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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别走,我不要做乞丐。”那男人心里千万个排斥,却是身不由己。
围观的人没有一个看了他不笑。
第三十九章 打翻醋坛
季扬尘掏出手机,摁下季扬风的电话。
白若琪在季扬风的办公室里,看着蓝色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撇了撇嘴角,掐断了电话。季扬尘和夏依依在一起,她不能让依依和扬风通电话。
季扬风恰在此时走了进来,白若琪心慌意乱,把手机放在桌上。还好季扬风拿着手里的文件在看,并未注意其他。
“大哥不接电话,这是早知道的结果。”季扬尘摊开双手。
“再打。”
电话响,季扬风说:“若琪,把手机给我。”
“风,你在上班时从不接私人电话,你忘了?”白若琪想以此斩断他们的联系。
“私人电话?那么你知道是谁喽?”季扬风很感兴趣地问,他看起来心情不错。
“我……我哪会知道?”白若琪心虚地低下头。
看到三弟的名字,季扬风脸上的表情有点复杂。他记得,三弟今天跟依依跑了。
“大哥你总算接电话了请你不要挂电话我跟你说今天我跟依依来外面玩得开心死了从来没有一个女孩能带给我这种奇妙的感觉她太会折磨人了也太让人感觉刺激了。”季扬尘一口气说了好多,快要回不过气来。
季扬风正听到兴头上,也有点嫉妒,正等着听下文,却突然没了声音,他开始着急。“三弟,你没事吧?”该不是晕菜了吧?
“大哥,我怕你挂电话,就节约时间,差点命归西天,你可不要对不起人哦!呕耶,大哥万岁,我说了这么多,你都没有挂电话,你可真够给我面子。”
“依依呢?”
心直线往下沉,什么手足之情,终敌不过佳人一笑。
“季扬风,你三弟可比你会享受多了,哪像你,只知道一天到晚死守着死气沉沉的办公室,不懂人生乐趣。”
这是什么理?东游西逛还成了优点了。
季扬风絮絮叨叨地跟夏依依聊了半个小时,白若琪憋着怒气。他上班从不接私人电话,这一点她无从考证,因为以前她没有在上班时间打他电话,也没有天天守着他。但是此刻,她就在他面前,他把她晾在一边,和夏依依谈笑风生。夏依依放肆的笑声钻入她的耳膜,受刺激不小。
“玩得差不多了,回去了。”夏依依把手机抛给季扬尘。
季扬风握着手机,还意犹未尽的样子,轻笑着。
夏依依的肉身可以一分为二,她的另一个肉身在季扬风的办公室里。白若琪脸上的怒火,都可以煎熟一个鸡蛋了,吃醋的女人真可怕。
季扬风还浑然不觉身后人心中正波涛汹涌,因此突然视线一转,骇然一惊。妈呀!这是什么样的脸?还是一个漂亮女孩的脸吗?仿佛一瞬间就成了一张妇女脸,阴晴不定,布满怨怒。
“若琪,你生气了?”
“你还算聪明,并不愚笨。”
“我要是愚笨,能做总裁吗?”
“做总裁是块好料,不等于在其他方面也优秀。”声音好冷好冷。
“真不明白,你又为什么不高兴,我又没惹你。”多么无辜的男人啊。
“你以为我喜欢无缘无故发脾气?好像我们都白交往了。”
“我是真的不知道你到底是怎么了,你能告诉我吗?”
白若琪气得个半死,背过身去。
夏依依轻轻柔柔的声音飘进季扬风耳朵里:“醋坛子打翻啦。”
“是谁?谁在跟我说话?”季扬风左转右转,转了一圈,还是没看到人。奇怪,明明亲耳听见,不像是幻觉,但不是幻觉,又是什么?
刚才听到了什么声音?醋坛子打翻了?醋坛子,醋坛子,他在心里默念道,猛然醒悟。
“为什么要吃醋?”季扬风大声问,白若琪被他突如其来的叫声吓得身子一抖。
“你知道了?算你还有良心,我以为你的心变成石头了,不会在乎我的所思所想。”白若琪满脸兴奋,双手搂住季扬风的脖子。
“若琪,我下班了,我们该回家了。”他的眼前,浮现的是夏依依的身影,他恨不得立即生出一对翅膀,速速飞回去。
季扬沙看到季扬尘和夏依依蹦蹦跳跳地回来,心里有股淡淡的失落。
“三弟,你带依依出去,为什么不叫上我?”天,自己都能感觉到是在质问。
季扬尘嬉皮笑脸地说:“二哥,我懂什么叫捷足先登,怪就怪,你的反应没有我快。”
“我们说好公平竞争,以后你不可以擅自带她出去。”
“这是你规定的,我不同意,能把依依约出去,凭个人的本事。”
季扬风和白若琪才走到家门口,就闻到一股浓浓的醋味。
季扬沙气得跑到厨房的冰箱里找可乐喝,打开瓶盖,咕嘟咕嘟直往肚里灌。咦?味道不对!搞什么嘛,都变质了。扳住瓶身一看,封皮上赫然写着:苹果醋。瞪大眼、张大嘴,往外吐气。真是个地地道道吃醋的男人,让人看见如何是好?赶快藏起来。
来不及了,美姨已进来了。
“二少爷,你怎么喝醋?是不是肚子疼?”
听到前面一个问题,季扬尘就开始作答,却是支吾着:“我……我……”正不知如何作答,美姨主动送上答案,他便顺坡下山:“对对对。”
“大哥,我跟你说,今天依依在外面出尽了风头,真是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载,还有啊,她坐板车我来拉,连城管办的都迫不及待地取代我的位置,还有,有两个男人都说依依是我的,你们不知道我听了有多开心。”季扬尘口若悬河、眉飞色舞,没料到听者闻之色变。
“依依,以后别和我三弟出去胡闹,他是男孩子无所谓,你是女孩子,不能和他比。”
“大哥,你说错了,今天依依放着轿车不坐,非要坐板车,才会发生一系列稀奇古怪的事。”
“坐板车?真是想得出来。”白若琪笑了,一个女孩子坐板车的样子,要多难看就有多难看。
“笑什么笑?坐板车也是一种时髦。”季扬尘快言快语回嘴道。谁敢说依依,一句都不行。
“三弟,不是我说你,依依不是你的私有财产,你不可以私自带她出去。”语气酸溜溜的。
“大哥,你怎么和二哥一样的语气?我不管,只要依依没和你们其中的任何一个人结婚,我就有资格带她到处游玩,再说了,依依又没向你们表态,说不定,她最喜欢的是我。”笑得甜蜜蜜。
立即招来两双超级无敌大白眼。
“依依说过,我才是她的真命天子。”季扬风昂首挺胸,成竹在胸。
白若琪的眼神像一支利箭射了过来。
“可是大哥,你还有一个若琪,你和依依一点进展也没有,我建议你退出这场争夺战,减少麻烦,我也是为你好。”笑得好假。
“谢谢三弟的好意,你大哥我不是半途而废的人,没办法,我就喜欢麻烦。”
夏依依像个没事人似的,退避三舍,坐在沙发里啃着红富士苹果,观看着演员的精彩演出。
“打啊,你们打起来,那才好。”她鼓动道。
三兄弟错愕地呆立着,电视剧里演的,通常被抢的女孩都会苦兮兮地捂着耳朵哀求道:“你们不要吵了。”像婉君被伯健、仲康、叔豪三兄弟争夺的时候,就是这个样子。但很快,心中的想法就被否决,他们面前的是夏依依,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夏依依,就算火烧眉毛她也不急,天塌下来她也不怕。世界对于她来说是一个大型舞台,上演的是一场场重喜剧,什么是忧?什么是愁?是她从来不会去考虑的。
“哼……哼……”王婉玲站在一旁假咳了两声,还是没人搭理她。这群兔崽子,为了一个女孩吵得天翻地覆,老爸老妈在旁边也不理睬。
好酸啊!一股醋味以光的速度钻进三兄弟鼻孔里。
循着酸味,找到了根源。
“爸,妈。”三兄弟齐声喊道,并自动站成一排。
“好大的一股酸味,我看今晚炒醋溜白菜不用放醋了。”美姨说。
集体大笑,也包括佯装不悦的王婉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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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章写了三天,汗!
第四十章 厨艺比拼
“伯父,伯母,我有个提议,不如今晚让我和依依露一手,我们来个厨艺比拼。”白若琪说完,眼角斜了斜夏依依。夏依依能爬高,未必会做菜。想做人家的儿媳,做菜是基本常识。
“若琪的提议很好,正好让我们尝尝你们的手艺。”王婉玲喜不自胜。
“依依一定能赢。”季扬尘举了举拳头。
“话不要说得太满,稍后见分晓。”白若琪傲慢地说。季扬尘太骄傲自满,她要杀杀他的锐气。
佣人们把灶和锅碗瓢盆、菜和肉都搬到花园里。
“依依,我帮你切菜。”季扬尘踱到夏依依面前。
“依依,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吩咐。”季扬沙说。
“不用,我能行,你们不要在这里碍手碍脚。”夏依依把手一挥,干脆利索。
“正好,二哥,我根本就不会切菜。”季扬尘小声说。
“我也不会。”季扬沙和季扬尘一样,脸上挂着侥幸的笑。要是真要他们帮忙,就要露馅了。
季扬风走到白若琪面前,白若琪露出甜甜一笑:“你不用来帮我,我对自己的厨艺很自信,你只要等着品尝美食就行了。”
季扬风想笑又不敢笑,他是来提醒注意事项的,话到嘴边硬被咽下。看到自己的二弟和三弟正大光明地站到依依那边,他有点羡慕。羡慕?这个词好像第一次与他沾亲带故。
比赛正式开始。
白若琪这边,菜刀与菜板进行亲密接触,发出“得得得”的均匀的撞击声。
夏依依这边,双手拿菜刀,在菜板上乱砍一气,犹如发泄。她还把菜刀抛向空中,稳稳接住,甚至背过身去,从背后将菜刀抛向高空,回过身来,再接住菜刀。看的人心惊胆颤,无不替她捏了一把汗,所幸她总能轻易接住菜刀,担心都变成多余的了。她做菜的过程,让人像观看一场酣畅淋漓的杂技加魔术。
“哇!好精彩!”季扬尘带头鼓掌,其余人也不吝啬自己的掌声。
夏依依看一眼季扬风,诡秘地一笑。
“啊,好险!”季扬风大叫一声,心口一痛。
夏依依的刀抛向空中,不见了踪影,要是掉下来,谁知道会不会劈在她身上?在场的人都凝神屏息。
五秒后,菜刀直直地朝季扬风头上掉下,吓归吓,他还是知道跑。那菜刀的凶猛程度,要是中了,不把他劈成八瓣才怪!
“大少爷,当心啊。”凤姨喊道。
“大宝贝,注意安全!”王婉玲急得不知如何是好。
白若琪很是担心,但一刻也不能离开,唯有如此,才能烹壬出美味的菜肴。
在大家的惊呼声中,季扬风东躲西藏,无论他跑到哪个角落,菜刀都穷追不舍。见此情形,每个人由担心,变成了痴笑。
“美姨,你买的什么菜刀?为什么会跟着我大哥跑?”季扬沙问。
“二少爷,我也不知道。”美姨满脸愧色、战战兢兢,要是出了什么意外,她可担当不起。
“魔力菜刀。”有个佣人叫道。
“小李飞刀再现江湖。”另一个佣人叫道。
“菜刀,你来找我吧,不要再缠着大少爷了。”老余央求道。
“来找我。”
“找我。”
……
一个又一个佣人奋力喊道,不管呼声多大,菜刀还是对他们不理不睬。本来,一把菜刀又没耳朵又没眼睛,哪能听见他们的声音,又哪能看见他们的焦急?
“看我的。”季扬尘抡起一根长长的铁棒,挥向菜刀,那菜刀却不受丝毫影响,仍在季扬风上空徘徊。
紧接着,几十根木棒、铁棒凑在一块儿,直指菜刀,菜刀却是灵活得很,左歪右倒,从缝隙中逃脱。想要把它夹住,也是徒劳。
季扬风跑得气喘吁吁,大汗淋漓,他真是气坏了,这是一把什么怪刀?干吗总紧跟着他?他前世跟它有仇吗?他实在跑不动了,便停下来,是生是死,听之任之。
奇怪的是,他停下来,菜刀也停下来,好像累了,需要休息。他浑身瘫软下来,四肢伸展开来,顺便舒展麻木的神经。
“你这个神经病,跟着我干什么?你一把有病的菜刀,给我滚远一点。”他才有病,骂起菜刀来了,季扬风骂完就不自觉地笑了。
他的嘴巴还未完全张开,就被迫闭上,菜刀已欺身上前,直指脑门。啪嗒!一滴冷汗从额头上摔下来,在地板上砸得粉碎。
“大哥,你受惊了,让我来救你。”季扬尘拿起一块有菜板大小的磁铁冲过去。然后,往头顶一看,刀不见了,手中的磁铁上,也没有。“刀呢?跑那儿去了?”
“三少爷,在你头顶上。”老余指了指。
“啊?我是不是头破血流了啊?”吓得腿肚子打颤。
“你运气好,它是躺着的,如果是站着的,你就被放倒了。”
“快帮我拿下来啊。”
“三少爷,你别动,我怕你一动,它也动了。”老余轻轻走过去,小心地伸出手,还未触及,菜刀就一个挺身,往空中翻去。
“快把它拿下,不然伤到人就不好了。”季扬风为大局着想,顾不得个人安危,拿了一个抱枕掷过去。
季扬沙皱了皱眉头,危急时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