣药,一路上又有如醉悉心呵护,日日为她输入真气,拂华居的各种补品汤煲,更是顿顿不少。但终是入不敷出,她夜晚睡得极沉,常常一睡五六个时辰都醒不过来。日间醒时,也大多没什么精神。
柳如醉面露怜爱之色,扶上她的脸,“瞧瞧,本来就不大的脸,现在瘦得跟刀削似的。成日的补品,怎么到你肚子里跟喝了白水没什么区别。我到有些后悔当初的提议了。”
白洛淡笑着摇头,握住他的手,“如醉,虽然现在身子不如当初,但我却一点都不后悔,若不是如此……”说到这里,一个身影,风姿儒雅俊朗,笑意清润如月,猛的撞进心怀,一时间竟忘了把话接下去。
柳如醉眼底一暗,瞬间又挂上笑意,媚眼含春的靠过去,“其实,你这情况也不是没得治。我到有一法,保管你试了之后生龙活虎,再不象现在这般没精神。”
白洛看他那个笑,媚艳得有些过分,赶紧往旁挪了挪,“什,什么法子?”
柳如醉见她躲闪的模样,更是笑靥如花,“都说夜为阴,日为阳,你夜间尚好,日间却没什么精神。此乃阴盛阳虚之兆,若能与一阳气强盛的男子行床第之欢……哎哟,你干嘛扭我,很痛哎。”
白洛揪着他手臂上的一小块肉,用力的扭了一圈,“我就知道你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没说几句就能想到那些事上去。”
柳如醉用力拍开她的手,掀开衣袖看那扭红的皮肤,皱着眉头边揉边说,“我就是开开玩笑,犯得着下手这么狠么?你看,都红了。掌柜的都替我定下了芦月楼的花魁,今晚我怎么见人啊。”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且看小白同学如何掉进醋缸。。。。
逃出升天遇旧人
白洛十分无语的望了望车顶,这就是江湖上大名鼎鼎的如醉公子的真面目。美胜女子,媚更胜女子。人家是阅遍天下文章,留名天下名胜,他是阅遍天下美女,留名天下妓馆。每到一处必宿在烟花柳巷,各地名妓花魁也以能得如醉公子留宿为荣。偏偏他不但才貌双绝,还武功超凡,财大气粗,甚至为搏美人一笑挥金如土,如此更成为江湖各名门,坊间各商贾的待字闺中的良家女子向往的如意郎君。
但私底下,他却管辖着詹朝最大的商号拂华居的所有事务,每年夏末招集所有地方的大掌柜一会详细分析讨论来年的物资动向,气候情况,在旱灾水灾之前囤积粮食,台风之前购进食盐海货。拂华居正因为有了他这个灵魂人物,才能在短短的几年内压倒众多商号,一枝独秀。
可他周身媚骨阴柔的气质,让白洛在见到他的第一眼,便对他丝毫没有心动的感觉。他虽常媚惑于她,却不曾真的对她动手动脚。她与他,便如从小一起玩大的姐妹一般,没有性别之分,没有男女之别。
轻松的从冠云山庄逃出来后,白洛又见识了他另一个强项,便是易容。
那日,白洛将身边的丫鬟燕尾叫进屋内奉茶。
燕尾捧着茶盘走入里间之时,便被柳如醉一个手刀砍晕了过去。茶托在他手上一旋便稳稳的置于桌上,另一手便顺势接过燕尾软倒的身子,顺手在她衣衫内一摸,不由低低一叹,“好个身材模样都不错的小丫鬟,若不是今日事出紧急,我柳如醉定然不放过你。”
白洛走到他身边,狠狠的一敲他的脑袋,“你不如改名叫柳如色吧,如醉这等潇洒风流的名字不应该冠在一个色狼头上。”
柳如醉歪头冲她一瞪眼,“你这说的什么话,我的意思是不放过于她潇洒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