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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快反纵队的一个满员师,已经调往天山省驻防。这个师的师长,就是柳俊的三姐夫武正轩。以快反纵队参谋长的身份,兼任该师师长,并在部队驻扎地建立前进指挥所,由武正轩兼任这个前进指挥所的主任,据说得到了很大的授权,在紧急情况下可以采取应急行动,无须事先请示。
快反纵队是国内最精锐的合成部队,名义上属于陆军指挥序列,但在人员编制和武器装备上,和传统的陆军野战师有很大的不同,人员精干,火力强大,武器尖端,基本上实现了准数字化装备,作战能力和机动能力极强。这对那些野心份子,无疑是一个巨大的震慑。
快反纵队驻防天山省,据说就是何长征提出来的,最终获得了军委首长的一致认可。
这些事情,柳俊都是了解的。何武系也没有对他隐瞒什么。
最近几年,柳俊虽然不再参加何武系一年两次的峰会,但他对何武系的影响力,却只有越来越大。
何长征点点头,说道:“他留在东南也好。除了海峡对岸,明霞岛那边,也是一个问题,小鬼子闹得越来越不成话了。”
柳俊的脸色便凝重起来。
所谓明霞岛,是我国在东海海域的一个小群岛,自古以来就是我国的固有领土。但小鬼子却狼子野心,一直不肯承认这个事实,不断地在明霞岛海域制造摩擦,公然派遣了舰队在明霞岛海域巡逻,还在岛上竖起膏药旗,明目张胆向我们挑衅。
军队内部,对这个事情的态度是比较鲜明的,已经有不少将军在私下建议,好好教训一下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矬子。何长征尽管没有明确表态,却也并不制止将军们发出这样的言论,心里是个什么态度,事实上大家都很清楚了。
不过此事关系到一些列复杂的国际和外交问题,如何应对,自然要慎之又慎,不可莽撞。
柳俊自来对小鬼子没有任何好感,在他的金融帝国内,排斥一切小鬼子的东西。除了盛业集团收购的日系公司,基本上看不到任何日本货在柳俊的金融帝国里出现。秋水酒店在全世界各地均建立了连锁店,唯独在东瀛岛国上没有一间连锁店。
黑子的话说得明白:小鬼子咱们不伺候。
盛业集团、华兴集团和秋水集团,乃至包括腾飞实业总公司,均是在全世界范围内都享受大名的超级大公司,联手一致抵制日货,已经造成了相当大的影响。以至于日本内阁的某些要员对此事均感到十分不安,曾经经过外交途径很隐晦地提出了质疑。
无论小青、巧儿还是黑子,乃至腾飞总公司的董事长柳兆玉,对此都毫不理会。
自家公司内部用什么,小鬼子管得着吗?
对于明霞岛的争执,柳俊一直不曾在公开场合表过态,不过在这里,与何长征交流是不用忌讳什么的。
“官方不好采取什么动作,民间可以嘛。我们有些同志,就是太敏感了,一谈到争执,马上就提友好。其实这是两码事。友好是友好,争执是争执。难道为了友好,自家东西也不能要了?事关领土主权,没必要那么小心谨慎。有时候适当的表现一点强硬,反倒能够增加话语权。”
柳俊说道,语气中有点不以为然的意思。
何长征嘴角浮起一丝淡淡的笑容。他知道柳俊不是在揣摩他的心思之后才说的这番话。基本上这代表了柳俊自己真实的态度。而柳俊本身,也是这种强势的性格。谁在他面前张牙舞爪,一准没有好果子吃。不管是国内的还是国外的,概莫能外。
“还是那句话,不急,慢慢来。时机合适了,就给他们一家伙。”
“嗯。”
柳俊点点头。
“你去找过延安了?”
何长征又问道。
柳俊与何延安之间,也一直都有来往,这个何长征是知道的。何延安也毫不掩饰自己对柳俊的喜爱之情,要不然,亦不会将甘可慧放到A省去,托付给柳俊。他现在问这句话,柳俊自然明白他的意思,指向东南那边的善后事宜。
柳俊微微颔首:“是,前不久和小姑聊过。”
“你觉得她过去合适吗?”
何长征还是很随意地问道,望着柳俊,眼神也并不如何锐利,就好像这根本就是一个很普通的话题。
而柳俊却从中解读出了很重要的信息。且不管何延安去合不合适,最起码,何长征认为,这个问题的前提已经成立了。就是东南那个位置,会先空出来,才谈得上去不去的问题。
这也从侧面佐证了,博弈结果马上就要分晓了,而且胜败已定。
何长征能做出这样的判断,肯定是有理由的。
柳俊微微一笑,说道:“小姑真要去了,格局肯定会大不相同。对于大家,我看都是有好处的。就算是对他们,也有好处。”
何长征又沉默了下去,良久,才缓缓点头,说道:“是啊,就看他们能不能悟到这一层了。虽然都是聪明人,也有灯下黑的情况出现。”
第1914章 周先生发了大脾气
周先生发火了。
发了大脾气!
原因很简单,邵逸平忽然被公安机关的人带走了。
原本邵逸平写了那篇《论在现行体制之下如何加强对党政一把手权力的监督》的文章之后,柳俊便感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这篇文章,被很多干部解读为针对于向宏的“檄文”。文章公然引用明珠市做反面例子,提出毫不客气的批评。在党内引起了巨大的反响,一时之间,议论纷纷。
或许,很多干部将这篇文章当做了某种信号。这样观点尖锐的文章,能够出现在中央理论刊物《号角》之上,本身就代表着,中央对于向宏的问题,有了一个基本的定论。部分胆子较大,性格较急的干部,甚至已经开始频繁展开活动,准备向严柳系靠拢。
无疑,这种情况是那边极其不愿意见到的,对邵逸平也是恨得牙痒痒的。
柳俊预感到了那个危险,向先生进言,希望他能够做出某种暗示,给邵逸平一定的保护。周先生也确实这么做了。在近期少有的出席了好几个公开的会议,将邵逸平带着身边,介绍给大众,指明说这是他的学生,正跟着他修马克思主义哲学的课程。
应该说,先生的意思已经表达得比较明白了。
饶是如此,邵逸平还是出了事。就在柳俊赴京的前一日,邵逸平忽然被公安机关的人从工作单位带走。而这些执法人员,来自明珠市,乃是明珠市局的干警。他们带走邵逸平的理由是“造谣惑众”,“公然攻击党和国家领导人”。
带队的干警甚至很明白地说,要揪出邵逸平背后的黑手,看是谁指使他这么干的。
邵逸平忽然被拘,他的妻子惊慌失措,给周先生打了电话哭诉,在电话里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的,吓得够呛,以为邵逸平就此不会再回来了。
周先生听说这个事情之后,勃然大怒,立即给明珠市的某位负责人打了电话,厉声责问他们为什么要抓走邵逸平?
党员在党刊上发表文章,阐述观点,乃是基本权利,《党章》里面都有明文规定的。邵逸平那篇文章,纵算观点有错,也应该是给予批评教育,怎么能够随便动用公权机关,将人抓走?
是谁给你们的权力!
周先生在电话里质问那位主要领导同志。
老夫子尽管已经退休,但在党内,尤其是理论界的影响是极其巨大的,曾经一度是党和国家主要领导人的座上嘉宾,甚至于首长南巡的时候,周先生均是随行人员之一。老夫子轻易不发脾气,此刻为了邵逸平,破例对一位高级领导干部如此疾言厉色,可见是动了真怒。
那位领导干部不好硬顶,就在电话里和老夫子打哈哈,说这个事情他还不清楚,等他了解情况之后再向老先生汇报。
这个就是典型的踢皮球了,和“研究研究”、“商量商量”一样,是领导干部必备的技巧之一。
周先生身居高位多年,对于这些官场手法,心里面一清二楚,如何肯上当?当下明白告知那位领导干部,说给他二十四小时。二十四小时之内,他必须看到邵逸平是自由的,不然的话,将亲自向中央主要领导反映这个情况。
那位领导干部嘴里唯唯称是,心中不以为然。
老人家就是火气大。
这都什么时代了,换了当家人啦,以为摆老资格那么管用的?
二十四小时,毫无动静。甚至于邵逸平被关押在何处都不得而知,明珠市执法机关的人也没有依照办案的惯例,将羁押地点通知邵逸平的家里人。
周先生勃然大怒,当即向中央政法委副书记、公安部邹部长提出了会面的要求。
邹部长对周先生还是比较尊重的。
高层大佬,谁都知道周逸飞先生是严玉成的老师,本身也是享受正部级待遇的退休老干部,中央党校的教授,博士生导师。
不过邹部长客气归客气,亲自会见了周先生,事情依旧没有得到解决。邵逸平还是不知音讯。
明珠市那边,似乎铁了心,一定要严办邵逸平。
柳俊刚刚在何府用完晚餐,准备与何梦莹一起去另一处四合院陪老爷子谈谈心,程新建的电话就打了过来。
“程部长,消息这么灵通,我刚到,你就知道了?”
柳俊微笑着说道,语气很是轻松。
亲自担当司机的何大小姐听了这个称谓,也是会心一笑,轻轻启动了宝马车。估计是程新建料到柳俊已经到了京师,急着约他喝酒呢。
因为柳俊的关系,程新建与何胜利交情很深,是长城俱乐部的常客,与何梦莹也算是关系不错的朋友。程新建讲义气,够朋友,何梦莹也很喜欢他的性格。
“我能不知道吗?你的老师周先生,这两天可是气坏了……”
程新建在那边语出惊人。
柳俊顿时皱起眉头,问道:“怎么回事?什么人把他气坏了。”
听到这个话,柳俊还真是很吃惊。先生脾气是犟点,涵养却是很好的,一代大儒,哲学泰斗,要讲究个风度,轻易不会和人置气。
一般的人,又哪里够资格让他生气了?
“还能有谁,于向宏呗……”
程新建随即在电话里把事情说了个大概。这个事情,两天来不说在首都闹得风风雨雨,至少公安部几位领导,是都听说了的。程新建知道柳俊要来首都开会,会场的警卫任务就是他们管的嘛。所以就第一时间将这个消息通报给了柳俊。
随着程新建的通报,柳俊的眉头越皱越紧,“嗯”了几声之后,就挂了电话,随即对何梦莹说道:“爷爷那里,晚点再去,我先去周伯伯那边,出了点事。”
所谓周伯伯,何梦莹也是知道的,柳俊的授业恩师。听说他那里出了点事,又见柳俊神色严峻,也知道问题不小,便点了点头,一打方向盘,宝马车驶向了另一个方向。
“小俊,来了,明天开会吧?”
见到柳俊,周先生倒还平静,淡然问道。
知道他们师徒俩有事要谈,司机同志就没有跟着进来,不然光顾着寒暄了,耽误不少时间。再说,何梦莹也不敢随意在周先生面前露面。叫先生知道柳俊有很多红颜知己,未必见得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将柳俊送到地头之后,何梦莹径直离去,自然会通知真正的司机到附近来等候柳省长。
“是啊,刚到。程新建就给我打了电话,说您正在雷霆大怒呢。”
柳俊微笑着说道。
不待先生答话,师母已经一迭声地数说起来:“是啊是啊,小俊,你来了就好。这两天啊,你伯伯真是气坏了,茶杯都打碎了好几个……”
几十年相濡以沫,师母很少见老头子发过这么大的火,心里头十分担心他气坏了身子。毕竟是八十岁的人,要是气出个毛病来,麻烦就大了。如今小俊及时赶到,师母心中大安。
周先生重重“哼”了一声,怒气再也抑制不住。
“狗急跳墙了什么人都不放过。他以为他是谁?土皇帝吗?还不容人家说句话了!”
周先生一贯在意自己的身份,大牌知识分子,轻易不会口出恶言。可以想见,他心中的愤怒,是何等之甚。当然,这也是在柳俊面前,先生才不会去刻意掩饰什么。
柳俊笑着走过去,请先生安坐,又敬上香烟,亲自给先生点上了火。
“伯伯,其实没必要那么生气。您刚才那句考语,说得再明白不过了。某些人就是狗急跳墙,已经没辙了。天欲其亡,必先令其疯狂。”
柳俊很理解周先生的愤怒因何如此之甚。不仅仅因为邵逸平是先生看重的学生,人品超卓。还因为周先生本身,也是“因言获罪”的受害者,堂堂省委党校的教授,被下放农村劳动超过十年,吃不饱穿不暖。那段经历,在周先生而言,堪称刻骨铭心。现在他的学生,在一个