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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看着他远去的方向,无声的叹了口气,二夫人为何要对公子如此严苛,让公子活得这么辛苦这么累。
……
夜,静谧如寂。
一个黑影正迅速的拐进一条小巷,忽然却停了下来。前面一人正闲闲的靠在巷子壁上,见她出现,淡淡的望着天叹了一叹,“长夜无眠,美人啊美人,我等你等得好辛苦啊。”
楚楚面色一紧,慢慢走过去,抱拳一礼,“师兄,别来无恙。”
柳如醉将头一侧,从阴影里走出来,“楚楚,你可让我好找,明知道这里蚊子多,还让我等了这么久。”
楚楚定定的看着他勾魂的媚笑,心里十分的赞叹,他掐的真准,料得到她必然有所行动,才在这处截住她,只不知是不是所有的事他都算到了呢,于是敷衍道,“师兄好皮相,自然蚊子苍蝇的沾惹了不少,似我等粗皮薄柳想沾也是沾不到的。”
柳如醉也不和她废话,走到她面前站定,“楚楚,我可是来帮你的,你不要拂了我的好意。”
楚楚抬眸将他看着,压人的气势让她禁不住运功抵抗,“不知楚楚拂了师兄什么好意?”
柳如醉淡淡的挑了眉,“不知白儒林的生死,对你来说算不算是个大事?”
楚楚闻言,眼底一惊,“你……”
柳如醉抬手制止她,“不是我要他死,谁要他死你肯定比我更清楚。我是个纯粹的商人,与那些势力没什么关系。可我历来喜欢把握全局,从中谋取最大的利益。如果我有能力让他生,你待如何?”
楚楚心中稍稍平静,心中暗忖,眼下这个情况下,即便白儒林回到易州,也不能保证二夫从他们不会对他下毒手,如此倒不如求助眼前之人。思想至此,于是垂眸暗道,“既是如此,楚楚倒可以帮师兄一个小忙。”
……
秋高,气爽,日明媚。
白洛甚是无趣的在街上闲逛。柳如醉这几日忙得不可开交,据说是拂华居要采买一批冬货运往北方。此时北方已是隆冬时分了,南疆和晋州一带还是深秋,许多过冬的物资的价码并不高。柳如醉要趁着这一趟来南疆,顺便把需要的物资都采购回去,前些日子已陪着她乱晃了些时日,如今自然忙得不可开交。
南疆这一带,她并不熟悉,时间又颇为紧急,是以柳如醉并未让她跟着,只说日后有机会再了解也不迟。接着就有了这几日,她极悠闲的生活。
不知不觉间,白洛走到一家酒楼,门楣上扬扬洒洒的写了三个大字“糊涂楼”。
正是这家。昨晚白儒林再次乔装过来,将他与云榕的计策前前后后详细说与她听,一切的开始便从这“糊涂楼”吧。
她轻笑一声,抬步往里走去。进门便是说书先生唾沫横飞的精彩段子,和一堂人听得聚精会神的模样。见到有客进门,立即有小二引着到楼上靠窗的位子落了坐。
窗外风景独好,差不多可以看到半个戈旯城。才入座不一会儿,便见滕渊上了楼来,笑嘻嘻的坐到她对面,白洛便和他有一搭没一搭的吃茶听书,约摸坐了一盏茶的时间,两人才起身离去,采买了一些东西,再一同前往浮云居。
拐过一个路口,前面路中有一个小突石,白洛与滕渊的余光扫过身后,只见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跟着他们,两人心领神会,相互交换了眼色。
滕渊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让白洛先行,却不料白洛脚下踩到突石,一时间重心不稳,整个人向后倒去。滕渊看着,立即将她接在怀里。他赶紧低头询问白洛的情况,白洛抬头对他笑了笑。
可远远望去,便觉得两人似乎过于亲密,脸贴着脸在说什么悄悄话。
这时,一直跟在他们身后的史红楼,经不住这么一挑逗,立即怒火攻心,急急的冲到二人身边,将白洛从滕渊的怀里生生的扯开,“白姑娘,请自重。”
扑朔迷离泄深机
白洛一脸无辜的看着史红楼,又看看滕渊,刚要开口解释。滕渊便将史红楼拉到一边,轻声道,“红楼,别这样,我和白姑娘没什么。刚才她滑倒,我总不能看着她摔地上吧。”
史红楼是个急性子,听他这样坦护白洛,眼里顿时起了水雾,“难怪你这段时间对我不冷不热的,原来是移情别恋。你可别忘了,她是公子的人,什么时候轮得上你?”
滕渊被她说得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低低的吼道,“你说的什么话,让公子听到怎么是好。人家白姑娘和我是清清白白的。”
史红楼一听气急,指着滕渊和白洛道,“白姑娘,白姑娘,你叫得这么亲热。你,你们,不要脸。”说着,捂着嘴跑开了。
白洛和滕渊喊着她的名字追了几步,直到一直悄悄跟在身后的那个身影闪离,他们才停下步伐。
滕渊早已满面通红,刚要对白洛一礼,白洛略略抬手制止了他的动作,对他使了个眼色。
滕渊用余光左右瞟了瞟,虽然确实没感觉附近有人跟踪,但还是小心为上,莫要破坏了公子的全盘大计。于是,暗暗的一点头,与白洛一同往浮云居去了。
……
糊涂楼的视野开阔,风景独好,最主要是里面有全戈旯城最好的说书先生,而布隆娸若性子直爽,特别喜欢听说书先生说那些个江湖侠客,肝胆相照的故事。是以她常去糊涂楼听书,并长期包下了一间楼上的雅厢。
今日她听得正兴起的时,却见白洛和滕渊二人也在二楼,两人喝茶听说,不时还凑在一起议论着,不知说到什么事,白洛还嗔笑着作势打了一下滕渊的肩。
布隆娸若看得有些冒火,云大哥这么优秀俊美,对她又这般的体贴关爱,她却水性扬花,在背地里勾搭他的属下,这个属下无论身材样貌都不及云大哥万分之一,更别提文采武功智谋心性。大庭广众之下,竟还打情骂俏,好不恶心。云大哥真是看走了眼,如果他看上的是自己,她是绝对只会对他一心一意,直到老死。
布隆娸若越看越气,恨不得立即掀了桌子冲出去将两人痛骂一顿,正有如此打算之际,却瞥见一旁的角落里,暗暗的坐着个人,那人侧面而坐,时不时用余光瞟向二人,仔细一看,竟是一直跟在滕渊身边的那名女子,名字似乎不太记得,好象叫红什么的。莫非她也发现意中人的异样,悄悄跟踪过来的么?
布隆娸若见此情景便耐下心来,坐在厢里暗中观察三人的动向。直到白洛和滕渊两人离去,史红楼紧随其后,她也不动声色的一种跟在三人后面看个究竟。
事情终究还是爆发了,滕渊扶了白洛一把,两人的动作眼神暧昧之极,史红楼忍不下这口气上前与二人发生口角后,哭着跑开了。
布隆娸若心中一动,史红楼与云大哥一边的人关系都十分不错,若是能拉拢到她,说不定……想到这里,她便一路跟随史红楼,直到一个没什么人的巷子,才走过去与她搭讪。
史红楼满脸泪痕的看着布隆娸若,也许是心绪低落,许久才将她认出,连忙要躬身拜见,布隆娸若却将她扶住,同情的说道,“姑娘不必拘礼,你我不过是同病相怜之人。”
史红楼怔怔的看着布隆娸若,一时并未明白她话中的意思。
布隆娸若凄惨的笑了笑,挽着她的胳膊,“红姐姐,此处不是说话的地方,我们各找一处慢慢聊会儿天吧。”
……
延珂宫,沉书房。
布隆方丹将白儒林递上的文书搁在一边,长长的吐了口气,身子一软靠向椅背,闭目轻揉了揉眼角。
如今南疆各股势力抗衡,大婚不成,白儒林自然没有留在南疆的必要,只是此次是否应该将他放回易州,皓帝若是得到白璇肚子里的孩子是他的这个消息,自己此前囚禁她的行为会不会激怒皓帝,他是不是会发兵南疆讨回白璇。如果禁固住白儒林,那么皓帝发兵就少了一员大将,是不是会对南疆更有力。
身体是放松下来了,心却无时无刻为这些事操劳。当然,若是詹朝不与南疆为敌,那是最好的结局。但以步萨为首的一干首领却从中挑事,眼看着南疆百年的和平便要终结,箭在弦上,一触即发。她要如何从中平衡,既能得到毕昭,又能让皓帝不发兵,同时折损步萨的势力,确实需要一番仔细的计较才行。
思想至此,顿时觉得局势错综复杂,一时不知如何入手,心绪也变得烦乱起来。正欲叫人沏茶,却听到外面侍女传话的声音,“女王,娸若公主要见您。”
布隆方丹顿时心情大好,“快让她进来。”
说声刚落,布隆娸若便拉着史红楼一路笑着跑了进来,一到布隆方丹跟前,便拉起她的袖子笑道,“王姐,王姐,你可办完朝事了?”
布隆方丹刮了刮她的鼻子,眼睛却看向她身后的史红楼,问道,“这位是?”
布隆娸若吐了吐舌头,转身将史红楼拉上前,笑道,“王姐,这是我新结交的姐姐,名字叫史红楼,是云大哥身边的人。”
史红楼对布隆方丹知道不少,每次却只是遥遥的看着,今日近在眼前,抬眼一晃,只觉得眼前之人,气宇轩昂,貌美如仙,连忙低下头,沉沉拜下,“史红楼参见女王殿下。”
布隆方丹别有意味的看了眼布隆娸若,见她冲着她眨了眨眼,姐妹俩早有的心意相通,自然明白其中含义,于是微笑着点了点头,“你既是娸若的朋友,日后便不必行那些虚礼。起身吧。”
布隆娸若笑着扶史红楼起来,一同坐于站于布隆方丹对面,“王姐,你的脸色不太好,是否是因为国事操劳过度,我让人给你端参汤来。”
布隆方丹摆了摆手,“算了,王姐一直都是如此,休息片刻便好。”
布隆娸若心疼的看着她,气得一跺脚,“都是那些人,他们为什么一定要和王姐对着干。还有白家姐妹,真是一对狐狸精,姐姐勾引了皓帝又拖住毕大哥,妹妹占着云大哥还去勾搭红姐姐的心上人。真是不要脸。”
布隆方丹一听,面色动了动,关切的问史红楼,“怎么?白洛竟然勾搭你的心上人?”
史红楼脸色微白,咬着唇点点头。
布隆娸若仍是一脸气愤未消,“红姐姐,你可不能就这么算了,你人好,但不能这样受他们欺负。”
布隆方丹脸色一沉,“娸若,你怎么说话的。史姑娘性本善良,又是你的朋友,你可不能带她做坏事。
布隆娸若一噘嘴,十分的不高兴。
史红楼看着两人似乎闹了别扭,连忙劝慰道,“女王殿下,不关娸若妹妹的事,其实我也很气滕渊那样对我,因为我是真心的爱他,难道我们几个月来的感情,比不上他与白洛一时半会儿的眉来眼去么?我只是担心他一时受人诱惑,失了心智,走错了方向。可我自己又愚笨得很,不知如何才能让他回心转意。今日与公主有缘,方才我们知心交谈,不想竟有如此多的共同之处。公主的意思我明白,无非是大家联合起来,捍卫自己的幸福罢了。若是有什么可效劳之处,还请女王明示,红楼必定知无不言。”
布隆娸若听了立即过去挨着史红楼站着,眼睛鼻子都红了一圈,可怜兮兮的看着布隆方丹。
布隆方丹微微点了点头,“难得史姑娘与本王姐妹的遭遇相似,也算是有缘之人,如果本王能得史姑娘相助,必能将南疆的整个局势稳定下来,至于白家姐妹,就算是为了娸若,本王也是不会轻饶的,更何况还有包括本王自己。”说着眼里顿时暗沉了许多。
史红楼听得布隆方丹这些话,立即又跪下,眼里透着坚定,“红楼的心上人对云公子一片忠心,若云公子一日不得安宁,他必不会与我一道安居乐业。只希望女王能除掉白洛,如此……如此公主与云公子便能成双成对,自然无需滕渊随侍在旁,我便可和他双宿双飞,不再过问世间俗事。”
布隆方丹与布隆娸若对视了一眼,淡淡的说道,“如此,本王想知道云少主与白儒林那日究竟谈了什么内容。”
啖以重利诱君王
戈旯城外的滦仙山顶上,有一座为了供奉皋兰族人极为敬重的天神贡卡而建的贡卡神庙。除了方便百姓日常参拜许愿之用,也是皇家举行祭天拜神大典的地方。
布隆娸若见布隆方丹这几日尽情郁闷,便陪她到贡卡神庙去敬神礼拜,顺便散散心,活动活动身体,改善精神。
滦仙山顶,山风烈烈,吹得人神清气爽。一片无垠的明日碧空之下,九万里江山延绵铺展开去。
布隆方丹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再将郁积心中的气闷缓缓吐出来。登高望远,果然能让人开阔心胸,抛却烦恼。身旁布隆娸若温顺的倚着她,对着她甜甜的笑,“王姐,偶尔来这里吹吹风,看看景色,真的很舒服啊。”
布隆方丹低头看她,笑道,“你前几个月在詹朝也见识了不少,那边的风景比南疆如何?”
布隆娸若看着远处的山峰,眨了眨眼,“詹朝地形多样,山青水秀,异树繁花,确实比南疆要美丽灵秀许多。可是,我们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