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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向她靠近过来,直到他的胸膛摩擦着她的胸膛。直到他身体里散发出来的热量将她的理智淹没了。
“别说……废话。”她说。
他慢慢地解开她胸罩的金属挂钩,慢慢地让她的身体裸露在他面前,似乎他要将每一个瞬间都铭刻在脑海里,似乎他要尽可能地将每一个温柔时刻都蚀刻在他的灵魂之上。
“谁说那些是废话?”他问。
他慢慢地将胸罩的带子从她的肩膀上脱下来,然后将她的胸罩挂在床柱上。
“如果你同意的话。那一切并不是梦想,”他说,“如果你相信我,宝贝,爱我。”
他的手指抚摸着她的乳房。她的呼吸由于这极度的快乐而急促起来,她的身体由于对他的压倒一切的渴望而颤抖着。
她的嘴里发干,她小腹的肌肉再一次抽搐起来,这一次几乎是痛苦的。“我们……以前……曾经经历过这些事,”她有气无力地说,“我……不能……相信你。”
她也不能相信她自己。
她伸出手,抚摸着他,将她的手指慢慢落在他的小腹上。她在上面磨擦着。直到他心中激情的烈焰同她一样高涨起来。
他闭上了眼睛,屏住了呼吸,很长时间以后又慢慢地吐出这口气。
他将她的手推开。“过一会儿,我会让你来爱我的。”他声音嘶哑着说。
他让她躺在床上,吻着她。她低唤着他的名字,将她的手指插进他棕色的头发里,将自己的身体迎向他。
他吻着她身体上灼热的皮肤,将成千上万个火一样滚热的吻落在她的小腹上,让她的皮肤在他的热情中燃烧起来。
他又用手掌抚摸着她的面颊,他用拇指摩擦着她的嘴唇,直到她张开了嘴,用牙齿咬住了他的手指。
她想要回报给他他加诸于她身上的甜蜜的折磨,她想要让他由于渴望、由于发自灵魂的需要而疯狂,就像她一样。
他说他想让一切慢慢来,他想将他们的乐趣持续尽可能长的时间。
她几乎对这个愚蠢的建议大笑起来。
难道他没有意识到等待的时间再长一些就有可能要了她的命?还有他们两个人的命?
她在他的指头上轻轻地咬着,感觉到难以言喻的快感。她用舌头舔着他的皮肤,直到她感觉到他轻轻地发起抖来。
他嘶声呼唤着她的名字。“现在,是谁在挑逗着谁,宝贝?”他用低沉而嘶哑的声音问。
他移开手指,将手搭在她牛仔裤的拉链上。她躬起身体,
让他拉开拉链,但是他没有动。他注视着她的眼睛,然后他轻轻地笑起来,俯下头。
“瑞梅……”她伸手去拉他。
他没有理睬她的手指,他将她牛仔裤的金属拉链咬在牙齿中间……慢慢地将它拉下来,每一秒钟都令人心烦意乱的漫长。
她可以感觉到火一样的激情在她的身体里燃烧,她的四肢僵硬,她的心跳开始失去了控制,她紧紧地闭上了眼睛。
他在她的腹部亲吻着,他的嘴唇灼烧着她的皮肤。
她开始一阵又一阵地发抖。
“你是对的,宝贝。”他说。
她睁开眼睛,触到他着了火一般的眼眸。
“我需要这一切快一些,”他说,“快速而热烈,让它将我的灵魂烧焦。”
他翻了个身,在床头柜顶层的抽屉里摸索着。他将抽屉拿了下来,从里面找出来一个铝箔纸包装的口袋。
“这可以使我们谈论的那些孩子们不会比我们希望的来得更早。”他说,给了她一个温柔的微笑。
他们互相注视了更长一些的时间。他们的剧烈的心跳声,他们的急促的呼吸声,在安静的房间里共鸣着。
然后他们做了爱。她将手臂紧紧地缠绕在他的身上,将她的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她害怕如果他松开了手,她就会坠落到地球之外的宇宙里,害怕在她体内汹涌的激情让她碎裂成千万片。
在这一时刻,不论他向她要求什么,她都会送给他的—包括杰特瑞拍卖行的安全系统示意图,甚至戴维斯的珠宝。
“相信我,宝贝。”他在她的耳边轻声说。
她可以为他做任何事,除了这件事。
“我……不能”
“你必须相信我,”他说,他的声音由于激情而深沉,“我太爱你了,根本不想再次失去你。”
他的话在她的灵魂里产生了共鸣,动摇了她三年以前在她心中建筑起来的防御工事。她的防御工事就仿佛受到铁棒袭击的玻璃窗一样,变成了一地的碎片,只有那些碎片提醒她,她曾经有过感情的防御系统。
她将手指压在他的后背上,将身体紧紧地靠近他。
见鬼,瑞梅·拜楼。
他们的身体开始放松下来,她的心开始动摇了。
八、往事的阴影
一定有什么地方出了差错。
几分钟以后,当他急促跳动的脉搏慢慢地恢复正常,而他发烧的皮肤也冷却下来时,他意识到了这一点。
他可以通过她拥抱他的方式感觉到这一点,她的手臂在拥抱着他,而她的心却不在这里;他还可以通过紧靠在他身体上的她的身体表现出来的紧张感感觉到这一点,她修长的腿缠绕在他的身上,她长长的红色的发卷散落在他的胸前。
这并不能表明什么,他困惑地思忖着,将她紧拥在怀中。
做爱原本应该让他们两个人靠得更近些。但是相反,他们的感觉似乎是更加疏远了。
她开始移动了一下。“太晚了,”她说,“我最好离开。”
她嘶哑的声音中仍然带着一抹他们几分钟以前感觉到的渴望,但是她的声音听起来又显得令人难以忍受的冷淡—似乎她的灵魂已经距离他有一百万光年之遥了。
他感觉到心脏的肌肉在收缩。
“这么快?”他问。
他用手指沿着她的手臂抚摸着,感觉到她的皮肤光滑而柔软。他的心中又开始充满了渴望,这一次,他渴望的是她的爱,她的信任,不仅仅是她的热情。
“今天下午我与一位新顾客有个约会,”她说,将手臂从他的手掌中抽出来,“在商业区要开办一个艺术展览馆,我不应该迟到。”
“时间还早,”他说,“你还有很多时间。”
她柔和地笑了一下。“这不正是你在夏纳之夜,在埃尔·法拉的公寓里对我说过的话吗?”她问,“我不应该担心?我们还有很多的时间?”
她转过身,微笑着看着他。她的目光中仿佛飘着一层薄雾,将她祖母绿色的眼眸遮挡起来,拒绝让他靠近她。
即便如此,他也知道他能在那双水晶般透明的眼睛里寻找到什么——不信任,痛苦,这两种感情如此强烈,它们可能在她的心中潜伏了三年。
“据我回忆,你在埃尔·法拉的公寓里的行为是错误的,”她声音嘶哑,“我看不出来这一次的事情为什么应该不同。”
但是这一次,事情真的与过去不一样了,他思忖着,即使不为别的原因,他们目前的这种现状也令人痛苦得难以思索问题了。
他静静地注视了她片刻。“我承认我错了,玛歇尔。”
他真的错了,他原以为没有她他可以继续生活下去,在一切变得太迟了之后,他才意识到这一点……而她已经离去了。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的脸,他需要拥抱她,需要将他的手指缠绕在她长长的红色发卷上,需要吻她,直到他将她目光中萦绕的几乎让他望而却步的忧郁一扫而空。他抚摸着她的面颊。
“我应该说我很抱歉伤害了你。”他知道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生硬,他知道这个声音流露了太多的感情,已经将他完全暴露在危险的地带中了。“我感觉到自己像是一张折断的唱片,”他说,“我犯了错误,宝贝,对不起。”
他羞怯地向着她微笑了一下。“究竟怎么做才能让你原谅我?”
现在轮到她目瞪口呆了。“原谅你什么,瑞梅?正如你所说的,没有私人目的,不是吗?”
“玛歇尔……”他慢慢地呼出一口气,将他的手掌沿着她的面颊与脖颈滑落到她的肩膀上。他开始抚摸着她紧张起来的肌肉了。
“请……别……这样。”他说,“我爱你,我知道你也仍然在爱着我,我们可以战胜困难,我知道我们能。我们所需要的——”
她皱起眉头,将他推开。“游戏时间结束了,瑞梅。”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冷峭,她的语气是如此冷漠,如此缺乏热情,他的灵魂都几乎开始发抖了。
“我应该去工作了。”她转过身,去拿她的胸罩,它正挂在床柱上。
“我们怎么办?”他问。
“我们?”
几秒钟的时间在沉默中流逝,然后玛歇尔开始大笑起来。她的笑声听起来轻浮而漫不经心,但是他知道它掩盖着某种更深沉的感情,某种深埋在她灵魂中的阴暗、苦涩和痛楚。
他将双手握成了拳头,在喉咙里低声地诅咒着,他为自己三年以前在戛纳犯下的愚蠢的错误责骂着自己。他早就知道他伤害了她。他只是没有意识到这道伤口竟会这么深,直到现在。
“我希望你不要再谈论那些废话,”她说,尽量让她的声音听起来冷淡而没有热情,“没有‘我们’,瑞梅,我们之间……只有……欢愉,这不能改变任何事,我们都知道这一点。”
“我所知道的就是当我抚摸你时……我的感觉。”
他将身体靠近她,抚摸着她的头发,感觉到她丝绸般光滑的红色发丝在他的指缝间流动着。他的心脏收紧了。
“别影响我的注意力。”她说,没有理睬他。
她将手臂伸进胸罩的带子里,将它穿起来。
“我必须回去工作了,”她说,“我越早检查一下杰瑞特拍卖行的安全系统越好。流言早已经传过来了,有一个窃贼正等候在我的身边,只等着我转过身去就猛扑过来,他发誓在这场胜者赢得一切的竞争里取胜。”
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我……如果我是你,我现在不会担心他。”
他尽量让他的声音听起来像她的声音一样漫不经心,但是他怀疑自己做到了这一点。他感觉到他的心似乎碎了。
他用手搂住她的腰,温柔地将她的后背压在他的胸膛上,想让她与他呆在一起。他知道如果这一次他让她走掉了,他永远也不会再让她回来了。
“我,嗯,据可靠消息得知,他不会再做这份兼职工作了,”
他说,“至少在他停留在这里的几天里。”
他将胸罩从她的肩膀上脱下来,将它扔回到床柱上,但是它掉到了地上。
“哦?”她问,听起来似乎透不过气来。“这种事情……怎么会发生?”
“那是因为一个美丽的、有着一头红发的诱惑者,”他解释着,“对他来说比世界上所有的珠宝都还要珍贵,更值得他爱护。他不能拒绝她……俄从来没有想过他会这样。”
他的嘴唇在她的肩膀上摩擦着,她身上散发出来的若有若无的香水味环绕在他的身边,让火一般的激情的战栗沿着他的脊柱扩散开。他的心脏开始急促地跳跃起来。
“但是我怎么能相信他是没有危险的?”她问,“我怎么能够相信这一次不是他玩弄的另一个花招?”
她的声音又变成那种略带沙哑的低语了,性感的急流在他的胸中奔涌着,让他全身都紧张起来。
“因为他崇拜她,宝贝,”他在她的耳边低声说,“实际上,他敬爱她,为了能感觉到她那修长的大腿缠绕在他的身体上……为了能品尝到她嘴唇的滋味……为了能让他倒在她甜蜜的怀抱里……为了能快一些或者慢一些或者如她所愿的那样与她做爱……他愿意付出任何代价;为了让她再次爱上他,他可以将他的灵魂出卖给魔鬼。”
“我……明白了。”她声音嘶哑着说。
“那么……你认为他的机会有多少?”他问。
“我想……我想如果用这种态度,他赢得这场竞赛的机会不是很大。” 他吻着她的脖子,在她的皮肤上留下一道火热的灼痕,直到她开始发起抖来。“我想这取决于他想赢得什么,”他说,“那场竞争……还是那个女人。”
“瑞梅……”
她靠在了他的身上,将头枕在他的肩膀上,她的头发散落在他的胸前。她展开手臂搂着他的脖子,开始在他的身上扭动起来。
他想要告诉她他感觉到不同的成千上万件事情——他想要告诉她他多么爱她,多么需要她重新回到他的生活里;他想要告诉她如果他们在一起,会有多少种美不胜收的事情发生在他们之间。但是他什么都没有对她说。他知道这没有什么用。她不会相信他所说的任何一句话的。于是他决定将他感觉到的东西展示给她看。
他让她躺在他身边的床上,他的目光注视着她的眼眸,她的防御力量已经涣散了,即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