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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叫什么名字?”
“你又叫什么名字?”
“我叫埃达飞。”
“我叫苏提,埃及军队的军官。”
“我们靠近一点说话吧,这样嚷嚷是谈不出什么建设性的结果的。”
于是两人各向前走了几步。苏提先开口道: “原来你就是埃达飞,埃及的死敌,也是煽动作乱分子滋事的人。”
“是你杀死了我的友人亚舍吗?”
“这是我的荣幸,只可惜让这个叛贼死得太轻易了。”
“埃及军官却率领着一群努比亚游民……你自己不也是个叛贼吗?”
“你偷了我的金子。”
“金子是我的,这是我和将军谈好了,让他在我的领土上安度余年的代价。”
“我说了是我的就是我的。”
“凭什么?”
“凭那是我在战场上得来的战利品。”
“年轻人,你脸皮可真厚。”
“我只要求分到我应得的。”
“我跟矿工之间的交易,你知道多少?”
“你的人马都被消灭了,现在你在埃及毫无后援。我劝你尽快消失,躲回你那野蛮落后的老巢去吧。也许法老还不至于迁怒到你身上。”
“你想拿回金子,你就得有点本事。”
“金子在这里吗?”
“在我的帐中。”埃达飞忽然口气一转,“既然你已经杀了亚舍,我也把他的骨骸埋了,我们何不化敌为友呢?和谈之后,我就分你一半金子。”
“我不要一半,我要全部。”
“你太贪心了。”
“别忘了你已经损失很多人手,我的手下比起你那些人可真是优秀多了。”
“或许吧,不过我已经识破了你的陷阱,而且我们的人数又多得多。”
“我的努比亚战士却会坚持到最后。”
“那个金发女郎是谁?”
“是他们的黄金女神。因为有她在,才使得他们毫不惧怕。”
“我一剑砍下她的头,看你们还迷不迷信。”
“那也得保佐你这条命才行。”
“如果你拒绝合作,我也只好除掉你。”
“你逃不掉的,埃达飞,我一定会让你成为我最骄傲的战利品。”
“你真是让骄傲冲昏头了。”
“如果你想让其他人活命,就跟我决斗。”
埃达飞打量着苏提。“向我挑战,你一点机会也没有。”
“这点应该由我来判断吧。”
“你这么年轻就死,未免可惜。”
“我要是赢了,就能拿回我的金子。”
“要是你输了呢?”
“那么我的金子就是你的。”
“你的金子……什么意思?”
“我那些努比亚手下正运送着一大批贵重金属呢。”
“这么说,你已经取代了将军,自己进行交易喽?”
苏提没有答话。埃达飞于是皱起了眉头说:“是你自己找死。”
“我们使用什么兵器?”
“自行挑选。”
“我要正式签一份协定,并且由两边阵营分别派人作证。”
“神明也可以作证。”
接着他们立刻举行仪式,由三名利比亚人与三名努比亚人代表参加,其中也包括了努比亚长老。他们祈求火神、风神、水神与土神显灵,惩罚违背誓言之人,然后约定休息一晚,隔天决斗。
随后努比亚人在黄金女神四周围起一个圆圈,众人诚心祈求女神保佑他们的英雄获得最后的胜利。然后,他们用一些质地易碎的红色石头在苏提的身上画了代表战争的符号。
“不要让我们成为俘虏。”大家异口同声地请求。
苏提面对太阳坐着,在沙漠之光底下吸取昔日移石建庙的巨人的力量。虽然他不愿意走上书记官与祭司的路,但是他还是能感觉到隐藏于天地间的一股能量。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将能量吸人体内,然后凝神静思,以便凝聚体内的能量。
豹子跪在他身边,忧心地说:“你真是疯了,你单打独斗,绝对赢不了埃达飞的。”
“他最拿手的兵器是什么?”
“枪。”
“那么我的箭速度可快多了。”
“我真的不想失去你。”
“既然你想发大财,我就得冒点危险。相信我,这是惟一的解决之道,我实在不愿意眼看这些努比亚人被杀。”
“你宁愿看我成为寡妇喽。”
“你是黄金女神,你会保佑我的。”
“埃达飞杀了你的时候,我也要在他的肚子上捅一刀。”
“你这么做,你那些同胞可不会放过你。”
“反正努比亚人会保护我……然后还是免不了一场大屠杀,这不是你最担心的吗?”
“只要我赢,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你死了以后,我会把你埋在沙漠里,然后去找塔佩妮,把她活活烧死。”
“到时候,可以让我点火吗?”
“你作梦的时候,我好爱你。我爱你,就因为你有梦。”豹子幽幽地说。
雾再度笼罩沙漠,遮去了黎明的清亮。苏提打着赤脚往前走,抄粒在他脚底下沙沙作响。他右手拿着一把中等射程的弓,这也是他最好的一把,左手只握着一支箭,因为他将不会有时间射出第二支。埃达飞人称“百胜战将”,至今还没有遭逢过实力相当的对手,而且他行踪飘忽不定,沙漠警察也对他无可奈何。他最大的乐趣就是提供武器配备给叛乱分子与盗匪,好让他们把三角洲西边的各个省份搅得鸡犬不宁。也许,他梦想着统治整个北埃及吧。
一丝丝光线穿透了阴霾。埃达飞穿着红绿相间的长袍,头发都包藏在黑色头巾里,威风凛凛地站在距离对手五十多公尺处。
苏提发现自己吃了大亏。
因为埃达飞手里拿的不是枪,而是苏提当初遗留在洞穴中的他最喜爱的弓。这把弓上等金合欢木制成,质地极佳,直距离射程可达六十多公尺。相较之下,苏提手上的这把弓就显得微不足道了,即使准头够好,顶多也只能射伤对手,却打败不了他。假如企图向前靠近,埃达飞一定会先发制人,让他毫无机会反击。
此时埃达飞脸上的表情全变了:冷酷、阴沉,完全没有一点人性的气息。他心中有杀机,整个人也随之变得杀气腾腾。他冷眼等着看眼前的对手颤抖的模样。
而苏提却终于明白,为什么埃达飞总能在决斗获胜了。就在左手边的一座小丘后面,有一名利比亚的弓箭手趴伏在那里,暗中保护着埃达飞。他会先出手,或者会配合主子的手势行动吗? 苏提不禁暗骂自己愚蠢。什么公开公正的较量、什么一言既出驷马难追……埃达飞根本不信这一套。而他的第一位战场导师就已经警告过他,贝都英人和利比亚人经常会暗箭伤人。他竟然忘了!而且还要以生命作为代价。
埃达飞、苏提和埋伏的利比亚人,三人同时张开了弓弦,苏提更是逐渐使力,让弓越绷越紧。苏提的态度让埃达飞觉得颇有意思,他原以为对手会先解决躲在左手边的那个人,然后再向他发出第二箭,可是设想到他只带了一支箭。
值此一触即发的情势,苏提眼角的余光却瞥见了快速而充满暴力的一幕。原来豹子已经悄悄地爬到蹲在山后的利比亚人背后,一刀便割断了他的喉咙。埃达飞目睹这意外的情景,想也不想就把弓箭对准了半平贴在沙地上的豹子。苏提见机不可失,立刻将弓拉开到极至,让自己与弓箭合而为一,专心一致地瞄准了目标。而此时埃达飞也发现自己犯了错,连忙转身发箭。
他的箭掠过了苏提的右颊,而苏提的箭却射中了他的右眼。他随即倒地不起,竟然气绝身亡。
努比亚人欢声雷动之际,苏提割下了埃达飞的右手,并朝天挥舞着他的弓。
风沙游人与利比亚人一一抛下武器,拜倒在早已紧紧搂在一起的苏提和豹子跟前。
豹子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她又有钱、又快乐,又有一群人听她使唤,还有利比亚的士兵供她差遣,最不可能的梦想如今都实现了。
“你们可以自由离开,否则就要听我的。”苏提对众人说,“如果你们跟随我,就能获得金子。但若稍有不服从,我也会亲手解决你们。”
大家都留在原地没有动,报酬赏赐实在太丰厚了,再怎么多疑的入也不得不动心。苏提把马车和马匹检查了一下,情况都还不错。现在他有了几名训练精良的车手以及技术无人能及的努比亚弓箭手,就等于拥有一支精兵队伍了。
“你现在是黄金之主了。”豹子高兴地说。
“又是你救了我一命。”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没有我,你成不了什么大事的。”
苏提发下第一笔赏金之后,所有人对他的敌意都立刻烟消云散。利比亚人请努比亚人喝棕搁酒,就在这说说唱唱、饮酒作乐之间,彼此也渐渐建立起友谊来了。
可是他们的新首领却宁愿享受沙漠的静谧而独自躲到一旁去了。豹子走到他身边,问道:“在梦中你会不会忘记我?”
“不是因为你我才有梦的吗?”
“你今天可帮了埃及一个大忙了:杀了埃达飞,等于是替埃及除掉一个心腹大患。”
“该怎么庆祝这场胜利呢?”
第二十六章
腰间一条破烂的缠腰布,脚上一双破鞋,满脸的胡茬儿,首相帕札尔就这样走在孟斐斯的大市集里,混在人群当中。他心想,这总该是视察民情最好的方法了吧?他发现市场上各种物资都不缺乏,尼罗河上的船只来往频繁,食品供应情形也十分正常,心中真是满意极了。而且最近刚刚检查过港口设备以及每年为船只进行两次维修的人工船坞,结果也显示所有的商船状况都非常良好。
帕札尔还注意到了物品交易顺利,价格也没有过度哄抬,因此一般市井小民并未受到通货膨胀之苦。商贩之中绝大多数都是女人,且都占了较有利的位置。买卖双方讨价还价之际,还有挑水夫供水解渴。“我真是太高兴了!”忽然有一名农夫喊道。原来他用一些甜美的无花果换得了一只水罐。另外,有不少好奇的群众围在两名布商的摊位旁,欣赏着一块高级亚麻布。
“真是上等的布料!”一位富家夫人说道。
“所以价格才会这么高啊。”布商说。
“自从新首相上任之后,就很少有人敢胡乱叫价了。”
“这样最好!这样我们的成本降低了,售价也可以压低,买的人自然就多了。
好吧,如果你买了这块布,就再送你一条围巾。“看这边成交后,帕札尔又走到一个鞋贩面前,他的凉鞋全都用细绳绑在细细的木架上。
“你该换鞋了,年轻人。”鞋贩对帕札尔说,“你脚上那双鞋子穿得太久了,鞍底很快就会磨破了。”
“可是我没钱。”
“看你也不像个坏人,就让你赊账吧。”
“这样做违反我的原则。”
“说得也是,无债才能存万金嘛!那么我帮你补一补,拿点儿意思意思就好。”
后来,帕札尔一时嘴馋,买了一块蜂蜜蛋糕,一面吃一面侧耳倾听市民讨论三餐民生问题。众人的言谈之间毫不显得忧虑,对首相的措施也没有任何不满。不过,帕札尔还是不放心,因为几乎没有人提到拉美西斯。
于是他走向一个女贩子,想要买一小瓶香脂。他问了价钱后说:“好像有点贵。”
“你是城里的人吗?”
“不是,我从乡下来的。我老是听人家说孟斐斯有多好多好、果然不错,拉美西斯的确把这里建设成全世界最美的都市了。我真想见见国王!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才会出宫?”
“没有人知道。听说他病了,现在住在三角洲的皮拉美西斯宫。”
“他病了?他可是全国最健壮的人呀!”
“大家都谣传说他的神力已经用尽了。”
“但愿很快就会再生。”
“可能吗?”
“那么也舍有新的帝王……”
女贩子却摇摇头:“谁会接拉美西斯的位子呢?”
“谁知道?”
突然间,人群中传来了尖叫声,大家急忙向两边退开,让出一条路来。只见杀手几个跳跃便来到了帕札尔身边。女贩子以为狒狒警察又来抓小偷了,立刻迅速地用绳索套住帕札尔的脖子,不让他逃掉。奇怪的是,狒狒这回却没有咬这名窃犯的小腿,而只是静静地等着凯姆到来。
“这个小偷是我抓到的。”女贩子一见到凯姆就吹嘘道,“我可以拿赏金吧?”
“看情况再说。”凯姆敷衍了一句,便拉着帕札尔往外走。
“你好像很生气。”帕札尔看着凯姆问道。
“你为什么不先知会我一声?你这样做实在太莽撞了!”
“不会有人认出我来的。”
“幸好杀手找到了你。”
“我真的需要听听人民的声音。”
“结果有什么收获吗?”
“情况不乐观。美锋散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