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拂影暗暗赞叹,这才发现,这诗的主人竟是那黑衣人。
^^^^^^^^^^^^^^^^^^^^^^^^^^^^^^^^^^^^^^^^^^^^^^^^^^^^^^^^^^^^^^^^^^^^^^^^^^^^^^^^^^^^^^^^^^^^^^^^^^^^^^^某人不会写古诗,只好借用古人名句,临时找的,可能不是那么对景,亲们将就看吧。
[遇故人篇:第十四章 暗香浮动]
一番下来,慕容澈得了花后,慕容迟得了花中君子。
慕容澈稍稍有些失落,将那花后送给拂影时惋惜的摇头:“没想到这洛州竟有这等大志之人。”
拂影也只轻言抚慰他一声,见慕容迟脸上落寞,想是输了诗心中难受,身不住安慰道:“二哥好文,你好武,各有专攻,三千才子中,得了‘君子’已是难得,何必放在心上。”
慕容迟转脸看她,依稀忆起小时候父亲检查功课,他文不比二哥,有一次输了,她也是这样在他身旁宽慰他,日后他便在文武上更加下功夫,为得也只是看到她赞叹的笑脸而已。
回过神,她已经和慕容澈走到前面,那一袭雪白在斑斓的花丛色彩中像是一袭月华,已经可望而不可即了。
果真,错过了么……
花市结束,四人不再逗留,成了轿子回去,路过最大的酒楼时,挤挤嚷嚷的一片,轿子过不去,过去询问,却听说酒楼最高层的旗杆上挂着一个人,已经一天了,没有人能救他下来,听说还是一个世家公子。
拂影一行下了轿观看,就见高入云霄的旗杆上果真挂了一人,宝蓝的绸缎衫子,身体肥大,腰上的锦带勾着那杆子上摇摇欲坠,身上肥大的肉层层叠叠的垂下来,脸色惨白,近乎虚脱。
拂影觉得眼熟,却猛地听到身后的楼若兰惊呼:“这不是未来的妹夫么?”
三人一怔,皱眉看她,楼若兰怯怯看向慕容迟,拽着他的衣袖小声道:“是爹爹给妹妹找的夫婿。”
慕容迟却是猛地沉了脸,慕容澈也是脸色一沉,楼若兰微微得意,还要说话,却突觉脸上蓦地一痛,诧异的伸手摸过去,就见白皙的纤指上残留殷红血丝,鲜艳的颜色刺的眼底都痛起来。
“啊!”
楼若兰突然尖叫一声,慌张的去摸自己的脸,惊恐的去抓慕容迟的衣袖,语气颤抖得不成样子:“相公……相公,我的脸,我的脸怎么了?”
慕容迟学武出身,自然看得到那沿着楼若兰脸颊滑过的暗器,想伸手去截,却为时已晚,那暗器依然在楼若兰颊上滑过一道猩红痕迹,皱眉搜寻,却在不远处发现一片带着血丝的树叶,嫩绿的新叶上,那红嫩的颜色尤为惹眼,慕容迟将那树叶端在手中微微皱眉。
慕容澈和拂影安抚受惊的楼若兰后先后跟了过去,看到那树叶也是一怔。
“是个绝顶高手。”
慕容迟将那树叶攥在手中狠狠捏碎,皱眉看向四周,目光深沉的可怕。
拂影却是暗暗皱眉,突记起第二次见到轩辕菡的那时候,他用一片银箔削掉自己身上衣袖,手法和这树叶极为相像,有记得那日他到自己的房里,笃定的告诉她:“你嫁不掉……”
心倏的一紧,不敢确定的揣测:
是他么?
这时,旗杆上挂着的那个胖子突然醒来,居高临下的看过去,人群中那抹白色尤为醒目,瞪大双目投向拂影的那个方向,肥胖的身子剧烈的抖动起来,口中咿咿呀呀,却听不清说什么。
酒楼的人群越来越多,那胖子的父母也早就到了,无奈那样的高度谁也攀爬不上去,只好在下面着急,听得他醒了,胖子的母亲“哇”的一声哭出来,差点晕倒在一旁的丫环身上,只嚎啕的哭喊着:“我的儿啊……”
有人识的慕容迟,见状况凄惨,忍不住相劝:“慕容公子,那胖子虽然作恶多端,他的父母无罪,看在他的父母身上,还请救一救吧。”
慕容迟听楼府已将拂影许配给那人,本欲不救,却听一旁慕容澈低低一叹:“三弟,去吧,出了这种事,楼府只怕没有媒人敢上门了。”
慕容迟这才点头,正要上前,却见那胖子腰间锦带“呲”的一声响,胖子肥大的身子猛地下沉,眼看就要坠落下来,惊的下面的父母双双晕厥过去,众人也纷纷蒙上眼眸不敢再看。
胖子的身体终是直直的摔下去,宝蓝的颜色在空中飞快的滑过,像是一片凋零的落叶。
慕容迟这才飞身接住胖子,一个旋身,利落的落地,胖子沉重的身体压在他肩上,却不见他脸上一分异色,修长的身形在繁错的人群中愈显鹤立鸡群。
众人忍不住拥簇过去纷纷叫好,胖子的父母感激涕零的搀扶着走过去,接过胖子的仆人却忽然“啊”的一声,跌倒在地上,捂着眼睛不敢再看胖子一眼。
众人看过去,这才发现那胖子口中舌已被割,张着血红的唇,口中剩下的半截舌头剧烈的颤抖着,已然化脓。
“相公!”
楼若兰惊恐的躲到慕容迟身后,俨然是一头受了惊的小鹿。
慕容迟情不自禁的回头看向人群中的拂影,见她静静的立在那里,白皙的脸像是一朵无瑕的白莲,那样熟悉而精致的眉目曾经百看不厌,记得她为自己翩翩起舞,记得他们肆无忌惮的喧闹,这些曾经就像刀一般一片片割着自己的心,自己荣耀也好,耻辱也罢,终究已经与她无关。
可是,好不甘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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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故人篇:第十五章只如初见]
内心总是被一种不安困扰着,像是头上悬的一根刺,不知什么时候会毫无预警的落下来,刺的措手不及,鲜血淋淋。
进到院里,见穿着各色衣衫的丫环们不知围着什么叽叽喳喳的议论,细碎的声音零零落落的散布在空中,像是花丛中飞过的蜂儿,嗡嗡直响。
不知哪个丫头眼尖,看到拂影,清脆的声音中带着几分急切:“小姐来了。”
院里的奴才大多墙头草两边倒,为了两边不得罪,既不唤她大小姐,也不唤她二小姐,只含糊的叫她“小姐”。
拂影微顿了脚步,众丫环已经迅速围了上来,急切地说着什么,恍若枝上鸣叫的麻雀,倒是大抵也听明白了,似是不知什么人送了一盆花过来,说要送给楼府的拂影小姐。
她这才看过去,却见一潭碧水盈盈中的荷叶花坛中一株粉荷亭亭玉立,如月华拂照,惊鸿翩翩。
身后的小环禁不住捂唇惊呼:“小姐,那不是花王么?”
拂影自然也是识的,突又想到那黑衣人,自己与那人并不认识,这花送到府里可是何意思?
那花生的美,丫头们自是喜欢的不得了,见拂影到了,便急切的建议:“小姐,这花可是漂亮呢,奴婢去叫朱领军找些人把这花抬到小姐院里吧。”
那花坛成荷叶状,占地方园足足六尺,潭中碧波荡漾,只怕要六人才能抬起。朱领军闻讯也已过来,侯在一旁待命。
拂影看了一眼,淡笑道:“抬到院里吧。”
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又何必想得太多,自寻烦恼。
朱领军张罗了担架,几人吆喝一声,正欲起步,身后却是一阵喧闹,众人回望过去,却见楼二夫人带着几个丫环趾高气扬的走过来,唇角含笑,眼眸直直盯着那花,口中赞叹有声:“啧啧,这就是花王么,可真是漂亮。”
凤目扫过一眼正在用力抬起的朱领军,艳丽一笑,身姿扭动,惹得身上珠宝佩饰叮当作响:“唉呦可是麻烦朱领军了,我正要找人搬回我那里呢。”
拂影听得挑眉,小环双眼一瞪,已经忍不住开口:“二夫人,这花可是指了名要送给我们小姐的,要抬也是抬到夫人那里,怎又抬到你那里了?”
二夫人倒也不急,搔首弄姿的拿娟掩住唇,“咯咯”笑道:“楼拂影可是嫁给了慕容迟,留在楼府里的还是楼拂影么?”
小环气的跺脚,忍不住冷嗤:“若是这样早就送到慕容府了,不然还会让你这个做娘的给她送过去么?”
二夫人面容一冷,有些气急败坏,拿着绢子指着小环厉声道:“来啦,把这丫头给我拿鞭子抽。”
小环一惊,“哇”的一声躲到拂影身后,可怜兮兮的拽拂影的衣角:“小姐……”
拂影又好气又好笑,眯了目扫了一眼蠢蠢欲动的人群,跃跃欲试的家丁立即打焉一般的低下头,她微微一笑,看向朱领军,点头道:“麻烦朱领军了。”
朱领军一脸沉稳,对她腼腆一笑;“大小姐客气。”回过头对他的手下沉声喊号子:“起——”
二夫人见无人敢上前,顿时觉得丢了脸面,正欲上前,拂影微止了脚步,回头对她嫣然一笑:“哦,对了……”
她一身白色薄罗纱衣,层层叠叠,恍若烟云,头上乌发云鬓,衬的皮肤愈加白皙透明,这回眸一笑,更觉姿容妍丽,如寒冰乍破,百花齐放般的绚丽多姿,看得二夫人竟是一呆。
拂影只望着她笑道:“二夫人天天把这事挂到嘴边上,不怕倒时不好收场么?”
二夫人猛地回了神,明白她说的什么,气的浑身战栗,无奈被揭了短处,正中痛处,只抬起手指着她说不出话来,那手却像是秋日里瑟瑟的落叶,颤抖的厉害。
拂影看她一眼便带着小环回了院落,待那花安置好了,拿了水瓢细细的在那花瓣上浇上细小水珠,透明剔透的水珠像极了浑圆滚动的珍珠,一粒粒的顺着粉嫩花瓣落下来,说不出的清丽动人。
这时却有人来通知她,老爷召见。
自回来,这倒是楼幕然第一次找她,将手上的水瓢交给小环,这才过去。
大厅里似乎来了客人,那人背对着她负手而立,似在仰头欣赏墙上挂的字画,一袭黑衣如墨,身形修长,透着凛然霸气,
拂影只淡淡扫了一眼,正要向楼幕然问礼,楼幕然已经大笑着走上前,抓住她的腕,豪气笑道:“来来,丫头,见过轩辕公子。”
轩辕公子……
这世上,还有姓轩辕的另一人么?
拂影微怔,那人已经转身,冷峻绝美的面容,眸中寒潭幽深似冰,勾起的唇似笑非笑,猎物一般的望她。
可不就是他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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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遇故人篇:第十六章无力百花]
“还不行礼,发什么呆!”
楼幕然洋怒低斥,虽又转头对轩辕菡歉意道:“小女管教无礼,让轩辕公子见笑了。”
拂影这才低眸行礼,垂下眼眸,目光落到他袍角绣的精致金线上,见到陌生人一般的道:“见过轩辕公子。”
轩辕菡微勾了唇,眼眸深处戏谑的意味深长:“令爱天真烂漫,国色天香,果然让人怜爱。”
楼幕然哈哈一笑,语气中已经带了些许了然,客气的将他让到上坐,笑道:“轩辕公子,请!”
回头看向拂影,楼幕然脸上的笑意荡起喜悦的慈爱,微皱了眉,笑斥道:“这丫头是怎么了,还不给客人上茶。”
拂影似有似无的看了楼幕然一眼,唇角掠起淡淡伤感讽刺,低下头又是一福,那抹讽刺已然不见。
接过送茶丫环手中的茶盅,双手奉过去,白色罗绣顺着微扬的臂滑下来,露出一双白皙皓腕,上好的瓷也将一双纤手衬的雪白如玉,优雅的递到他跟前,抬眸看他,扬起一个淡笑:“轩辕公子,请。”
轩辕菡眯眼看她,幽深的眸像是暗夜里的湖水,幽深寂静,却星光暗涌,眼底的一丝笑意流星般的滑过,{奇}泛起淡淡圈渍,{书}接过茶盅的同时,{网}指腹却似不经意在她雪白手背上滑过,若即若离的触感带着指尖蔓延的清凉烙到肌肤上然后自指尖滑下,像是无意中种下的盅,随时都会燃起熊熊大火。
拂影忍不住抬眼看他,他却已敛了神色,声音中含着残余的暧昧气息:“多谢。”
随后,她功成身退,在楼幕然满含笑意的神色中走出大厅。
屋外,墙头雨细垂纤草,水面风回聚落花。
门侧,她看到花市上见到的那个黑衣人面无表情的守在那里,心中已经了然。
大约过了半个时辰,拂影在出府的必经之路上截住轩辕菡,他眼中并无惊诧,仿佛早已料到,神色淡然冷漠,看不出丝毫情绪。
拂影冷眼看他低声质问:“你到这里来做什么?”
他勾了唇,漫不经心的低低轻笑:“自是想念拂儿才来。”
拂影却似是受辱,脸色愈沉,忍不住低声警告:“楼家没有你可以取得的利益,请你离开这里,否则……”
她微怔,原来自己忘了,她现在没有什么可以威胁到他。
轩辕菡眸中滑过几丝复杂神色,伸手抬了她的下巴,对上那双冷意眼眸,淡淡道:“没有筹码,就不要开口,否则只会事倍功半。”
松开她,微微勾唇,毫无留恋的擦肩而过。
恨这样的自己,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