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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过头看她,低声唤道:“影儿。。。。。。”
拂影禁不住抬头看他,那双眼睛清明深远,依旧保留着那抹如水的温柔,从小到大,都不曾变过,她纵有千言万语,一时也只无语凝咽,江风吹得衣衫飘决,透进薄薄的衣衫,只觉冷意,她许久未曾开口,话语存留在喉间,却半晌都说不出来。
慕容澈只以为她想说话,看到她的样子,忆起她以往的笑语,那张粉嫩的唇却再也说不出话来,只觉心中一痛,四分五裂一般,这里对她来说却是再也不能久留,他突上前一步,温和道:“影儿,随我走,我带你离开这里。”
拂影不由一惊,不自觉地看他,慕容澈眼中只剩暖暖的笑意,像是二月的春风一般,他温和的看她,低声道:“影儿,此地不易久留,先到我府里去,一切再做打算。”
她闻言不由心中一暖,却不自觉地看向舱内,那人依旧坐在那里,一双眼眸深邃似海,唯一不同的,他身边却多了一个女子,一身粉色连襟裙,头戴面纱,她靠在他怀中娇羞低眸,他俯下头轻轻去吻她的脸颊。。。。。。
那是他经常对她做的动作,她甚至还依稀记得他唇上灼热的气息,拂在脸上,像是烙下一颗印记。这一刻,他却对另一个女人做出同样的动作!拂影忍不住全身一震,脸色顿时变得煞白如纸,她只觉自己的身子像是秋风里的落叶,冷一阵,热一阵,瑟瑟的发着抖,她不由全身都渗出冷汗来,脸上却忽冷忽热,心早已凉的麻木,像是眼睁睁的被别人用刀一片一片的割下血肉来,血色淋淋的触目惊心,她一个趔趄差点跌到地上,慕容澈忙上前去扶她,皱眉道:“影儿。。。。。。我带你离开这里。”
空际绽放一朵朵偌大的烟火,像是在平静的苍穹中开出一朵朵鲜艳的花朵,开放,凋零,各色的光晕忽明忽灭,照的前面的路一会亮如白昼,眨眼间又漆黑如墨。
不远处传来民声沸腾的声音,众人呼颂新帝名号,高呼万岁,震耳欲聋的声音仿佛击落了天际的烟火,震的地面都颤抖起来。巷子里吹来一阵冷风,迎面感到些许凉意,拂影忍不住拉了拉身上的斗篷,身旁的慕容澈突招唇轻声低咳了一声,似是刻意压抑,不想让她听到,他身子向来不好,受不得凉,却低下头来问她:“冷不冷?”她忍不住抬头对他一笑,轻轻摇了摇头,慕容澈也是一笑,停下来替她系了系斗篷上的绦带,他的手带着些许凉意,不经意的触到皮肤上,会忍不住一颤,拂影恍惚的忆起曾经也有这样一双手替她系那绦带,那时还下着雨,细密的雨打那指上,清凉的像是夏日的荷。。。。。。
“影儿,不舒服么?”
慕容澈见她发呆,不由低声开口,她这才回神,笑了笑没有说话。
巷子口停了一辆马车,隐隐可听到马低低的嘶喘声,两人还未走到近前,已有人迎上来,低低叫道:“大人!”
那人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面容,只觉生的虎背熊腰很是健壮,大约是慕容澈的手下,慕容澈朝他点了点头,才道:“将这位姑娘安全送回府里,别人问起来,就说是我的一个亲戚,一切等我回府再说。”那人点头称是,朝拂影拱手道:“姑娘,请吧。”
这时天际又绽放一朵绚丽焰火,照的巷子里雪亮一片,又很快随着那烟火暗淡下去,拂影脑中却浮现他和别人一同看烟火的情景,不由心中骤痛,慕容澈见她迟疑,便道:“影儿,这会子我无法脱身,皇上必还会宣我,你先回去,我随后就到。”
拂影方才点了点头,低头正要上车,却见得巷子一侧猛地奔出一个人影来,只听那人急急唤道:“姑娘,不可!”拂影闻言不由一怔,这时慕容澈的手下已经冲上去与那人打斗在一起,黑暗之中刀光剑影,寒气直逼,拂影心中焦急忙扯了扯慕容澈的袖角,慕容澈看她一眼,这才道:“秦泰,住手。”
叫秦泰的手下闻言收了招式跳出圈外,那黑衣人也已朝拂影走了过来,离的近了才隐约看清那人相貌,却是羽云穿,他一个箭步拦住拂影,低声道:“姑娘,主子还在等着姑娘。”
拂影闻言不由别过头,淡淡道:“羽大哥,我意已决。”
羽云穿顿时脸上一滞,他握了握了拳劝道:“姑娘,做属下的有些话没有资格说,只是请姑娘相信主子,主子定不会弃了姑娘,您不知道姑娘在宫里的这些日子,主子可说是度日如年,属下们看在眼里。。。。。。”
拂影闻方心中顿时一酸,往昔的种种一件一件的涌上来,以前是甜蜜,这会却是穿肠的毒药,她只不敢再听下去,颤抖着声音打断他,轻声道:“羽大哥哥,我信他,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我都信他,我只是需要时间来想通一些事情。。。。。。所以,你还是回去吧。”
羽云穿心中焦急,还要再劝,却苦于口拙,急的脸上通红,不经意的抬眼,却见巷子深处不知何《奇》时站了一个人,身形如剪影一《书》般修长霸气,那默衣仿佛《网》能溶进暗夜里,不由脱口叫道:“主子!”
四下里顿时静了下来,远远的还可听到空际烟火绽开的轰然声,巷子里的农家院落的树枝随风摇摆,发出轻微的“吱呀”声响,一旁的马也不耐烦的“嘶嘶”低吼起来,拂影不由身形一顿,却像是僵在原地,丝丝毫毫不能动弹一分,她胸口艰涩的起伏,却不敢回头,只睁大眼睛看着空无一物的前方,只觉得身后的他一步步的朝她走过来,那声音轻的像是踏在心上,一下一下,击得心口又痛又酸。
那修长的身影还未靠到身前,慕容澈上前一步挡住轩辕菡,神情淡定无波,却似波涛汹涌。
轩辕菡却看也不看他,目光落到那个穿着斗篷的背影上,低低开口:“拂儿,过来。”
他的声音依旧如记忆里那般低沉好听,像是放久的好酒,醇厚浓香,拂影忍不住身形一滞,在宫里的那些日子,她不止一次想像两人重逢会是何种样子,却没想到会是这般,眼前却又浮现他与别人亲密的那些场景,却像成了恶梦,她无法忍受,胸口艰涩的几乎窒息,像是随时都会涌出来,她摇着头提了裙角上车,许久未说话,才一开口,声音却是沙哑的厉害,她哽咽道:“抱歉,许是我没有自己想象的那么勇敢。”
慕容澈不由身形一震,惊喜地看向拂影,轩辕菡与羽云穿知道其中原委并不惊诧,轩辕菡闻言却是脸色一沉,推开挡在前面的慕容澈大步跃到车前,抓住她的腕沉声道:“先随我回去,其他的事以后再说。”
与此同时,秦泰见慕容澈身体不稳,忙上前一步扶住他,拔剑就刺向轩辕菡,一旁的羽云穿见状也拔了剑去挡,两人斗在一处。慕容澈却转头看向拂影和轩辕菡,似是难以置信,又似是叹息哀绝,许久,那双清明的眼眸中缓缓滑过黯然,像是空中凋零的烟火,带着浓浓的悲意。
他的手灼热有力,烙在肌肤上捏的生疼,拂影终于抬脸看他,他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清眉目,只见脸上棱角分明的轮廓和那双深邃如深渊一般的眼眸,那双眼睛里曾经有让她沉沦的温柔,现在却闪烁着难言的怒火,燎原一般,似将她燃烧个干净。
她胸中顿时堵塞的厉害,不由别过头去,轻声道:“不!”他不由双眸一沉,霸道的扳过她的脸,强迫她看着他,肌肤触在一起,依稀可以感受到彼此跳动的脉搏,拂影眼眸略湿,只咬着唇垂下眼帘不看他,空气中淡淡飘动着两人身上的残香,若有若无的飘至鼻端,交错掺杂,只什么也分不清,轩辕菡不由眯了双眼,胸口微微起伏着沉脸道:“你要离开?”
拂影禁不住咬了咬唇,轻轻的挣了挣手腕,他却箍的一动不动,手上的力道仿佛要把她的手腕捏碎,她却只微蹙着眉看向别处,轻声道:“我想一个人回楼府。”
轩辕菡不由脸色一滞,很快又恢复常色,他眯着眸淡略看她,深邃的轮廓在黑夜中若隐若现,他的眼底倏的闪过几丝复杂,像是幽深湖底闪过的暗影流光,半晌,他才沉沉的略略勾唇,眸中似伤似痛,在黑暗中明灭不定,手上微微用力猛然将她拉入怀中,拂影猝不及防不由挣扎,他却将她禁锢的紧紧地,低声道:“先随我回去。”
他的力那么大,像是要把她塞进身体里去,拂影只被他箍的喘不过气来,心中恼眼,俯下头去狠狠地咬住他的手背,他不由身体一僵却一动不动的任她咬着,她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牙齿丝丝渗进肌肤的纹理里,很快就布满了满腔的血腥味道,他却脸色不变,只低头复杂的看她,那样子是何等的无奈疼惜,她不由心中一酸,眼眶微热,仿佛下一刻就能落下泪来,不由松开他别过头看向别处,他手上只留一排整齐的牙齿血痕,殷红的颜色在夜色里妖娆艳丽。拂影一眼扫到,却是酸楚疼痛,他见她脸上泫然欲泣,隐约看去极是怜惜,方才低低叹息一声,紧紧将她拥进怀中,低头在她耳畔沉沉呼吸。
那气息拂在耳畔灼热熟悉,拂影只怕自己心软,艰涩的别过头道:“我主意已定,断不会随你回去。”
他不由脸色一沉,这才知道暴风雨还未过去,见她情绪激动,也不是谈心的好时机,慕容澈还静静立在那里,不发一言,她却宁愿随别人走也不和他回去,这样一想,却也不由冷了脸,淡淡道:“由不得你!”这样说着,却将她扛在肩上,拂影奋力挣扎,他轻而易举的将她制住,拂影不由一惊,方才觉出他是真的动了怒,看着慕容澈还在,只怕他做出什么事,却也不动了,轩辕菡正要走,慕容澈已经挡在身前,他脸上平静,只声音平平得道:“候爷,既然影儿不愿随候爷回去,就请不要为难她。”
轩辕菡不由冷了眸,却不看他,直直向前走,慕容澈本能的抬手去挡他,他脸色一沉,堪堪避过,饶是如此,慕容澈还是觉得冷意扑面,像是一股力量直直的冲过来,身体不自觉地后退,轩辕菡已经扛着拂影消失在巷子里。
船舱里薄纱艳影,照的灯火通明,蓝墨将一切准备妥当还不见轩辕菡的身影,不由向外巴望,只觉阵风吹过,似有人影落到船头,她一喜,还未迎出去,轩辕菡已经扛着拂影大步迈了进来,只见一俊脸绷得僵硬冷俊,似在气头上,蓝墨顿时不敢言语,朝他一福,低声道:“主子,都准备好了。”
轩辕菡略略颔首,这才将拂影放下,拂影一张脸雪白如纸,没有半分血色,却一眼瞧见舱里俏生生的站着一个粉衣女子,眼若秋波,腰肢弱柳,甚是娇弱,她看得眼熟,这才辨出是轩辕府里那个身带异香的女子,那个戴着面纱的女子定也是她了,想到两人亲密的一幕,不由脸上一冷,直直的朝轩辕菡瞪过去,怒道:“放我走。”
轩辕菡脸色愈沉,心中气急却无处发泄,一眼瞧见蓝墨杵在一旁动也不动,转过脸冷着脸朝蓝墨吩咐:“快点!”
蓝墨不由一晒,忙招呼舱里站着的丫环们,拂影哪里那么听话,冷着脸无声的拒绝,丫环们顿时不敢上前,轩辕菡见状,脸上阴沉的厉害,指着拂影道:“点了她的穴!”
蓝墨脸色古怪的厉害,见拂影冷冷的瞪她,不由一笑,说道:“得罪了。”说话间,果真在她穴道上一点,拂影顿时动弹不得。蓝墨这才将那些丫环们叫过来,伺候她沐了浴,替她换了粉色的衫子,细细的为她画了妆,收拾停当,蓝墨带着众人朝轩辕菡一福,退了下去。
舱里只剩了两人,里面点了数只粗大的红烛,照的舱内亮如白昼,那窗上挂着的罗锦随着江风飘动,映到那铺着华丽精致的锦毯的舱板上,留下动静不一的影子,两人谁都不说话,静的只听到江风吹过水面发出的“呼呼”声,轩辕菡临窗而立,那江风吹得衣角飘决,梭梭有声,他侧头就见拂影一动不动的坐在椅上,她脸色本来苍白,穿上粉色的衣服倒添了几分血色,简单的上了妆,那唇上粉嫩欲滴,似是熟透的果子,一双眼睛却是狠狠地瞪着他,似要在他身上挖下几块肉来一般,轩辕菡本来气急,见她这样子,竟没了脾气,似笑非笑的勾了勾唇,这才走过去解了她的穴,拂影身上得了自由,心中那股子气却还没消,不由恼怒的抬手去捶他,他一手接住握在掌心,只觉那手柔软细腻,玉一般的滑腻,他心中猛地一荡,许久未曾温存,竟有些把持不住,一手将她拽进怀中,紧紧的箍住她的腰,低笑道:“气消了?”
拂影本还在生气,却冷不丁的被他揽进怀中,身体不由一僵,又听他声音略带沙哑,显然已经动情,她心中慌乱,目光闪烁的看向别处,他已经低头吻下来,她忍不住去推他,他却握住她的手将她抵到墙上,那吻热切缠绵,似是在她身上燃起了熊熊大火,一发不可收拾,呼吸渐渐紊乱起来,他身上的寒香似有似无的在鼻底喘息,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