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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暹罗的女子忍不住捂着额头停了下来,只觉双腿像绑了大石头,头胀欲裂,等候在旁的医官忙上去询问情况。
文绣紧紧盯着绿儿,见她步伐稳定,面色虽红却无呼吸不稳的情况,心头微松,可见素日带着她们锻炼身体还是很有效果的。
最后半圈的时候,排在第一的是大月氏女子,绿儿紧紧跟在她后面,绿儿后面还跟着两个人,其余的要么远远落在后面,要么半途放弃。
绿儿看看剩余的距离,心中想着开始冲刺,脚下发力,逐渐超过了那名大月氏女子,那女子奔跑至今已是强弩之末,料想着稳拿第一,回去公主定会大加赏赐。突听场边想起喧哗声,斜脸一看,居然是大景的丫头,已经跑到了自己身边,心中大惊,眼看胜利在即,她怎能放弃?想起公主的命令,她咬了咬牙,悄悄伸出了右脚。
道路本就凹凸不平,绿儿正集中精神冲刺,忽然感到脚下不稳,左腿一弯,没有越过路面上的坑道,瞬间扑了出去,脚下传来剧烈的疼痛,绿儿忍不住叫出了声!
文绣一直跟着跑道走,密切注意着绿儿的情况,见绿儿按照自己教的方法,眼看就要领先,忽然看到大月氏女子的脚下动作,文绣脸色大变,还未喊出声,就见绿儿摔了出去,发出一声惨叫。
场边响起一片嘘声,文绣目眦欲裂,内力磅礴升起,如一只兽般冲了过去,瞬间来到绿儿身边,只见绿儿满脸是汗,眼眶盈泪,脸上表情痛苦至极。
文绣急的声音都变了:“绿儿!你哪里疼?”
“小姐,我……脚疼,呜呜呜……”绿儿见到是文绣,心中放松下来,顿时觉得委屈,忍不住放声大哭。
文绣摸了摸绿儿的脚,摸到脚踝处,绿儿顿时呻吟出声,因为对中医有些了解,又是个运动狂人,文绣立刻判断出绿儿这是骨折的情况。
候在场边的医官也跑了过来,两名女医官上来扶绿儿,文绣忙道:“她的右脚踝处骨折,麻烦叫骨科的大夫来看看。”
一名胡子花白的老医官挤了过来,看了看绿儿的伤处,沉吟了一会,吩咐道:“抬回太医院我仔细看看。”
绿儿攥着文绣的手不放,满脸汗滴泪痕,文绣掏出手帕给她擦了擦脸,安慰道:“乖绿儿,你先去给大夫看看,我马上就去找你。”
绿儿这才松了手,给太医院的人抬了去。
文绣慢慢站起身,把手帕往腰间一塞,看着那名早已冲到终点的大月氏女子,裁判太监和负责秩序的围观官兵均对那女子怒目而视,眼看那女子走出场地,朝大月氏的使团处去,却无可奈何。
文绣微微眯了眯眼,叫道:“大月氏的,站住。”
那女子脚下一缓,转过身,眼角一抬道:“怎么?”
“你刚刚使诈伤了大景的人,这么快就忘了?”
那女子笑了起来,尖声道:“你有什么证据?”
文绣左右晃了晃脖子,甩了甩手,来到那女子面前,口中道:“我这就给你证据……”话未说完,一拳轰了出去,直接命中那女子的脸。
“你……啊……”那女子捂脸倒地,尖叫道:“你敢打我大月氏使节,你给我等着……”
旁边的官兵突见文绣冲上来打人,俱一呆,待听到女子的话,相互看了看,默默转过身背对赛场,面朝看台,把文绣和那女子挡了起来。
“你这臭不要脸的贱人……”文绣骂了句粗话,一脚踩到那女子身上,下死力气,只听两声令人牙酸的“喀拉”声,文绣硬生生把她的双脚骨头给踩断了!
那女子发出两声惨叫声,顿时晕了过去。
☆、第四十五章 还施彼身
虽然没看到人,但听到声音,看台上的人哪还有不明白的的道理?
除了大月氏使团,别的人愣过后,都端起茶杯,有看天的有研究茶杯的,都把自己当做了天聋地哑。
大月氏使团看台处一片哗然之声,落月公主气的直跳脚,喊道:“大景皇帝,你的人打我大月氏使节……”剩下一片叽里咕噜之声,完全听不懂在说什么,原来落月气急败坏之下,把大月氏语给喊了出来。
一名礼部官员走前两步道:“落月公主,请注意您的措辞。”
坐在落月旁边的一名短须男子脸色阴沉道:“落月,不得无礼。”
“哥哥,你看到了!”
“闭嘴!事后自有说法。”
落月看了看哥哥,又看到表哥的表情,一把拔下腰间短匕,猛地插到桌子上,咬牙低声道:“文绣,你等着!”
文绣为了给自己的丫头绿儿报仇,活生生踩断了大月氏参赛女子的双脚,以文绣的力气,那女子没个一年半载,怕是休想下床走路了。
文绣摘下腰间手帕擦了擦手,冷笑道:“下次再敢使用下三滥的手段,我就让你一辈子都躺在床上!来个人把她拉下去治治,这女人虽然是自己出了意外导致如此,但毕竟在咱们大景国土上,若是死了,那就不太好了。”
文绣话中的威胁意味流露无遗。留在原地的两个女医官,傻愣愣的走上前来,架起晕倒的大月氏女子离开。
文绣又向遮挡住自己的官兵们露出感激的微笑,然后在众目睽睽之下,施施然走出赛场,直向太医院赶去。
文绣如此护短的性格,如此冷酷大胆的行为,简直震惊朝野上下,那些官兵们看向文绣的目光,都复杂无比。之前他们看到大月氏在比赛中公然绊倒自己人,心中虽怒,却不敢有任何动作,上阵杀敌的大景兵将,却完全比不上文绣这个看起来娇娇弱弱的贵族少女,对文绣的行为,他们有敬佩,有自惭,也有些胆寒。
对于文绣来说,什么权势什么异国公主都是放狗屁,自己的丫头无辜受伤,难道还要忍气吞声吗?也许是因为幼年失怙,也许是太渴望关爱,文绣的强势护短性格由来已久。总之,自己在一时,便会护她们一世安稳。
“陛下,此女当真无法无天之极了。不给点惩戒,恐怕难掩悠悠众口……”皇后看着跑道那边的情形,心中忧虑。
景帝目光微凝,却看不清文绣的面孔,只见到一个蓝色身影走出赛场,听到皇后的话,淡淡道:“大月氏的人做出如此之事,不过是教训她一下,皇后多虑了。”
景帝对皇后的称呼都变了,皇后却未注意到,仍道:“可是看落月公主的情形,似乎很在意那受伤女子……”
景帝似笑非笑看向皇后:“皇后认为朕会怕了大月氏?”
“臣妾不敢。”皇后忙低头,“只是担忧两国战事……”
“好了,此事再议。”景帝不再说话,靠在椅背上,一手撑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皇后和晴柔对视一眼,也住了声。
文绣走出广场,正欲向太医院走去,路过礼部官员所在地,好死不死,正好和文丰督对上了目光,文绣停住脚步,等着文丰督说话。
文丰督面色发青,指着文绣道:“你胆子越来越大了,没人管得了你了。”
文绣皱眉道:“父亲是怕受我牵连,被皇上责罚?”
文丰督看到文绣的表情,更是气闷:“折辱外国使团,你知道这是什么罪吗?”
文绣的语气逐渐冷淡:“女儿不知。女儿只知道如果父亲尽了自己的职责,把道路铺平,绿儿也不会受伤。”
“你!”
“父亲不必担心,皇上如果责罚,女儿自会一力承当,绝不牵连到你!”
说完文绣恭敬的向文丰督行了个礼,继续向太医院走去,落在别人的眼里,完全是一副父慈子孝的场景。
文丰督看着文绣的背影,身体气的颤抖,心中悔恨不已,当年不该生出这么个忤逆的不孝女。
文绣来到太医院,绿儿已经服了汤药,坐在椅子上休息,见到文绣到来,眼睛一红:“小姐……绿儿没用,没给您赢得第一……”
文绣脸上浮起温暖的笑容,摸摸绿儿的头道:“我不是说了,比赛赢不赢无所谓,放心,我已经帮你教训了那个害你的人。”
“小姐!”绿儿霍然抬头,“那是大月氏的人,小姐千万不要乱来。”
文绣故意问道:“为什么?”
“您如果做了不该做的事,爵爷一定会生气的……小姐和爵爷的关系已经不好了……”
文绣没想到绿儿在担心这个,好奇问道:“我不是说过,已经和他们保持距离了吗?”
“小姐您以前不是最怕和爵爷关系不好的吗?爵爷毕竟是您父亲,以后您还要指望着爵爷呢。”
“你怎么越来越像花枝了,唠叨个没完,行了,我把师姐她们叫来,送你回府。”
绿儿忙拉住文绣的袖子:“小姐您去哪儿?”
文绣笑靥如花:“当然是去参加比赛呀,最后一个项目摘绣球,我还等着落月公主的手段呢!”
“小姐,小姐你等等……”
文绣不理绿儿的叫声,去了红绫等人所在的院子,把事情始末一说,花枝登时着急起来,再三叮嘱文绣不可乱来,得到文绣的保证后,这才带着众丫头,去太医院把绿儿接了回府不提。
前后一耽搁,等文绣回到广场时,上官文等人的马球比赛已经结束了,得了文绣的指导,上官文和刘沐风大发神威,赢了决赛,取得了马球第一名,赛场上气氛再次火热起来,文绣弄出来的动静,大家似乎都忘了。
上官文喜不自胜,差点忘了自己姓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带着大景的人,赢了皇家竞技赛的第一名。
文绣坐到云蕾身边,拿起茶杯喝茶,笑道:“瞧把你乐的,我才知道,居然一共只有四个队参加。”
云蕾把点心放到文绣面前:“绣儿,你怎么这么久才来?田径赢了吗?”
马球比赛正对着看台,离跑道那边有一段距离,比不上看台上视野开阔,是以云蕾等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是隐隐听到喧哗之声。
文绣慢条斯理把事情讲了一遍,全然不知自己一气之下做出的事,会引起多大风波。
听到文绣当场干脆利索的把大月氏的女子双脚踩断,云蕾目瞪口呆,连一旁的景越、上官文等人也是吃惊不已。
半晌,云蕾才道:“你就不怕?”
“怕什么?”文绣反问。
是啊,她怕什么呢?难道大月氏的国王真的会昏了头,为了区区一个公主的侍女,就和大景撕破脸,带兵攻打大景边境?
至于景帝的惩罚,文绣毕竟是开国功臣后代,总不至于为此事砍了她的头。至于大月氏的私下报复,反正早就已经莫名其妙和落月公主结了仇,再增加一点,也无所谓,还能让那落月气的吐血,何乐为不为?
听了文绣的解释,云蕾一时无言,居然找不到话来反驳。
☆、第四十六章 并肩子上
“女人就是他娘的麻烦!”一个粗眉大眼身高体壮的男人不耐烦道。
文绣看了他一眼,认出此人正是那马球赛时被罚下场的康亲王府世子景戈,性格果然比传说中还粗鲁,在贵胄如云的京都里,也算是独一份了。
“女人麻烦?”上官文语气夸张反问道,“难道是我记错了,前几日刚收了两个美妾的人不是你?
在场众人皆笑起来。
景戈老脸难得红了一下,半晌,粗着嗓门道:“老娘们就应该老实待在后院,出来像个爷们似的乱跑,成何体统!”
文绣刚要开口,云蕾已是勃然怒道:“景戈哥哥说话仔细着点,小心风大了闪着舌头!我倒不知道,咱们大景律法哪一条规定了女人必须要待在后院不得出门?”
景戈猛然意识到云蕾也在这里,自己那话岂不是把她也骂了进去,这位小姑奶奶若是金口一开,跑到康王妃面前撒个娇告个状,自己就要吃不了兜着走,十天半个月也别想出康王府,这还不要了自己小命?
景戈恨不得割了自己舌头,当下里忙不迭低头哈腰给云蕾道歉,好话说尽,又有楚云枫帮着说了几句好话,云蕾脸上才露了笑容,瞪了景戈一眼:“若想我原谅你也行……”
景戈大喜,可接下来云蕾一句话让他脸色一苦:“只要帮我一个小忙就行。”
“什么忙?”
“需要你的时候自己会告诉你,你答应了就是。”
想到自家老娘的凶残模样,景戈只得捏着鼻子认了,唉声叹气被一群随从簇拥着回去了,连接下来的摘绣球比赛也无心观看。
文绣心中大奇,康亲王和王妃只有景戈这一个儿子,以后的王位也是景戈继承,怎会对他如此严厉,听到康王妃便吓破了胆子,而且居然养成了这么个性格,当真是件奇事,有机会文绣倒想见见这位康王妃,是怎么把康王爷和满府的妾室管的服服帖帖的。
眼看景戈的背影越来越远,上官文眼睛盯着文绣道:“绣儿,咱们也走吧?”
“去哪?”文绣诧异道。
“醉翁居啊,今天赢了比赛,再去尝尝你酿的好酒庆贺一下。”
云蕾听了眼前一亮,忙问:“醉翁居?好名字,难道就是绣儿新买的那个院子?”随即又一脸不满:“绣儿酿了什么酒?不给我尝尝,居然先给上官哥哥喝了。”
文绣笑道:“别着急,总会让你喝到,不过要等比赛结束。”
一直沉默喝茶的景越突然开口道:“我呢?你可是早就答应了要请我喝酒。”
文绣瞟了他一眼:“你想喝我的酒,除非做到一件事。”
“说来听听。”
文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