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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回来,甚是宠爱……”她十指一番,捏着拂影的袖子用力的揉捏,眉目低垂,竟似泫然欲泣:“我倒要看看,那女子能有什么本事迷倒他。”
拂影心中顿时“咯噔”一声,带回来的女子……可不就是她么,一时只觉无奈又繁杂,不知如何说下去,皓月却扯了扯她的袖子,一张俏脸满是哀求:“白墨姐姐,你带我去看看吧。”
云夕云岫听了半晌方才明白大概,见拂影脸上甚是无奈,只觉她笑,云岫忍不住插嘴道:“小姐,您就是要去也得让白墨姐姐梳好妆啊。”
皓月这才发现拂影仍只穿了中衣,头发半梳不梳,甚是滑稽,不由歉意地捂了唇,松了拂影的袖子,闪身等在一旁。拂影笑得愈加僵硬,合着这两个丫头也拿她开玩笑,忍不住看了两人一眼,两人笑嘻嘻的上前给她梳发。
屋外天气尚好,虽是无风却也不觉多么燥热,拂影觉得头脑昏沉,走在路上甚是没有精神,皓月挽着她的腕走的极快,拂影被她拽得趔趄,忙拉住她困惑问道:“你是否已经清楚她住在哪里了?”
皓月忍不住得意一笑,小女儿家喜滋滋的在好耳畔小声道:“我都和蓝墨姐姐问好了,姐姐随我来就是,咱们偷偷的看。”拂影顿时无语,只见她拉着她左转右拐,来到一个精致院落,院内树木葱郁,妖娆的探出墙来,倒像是一种邀请,皓月望着院门纠结的捏帕子,俏然微红,忿忿道:“还让她住在正殿,给她一间配殿就不错了。”说完似乎觉得意犹未尽,忍不住加了一句:“白墨姐姐住的都是配殿。”
拂影只得苦笑,那正殿原是给轩辕菡留的,昨日被她一闹,正殿可不就空下了,若是没有昨天那事,皓月指不定会发现轩辕菡住在她那里,到时这个小丫头只怕要恨死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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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在那里怔怔出神,没发现皓月走到院墙下瞧着那探出来的树枝出神,待她发现,皓月已经颠着脚抬手去拉,繁茂的枝叶梭梭下落,凋了一地,她拉的动静大,那边不发现都是难事,拂影正要提醒,那边已经传来丫头的娇喝声:“谁?”
皓月着实被唬了跳,略略无措的瞪着拂影,就在这时院门已经“吱呀”打开,皓月脸色一红,顾及着自己的脸面,忙躲在了拂影身后。两个小丫头皱着眉走出来,见门外站了一个白衣女子,打扮很是朴素,眉宇间却难掩高贵之色,她身后隐约藏着一个人,身形玲珑,似也是个女子,两人来府内不久并不认识拂影,只道是前来捣乱的姬妾,脸面一拉,到颇有几分气势,其中一个道:“姑娘是那个殿的,咱们姑娘可是没碍着两位姑娘吧,怎么,想借数翻墙不成?”
她猜的倒是准,拂影忍不住一晒,正要说话,院门内柔柔传了一个女子声音,莺燕之语,颇为轻柔,只听那声音道:“谁呀?”
那丫头转过头去道:“姑娘,无事,几个来捣乱的罢了。”
那声音便道:“都是自家姐妹,我没去拜访,是我失礼在先,请姐姐们进来吧。”
这等柔美声音,听之连女子都觉怜爱,男子怎又有不爱之理,拂影一时有些分神,只听皓月在她身后轻声道:“白墨姐姐,咱们不理她。”说话间,那院门已经打开,一个穿着妃色连襟裙的女子已经从门内走出来,丹唇列素齿,翠彩发蛾眉,只觉楚楚动人甚是娇美。
那女子眼眸一扫,俯身一福,柔柔笑道:“妾身见过两位姐姐。”
拂影只觉尴尬,觉得自己倒像是前来挑衅的泼洒妇人,想了想又觉得好笑,皓月已经躲在她身后,她总不能也临阵脱逃,索性大大方方的笑道:“妹妹不必多礼,我们前来是想看看妹妹有什么需要,我们也好帮衬一下。”
那女子还未说话,她身边的丫头已经不耐烦:“姑娘,请问有攀树前来帮衬的么?姑娘还是看我们姑娘得宠,心中嫉妒前来一看么?”
拂影微诧,心道这丫头的嘴倒是毒,也不计较,只看了那丫头一眼,微微一笑:“忠心护主是好的,可也别忘了规矩,你们姑娘还没说话呢,你倒先开口了。”
那丫头脸色一滞,还要说话,那女子已经柔声低叱:“别说了。”遂又垂头对拂影柔柔答道:“姐姐莫怪,我这丫头性子直,冒犯了姐姐,姐姐要是怪罪,就怪罪妹妹我吧。”
拂影闻言忍不住暗笑,看来这女子倒是真把她当恶人了,笑着摇了摇头,侧了头对皓月低声道:“小姐看够了么?我们走吧。”皓月调皮一笑,欣喜说道:“白墨姐姐都不喜欢这样的女子,那菡哥哥定也不喜欢的。”拂影闻言一晒,问道:“为何?”
皓月笑道:“白墨姐姐是菡哥哥的贴身侍女,他的喜好大约就是姐姐的喜好了,蓝墨姐姐就是这样,姐姐不是么?”
听她说的头头是道,拂影悖逆便反驳,笑首摇了摇头,转身就走,皓月心中高兴,顺势挽住了她的胳膊,这一转身,两人便都怔住了。
白玉砖砌成的槟榔瓦眼映出几抹浓绿,如女子不画自黛的弯眉,周围红黄交错的琉璃瓦在阳光下闪烁灼灼光晕,在廊牙上投下细微的投影,将华丽的纹样映的若隐若现,那人便在几人拥簇下负手而立,一身黑衣发墨,酷如寒夜,仿佛周围所有的事物都在瞬间失了颜色,只看得到他修长高大的身影,棱角分明的轮廓和一双深邃如深渊的双眸。
拂影只觉得恍惚,便有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错觉,愣愣的站在那里,像是在梦里一样,皓月忙小鹿一般的松开拂影的衣袖,看得一张俏脸绯红,略略紧张的理了理衣衫,这才朝他一福,娇羞笑道:“菡哥哥。”拂影这才记得要行礼,俯身一福,只觉头脑肿胀,什么也来不及想。
轩辕菡淡略扫了两人一眼,并没有说话,蓝墨和阎雷倒是对皓月行起礼来,皓月也不看,直直的朝轩辕菡走过去,微微捏了帕子幽幽道:“菡哥哥也不去看人家。”
蓝墨忍不住看了轩辕菡一眼,忙笑道:“小姐怎么过来了也不通知奴婢一声。”
皓月黯然的看了看轩辕菡,这才对蓝墨勉强笑道:“我是来看白墨姐姐的。”蓝墨微诧,忍不住看了拂影一眼,拂影远远的听到,不由苦笑,却正好遇到轩辕菡淡淡投过来的戏谑目光,四目相对,只觉针扎一般,酥酥麻麻,在指尖一直蔓延到心里,她心中一乱,忙别开头,他已经径直走过来,低头看她,漫不经心的低声重复:“白墨?”
拂影窘迫的别开头,果见皓月诧异的回头,眸中幽怨的看了轩辕菡一眼。蓝墨见状,便笑道:“小姐,主子找白墨有事,请小姐先到后殿歇息一下吧。”皓月略略有些不情愿,但见轩辕菡看都不看她一眼,心中难过,只得笑道:“好吧。”
地上铺的青砖平整干净,砌的严丝合缝,他的衣角直直的垂下,在上面投下淡淡的阴影,拂影轻声道:“那金钏……我未想把它摔坏,只是……”说到一半,下巴却被抬起来,她惊诧的瞪大了眼睛,只见他一张放大的俊脸压上来,眼眸幽深的仿佛暗夜的颜色,她心中一跳,忍不住微微向后仰了仰身体。
他只沉沉看她,低声问道:“为何不要?”
彼此的呼吸几乎可以听得清晰,沉稳缓慢,像是有力的心跳声,她别过头,淡淡道:“那是定情的信物,拂影不敢要。”
轩辕菡眼眸一闪,像是难以描述的复杂,闪烁而过,快似流星,半晌才漫不经心的道:“不过一个饰物罢了。”
拂影心头一痛,遂缓缓垂眸笑道:“倒是……倒是我多虑了。”
他眼眸一沉,这才放开她,见她颊上浮现醉酒一般的酡红,眉宇间隐隐带有倦色,抬手抚上她光洁的额头,拂影未想到他这番动作,不由自主地一躲,他却沉声道:“别动。”拂影身体一僵,果真不动了,他好笑的勾了勾唇角,附手上去,只觉灼热滚烫,不由蹙眉:“怎么这么热?”
拂影忙后退一步,怕他寻出什么,掩饰道:“没……”只说了一个字,他猛地将她横抱起来,她“呀”的惊呼一声,本能的环住他的脖颈,寒香迎来,只觉愈加灼热,耳畔是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嘭嘭嘭”的跳个不停,自己的心也不停的跳起来,她将头靠在他胸前,闭上眼睛恍惚的想,若是一直这样下去,也不错的。
轩辕菡低头见她靠在自己胸前,猫一般的乖巧,心中一柔,在她耳畔低低笑道:“想不想知道我为何过来?”
拂影一诧,睁眸看他:“为何?”
他眸中满是戏谑,沉沉的让拂影忍不住脸色一红,半晌才听他道:“蓝墨听手下人说,有人找新来姑娘的麻烦。除了你我猜不出还有谁。”拂影闻言微微有些不悦,瞪他一眼,道:“我怎么会……”说到一半觉得这也算是事实,脸上有些挂不住,兀自垂头笑道:“找便找了,流景能把我怎样?”
她脸上淡笑点点,如花瓣散落的花蕊,那一点红艳丽无双,看的人忍不住呼吸一滞,轩辕菡不由微微挑眉,绷了脸道:“自然要罚。”看到拂影脸色一诧,心中暗笑,在她唇上轻啄,低笑道:“先去看大夫。”
唇上软软的还残留着彼此的气息,灼热的像是能融化一般,她方才回过味来,瞪眸伸手在他胸前乱拧,他哈哈一笑,说道:“咱们回去。”
转身欲走,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柔柔的声音:“主子……”
拂影歪着头越过他宽阔的肩膀要看去,便见那女子楚楚可怜的立在一旁,神情无辜,很是娇弱,忍不住道:“你的新姑娘在叫你。”
轩辕菡闷闷一哼,忍不住在她臀上一拍,她不由打了一个机灵,瞪眼看他,他低低一笑,转头对阎雷吩咐道:“把那女子送回去。”
阎雷一愣,方才拱手道:“是。”
窗外的木槿树开了花,一团团一簇簇争先恐后的涌出来,仿佛要把那枝头压弯,窗扇开了一半,有几朵调皮的蹿了进来,仿佛屋内都沾了木槿花香,鎏金的薰炉里余香袅袅,混在一起,只辨不出什么味道,浓浓的药汁入得口中,苦涩的仿佛将呼吸都带了去,拂影好不容易皱着眉将药喝了下去,苦涩味道却依旧在喉中缭绕不断,眉头忍不住拧在一起,微微看了一眼那个端坐案旁的身影,别过头徐徐的喘气,屋内静的只听到她细微的轻吁声。
轩辕菡抬眼看她一眼,目光又重新落到书案上,漫不经心的道:“给姑娘拿些冰糖来。”
云夕弓着身子将乘着冰糖的玉错金玉盘呈到拂影面前,拂影见那冰糖剔透如水晶一般,忍不住多拿了几颗含在嘴中,只觉甜腻丝丝缕缕的将苦涩驱散,方才感觉好了许多,她心中一动,将那玉盘接了,朝云夕摆了摆手,云夕微诧,却并未说什么,躬着身子又退了下去,拂影端着盘子在他身边坐下,拈了一颗送到他嘴边,笑道:“尝尝。”
轩辕菡微微皱眉,见她笑得殷勤终是尝了一颗,半晌才道:“太腻。”
拂影一笑,猛地凑上去,在他唇上吻,满眼的嬉笑,问道:“还腻么?”
轩辕菡身体微滞,只觉唇上触感柔软,沿留余香,唇角不易察觉的一勾,却别过头淡淡道:“离我远些,我怕生病。”拂影不由佯怒,忍不住去挠他,他沉沉一笑,笑意闷哼哼的从胸腔传出来,像是闷钟一般,拂影心头一跳,不由停了动作呆呆看他,轩辕菡诧异问道:“怎么了?”
拂影突得逞一笑,看准时机顺势朝他扑过去,他遂不及防,两人便一起跌倒在了软毯上,毯子柔软舒适,温暖的仿佛一辈子就这样躺着,她伏在他胸前低低地喘息,脸上笑的得意,伸指一下下的戳他,狡黠问道:“腻不腻,还腻不腻?”
她的发柔软沁香,拂在脸上略略有些痒,像是爪子一样的挠着心房,他迷了眸看着屋顶繁杂的纹饰,似乎觉得方才的冰糖发挥了作用,弥漫在口中,仿佛四肢百骸都浸在了蜜浆里。
拂影听他不答,忍不住抬头看他,见他神情有些心不在焉,似在考虑事情,不由坐起身问道:“怎么了?”
轩辕菡眼眸微眯,一手将她捞在怀中,她微微一诧,乖巧的将头埋在他胸前,只听他道:“皓月公主既然把你认错,你顺手牵羊,叫这个名字就是。”
拂影一怔,未想他说这个,想到初见皓月就觉不俗,原是为公主,虽然心中早就知道,听他一说还是微微有些吃惊。却也不问为何,便应了一声,轩辕菡方才拍了拍她的背,问道:“饿不饿,传膳吧。”
拂影才笑道:“倒真是饿了。”
轩辕菡喜素,菜里向来不见丁点肉末,晚膳上来,只见一只闻白玉错金嵌宝石碗和一只白玉莲叶碗摆在一起,里面均半勺米饭,桌上两盘素菜一汤、两双雕花象牙筷,拂影微微有些呆,见轩辕菡习以为常的拿起筷,不便多说什么,吃了几口已经没有胃口,不由拿筷在盘中挑挑拣拣,盘中青红交错,映着铸花的玉盘极是好看,只是再好看也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