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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朗悦本来就是一个聪明的女人,皇天曜虽然说得隐晦,她还是听出了他的书下之意,很有可能这里藏的任何一份绢丝,流露出去,就会对上官宰相造成不可匆视的冲击,原来,这便是传说中「最强大的力量」。
兵不血刃,却比最强大的军队还要强大。
幽幽地叹息,彷彿眼前的书架变成了巨大的山峦,以势不可挡的力道向她压了下来,突然有一种难以呼吸的感觉。
「曜……」
皇天曜体贴地抱住她,把她的头按在自己的胸口上,声音低低的,温柔亲密的说:「朗悦,想要看你爹的档案吗?」
上官朗悦摇了摇头,「曜,我们出去吧。」
皇天曜亲了亲她的发丝,「好。」
不看最好,表面上受百姓爱戴的上官宰相,背地里的坏事做得可真不少呢,看了一定会难过吧。
皇天曜本来以为上官朗悦多少受了点刺激,结果一出地道,上官朗悦脸上又重新有了精神,而且有精神过了头,她直接把他扑到在床上了,这很不对头。
上官朗悦并不让他动弹,而是压着他胡乱亲吻,一手熟门熟路地往下伸去,皇天曜一咬牙,连忙抓住那只作乱的手。
「朗悦,马上到晚膳的时间了,福伯会过来叫人。」
上官朗悦的动作缓了缓,随即狠狠地咬上了他的唇,真的用尽全力了,交缠的唇角传出了浓浓的铁锈味。
一个激灵,她终于回过种,明白自己在干什么了,慌张地起身,却看到男人一动也不动地躺在床上,用担忧的眼神把她望着。
「怎么了,朗悦?」
上官朗悦颓然地滑坐在床上,好久,才慢慢地说:「曜,那样的地下室,为什么会建在庆王府,建在你的房间?」
「因为,没有更好的地方了啊。」
「可是这个有多危险啊,连我一个局外人也知道,这个地下书库意味着什么,它的力量足以可以颠覆整个朝廷,拥有它的人会成为众矢之的……」
「我不会。」皇天曜打断她,迎着上官朗悦讶异的星眸,低声解释:「你知道我之前为什么要勾搭妃子吗?」
「为了转移注意力?」
「答对了,其实还有另一个用处,让皇帝有一个名头,可以把我禁足起来,而我又因为『抑郁』只能卧病在床。」
上官朗悦叫道:「那些坏人哪有那么好糊弄!」
居然天真地把那些人定义成了「坏人」,皇天曜不由失笑出声。
这个世上哪有清楚的黑与白,是与非,不过都是守着一方的信念罢了。
「确实,名义上庆王府是进出不能,但那仅仅是名义上的,暗地里,也有很多人派暗卫进来采查,那好几个月,为了能够给这些人造成我真的虚弱到无法下床的印象,我每一天都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地接受服侍,时间忽然过得异常漫长,有时候我甚至生出『或许我真的不能动弹了』的想法。」
皇天曜微微笑着,上官朗悦却听得心揪成一团。
光是想想十天躺在床上一动也不动,想必也没有一个四肢健全的人能够忍受,而曜,竟然熬过了那样漫长的日子…
她挪着身体过来,彷彿怕惊动他,蜻蜒点水的吻落在他的眼角。
温暖的,柔软的,象是一个最美的梦境。
皇天曜闭上了眼角继续说:「当我有权利下床时,竟然一下子瘫软倒地,幸运的是,若晴师从药王,终于又一点点地让我的双腿恢复了活力,而且,那些人再也不怀疑我了,我只要安心地待在庆王府,什么事都不会发生。」
说完后他睁开眼睛,竟然发现上官朗悦哭成了一个泪人儿。
「你哭什么呢?皇天不负有心人,虽然我经历了一些,不过,我现在不是好好地在你面前了吗?而且也不会再遭遇太大的危机。」
上官朗悦抽抽噎噎的,怎么样也止不住眼泪。
皇天曜都要心疼死了,只能二话不说地揽过她,一口吻上。
说实在的,对她来说,吻真的是一种必杀技。
果然,没过多久,眼泪就止住了。
皇天曜放开她,看着她红红的眼角,笑着说:「像只小兔子似的。」
上官朗悦认真地盯住他,双眸湿漉漉的,黑色的眼瞳好像是白水池里的两颗黑珍珠,黑白分明,「以后,这只小兔子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皇天曜怔住。
「这只小兔子好喜欢你,它只想待在你的身边,哪里也不去。」
「如果我身边没有小兔子最爱的胡萝卜呢?」
「只要有这个就行了。」
欲望忽然被一把抓住,皇天曜讶然地抬头,想不到这个小女人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啊!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虽然她不一定知道这个话有多色……
「好不好?」
小手沿着欲望来回摩挲,使他的火气一股脑儿地冒了上来,而门外又传来管家大人负责的敲门声,「王爷,夫人,晚膳准备好了,要送到房里吗?」
皇天曜呼吸粗重起来,「不,今天出去吃。」
管家大人可细心了,忙问:「王爷您身体不舒服吗?怎么声音这么粗哑?老奴马上去叫若晴丫头,让她帮您看看。」
皇天曜已经没心情回答他的问题,在这个小女人一次生,两次熟的抚摸下,颤抖着身体爆发了出来,之后狠狠地瞪着酡红着双颊的小女人。
每一个字几乎从牙缝里蹦出来似的:「你惹到我了,我命令你以后哪里都不能去,只能留在我身边!」
「好。」
求之不得呢。
上官朗悦羞红着脸,露出了得逞的笑。
第八章
上官朗悦的心大概还是存有芥蒂,晚膳一定要和皇天曜到膳厅去吃,皇天曜只想宠她,也自动自发地坐到了椅车上,还往脸上扑了一点白粉。
这几天大家都知道他心情愉悦,身体也渐渐好了起来,一般的时候不上粉也没关系了,但方纔被小女人戏弄,脸色当真称得上红润有光泽,再不掩饰一下,是个人都会认为他身体恢复健康了,这就不大好了。
上官朗悦看着神采奕奕的皇天曜,转眼又变得有点虚弱惨白,心下倒是好奇不已,「当时你就用这个蒙混过关?」
皇天曜点头,「还有一些其他的方法,比如一些专门令人心跳迟缓的药,或者皮肤发青的染料……要骗得了那些老狐貍,哪有那么容易的事情。」
说到这个,上官朗悦不得不联想到之前的自己,「是哦,对着我,涂着这一层,就可以脏天过海,反正我很笨,一定什么都不会发现。」
她有点小抱怨了,皇天曜含笑,「没有,朗悦其实很聪明吶,不过因为你喜欢我,所以就信任我,没有考虑其他方面的原因。」
「当时,我真的担心坏了,好怕你……」上官朗悦想着刚进这扇门时,听到撕心裂肺的咳嗽声,以及那个面色惨白的男人,还是一阵后怕。
其实,也不光是那时,在宰相府时,从丫鬟的嘴里听到他的只言片语的消息,总是被她妥贴地藏在心里,反覆回想,这也是支持她在宰相府活下去的动力。
听到他在青楼风流无边,心里总是恨恨地,想着以后有机会看到他,一定要把他骂得狗血淋头,让他除了她身边,哪里都不敢再去。
后来,也听说他色胆包天,连皇帝的女人都敢觊觎,一次完了再一次,皇帝龙颜大怒。坊间那些幸灾乐祸的都说这回风流王爷完蛋了,敢动皇帝的女人,再硬的背景都扛不住皇帝的怒火。
那时候,她不再生气,而是终日惴惴难安,想着那个十来岁的少年,眉清目秀,丰神俊朗,笑起来有一点坏坏的,又可爱又好看,贵气十足,喜欢他的女人多如过江之鲫,为什么偏偏要去招惹不该惹的女人呢?她开始失眠,被困在自己的房间里,像一只负隅顽抗的野兽,迅速消瘦。
终于,因为皇恩浩荡,在他抑郁成疾时,一道「禁足令」取代了那些可怕的刑罚,她由衷地欢喜,却又为他的身体担忧,再次无法成眠。
同一片京城的天空下,困在房间里的两个人,明知那个少年已把自己忘记,但她却始终无法释怀,想着那个要自己做他女人的少年,唇角会忍不住想要微笑。
想要站到他面前,美丽耀眼,足以能够让他无法移开眼睛。
告诉他:「请让我做你的女人。」
皇天曜见她一直没说话,一副神游身外的模样,还以为上官朗悦是生气极了,连忙故技重施,把小女人揽进怀里,刚要覆上去一只手却被挡在了前面。
「朗悦?」
「我好看吗?」
皇天曜想不到上官朗悦的飞来一笔是何用意,却忙不迭地点头,「当然,我还没见过比朗悦长得更加精致的长相呢?」他说得当然是实话。
上官朗悦得天独厚,脸上的五官都彷彿是天神最出众的作品,一双黑曜石般的大眼睛,清透见底;小小的鼻子细细挺挺,生气时会皱起来,娇俏得不可思议…鼻子下面的红唇娇软甜蜜,令人一看就要采撷的欲望,这些出众的五官配着一张巴掌大的小脸,还有一头如同丝缎一样顺滑的黑发。
他想象不出还有没有更好的搭配了。
上官朗悦微微笑了,「比冷香染还好看?」
皇天曜有点头疼,怎么这小丫头就光惦记这件事儿呢?
他把手举起来放在脸侧,做发誓状,「当然。」
两人彼此深情对望,情意深浓,又吻成一团。
此时,阴魂不散的管家大人,再次来报到了,「王爷,之前的晚膳已经凉了,老奴已经吩咐下去重做一份,也准备好了。」
「知道了。」
吻与吻的间隙,皇天曜喘着气回答。
管家大人一听这声音,越发着急了,「王爷,你的身体真的没有不舒服吗?这声音,听上去很不对劲呢!」
上官朗悦笑出了声。
「居然敢不专心!」
皇天曜伸手要把她抓回来给她一个惩罚的吻,小女人已经一溜烟地跑了出去,因为他坐在椅车上,背脊被固定,竟然不能把她给抓回来。
上官朗悦朝他吐了吐舌头,调皮的样子又活泼又可爱,然后转身给管家大人打开了门。
管家大人正忧心忡忡地站在门外,见门一打开,连忙冲了进来,发现王爷已经坐在了椅车上,除了面色有些苍白,神色好像还蛮精神,却还是无法放心的说:「王爷,你叫声老奴看看。」
皇天曜无语地看着他,「福伯。」
「这会儿声音倒也正常了,难道是我年纪大了?」管家大人好困惑,转头去找上官朗悦寻找认同,「夫人,我真的年纪大了点了吗?」
转了一半的头硬生生顿住,「喀嚓」一声。
这真是毛骨悚然的声音,上官朗悦吓了一跳,但老管家竟然顾不得那疼痛,冲了过来对着她的脖子一通好瞧。
皇天曜脸色不好看,「福伯,你年纪是大了,但这不代表你可以……」
被管家大人中气十足的尖叫声硬生生打断:「啊……」
就凭着这声音,福伯你也宝刀未老啊,两人不约而同地在心里默默想道。
管家大人一根食指指着上官朗悦的脖子,「原来,原来是这样……」怪不得王爷会嗓音暗哑,别看王爷如今病得身体发虚,他毕竟是一个堂堂正正的男人啊,还是一个曾经风魔整个京城的情场杀手。
他居然天真地以为王爷和夫人是纯精神婚约……
两人顺着他所指方向望去,先是一怔,之后反应不一,皇天曜唇角一勾,故意意味深长地盯住上官朗悦,看着她红了脸,手忙脚乱地找来一条围巾挡住那片红红的印迹,确定不会被人发现后,才含羞带怒地瞪了他一眼。
皇天曜耸耸肩,不以为意,眼里笑意盈盈。
上官朗悦真是败给他了,哪里还生气得起来,走过去替他推着椅车,跟还张着嘴不可置信的管家大人回头一笑,「福伯,我们去膳厅了。」
庆王府虽然有严令「进出不能」,然而由于主子的宽宏体谅,这边的丫鬟、护卫们几乎都没有任何怨言,而是满心欢喜地为王爷服务。
相对的,他们也很喜欢这个愿意嫁给王爷,能给王爷带来笑容的上官朗悦,一路过去,只要遇到他们,每一个都是真心地问好。
膳厅里的餐桌足足有三个大汉横躺连起来那么长,上官朗悦却极其自然地坐在了皇天曜身边,从丫鬟手中接过盛好的饭,挟了菜肴,一杓一杓地喂给他吃。
「居然不吃菜叶子,太挑食了吧。」
杓子已经放到了嘴巴边上了,某人就是死活不肯张口,上官朗悦想起当时给他喂药时的场景,这个家伙真是好难伺候喔!
「我用牛肉片把叶子包起来,这样可以吗?」
她好声好气地问,某人却一点也不肯退让,死活要坚持自己的原则,「我不吃菜叶子的,不吃不吃不吃。」
真像一个小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