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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几数道强光骤然袭来。两人身后几处树木被强光击毁,燃起雄雄大火。顿时兵士战马乱跑乱逃,哀号嘶鸣不断。被截断退路后,两人左右躲闪,强光在两人周围屡屡引爆,两人逼于无奈只得双双跃入云榕的阵中。
强光过后,白洛向沈竹看去,只见他抬手擦了擦汗,长吁了一口气,对着她笑了笑,“刚才,好险啊。要不是我,你们都完蛋了。”话说了一半,见白洛十分吃惊的盯着他,眼睛都不眨一下,于是又用袖子擦了擦脸,奇怪的问道,“怎么,我脸上很脏么?不可能啊,我来之前刚洗过脸。”
柳如醉见白洛痴痴的看着沈竹,便推了她一把,“洛儿,你傻了?”
白洛自目瞪口呆中觉醒,指着沈竹对另一侧的白儒林道,“二哥,他,他……”
白儒林一听也觉得奇怪,扶着白玄几走过来绕到沈竹的对面,也不禁吃了一惊,“你……”说着又转头对白洛说,“他,怎么长得和父亲年轻时一个样?”
白洛愣愣的看了看父亲,点点头,“你也觉得象吧,简直就象是一个人。”说着两人同时看向白玄几。
此时,白玄几正皱着眉,打量着眼前之人,少顷,面色变得释然,他扫了柳如醉一眼,严厉的对白儒林道,“林儿,战场之上岂容分心,速速随我应战。”转身便上了车。
此话一出,白儒林立即凝暗了面色,沉声道,“是。”接过兵士递来的盔甲和长枪,穿戴整齐后,骑上战马,英气啸啸,岸然临风。
白洛眼前一亮,立即跟上去,“那我留下来保护父亲。”柳如醉随在她身后,接着说,“我留下来保护你。”
白玄几站在车上,看着沈竹的背影,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便碍于此刻情况紧急,即使是天大的事也等结束之后再说吧。
……
沈竹将娜卓的光咒引出,使得南疆一侧的树林燃起大火。步萨与娜卓又因躲避光咒而逃到了云榕的阵中,被阵中的兵马团团围住。南疆一派失了主帅,又被火攻,顿时士气大减,陷入前所未有的混乱当中。远远看去,战场上刀剑兄铮铮,人影马蹄火光战成一片。其实却只有南疆一派自乱阵脚罢了。
却说步萨娜卓二人被逼跃入云榕阵中之后,便被重重包围起来。两人都算武功高手,步萨更甚,对付一群普通的士兵虽不能立即脱身,短时间内却也制服不了他们。
云榕在马上看得分明,今日若不杀步萨此人,一旦给他喘息之机,必定会东山再起,卷土重来。他与身旁谢仑对了一眼,两人素来默契,谢仑立即明白他的意思,略略点了点头,回身担起指挥之职。
云榕已无后顾之忧,立即飞身下马,手中青锋直刺步萨的要害。剑尖寒光如雪,杀机尽现。
步萨原以为他死了,没想到他还好好的活着,甚至还带了几万的兵马来给他添乱,可他似乎只是隔开两军,并未有偏帮之意。此刻却不再袖手旁观,竟然动了杀意。再想到素来知他武功卓绝,容貌又是一等一的俊美,能与这样的对手生死一战,却也值得。想着便向四周虚晃一招,专心与云榕生死对决。
娜卓见两人交上了手,便抢了一柄长刀与步萨一同对敌。
此时,远在詹朝阵营中的沈竹与白洛看到这边的情景,便象是娜卓与步萨夹攻云榕,情况似乎十分危急。两人相视一眼,便要飞身而去。柳如醉却及时拉住白洛,阴着脸道,“你去做什么?是想他死,还是你死?”
作者有话要说:这文,可能还有十来章就要完结了。
突然觉得好舍不得,四个月来文里的人物几乎溶进了我的生活。吃饭时,睡觉时,几乎所有的时间里,我的大脑都充满了他们的身影,他们的故事,他们的悲欢离合,他们的爱恨情仇。
完结之际,便是他们离开我之时。就象好不容易养大的狗狗,却要送人一般。从今以后,再没有它绕膝讨食,再没有它钻怀取暖。很感伤!
可是,人生就是这样,有时我们必须离开一些人,然后又结识另一些人。这些人注定只能是生命中的过客,但他们走在我们生命里的每一个足迹,都是那么鲜明,温暖,忆起时会让人禁不住会心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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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上,是突然有感而发,大家WS哈WS。。。。。
纵使相逢犹未识
白洛挣不开他,焦急的看向沈竹,“大师兄,你先去,我随后就来。”
沈竹也不再废话,几个腾跃,飞身进三人大战的圈内。
娜卓正要助步萨,却不想一个身影飞纵而来,冲着她兜头便是一掌。她急速向一边撤去,长刀在手上一转,削向那人右肩。
沈竹轻喝一声,挑起脚尖将她的刀头踢歪,伸手去抓她的咽喉。近了才看得仔细这女人的脸,竟然是那日雪崩时救下之人,她还活着。那张脸自那以后,一直在他眼前晃,在他梦里出现。他怔了怔神,动作一缓。
娜卓借着时机,反手一刀就要刺进他的腹中,抬头时竟看到那一张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脸。年少时许多美好的记忆瞬时间冲出脑海,他抱着她在桃花树下一圈一圈的转,落英缤纷中,他们拥吻到险些不能自持。那欢乐的笑声仿佛仍回荡在耳旁,她微一皱眉,生生倒转内力,将那一刀的劲力收回。索性刀头只浅浅的扎在沈竹的腹部,再加上他及时撤身,只划了一道皮肉口子。
娜卓略松了一口气,立即又暗骂自己,难道这十八年的恨,只用这浅浅的一刀便能了结了么?她正要回身再刺,却被沈竹转自身后,一手掐住了咽喉。
沈竹在她身后,淡淡的叹了口气,在她耳边暗道,“我不想杀你,你也别杀我。”
娜卓整个人被他制在怀中,动弹不得。那个熟悉的声音,千百次在她梦里响起的声音,此刻就在她身后。她侧头往上看了看,只勉强看到沈竹的下巴,削尖的下巴,十分好看的线条,果真是他。只是,刚才那人似乎留着胡须,年龄也较他稍长,他们难道不是一个人?
“你是谁?究竟是谁?”她寒得声问道。
沈竹稍稍将扣在她咽喉的手松一松,这样亲近一个女人,他这还是头一遭。他自己也搞不清楚这是怎么了,明知道她不是什么好人,却又不舍得杀了她,甚至都不想让她受伤。他对这样的自己很是反感,有些不耐烦的说,“你问这个做什么?难道你想死在我手里,问清楚我的姓名好到阎王那儿去告状。”
娜卓顿时有些气结,这人绝对不是他,他从来不会用这样奇怪的口气说话。
此时,詹朝与南疆两军都有意突破云榕的军队,却被谢仑布下的奇特阵式所困,举步为艰。兵士们也不再围着打斗中的几人,而是听从号令变换阵形。
是以,沈竹与娜卓两人不为他人所迫,竟然有一句没一句的对上了话。就在两人极不自然的对话时,从身后,忽地闪过一条白影,抬头重重的击在沈竹的后脑上。
沈竹没来得及哼上一哼,便倒在地上。娜卓回身看去,只见云梃一身雪衣银甲,看她的眼神凝重而复杂。她勉强挤出个笑容,“梃儿,你来了。”说着看向躺在地上的沈竹,慌张的将他扶起,“你,你把他怎么了?”
云梃冷漠的看着娜卓焦急的表情,微抬了抬眉,“没怎么,只是打晕了。”
娜卓低头将沈竹的面容看在眼里,十八年的岁月,似乎没有在他脸上留下什么痕迹,仿佛他仍是当年初见时那个俊美的少年。只是有一条淡淡的暗痕从他左侧的额头一直斜划到右侧的脸颊,不近距离的仔细看竟然看得不太分明。这条疤痕是什么时候留下的,以前从不见有。
云梃冷冷的拉起娜卓,“快走。”
娜卓舍不得放手,她隐隐觉得这其中似乎有什么误会,或许事情并不象她所想象的那样,她要等他醒来问个清楚,到底当年他为什么要抛弃她。
云梃却不知她心中的转折,长剑一转指向沈竹,冷声道,“你若不走,我便杀了他。”
两人的动作和神态,让远在詹朝军中的白洛看得十分焦急,想要去救他们,又怕柳如醉阻止,她微微侧头看向身边的柳如醉,才发现身旁不知何时已空了,柳如醉不知去了哪里,四下里都不见他的踪影。
白洛心中一松,白儒林照着白玄几的号令指挥官兵将士,谁也无暇顾及她。她悄悄退了两步,夺了一名侍卫的剑,飞身窜了出去。
正当云梃用剑指着沈竹逼娜卓离开的时候,白洛及时赶到,一剑搁来了云梃的剑。
奇)云梃的目光几不可觉的一动,又瞬间阴沉上去。他未料到白洛也在此处,而且竟然还到阵中来救人,四周兵慌马乱的,一个不小心就有可能葬身马蹄之下。
书)白洛搁开他的剑,又向娜卓虚晃了一招,将沈竹护在身后,怒视两人。
网)云梃顺着剑尖一直看过去,接触到白洛憎恨的目光,心中暗暗一收,隐隐的疼痛涌上心头。他们终是只能相互敌对吧,既然如此,为何又要让他们有所交集?
想到这里,他将剑收起,抓住娜卓转身便要离去。面前却是一柄长剑,幽幽的指着他的心口。
持剑之人眼中凛然,沉声道,“娜卓,你与步萨串通一气,想要将我南疆置于危难之中,是何居心?”
娜卓看着来人,愣了一愣,此人一身清贵之气,眼神举止间竟是与往日完全不同的轩昂逼人。她迅速认清的当前的局势,身后她所牵挂的那人必定不会有事,而有事的人也许是她。她收整心情,冲着那人冷哼道,“克进,什么时候你的胆子也如此大了,竟然直呼我们的名字?”
克进仍不为所动的持剑指着云梃,“就凭我南疆族老之名。”
娜卓略略心惊,面上却轻蔑道,“你?南疆族老?屠符还活着,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着正好看到他当胸佩着的族老的玉牌,脸色顿时大变。屠符这个老狐狸,竟将他的接班人保护得如此之好,谁会想得到一个成天跟在公主身边,被呼来喝去的侍从会是他早就选定的族老的人选呢。
克进将她的表情看在眼中,不再理会她,转而对着云梃道,“久闻云家二公子武功了得,今日克进便想请教一番,出招吧。”
云梃将娜卓的手臂放开,身形一闪只见剑光飞舞如贯日长虹一般,两人飘移的身影混杂在一起,一时难辨。
娜卓见白洛落单,又见她抱着沈竹一声一声的唤他大师兄,心里勃然大怒。正在此时,又听到远处山岗上隐隐传来狼嚎之声,她心中一喜,上前一步一掌向白洛当头劈去。
白洛正焦急沈竹的情况,未留意娜卓的行动。眼见着娜卓的掌心便要劈到白洛头上,她却突然感觉脚上却被什么东西夹住。
娜卓一回头,猛然见到一只浑身毛光油亮体形高大的狼,正恶狠狠的咬着她的小腿。好在未使力,齿尖并未咬入肌肤。她大惊之时,却听到身后一人哼哼着冷笑道,“夫人还是稍安勿躁的好。”
白洛才反应这来,抬头看去,却见史红楼立在娜卓面前,几只狼乖顺的围着她脚边来回的转。她高兴的冲着史红楼道,“红楼,你可算回来了。可把滕渊担心死了。”
史红楼缓缓走到白洛身边,看了看沈竹的情况,“沈先生没事吧?”
白洛点点头道,“没事,就是被敲晕了,应该过会儿就能醒。”想了想又道,“这位夫人心眼不好,不如把她抓起来,省得呆会又闹出事来。”
史红楼点点头,两人一起起身,向娜卓靠过去。
娜卓原本武功不弱,但同时对付这两个人,还加上几只狼,也不得不在心里掂量几分。她退了几步,却又有些神情紧张的站定,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两人觉得奇怪,一回头却见一个女子一手执着长鞭,一手扣着沈竹的咽喉。白洛一眼便认出了女子手中的长鞭,这是楚楚惯长的兵器,再看这人身形与楚楚倒有几分相似,只是这张脸虽不认得,却似乎有些面熟。
楚楚皱着眉道,“你们放了她,我便放了他,否则……”她将手紧了紧,却让昏迷中的沈竹轻咳了一声。
与此同时,这边的三个人异口同声的喊了一句,“不要啊。”
白洛和史红楼莫名的看了一眼娜卓,只见她面露担忧之色,顿时觉得十分怪异。
百味杂陈会一堂
史红楼询问的看向白洛,白洛摊手摇了摇头。
娜卓面色有些不自然,对着楚楚喊道,“楚楚,你别杀他。你要杀了他,我们也逃不掉,不如把他当做人质,你把他带过来,快。”
楚楚点了点头,将沈竹扶起,仍旧扣着他的脖子,眼神警告着白洛和史红楼不要轻举妄动。
白洛和史红楼只得让开一条道,让他们过去。白洛听到娜卓叫那人楚楚,心里也明白了几分,也许现在的楚楚是易容混进来的,或许她以前是易容的,总之她没死,而且很有可能一直在她身边活动,她却不知道。
此刻,云榕与步萨正在不远处打得难解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