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在这一点上面,柳俊从不含糊。
一个办事拖沓的团队,是无法引领A省走上富裕大道的。
柳俊上任没多久,侯永红便认清了形势,主动向柳俊靠拢,也要算得是柳俊在省政府的得力干将之一,对柳俊的工作要求。非常了解。来到明珠市马不停蹄的与人会晤谈判,也就在情理之中。
白天行程紧凑,晚上就是自由活动的时间了。
明珠市这边,也不能将省长们的时间都“霸占”了,须得为客人着想。而况且,于向宏也有很多话语,要和这些省长们聊聊。
大家要协调统一,行动一致嘛。
柳俊作为唯一的“异类”就没有这般殊荣了。自从于向宏在秋水酒店吃了瘪,明珠市的干部,再没有一个敢于上门和柳省长“攀谈”只有市政府办公厅的负责人,不得不“硬着头皮”举行宴会招待柳省长一行。
再有意见,这个基本的礼节不能漏了。
会被人诟病的。
柳省长倒也乐得清闲。他之所以决定出席这个论坛,无非就是为了要在明珠市发出自己的声音。论坛上讲话稿的内容,是早就确定好了的,名字就叫《一手抓宏观调控一手抓经济发展》之所以将“一手抓宏观调控”放在“一手抓经济发展”前面,也很有讲究。
首先必须坚定不移地执行中央的宏观调控政策,才能保证经济发展是健康的、有序的。根本顺序不能搞颠倒了!
这一日晚宴之后,柳俊没有出去欣赏“十里洋场”的夜景。而是在套房里再一次为发言稿做最后的润色。和几位省长会晤之后,柳俊觉得发言稿的内容,还必须做细微的修改。关于“宏观调控”的部分,还要再进行一定的加强。
对于一些重要场合的讲话,柳俊历来不完全依赖秘书,总是亲力亲为,最后把关。
柯启帆已经得到严令,今晚上,柳省长不会客。
只是,这道命令却对黑子无效。
正当柳省长在仔细推敲文字的时候,黑子的电话打了进来,笑着说道:“俊少,青安县的酱牛肉到了,要不,现在我过去你那边喝几口?”柳俊笑着问道:“怎么来的?”黑子一笑,说道:“空运。专程派人去了青安县,最正宗的酱牛肉,下午刚刚送到。”柳俊不由有些感慨。他不过随口提了一嘴,黑子便当做天大的事情来办,也难为他一片心了。当下含笑答应,将发言稿放到了一边,坐等黑子上门。
黑子今天穿了一件黑色的衬衣,黑裤子黑皮鞋,整个人犹如一把出鞘的利剑,锋锐逼人。
柯启帆不大清楚黑子和柳俊的关系,不过这个人在柳省长那里有特殊待遇,柯启帆却是知道的。说是柳省长幼时的好友。
时间仓促,这一回的酱牛肉却不是用油纸包包住的,竟然用的是荷叶。暗红色的酱牛肉在翠绿的荷叶里摊开来。更加令得人垂馋欲滴。
“来,五峰老酒就酱牛肉,绝味!”黑子笑着给柳俊面前斟满了酒。
两个人端起杯子一碰,却没有满饮杯干,只是小小的抿了一口,也不用什么筷子,伸出五爪金龙,抓起酱牛肉就塞进了嘴里,颇为酣畅淋漓。
“俊少,要我看,光凭手里的这些材料,基本上也够了。不如动手吧!瞧这个架势,于向宏是不会回头了,只会越走越远。他们这么搞,不但老爷子难受,国家损失也很大啊。”喝了几杯酒,黑子豪气涌将上来,沉声说道。
黑子如今是一等一的大老板,经济专家,对于这场大博弈给国家经济造成的损害,心里有数得很。
柳俊沉吟不语。
依照另一个平行世界的记忆,于向宏该在明年遭到调查,最终倒台。然而。这件事情,似乎是有一个引发的契机。当然了,上辈子,柳俊只是一个普通工人,为生计奔波。如此层面的消息,均是事后在网络上得来,完完全全的小道消息,有多少真实性,谁也不敢担保。
那件据说是震惊了全世界的大事,是不是真的发生过,不得而知。
但就目前的态势来说。纵算在另一个平行世界当真发生过那件大事,在重生后的世界,基本上不会有发生的可能了。
在这个世界里,政治上最大的变化,就是严柳系横空出世以及何武系的意外崛起。军队内部高层领导的构成,起了极大的变化。
何长征与何东进兄弟,可不是会被其他政治集团左右的强势人物。
也就是说,这个引发的契机,不会存在了。
当然,在另一个平行世界,也不一定就是这个事件引发的于向宏倒台。因为真假莫辩。或许有其他的原因,只是柳俊不知道罢了。
历史走势,已经被改变了不少。具体到于向宏,是否还会遵循这个时间表,很难说。
或许,因为柳俊的提前介入,这个时间表会被提前。又或许,因为没有了引发的契机,这个时间表会被延后,甚至于不会发生了。
到了这个层次的博弈,也不一定非要你死我活,刺刀见红。说不定最终双方达成了妥协,只是给于向宏挪一个位置就完事,也完全有可能。
严玉成前段时间的大力反腐倡廉,已经起到了预期的作用,随着一批高官纷纷落马,那边的许多急先锋变得谨慎起来,行为收敛了不少,公开场合说话,也不是那么高调张扬了。甚至原先十分激进的一个省份,主动叫停了几个在建的大项目,说是要进行自检自查,看看有没有违规的情形。
此事其实有点搞笑。
用得着查吗?压根就是违规操作,国家部委的批文,一个都没有。发改委已经下了好几个文件,督促他们立即改正了。他们充耳不闻。严玉成一把出雷霆手段,立即就自检自查了。
这个事情。也是在另一个平行世界不曾发生过的。
还有邱晴川。
邱晴川出任银监会主席,是又一个意外。
前段时间,银监会也已开始动作,向几个“重灾区”派出了督查组。严令他们立即停止违规操作,马上进行账目清理,限期追回违规贷款和不良贷款。对于坏账和违规贷款、不良贷款问题特别严重的几个商业银行,提出了严厉的警告。
前段时间柳俊和邱晴川通电话,一贯斯文的邱主席也说出了杀气腾腾的话语。
“有几只坏猴子,非杀不可!”所有这些,都令得博弈的力量对比,在发生变化。那么结局,也有可能不同。
这个时候,立即对于向宏出手,是不是最佳时机,柳俊也还有点拿不准。
沉吟稍顷,柳俊说道:“黑子,此事到此为止,你们不要再深入了。我会和老爷子商量一下再做决定。”黑子点点头,说道:“明白。”正说话间,柳俊的手机响了。柳俊接起电话,听了几句,双眉顿时皱了起来。
第1770章 乡下人与两万块!
电话是沈娆打过来的。近段时间小丫头有点粘他。
这个很好理解。热恋中的女孩子,都有这毛病。沈娆算是“忍耐能力”不错的。如果不是因为柳俊的身份敏感,说不定每天都要腻在一起了。
所以柳省长一开始的神情,是比较轻松的。但是听了几句之后,就知道,不是“粘人”那么简单。
沈娆问道:“柳俊,你现在是在明珠市吧?”“明知故问啊!”“那……我妹妹,沈姵,她也是在明珠市上学,华东大学。她现在好像遇到点麻烦了,刚才给我打了个电话……”沈娆的声音比较紧张。别看她大大咧咧的,姐妹之间的感情却很是真挚。沈姵遇到了麻烦,这个做姐姐的自然紧张了。
“嗯,我知道了,别担心,我会处理。”柳省长听了“麻烦”之后,语气平静下来,柔声安慰道。
黑子便略略有些奇怪。盖因俊少的语气,太温柔了些,就像在呵护一个孩子。可见电话那边的人,是柳俊很关心的。
“黑子。看来这酒暂时不能喝了。有点事,你帮忙去处理一下……”柳俊边说边摇了摇头,似乎觉得这个事情比较荒唐。
在明珠市“彩凤大酒店”附属的“帝豪夜总会”一个包厢里,很多年轻人吵成一团。
“黄彩凤,你说这个翡翠镯子值两万,我们怎么知道真的假的?”一个年轻的男孩子大声说道,声音略带稚嫩,似乎颇为生气。瞧这个男孩子,长得胖胖的,脸相很是和善,这个时候估计气坏了,脸红脸白的。
“陈海桥,你真不懂还是假不懂啊?你不是说你家里很有钱吗,又不像某些人,乡下来的,没见过世面。怎么,连个翡翠镯子的真假,你都分不出来?”被小胖子陈海桥称呼为黄彩凤的那个女孩子,长相倒是不差,鹅蛋脸,鼻梁笔挺,嘴唇薄薄的,一看就知道不是那种温柔型的性格。
“黄彩凤,说话注意点行不?你说谁乡下来的?你们明珠的人就那么了不起吗?”站在小胖子身边的另一个女孩子,长得和沈娆有几分相似,应该就是沈娆的妹妹沈姵。听了黄彩凤这个话。不乐意了,忍不住反驳了几句。
“哟,不服气是吧?我们明珠的人,就是那么了不起的。谁跟你一样,乡下来的……哎,你们说说,大宁那个地方,是不是乡下?”黄彩凤瞥了一眼沈姵,扁了扁嘴,很不屑地说道。
其他几个年轻男女,明显是黄彩凤一路的,闻言纷纷附和,语气里颇有嘲讽之意。
沈姵似乎不善于与人争辩,小脸气得煞白,说不出话来,大眼睛里眼泪汪汪的,似乎受了很大的委屈。陈海桥见状,好不心疼,轻轻抓住她的小手,说道:“姵姵,不是那样的。明珠人还是好人居多……”“陈海桥。你什么意思?明珠人好人居多?当然是好人居多了,我们可是大城市,素质高,哪像有些人,乡下土包子,连个翡翠镯子都没见过,哼哼,也就你这种人,还当做宝贝!姵姵,姵姵,叫得那么肉麻,你恶心不恶心?”黄彩凤眼睛一瞪,阴阳怪气地说道。
陈海桥说道:“黄彩凤,我不跟你吵架。大家都是同学,吵来吵去没意思。你说吧,这事要怎么处理?”“处理?简单啊!你们赔钱,两万块!这事就算了。”“哎,你讲不讲理啊?这个镯子,是你自己打坏的,怎么怪到了我们头上?”陈海桥身边的另一个女孩子,顿时嚷嚷开了,一脸的气愤之色。
黄彩凤鄙夷地瞪了她一眼,十分不屑地说道:“宁蓓蓓,关你什么事?想做大侠打抱不平啊?告诉你,今天你们不赔钱,就休想走出彩凤酒店一步!”看上去,这包厢里的年轻人,明显是分作两派的,一派是黄彩凤为首。另一派似乎没有首领,不过矛盾是在黄彩凤与沈姵之间引发的,小胖子陈海桥似乎是沈姵的男朋友,自然而然,他们就成了黄彩凤主要的“打击对象”“你……你这是讹诈!”陈海桥气呼呼地说道。
“我呸,我讹诈你们?陈海桥,睁开你的狗眼好好瞧瞧,这里叫什么?彩凤大酒店!我叫什么?黄彩凤!这个酒店,就是我家开的,用的就是我的名字!我需要讹诈你们两万块?你以为是在你们乡下,两万块是个天大的数目?告诉你,姑奶奶我不在乎。没钱,没钱也行。乖乖给姐道个歉,鞠三个躬,说三声对不起,姐我宽宏大量,就这么算了。连今天的费用,都算我的!怎么样,姐够意思吧!你以为,我们明珠人是吹出来的?”黄彩凤索性抬起一只脚,踩在沙发上,一手叉腰,一手挥舞。气势很足地嚷嚷道。
“黄彩凤,算了吧。既然你家那么有钱,你又不在乎这个镯子,何必这样咄咄逼人呢?大家都是同学嘛,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的,搞成这个样子,有什么意思?再说了,你以前不是还和陈海桥……”这个时候,陈海桥身边一个戴着眼镜,斯斯文文的男孩子出言劝解。
“哎,范忻。别跟我提这个……嘿嘿,某些人不识抬举,早被我蹬了,现在拿来套交情,有什么意思?够胆和姐放对,就要有那个本事。一句话,赔钱或者道歉,随你们挑!不然,就别怪我不讲同学情谊。”范忻的话还没有说完,黄彩凤立即手一挥,打断了他,继续牛气哄哄的说道。
“陈海桥,沈姵,我们走吧,别在这了。这人不讲理的……”宁蓓蓓似乎颇有正义感,也并不畏惧黄彩凤的“权势”带着厌恶的语气对陈海桥和沈姵说道。
“宁蓓蓓,你还真想多管闲事啊?嘿嘿,走!有本事你们走出酒店给我瞧瞧?”黄彩凤大怒,眼睛一瞪,气势汹汹地冲着宁蓓蓓喝道。
似乎是为了配合黄彩凤的威风,一个穿着白衬衣戴领带的中年男子,率领几个保安员推门走了进来,高声问道:“彩凤小姐,谁在这捣乱?”“呵呵,尚经理,你来得正好。就是这几个人,打碎了我的翡翠镯子。这个镯子,可是我爸送给我的生日礼物,两万块呢。”黄彩凤见来了强援,益发的趾高气扬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