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胭花如诉-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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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榕顺着流水的方向看去,对她说,“事已至此,你若单独行走,只怕那些人未必会放过你。到不如你我结伴而行,相互也有个照应。”

白洛不以为意的笑道,“我看呀,你功力尽失,如今身边也只有我能帮你。你的如意算盘打得可真好啊。”

云榕被白洛冷嘲了也不以为意,只手把着舵站在舷侧,丝带束发,如墨发丝随风而动,笑意明朗,飞眉入鬓,“可不是么,我就是算准了你必然会答应,你们女儿家脸皮子薄,不若由我先说出口。”

白洛笑而不答,两人目光一触,她随即起身默契的与他击掌为盟。

“在下姓云名榕,白云的云,榕树的榕。敢问姑娘芳名?”云榕对白洛拱了拱手。

“我叫……我叫洛白,洛神的洛,白云的白。”白洛不敢报上实名,虽然心中有愧,但也只能暗怀抱歉。

云榕到是觉得有趣,“白云的白,白云的云,有意思。”

白洛瞥了他一眼,坐下来伸手到水里。心想,这人行为举止非同常人,举手投足之间从容淡定,清雅不俗。虽不象恶人,但不知什么来例什么身份,会被人如此追杀。

突然水里沉闷的低响,云榕脸色微变,低喝,“小心。”抬手一掌打在白洛肩上,白洛被他推顺势向后一倒,一支短箭从水里在激射而出,擦着她的鼻尖飞过去。

云榕清淡的声音幽幽响起,“他们追来了。”

白洛微微喘着气,耳边还留着箭支划过的啸鸣,她对云榕点点头,“来得真快。”话音未落,紧贴着船边的水面泛起怪异的波纹,瞬间浮出密密麻麻尖锐的黑色鱼鳍。白洛有些奇怪,“这是什么东西?”

“食人鱼,想必是受那笛声驱使。”云榕看了看对岸,“至于它是用来做什么的,不用我多说。”

“鱼当然是用来吃的。”白洛紧着脸说了个笑话,撕下一片干粮丢进水里,鱼群发现异物,争相挤出水面张着带齿的大口几下便把布料撕咬分吃光了,白洛被眼前的情景惊得脸色有些惨白,幸好它们咬不碎木头,要不这船只怕早啃没了。

这时,几个锋利的箭头钉穿了船底,河水从破洞快速涌进船内,转眼间已没过鞋面。她斜着眼看着仍然气定神闲的云榕,“你必定是做了什么缺德的事,仇家才如此穷追不舍。他们不敢与我们正面冲突,到是要让我们喂鱼呢。”

云榕笑而不答,指着远处河面上突起的礁石,“借力那块礁石可以飞到河对岸,上了岸是一片竹海,地形复杂,追踪起来比较困难。”

白洛站在他面前,顺着手指的方向看去,确实如他所说,想想又觉得不对劲,猛的一扭头,只见云榕看着她淡淡的笑着,“那你呢?”

   结伴

云榕摇了摇头,“不妨事,能有幸与美同游,看尽这山水美景,也是乐事。”

白洛面露愠色,“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开玩笑。”她回头看了看礁石与河岸的位置,少说也有三四丈,凭她的轻功要到对岸并不十分困难,但是多带一个人,就未必有把握了。虽然没有十分的把握,至少先要离开船,离开这堆食人鱼。想到这里,她抓住云榕的手臂,“我们既然上了一条船,就不能把你丢下。况且我还欠你一个人情呢。”

云榕低头看她,那双清灵的眼睛里满是倔强固执,顿时觉得被她抓住的手臂被烙铁熨烫一般,他突然牵起嘴角,“如此,那就事不宜迟。”

白洛一点头,深深的提了口内息,足下轻点,两人腾空而起,在礁石上借力向岸边的竹林掠过去。

霎时,笛声也一反刚才的悠扬,曲调急促催升,河面上浮出数量惊人鱼鳍,接着“嗖嗖”几声,十余支箭穿水而出,准确的照着他们身上的大穴射来。

白洛早有准备,腰上一拧翻飞出一丈多远,勉强躲过第一批水箭,还未及换气,第二批水箭已经近身。

云榕眼中神光暴涨,踢掉两支,抓紧白洛的腰带,喝道,“踏箭。”

白洛不及点头,脚下已经踢开数支水箭,借着水箭的冲力飘向岸去。

对方也不甘心就此让他们逃掉,最后一支水箭竟使出了十二分的力道,快如疯风,携着水滴寒气照着白洛的后背心射出。

白洛敏锐的察觉后背生寒,只是苦于在半空之中,身边毫无借力之物,若是强行收下内息,两人俱要跌落竹林,一时想不出法子化解。

云榕却比她先做出反应,左臂疾送,反手抓住箭身,腕上使力借着迅猛的箭势将两人送过岸线。箭身却因两头强力而四分五裂,激化成碎屑纵横飞射出去。

白洛大惊之下正要说话,瞬时觉得眼前一黑,中脉一阵剧痛,内息不凝。

云榕发觉了她的异样,扣紧她的腰,两人顺势坠下竹林。

不久,河面上浮起几个人,深深换了几口气。对岸的笛声嘎然而止,刚才在水面翻腾的鳞鳞波纹也瞬时销声匿迹,随即一声划水破空的长啸,几人心中一震,立即朝对岸游去。

……

半空中,风声呼啸,白洛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已经昏厥过去。快速的下坠中,云榕的体内骤然升起一股暖流,携着青光内息直冲灵台。他知道这是功力恢复的前兆,也正是这样的时刻更不能擅动内息,以免真气逆行损及内脏功力。

情况紧急,云榕心中数念疾闪,无意中见远处一支高挑的翠竹迎风摆动。他心有所悟,看准一丛颇高的竹子只手抓去,坚硬竹节枝叶刮得手心热辣生疼,借着竹竿的韧性缓冲了下坠的速度,但最终两人还是重重的摔落在地上。

竹林中静谥幽深,夕阳的余辉在林中薄雾的遮蔽下,呈现出依稀朦胧的美感。微风过处,竹叶沙沙低吟。云榕背心着地,此时阵阵作痛,轻咳了几声才缓过气来,他放开左手,竹枝力道强劲的弹回原位,手心多处刮伤,慢慢的渗着血滴。他低头看了看趴在他身上白洛,面上几处竹枝划过的血痕,索性很浅,用不了几天便可不药而愈。似是熟睡的脸毫无血色,鼻息极淡,嘴角溢出淡淡的血丝。他起身检查了她四肢的关节,都完好无损。

这时,一声长啸远远的传来。云榕将白洛负于身后,朝河对岸的方向看去,过了片刻,唇边一掠,似是略带无奈的笑意,转身向竹林深处走去。

这一刻,他心中竟然少有的平静。这许多年,虽然那人一直苦苦相逼,却从不曾伤他如何。每每陷入绝境,又想方设法为他留下后路。这份情意,他自然是明白的。只是那紫云华佩若不是他家传之物,定然送给他,了了这段是非尘缘。

……

天似苍穹,夜沉如墨,十里清秋无垠如水,皓月当空洒照四野。

火堆淡淡的燃弄,熏烤着其上的竹鼠肉,飘出淡淡馋涎的焦香。

白洛躺在铺陈妥当的干草上,翻了个身,缓缓睁开眼睛。入眼的云榕一身素白沾染了几分火焰明黄的温暖之气,雪衣俊颜映衬得越发清朗脱俗。他正微微侧头翻动架上的烤肉,十指修长灵活,神情温润专注。察觉到她醒来,他转过脸对她露出迷人的浅笑,到把她三魂勾出二魂来。

白洛急忙将眼移开,收住心神。起身的时候想起方才那幕危险,才惊觉天色已晚,二人已安全。只是头脑有些发胀,全身绵软无力,记不得后来发生了什么。火上滋滋作响的美味勾起了她的食欲,肚子这会儿也很合时宜的叫唤起来。她不好意思的坐起来,偷偷看了云榕一眼,他只是笑了笑,“再等会儿,很快就能吃了。”

白洛摸了摸鼻子,凑到云榕身旁坐下,望着飘香的肉块直舔唇角,“这是什么肉?这么香。”

云榕把肉翻了一面,“这是竹鼠,竹林里最特别的美味。呆会儿你吃了就知道,天上龙肉地上驴肉都不过如此。”

白洛一脸不信,但那醇厚诱人的肉香又一点都骗不了人,两手跃跃欲试的搓着膝盖嚷嚷,“好了没有啊,肚子饿,肚子饿。”

云榕看着她孩子的模样,心底只想逗着她玩,把鼠肉慢慢摸摸的左翻右翻,前翻后翻,还将野果的汁挤到上面,来回熏烤。看得白洛心里那个着急,不住的问好了没,可以吃了没,奈不住伸手就要去夺。云榕没有拦她,任她抢过去狠咬了一口,再一脸幸福享受的表情。他的嘴角微微牵起,淡淡的笑意直达眉梢。

累了半日,食毕,白洛撕下襟边为云榕包扎了掌心的伤口,二人都有些疲乏,眼前跳动的火苗明黄的火光映出两人灰暗的影子,和着竹枝燃烧的辟啪声,夜晚更是宁静非常。二人偶有目光对视,皆一笑而过,谁都不愿最先打破这份宁。

天边月儿西落,夜空纯粹深邃,同样的夜,同样的山林竹下,如今却不是那番光景。

那时,当今的皇帝刑皓还是三皇子。与五皇子刑献,二哥白濡林,三皇子的随身护卫毕照,四人自小特别投缘,关系亲厚。刑皓最喜欢狩猎,每当入秋便将其他三人和白家姐妹叫上,出城狩猎。

几个少年策马扬鞭,快意奔腾。

野地无人,三皇子刑皓年少风流,常临风而立,一吐心中抱负。白璇和毕照则站在他左右,细心聆听,敬慕不已。

五皇子刑献与白洛年龄相仿,总拿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吓她。白洛迷糊的倚在二哥怀里,睁眼就看到一条青翠的小蛇吐着红信与她对视。

她常被吓得大哭,刑献却一脸幸灾乐祸地大笑。久而久之,她不再怕了,反而主动地捉弄他。比如,偷偷地将他裤带的一头系在低矮的灌木上,只要他一起身裤子会扯下来。再比如,趁他睡熟时用细绳将他的双脚系上,半夜要小解时一迈步就能扑向大地,摔个人啃树叶,清早还要在大家嘲笑声中装作毫不知情。

云榕正在静坐调息,自觉功力已恢复了三四成,仔细算了算时日,离那晚已隔了七日,是该恢复的时候了,不料却被白洛的笑声打扰。睁眼的时候,正对上白洛侧身的睡容,从发稍到指尖,无不流转着清丽嫣然,唇边还挂着一抹柔和的淡笑,是静绽于暗夜中的幽莲。

也许是睡得不太沉,也许是云榕注视的目光太过专注引起了白洛的警觉,她缓缓睁开眼睛,怔怔地朝四周看了一眼,无尽的黑暗中,星空依旧,火堆旁却是云榕清俊的面容。

她一时有些恍惚,“二哥,天亮了么?”话一出口才发觉不对。是了,曾经的一切都化成了梦境。如今三皇子刑皓已登基当了皇上,五皇子刑献因一次意外变成痴傻,姐姐和毕照暗生情愫私奔去了,而她也逃出京城流落到此。想到这里,她不禁低叹了一声。

云榕撩了撩火堆,“梦到你二哥了么,你一直笑。”

白洛对他抱歉的笑了笑,清了清嗓子,“没什么,就是想家了。”

“那为什么一个人离开家?”云榕眼皮都没抬一下,丢给她一个半生的野果,“一个姑娘家,也不怕被人卖了。”

白洛接过来啃了一口,酸酸甜甜的正好润喉,“我就是想南下看看,听说那边山明水秀,景致与北方大不相同。”

云榕眉梢一扬,“只怕没那么简单吧,是不是你爹爹要将你嫁给一个长着狗耳朵猪鼻子的八十岁老头,所以你逃婚了?”

白洛被人说中心事,又不敢表现出来,只能抬眼瞪过去,“胡说,世间哪有长着狗耳朵猪鼻子的人?”

云榕接着笑问:“那你为什么逃婚?”

“我……”白洛一时打哽,“我确实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年前爹爹的旧友拿了一副慕容公子画与爹爹共赏,我有幸得见,画得哪叫一个美啊。”说着还做势擦了擦口水,“所以才忍不住偷跑出来。”

云榕怔了一怔,“只不过是看了一幅画,就要跑出来游山玩水?这个理由很不充分。”

白洛干笑了几声,刻意做出花痴状,“其实我也不是非要看什么山水,主要是传说中的慕容公子仪表堂堂,俊美非凡,文武双全,尚未娶亲。虽然,那只是传说,我要有幸一见,也是人生一大快事。万一要是能将他据为己有,那更是此生无憾了。”

云榕无语望天,“那你见着了么?是不是和传说中那般丰神俊朗?”

白洛叹气摇头,“果然是天不助我,我追着他的行踪个把月了,愣是没见着。不过,”她冲着云榕笑了笑,“倒是让我遇着了云兄,以云兄这等绝人的风姿,那慕容公子不见也罢。”

云榕又好气又好笑,忍不住再抛给她一枚果子,“一个姑娘家说出这些话,小心烂舌头。”

白洛冲他吐吐舌头笑了,也不再多说。

一阵笑闹到把她想家的情绪冲淡了许多,从今往后,便再也没有家了,多想无益,到是涂增烦恼。

   共患难

夜半,白洛被一声脆响吵醒,睁眼便看见云榕面色如常的将剩下的竹枝丢入火堆之中。她浑身一僵,正要开口,忽见四周漆黑的竹林散布一双双绿莹莹的亮光,幽灵一般悉悉过过的朝这边靠近。狼,或者说是狼群,这个意识让她汗毛一根一根都竖起来,心中顿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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