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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后,闭眼掐出一个指诀默念了几句,再睁眼时直直的看向白璇乘坐马车的马腿。不过眨眼的功夫,两匹马突然嘶鸣,既而人立而起,疯狂的蹬踏前蹄。众人皆惊,毕昭还来不及过去阻止,马匹已拖着车直奔坡底而去。
坐在车上的白璇已然知道今日的计划,那晚墨叶潜入牢中已将所有情况告知于她,并给她提前服下了安胎的药,以保证今天的颠簸不会对胎儿有什么影响。但真正面临这样的危险,她还是不自觉的有些害怕,马匹狂奔之下丝毫不会择路,马车都坡上突起的石块颠得几乎要散架了。她双手被紧紧的缚在马车里的椅背上,丝毫不能动弹,好几次险些翻车,都让她冷汗频出,惊叫连连。
毕昭看着白璇的马车一路几乎是摔落下去的,心如刀割,目赤欲裂,血红的眼睛愤愤的瞪了布隆方丹一眼,再不顾及什么,策马冲下坡去。
坡顶上的众人都被眼前的情况惊呆了,如今万马奔腾,冲下坡去就等于死路一条啊。
布隆方丹被毕昭的眼神慑住,扶着车栏,对着毕昭的背影大叫,“毕昭,别去——别去——”随着她的喊声,几个黑衣的人迅速飞纵而去,要将毕昭捉回。
就在此时,步萨车驾旁的一人从怀中取出一块小镜借着日光进索鲁山口那边晃了晃,又立即反手掩下收入袖中。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第三卷终于开始了;胭花如诉终于也走到终结卷。
这一卷里会详述各人物的来龙去脉;前尘纠葛。
看到自己笔下的人物终于要各归各路;心里颇有点不明的情绪。
总之;哈哈;没事都来我家喝酒吧。。。。
危急存亡见生死
布隆方丹早就准备妥当,必然不会让毕昭白折送死。岂料白璇的马车滑下坡时,她的马车也有些晃动,不待众侍卫反应,也一并滚下坡去。墨叶四周扫了眼,脸色一沉,却和众侍卫一起低呼小叫的追着马车冲下坡去。
布隆娸若本来还站在人群之后,突然听到有人高呼,“女王的车驾滚下山坡了,快救女王,快救女王!”她闻声一惊,立即飞身冲过去,一直守在她身边的克进也不顾一切打马冲了下去。
步萨冷冷的看着这一切,向车外站着的人使了个眼色,将车帘缓缓放下,闭上双眼似是假寐。
此刻,站在索鲁山口南岸的娜卓已收到步萨发出的信号,她面对着涛涛而来的天马群,沉心静气,缓缓的张开双臂。
从远处看去,只见一个周身笼在黑色斗篷里的人影,站在山口南岸,烈风刮过,斗篷起落间却分辨不出男女人形。有胆小的百姓已惊惶失措的大叫,“天神显灵了,天神显灵了。”人群里顿时骚动不已,连带马匹车驾都跟着晃动起来。
娜卓张开双臂,口中大声的念着咒语,速度越来越快,声音越来越大。她的眼眸从深黑渐渐变得五彩斑斓,炫丽的华光从眼眸中析出,在额前聚结成一个通透的光球。随着咒语能量的提升,光球从鸡蛋大小竟变得有一人来高,中部凝着红火的球心与光球的边缘有一条条光脉相连接,耀动着奇异炫美的光彩。
她向山口下望去,先行达到的白洛云榕,白儒林,以及之后滑进来的女王的车驾,白璇毕昭,计划中所有的人都随着天马群一同奔来。眼看着白玄几和其他女人生的几个孩子,就要被她亲手埋藏,她狠厉的神色里竟然带起了笑意。十八年了,他日你负我,今天我便要你承受白发人送黑发人之痛。
娜卓站在高处,眼中尽是凌乱的锋芒,她狂厉的大笑,继续将光球催大。直到时机成熟,她才停住咒语,腾挪双手转光球托起在空中快速的旋转。她手臂一振,大喝一声,将光球甩下山口。
山口之下,白儒林已将起过半数的天马引至栏围之外,剩下的天马数量乃然过万,夹着众人的马和马车,一路往索鲁山口疾奔。
云榕早已弃了令旗,骑着马汇入奔马中。万马奔腾,飞土扬沙中,朦胧看到白洛的身影随着马群一路狂颠。她整个人趴在马上,双手紧紧的抱着马颈,发丝衣衫都被风吹的零乱不堪,但却不敢有一丝的松懈。
眼见着娜卓的光球就要甩下,云榕伏在马背上,目光一扫将众人的位置都看在眼底,确认并无差池,才微微勒住缰绳,夹着马肚尽可能的朝白洛的方位靠近。
此时,布隆姐妹已顺着山坡融入到奔腾的马群中。布隆方丹的车驾上并无车夫,两匹拉车的马一遇到咆哮嘶鸣的同类,瞬间变得疯狂焦躁,也不管身后拖着的车驾,随着群马一同狂奔起来。布隆方丹在车内早已被颠得零乱不堪,完全没有了女王仪容和风度,她紧抓着车驾,一边固定自己的身体,一边想要将缰绳扯回。可马匹狂蹄乱放,早将缰绳甩到身侧,刚要够着又被马车颠得失去平衡,摔到车内。往复几次,摔得她浑身酸痛,力不可支,耳边轰轰蹄声,烈风如刀,她却未想要放弃。
墨叶追着车驾而来,飞身落在有了布隆方丹身边,不由分说的将她禁固在臂弯里,“你疯了,掉下车去就被踏成肉酱。”说完伸手扯过缰绳。虽然缰绳在手,可马匹已失去控制,只不过图个心安罢了。
布隆娸若跟着布隆方丹的车驾冲下山坡,眼看姐姐的坐驾冲入咆哮的马群,正在施展轻功掠过去,却被克进伏身援臂,揪着后衣领扯上马背,牢牢的锁在身前。她惊魂未定,喘息间抬头望去,整个马群浩瀚激荡,克进手执缰绳,目光如练,锐气凛风,驭着马向前方布隆方丹的车驾奔去。举手投足间竟然让人觉得气势慑魂,令人敬畏。她恍然觉醒,玉臂前伸,念了几句咒语,瞬间将身旁一同狂奔的马匹拒着远了几分。她看了看箍在自己腰间的手,侧头大声的喊到,“克进,追上王姐的马车。”
娜卓看准了时机将手中控制的光球甩向对岸的岩壁,精光瞬间暴涨,如十日临空,刺得所有人双眼如盲,眼前刹那变成黑幕。再见光明之时,山口的北岸崖壁被巨大的光球聚集的极强之力震成碎块,缓缓朝山口落下。
山口之下,白洛等人恰巧经过,山岩便重重的压了下来。
索鲁山口顿时陷入一片混乱,巨石从天而降,卷着石粉飞沙将领头的天马砸成肉泥,天马群受到惊吓,纷纷绕道。
白洛被马群逼到一个角落,完全偏离了预定的方位和方向。她也顾不得许多,只求能顺利躲过落下的石块,再朝预定的艮位奔去。
正当此时,众人突然觉得异样。一股隐隐的震动带得雄浑伟岸的气势从脚底传来。如果说天马群奔是停留在地表的震憾,这种震动却仿佛从脚下的大地里发出。人们似乎站立不稳,只觉得四周山峰里埋着的巨龙正翻滚扭动,羁脱蛰伏。
顷刻间,索鲁山口北侧的青焰雪山却响起了震耳欲聋的巨响,有眼尖的人惊吓之余指着青焰雪山的方向大叫,“看,是雪崩,雪崩。”
坡顶上的众人都将视线聚于那处,只见雪山的半坡上翻起一卷白浪,冰雪夹带泥土巨岩和碎石沿陡峭山坡崩涌而下,远远看去,似云似雾,若撇去它的灾害不谈,却是难得一见的蔚为壮观之景。可此情此景,他们再不能安坐,大喝着挥起鞭绳,策着立即马匹坐驾调头,向相反的方向全力奔驰。
雪浪来势汹涌,不过片刻已变成一条声势凌厉的白色雪龙,腾云驾雾般呼啸着冲着索鲁山口直泻而下,瞬间便将整个山口彻底的掩埋。
崩雪不知过了多久,最终是归于平静。
坡顶上的众人大多逃出生天,庆幸的站在远方的丘陵上,再回头看索鲁山口方向,熟悉的山丘沟壑,千里草场,都已变成茫茫雪海。那些驰骋飞扬的天马,那些适才还看到的人,通通掩埋在了厚厚的雪层之下,永远的长眠于此了。
爱别离苦人人有
空谷暗夜,清月淡照,一泻华冷微光铺陈于薄雪残冰之上,静谥中带着飘渺的诡异。谷下阴幽之地,竟生着密林,一脉似有若无的水气缭绕其间,飘忽不定,渐生渐浓,将整个谷地笼入迷茫的雾色里。
云榕将窗子关上,回头对躺在床上的白洛温雅的一笑,“此处风景虽好,也不应似你这般镇日的开着窗。”
那日雪崩,白洛伤了腿骨,被云榕带回崇云谷后足足在床上躺了三天。这三天于她来说是何等的难熬啊。先是痛得死去活来,清醒后又忧心二哥和姐姐的安全,再下来便是哪儿也去不了,躺在床上无事可做。好在云榕已派出隐族去打探消息,一时半会儿还不知如何,她也只能安下心来好好养伤。
这日,突然发现窗外的景致甚好,可以同时看到围谷的雪山和谷底的绿树繁花,便时时要求开着窗。
崇云谷是一个山谷,不过它地处的位置有些特别,是深藏在雪域之中的一片绿洲。山谷四面皆不通风,其下又有地热温泉涌出,反而滋养了这一带的植被水草,形成了一个温暖湿润的独立环境。一谷有四季,百步不同天就是它真实的写照。云家的隐族便隐匿于此。
白洛冲着云榕吐了吐舌头,笑道,“你看,天天躺着多无聊啊,你这飞云阁里的藏书都被我看得差不多了,再不让我看看外面的美景,我就要闷死了。”
云榕走过来,在床边坐定,端起小几上的一碗汤药,递给她,“别找借口不喝药,腿不好就别想快些去见你二哥姐姐。”
白洛苦着眉,“不是已经用了二师兄的伤药了么?为什么还要喝这苦苦的药啊,天神啊,救救我吧。”
云榕轻哼一声,“叫天神也没用,今天你一定得把这药喝下去。”说着他顿了顿,眼里笑意一闪而过,“或者你不想自己喝,要我喂你?”
听了这话,白洛脸上“噌”的一下飞起红云,“我……不……不需要,我自己喝,自己喝。”她第一天到崇云谷的时候,痛得全身无力,头脑昏沉,尝了一口苦药,硬是喝不下去。云榕便退了所有的人,亲自上阵,含药渡口,硬是逼她一口一口的将苦药喝了下去。苦啊,那药确实苦。可他却转移了她的注意,两人唇舌交动,激情四溢,竟让她将苦味抛诸脑后。
云榕将她的娇羞看在眼底,唇边掀了笑意,“肾在体为骨,断骨要辅以补肾的汤药才会好得快。二师叔此次留下这几帖药方就是以防有人断骨之用,不曾想我们都没事偏你一个最怕苦怕痛的人伤了腿。早知如此便要他少放几味苦药,你也喝得痛快些。”说着将药递过去。
白洛心不甘情不愿的接过药碗,皱眉屏息,硬着头皮把药一口饮尽,再连忙侧过头来含进云榕早已准备好的蜜饯,使劲的嚼了几下。口中的甜腻盖过了药苦,她才全身垮了下来,没精打采的靠在床边,“都是二师兄医术过人,怎么三天了我还不能下地?”
话音刚落,门边便有人附和道,“就是老二那家伙指不定就是个庸医。”沈竹脸上还缠着纱布,说着就走进门来,身后还跟着滕渊与史红楼。
滕渊笑着看了史红楼一眼,对沈竹说,“你们不是师兄弟么?怎么连他是不是庸医都不知道啊。”
沈竹将端着肉粥的盘子放在白洛的床头,一边检查她的腿,一边无奈的说,“你们看看按他的吩咐把我的脸包成个猪头,要我怎么相信他不是庸医?”
得益于云家隐族珍藏的各种稀有珍奇的药材,往日因为药材的不能医治的疾病,终于有了医治的法门。墨叶早与云榕来过一次崇云谷,大约配伍出三四十剂方子,除了白洛现在正在用的断骨内伤之类的方单,还有为沈竹脸上的旧伤疤特制的药膏,为史红楼的狼群解毒的解药。可最令墨叶叹息的事,便是依然无法除去云榕体内的蛊毒。他还为此事特地去拜见南疆族老屠符,得到的结论与当时布隆娸若告诉云榕的相关无几。毒是能解的,只是要找到合适的药引。既然如此,便只有用药先压制住他的毒性,尽可能的拖延毒发的时间。待一切琐事都过去,便专心为他寻找合适的药引。
可他自雪崩之后仿佛消失了踪迹一般,不知所踪。但几乎所有的人都坚信以墨叶的武功修为,就算遇到再大的雪崩都会安然无恙。是以并未有人特特的去找他。
而现在,沈竹的脸便被滕渊和史红楼强制的涂了药膏,整个头包得只露出两只眼睛。
白洛警惕的看着面前的沈竹,小心翼翼的问,“你,你真的是大师兄,看你这副样子,煮出来的粥会不好吃吧?”
沈竹待要发作,却被史红楼打趣,“怎么会呢?猪头煮的猪肉粥,肯定是更加鲜美的啊。”
在场的人听了,都忍不住笑出声,这把沈竹可郁闷得不行,一个劲的拍着大腿指着虚空的方向骂着墨叶,“老二,你这个猪头,等我好了,非揭了你的皮煮粥。”
白洛怔了怔,作势往床内移了移,“你,你不会是煮给我喝的吧,我,我吃不下人肉啊。”
沈竹气得指了指她的脑袋,“洛儿,你就不能捧个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