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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朗悦理了理颊边散乱的发丝,「我头发好乱,这样出去好丢脸喔!」
「方纔妳不是兴高采烈地冲出去了吗?」
被皇天曜淡淡的反问堵得无言可说,上官朗悦委屈地低下头,扭了头就走,嘴里还在嘟嘟哝哝,声音却大得让房里的两人足以听得一清二楚:「明明答应过,以后洗漱都让我来照顾,骗人!」
等纤细的身影出了门,皇天曜才看向那个抖着肩膀笑成一团的若晴,「说吧,上次我让妳去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说到正事,若晴瞬间象是变了个人,表情沉静地回答:「基本没什么进展,目前若晴得到的消息和王爷说得不无二致,不过若晴觉得既然王爷是在偏院被发现摔到树下的,可以从偏院的主人花月下手,但她防备心很重,套不出什么话来。」
「没其它的办法了吗?」
「办法是有。」若晴望着自家主公俊雅无双的面容,「但要等一段时间。」
「说说看。」
「花月多年独居,现下又没了女儿陪伴,一定孤独寂寞,也想找个人说说话,只要派个可信任的丫头过去,贴心照顾一段时间,大概什么话都能套出来了。」
皇天曜一锤定音:「好,就这么办。」
若晴不解,「王爷,恕若晴愚笨,若晴不懂王爷为什么时隔十年才想要调查此事,难道说这件事其实内有隐情?」
皇天曜漆黑的眸子暗沉些许,「我不清楚,只是我想更了解朗悦一点,我不知道她喜欢我什么,也不了解是什么样的喜欢,让她能奋不顾身地来到我身边。」
「王爷很少对一个人有这样的兴趣呢。」
皇天曜笑而不语,若晴说出内心的真实感受:「若晴很高兴夫人来到王府,因为若晴知道夫人对王爷是一片真心的。」
她从来没有看到过一个人的眼能够这样澄澈,好像能倒映出蓝天白云。
「我知道。」皇天曜闭上了眼睛,「所以,我不想负她。」
食不知味地吃完早膳后,上官朗悦就像一个幽灵一样,绕着皇天曜的房门打转,「居然还不出来,还不出来。」
所以,当若晴推门出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一双充满怨气的眼睛,暗笑了一声,若晴表情却恭谨有礼,「若晴参见夫人。」
上官朗悦用力地盯着她,乌黑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动,好像在打着什么坏主意。
若晴被盯得发毛,忍不住问:「怎么了,夫人?」
「以后王爷不需要妳来伺候了!」上官朗悦努力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若晴抬了抬眸,无言。
「另外,妳马上为王爷开一些药方补补身体!」
门还没关,躺在床上的皇天曜把两人的对话听了个一字不落,有些头疼地摸了摸鼻子,「朗悦,妳先进来吧。」
上官朗悦兴高采烈地奔到了皇天曜面前,当她发现桌上摆着热腾腾的粥时,漂亮的眉毛都要高兴得飞起来了,「曜,你没有让若晴喂你喔!」
皇天曜叹气,「我饿了,妳先喂我吧。」
「好。」彷彿接受了太大的赏赐,上官朗悦欢欣鼓舞地端了碗,吹凉了,一杓一杓地喂给皇天曜吃。
皇天曜望着她认真的眉眼,说不感动是骗人的。
吃完粥,两人就没事可干了,皇天曜是当着上官朗悦的面什么都不能做,上官朗悦却是拖着下巴,眼睛眨也不眨地望着皇天曜,什么都不想做了。
「跟我在一起很无聊吧?」
上官朗悦反驳:「怎么会?」
光是看皇天曜的脸,她也永远不会感觉到无聊。
皇天曜笑了笑,「跟我在一起后,妳再也不能出门逛街、玩耍了。」
「我又不是小孩子整天想着新鲜物事,何况以前在宰相府,我一个人经常闷在房间里,不也是这么过来了吗?」
皇天曜弯了弯眉毛,「不过,妳初来乍到,我陪妳逛逛庆王府还是没问题的。」
此时,望见福伯推来的椅子不像椅子的东西,上官朗悦眼神迷惘地望向皇天曜,皇天曜也不负众望地解惑道:「这个我是根据马车的原理,请人为我量身打造的,只要我坐在上面,别人就能轻松地推着我到处走了。」
上官朗悦研究着眼前的物事,上面是一般的椅子样子,上好的酸枝木,铺了又厚又软的垫子,只在椅背处多了三圈固定背脊的牛皮带,带上也覆盖了一层绒毛,也不知是什么动物的,不过看样子,一定是非常名贵的,然而椅车下面却没有四根柱子,取而代之的是两只马车轮子。
「待会儿也能研究,先把我扶上椅车。」
「哦。」
她和福伯齐心合力,花了好大的力气才终于把男人扶了上去,甩着酸疼的手,心中冒出了一个疑惑,明明有福伯的帮忙,为什么感觉比昨天一个人扶还重?
「怎么了,朗悦?」
低柔的男嗓在后边响起,上官朗悦转过头去,第一次望见男人离开床铺的模样,他穿了淡青色的长衫,款式简单,细节处却见精细,腰间系了一个玉珮,显得身材颀长,配着精致卓绝的五官,竟然美得彷若天人之姿。
脸不知不觉地红了起来,直到福伯怕皇天曜受冷,在他腿上盖了一层薄被,上官朗悦才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因为什么而失神,脸色越发红润了。
早把之前那一闪而过的疑惑抛到了九霄云外。
福伯把椅车推到上官朗悦面前,「夫人,虽然有椅车,王爷也很少肯出房门,难得他今天有了兴致,请夫人好好陪王爷逛逛,庆王府可是很漂亮的!」
上官朗悦连连点头。
「拜托了,夫人。」皇天曜竟然回头给了她一个温柔的笑容,映衬着耀眼的金黄色阳光,好像整个人都在发光一样。
天地之色。
上官朗悦的眼里只剩下这个人。
也只能容下这个人。
第四章
小桥流水,假山嶙岣,高大的树木举着光秃秃的枝桠,象是凛然的守卫,穿过长廊,微风轻拂脸庞,带来清新的花香。
「怎么会有花香?明明是冬天呢。」上官朗悦惊讶。
皇天曜坐在椅车上,指挥着方向,「往这边走,我保证有一番好风景。」
「是吗?」上官朗悦的好奇心也被勾了出来,「如果我觉得不漂亮,你就要给我亲一百下,不许反悔。」
皇天曜闻书失笑,「你还真是……」
「说定了喔。」因为羞涩,脸皮有点发红。
「一百太多了,五十怎么样?」皇天曜纯粹想逗逗她。
「不行不行,不许讨价还价!」
「呵呵……」
两人正闹着,鼻尖萦绕的香味渐渐明显起来,不张扬、不肆意,香味照样是清清淡淡的,象是一阵清风,让人由衷地感觉到心旷神恰。
一个转角,一个世界。
这是一个梅花的世界,被细碎的,淡雅的梅花点缀,触目所及甚至感觉不到了梅树的存在,都是一个粉色的世界,无数的小花在风中起舞,舞姿翩躂。
一朵花儿落在了上官朗悦鼻尖,痒痒的,忍不住打了个喷嚏,皇天曜转头看她,笑意象是花朵,缓缓绽放在漆黑的眸子里,背景是一望无际的梅花。
上官朗悦不觉得看得痴了。
不知过了多久,皇天曜带着笑意的声音缓缓响起:「美吗?」
「美……」得简直不像真的,这几个字眼几乎就要脱口而出,却又被硬生生咽了下去,上官朗悦别过脸,低声说:「也不过就这样了。」
「嗯?」
感觉到男人疑惑的目光,上官朗悦有点底气不足,「所以……所以你别赖帐,你还欠我一百个亲吻呢。」
终于知道这个小女人为什么说反话了,皇天曜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上官朗悦本来就心虚,嫩嫩的耳根子都红透了,「我们都说好了的,说好了的。」嘴上却一点也不肯放松。
皇天曜终于放声大笑。
上官朗悦恼羞成怒,索性跑到皇天曜面前,蹲下身子,重重地堵住了那张好看的嘴巴,用自己的嘴。
双唇相触的那一刻,全世界都安静了,好像只剩下彼此。
漆黑的眸子里闪现出情欲的火光,上官朗悦彷彿察觉到某种潜在的危险,下意识地就想要撤退,后脑勺却被固定住,只能扬起下巴,摆出献祭的姿态,任男人亵玩般,一点点地吞噬自己的双唇。
「曜……」
黏腻的声音消失在彼此相缠的舌尖,上官朗悦有点透不过气起来,男人贪得无厌地反覆索求着她的津液,敏感的嫩舌被吮得发麻,鼻端,口里,通通都是男人的气息,象是一阵来势汹汹的暴风雨,瞬间将她席卷。
等被男人松开时,她已四肢无力,软软地倚着椅车,抬着红彤彤的小脸,望着那个偷了腥,一脸笑得志得意满的俊美男人,眼神水润。
「曜……一拖长的尾音,像小猫挠人的爪子,带着勾,挠得心里痒痒的,皇天曜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低下头,重新攫取了那两片甘甜软嫩的红唇。
梅花四处飞舞,如同天空遗落的羽翼。
不知过了多久。
皇天曜在自己彻底失控前,终于放过了被踩躏得又红又肿的双唇,漆黑的眸子里欲望尚未散去,声音暗沉低柔:「五个吻,感觉如何?」
上官朗悦双颊通红,气息不稳,神智也有点迷糊。
「还要,朗悦还要。」仰起头摆出一脸索吻的姿态。
皇天曜差点欲火攻心,直接把美丽的小女人直接扑倒,还好他还有一丝理智摇摇欲坠,没有彻底被欲望俘虏。
他别开脸,不敢再看那张惹人怜爱的小脸,「推着我,我们再到处走走。」
他等了一会。
在微风中,上官朗悦终于渐渐地清醒了过来,不好意思地摸着红肿的唇,撑起酥软的身体,慢慢地推着皇天曜往前走去。
在清雅的梅花香中,传来这样的对话。
「曜。」
「嗯?」
「刚才那亲吻不算在一百个里面喔!」
「……」
「那个是曜亲我的,我可什么都没有做哦。」
「……」
中午用了午膳,上官朗悦又迫不及待地,推着皇天曜开始她的「寻幽访胜」之旅。
庆王府可谓匠心独具,到处都有浑然天成的风景,这个,宰相府远远不及。
上官朗悦看得目不暇接,时不时趁着皇天曜不注意偷一个吻,笑得像一只偷了腥的小猫咪,皇天曜又好气又好笑。
不过,他们没闹腾多久,忠心耿耿的管家大人就找了过来,「夫人,王爷身体虚弱,经不起这般玩闹,还是先回去歇息,明天继续如何?」
上官朗悦虽然感觉有些遗憾,但皇天曜是最最重要的,她马上答应了下来。
皇天曜倒有些不悦地看了这个煞风景的老头一眼,不过,他的身份是一个虚弱的,随时会一命呜呼的病王爷,没什么资格抗议。
两人回去时,却看见了等在门口的若晴。
「参见王爷,参见夫人。」
这丫头什么时候这么懂礼节了?皇天曜狐疑地看了她一眼,「怎么了?」
「若晴特来禀告,上午时分,夫人拜托我准备的补药熬好了,是不是现在就拿过来给王爷服用?」
「什么补药?」皇天曜不明所以。
「就是一些补补中气,让王爷身体好起来的药。」
皇天曜的眉毛抽搐了一下,「朗悦。」
上官朗悦站在椅车后面看不见他的表情,以为他在感动,连忙摆摆手说:「没什么啦,这都是我应该做的,我希望你能够健健康康的。」
皇天曜的眉毛皱成了一团。
上官朗悦没有发现,跟若晴道了谢,就兴冲冲地推着皇天曜进门了,没有看见若晴调皮地弯了弯唇角,笑得好不可爱。
把皇天曜扶上床,脱了长袍,用被子将男人裹了起来,刚做完这些,尽忠职守的若晴就把药碗给端了过来,「趁热服用,王爷。」
望着若晴一副看好戏,跃跃欲试的样子,皇天曜不禁反省他为人是不是太过谦和了,以至于这些人通通不把他当成王爷。
上官朗悦却把若晴脸上那「跃跃欲试」的表情理解歪了,还以为某人想亲手喂王爷喝药,咳嗽了一下,看向若晴,「你可以出去了,王爷我能照顾。」
「啊?」
上官朗悦异常坚定,若晴耸了耸肩,看不成好戏,只能出去了。
从若晴身上移回来的目光,变得又温柔又深情,她小心地舀了半杓,吹凉了,慢慢地靠近皇天曜的唇边,但是皇天曜的嘴彷彿变成了蚌壳,硬是不肯张嘴。
「曜……」
撒娇也不管用,皇天曜恨恨地闭上眼睛。
上官朗悦迫于无奈,只得自己喝了一口,轻轻吻上他的唇。
皇天曜今天被偷袭多了,反射性地张开了嘴,想去纠缠那稚嫩的小舌,结果一张嘴,苦涩的液体乘隙而入,本能地就想要呕吐,嘴巴却被牢牢堵住,小舌引导着他,迫着他只能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